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在疯狂拉进度条啦!
    许董:谁能比我心眼多?站出来让我看看,我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许董,佩服佩服!牛还是你牛(狗头.jpg
    第29章 青梅微甜
    许家过年最为热闹, 每年到春节,许家所有人都会聚到深城湾过节,许家爷爷许姜山讲究团圆, 一家人整整齐齐,幸福和睦,才是他最愿看到的。
    与喻唯熳分别, 许贺沉站在门口刚打开门, 一只脚刚刚迈进去, 许母贺梅贞随即就迎上来:“还知道回家?你爷爷到深城湾这么久, 给你打多少电话都叫不回来你,干脆别回来了,自己过年得了。”
    许贺沉反手关门,安抚她:“最近太忙了。”
    贺梅贞没好气:“竟糊弄我, 买一个亏钱的大厦就是忙?”
    深城湾许家满满烟火气, 小辈的孩子张罗着贴福字贴春联, 年长一些的家长围在一起准备年夜饭。
    许家儿女双全, 都是成双成对。
    衬得他形单影只,不太对劲。
    对于贺梅贞的责备, 许贺沉反倒笑了:“谁说忙是为了买大厦?”
    他揽着贺梅贞肩膀进屋:“提前跟您打个招呼, 我忙, 是为了给您追儿媳妇儿。”
    贺梅贞愣在原地,似是因他这句话被点了穴位, 动不了了, 她心里忽地有些说不出的遗憾,高兴是高兴, 就是觉得空空的,贺梅贞不自觉就想起了喻唯熳。她忍不住追上去问:“哪家的?性格怎么样?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你早就认识了, 而且你还挺喜欢她,”许贺沉有些哭笑不得:“妈,这辈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贺梅贞盯着他反应一秒,全身松懈,还好还好。她压低声音:“唯唯回来了?”
    她挺惊讶:“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也没听姝平说过?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工作?”
    下一瞬,却又有些着急:“唯唯比你小那么多,我把她当你亲妹妹看的!你别给我耍心眼儿”
    两人已经进到客厅,有弟弟妹妹见到许贺沉上来打招呼,他敛起工作时展露的一身凌厉,全化作温和礼貌,听见贺梅贞这话,许贺沉笑得不行,但还是不疾不徐道:“妈,你放心,我把她追到手,让她名正言顺给你当女儿宠,不好吗?”
    贺梅贞狠狠剜他一眼:“追就赶紧追,追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晚八点,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电视歌舞声盈满室。
    餐厅窗外红色灯笼散出的光与屋内的暖黄色光相交融,彰显着新年的浓重氛围。许家全家围坐在餐桌上,许姜山坐主位,特意将许贺沉这个长孙叫到身边来坐着。
    许姜山年老但激情不减,桌上小辈逐个与他敬酒,每敬一杯,许姜山说一个愿望。
    最后一个轮到许贺沉,许姜山已经多多少带了些醉意,许贺沉主动将他酒杯拿过来:“您说愿望,我替您喝。”
    “对你,只有一个愿望。”许姜山眼底含笑:“爷爷入土之前,想抱抱重孙。”
    许家根基稳固,深城商业圈地位不可撼动,这是许贺沉的功劳,许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小辈里,许贺沉能力强,但也最年长,比他年纪小些的都已成家,唯独他,一年又一年,只身一人,踽踽独行。
    所以许姜山没什么可叮嘱他的,只有这一个愿望。
    两杯白酒下肚,没带来醉人的感觉,反倒使人更为清醒。
    许贺沉比平日里更郑重,他点头:“好,我先跟您许个话,孙媳妇,已经不远了。”
    许姜山满意:“那给个准话,什么时候带来看看?”
