这一动作,在原本便已存在尴尬的两人之间,直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让屋里的气氛,逐渐加温到了一个谁也不曾预料到的暧昧中。
    虽然方子铮感受不如瞿冰这么激烈,但是瞿冰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同样让他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感受,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个人中间迅速的产生,轻微而细弱,犹如一根头发丝,挠得方子铮心中痒痒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孩娇羞无限的风情,再配上那足以让人方寸大乱的妩媚脸庞,这一下,原本心态戏谑的方子铮有点失态了,心境就乱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了。
    瞿冰此时满脸绯红,鼻窦翕合,红润犹如樱桃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像是一颗诱人的果实,正在招引着方子铮有所行动。
    方子铮的脑袋轰的一声,心想,妈的,该出手时便出手,该下嘴时便下嘴,探明虚实,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正理。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他很理所应当的便丢掉了正人君子的风范,率性起来,不自觉的便凑了过去,吻在瞿冰的脸颊上。
    瞿冰被方子铮一吻,顿时浑身一颤,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一声嘤咛,她的身子便软绵绵的向后倒了下来,可她身子一倒,立刻便手扶到一个火烫坚硬的物体。
    瞿冰立刻惊醒,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慌张的将双手将方子铮推开:“不行不行,不能这样的。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哪?”
    方子铮被瞿冰推的坐倒在床上,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情不自禁……你别生气,我,我以后不会了。要不这样,你不是说按摩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吗?你看?”
    瞿冰脸蛋涨得红红的,她呆呆的看了一阵方子铮后,忽然跳了起来,“想得美!色狼。”飞快的冲出了方子铮的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然而她却又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的,将自己躲到小房间里,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枕头之中,呼吸急促,芳心大乱。
    这人,怎么能这么大胆?这么放肆。
    可是,自己为什么,好像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哪?
    天哪,自己的职责可是来监视他们一家子的,顺便还要勾引他老爸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还想要让自己每天给他按摩,好像自己心里并不反感啊!
    这可怎么办啊?
    已经半夜十一点的夜晚带着凉爽,透过纱窗吹到方子铮的头上,带来阵阵幽香。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一种比一般的风情。
    方子铮看着卧室紧闭的门扉,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像是口有余香,他回味着那荡人心魄的一吻,一时间不自觉的傻了。
    还是个黄毛丫头?
    还没有被人吻过?
    太意外了!
    呵呵。如此资源,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那就出绝招了。
    美男计――实在不行就来个策反。
    丫的,跟我这个王牌卧底来斗,谁都还嫩点。
    这小丫头,太嫩了,嫩的出水。
    方子铮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沉沉睡去。那抹微笑,戏谑中又带着暧昧,逐渐变得yd,呼吸急促起来,……
    一夜清风如酥,引人沉醉。
    ※※※
    早起的云雀在半高的电线杆上高啭着歌喉,在挺拔的桦树间欢闹的穿梭着,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诗意的清晨又带着湿意。
    是的,方子铮此刻只感觉到腹部以下内裤里面湿湿的。
    没错,长久累积的精华,在一个不知道是小保姆还是小警花的梦中挑逗之下,彻底喷薄出来。
    爽了一下,却又只能静悄悄的躲到厕所里,悄悄的毁尸灭迹。
    英雄无用武之处的苦,在这一刻,彻底体现。
    尽管方子铮的脸皮已经锻炼的无比的抗摔打抗风霜,可是在如此的情形之下,他还是无法摆脱尴尬的现实。尤其是,还要面对一个昨晚让自己情不自禁过的小女生。
    尽管这个小女生可能带有某种目的,可是,他能够从她那一刻的慌乱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他很满意自己的敏锐观察力。
    这一刻的清晨,是如此美好。
    连早上的晨练,都让他浑身充满了劲头,仿佛要驱散那积攒许久的体力,方子铮又一次将自己玩的差点爬不起来,连调戏那个迷雾中的晨跑小公主都没了劲头。
    那个晨跑小公主是方子铮给她起的别号,其实具体人家长得啥模样他都不清楚,只是知道,她的脾气,远不如他从晨雾中所看到的景致那般美好,尤其是在听到方子铮每日必修的类似于调戏一般的口哨声之后。诸如神经、混蛋、厚脸皮之类的带有一定攻击性的话语,时常都能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丰富了清晨空气中的人气。
    他不知道那个晨跑小公主的名号,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啥模样,但他总有种期待感,让他每日都乐此不彼的倚在长凳上,观赏这清晨无聊时光中的唯一亮眼所在。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怀着这种美好的心情,方子铮来到刘黑虎在电话里所说的地点。
    县委县政府对面的冀南大道。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多,到处都是赶着上班的或上学的人群,自行车基本上已经将道路拥挤的不成样子。就在这油条豆浆香味弥漫的清晨路口,在这人声鼎沸的菜市旁边,突然聚集起了一队长龙,有条不紊的各自提着自家的板凳马扎,神色肃然的往前走。前方,就是政府大院。
    如此喧闹朝气的清晨,一切都是那么有生活诗意,却突然变得有些不协调起来。
    一张张看起来朴实无华的脸,一个个却又带着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们,是要去战斗,为了今后的未来而战。
    很快,在周围路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他们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依次摆开马扎。
    黑压压的一大片。没有人讲话。
    没有什么很激动人心的标语或者口号什么的,只是静坐。
    这种架势让旁边赶来维持秩序与劝解的警察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声的抗议。
    这种无声的抗议带来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不但让所有路过的群众基本了解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也让今天的冀南县常委会议上吵成了一团。
    以金有为副县长为主的一干领导们此时已经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大骂无组织无纪律。
    “这是无理取闹!已经签订好的协议,怎能轻易的作废,如果每个工厂都有那么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作梗的话,那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那以后的工厂还如何运作。如果我们任由着他们去闹,甚至由此而妥协的话,那以后我们的投资环境还怎么让投资者信任。”常务副县长金有为的话很是引起了在座的一些常委们的思考。
    “我看,就是一小撮儿别有用心的人在挑拨,我等下就去安排警力,将挑唆闹事的一干人等扣起来。”副县长兼政法委书记周胜志,板着疙瘩脸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末,跟着罗副县长的话再下定论。
    “我认为还是应该了解清楚事情的起因,到底那份协议能否代表多数职工的意愿,还两说。我认为应该重新调查清楚,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不过,静坐示威还是不可取的,应该予以安抚,别把事情扩大了,对我县的影响也不好。”宣传部长刘华明的眼睛半睁着,扫了一眼。
    “我同意金副县长的说法,不过,对于静坐示威的职工,应该还是以安抚为主。不能将事态扩大化。”县长周刚深色冷漠的扫了金有为和周胜志一眼,又看了稳坐钓鱼台的沐书记一眼,清清嗓子说道。
    “我看,还是这样吧,让方副县长对此次的协议及协议的双方重新调查清楚。前几天的联名举报相信大家都也看到了,下面的职工有意见是正常的,毕竟这是影响到上千名职工切身利益的大事,不能草率处理。至于静坐的那些职工,那就由方副县长全权负责,并且代为安抚,如何?”县委书记沐卫国的话虽是询问,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常委们。
    到这这个时候再去和领导唱对台戏那就不智了,在场的老油条们没有这等不识颜色之人。默然不语,表示默认赞同。
    金有为那张有些泛红的脸上,可谓不爽至极,虽然气的都有些发黑了,可他不敢贸然再去顶撞沐书记的意思。虽然因为这个事情被扫了面子,可他还是很明白,既然书记已经发了话,那就不要再去讨没趣,那就想其它的办法吧。
    正想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周胜志。
    两个人的目光,很灼热的对在了一起。颇有深意的互相点了点头。
    早已达成共识的两人,在面对如此不利局势,已然早有打算,接下来,就看周金奎的了。
    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喂了这么多的骨头,也该放出来撒撒欢了。即便不咬人,吓唬一下也是可以的。
    静坐,示威?
    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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