    换做任何一单生意,许贺沉二话不说就能给许姜山撂下确切结果,但这个,他真抓不准。
    他要给足时间,这样才能让她像他一样,岁岁年年,念念不忘。
    许贺沉正欲回答,视线不经意略过窗外,漆黑夜晚寂静万分,对面喻家的门开了又关,单凭这一个开关门的动作和屋外两人面对面看似平常的对话,他就能察觉出,屋外的气氛是别有洞天。
    眨眼一瞬间,屋外没人了
    许贺沉拎起衣服,对许姜山说了准话:“明天带她给您拜年。”
    *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
    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街边空荡无一人,手机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打不到。
    喻唯熳抱臂,于寒冷夜晚中蹲在路边等着司机接单。
    五分钟过去,手机屏幕上除了数字在动,再无其他变化。
    她取消,重新下单,再等。
    又一次无人接单,喻唯熳放弃了。
    她不该抱有幻想。
    第一次等这五分钟,是真的在等出租车。
    第二次等这五分钟,是想给喻家一个机会。
    可她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人总不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仅仅十几分钟前,她还捧着温热的饺子欢天喜地往餐桌上摆,喻振廷让她上楼去叫喻乃文和赵姝平下楼。大年夜,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不像话。
    喻唯熳说好,上楼叫人。
    她本无意去听,但那些话却不受控地往她耳中钻,一丝一毫缝隙都不放过。
    门内是赵姝平歇斯底里的低吼:“我为什么要爱她?我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离开这个世上,我为什么要去爱我孩子的杀人凶手?”
    喻唯熳浑身震住,从头到脚泛寒,手指硬生生卡在门上,一步都动弹不了。
    喻乃文同样的怒意,结婚几十年,他从未对赵姝平说过重话,但此时气氛作陪,不得不冲她发火:“我承认,是我不该在外面乱搞,可我也向你道了歉,这孩子的去世我也无奈,我也痛心,但唯熳同样是喻家的女儿,她母亲身份再低贱,也有我的一半血脉!”
    “她跟我没有!”赵姝平指着喻乃文:“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解决!我跟她对视一眼,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她让我想起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活该这样烂一辈子,凭什么让我对她的女儿好!她喻唯熳是杀人犯,她留着小三的血,她就是下贱!”
    跟赵姝平讲道理,行不通,喻乃文这才对她袒露自己心声:“你以为,我把她接回喻家,仅仅是因为我爸心疼孩子,是因为她有喻家的血吗?”
    “不是,有她一天,喻家富足一天。就算哪天许家那小子不喜欢他了,对她没兴趣了,随便一个豪门我都能想办法把她送进去!”
    喻乃文真不愧是个商人,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
    喻唯熳也从没想到,人前知书达理的赵姝平,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赵姝平不待见她,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喻唯熳心瞬间全凉了,炽热滚烫的心冻硬成一块冰砖,摔在地上是四分五裂,整个人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喉间如同灌了十足的黄莲,苦得逼出眼泪。
    此时什么想法都没有,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她喻唯熳是杀人犯,她留着小三的血,她就是下贱”。
    楼下春晚的主持人已经款款念出开场白,激昂澎湃的声音不断散到整间屋子,伴随着喻振廷的笑声,这提醒她,现在是新年,是春节,楼下喻振廷还等着吃年夜团圆饭。
    她一忍再忍,但心中怒意将息未息,门内两人还在争执指责,不堪入耳的话像是一把火,蹭的一下,小火苗化作窜天大火,将她所有理智烧灭,她再也听不下去,伸手推开门。
    喻乃文慌乱,无措。
    赵姝平愤恨,敌视。
    一切肮脏龌龊事,被挑到明面上讲,喻唯熳再也不愿承受这一切。
    她只想得到父母的宠爱,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一切过错都得由她承担。
    她的亲生母亲,是人人喊打人人唾骂的小三,是正室嘴里的贱女人。
    她的亲生父亲,准备将她当作赚钱的筹码,拱手送人。
    她看作亲生母亲的人,将她看做杀人犯,骂她下贱。
    这些对话,如魔音灌耳,在她脑中一遍又一边循环往复,每字每句都提醒她,她是喻家最不堪的存在。
    是寒冷作祟,让人觉得如浸冰窖。
    ……
    许贺沉驱车出小区时,早已空无一人。
    除夕夜,哪里还有车。
    许贺沉心神不宁,手机上电话微信轮番轰炸,始终无人接听。夜色深深,担心与怒意再加一层滤镜,怕是出了什么事。
    他将车驶向澜湾花苑的方向,终于在一盏昏黄路灯下,瞥见那抹消瘦凄凉的身影。
    汽车猛地一下刹车,留下不小的动静,喻唯熳却连头也不抬,盯着地面愣愣发呆。
    许贺沉三两步走近,语气不太好,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大晚上的,又是大过年的,一个人在街边蹲着好玩?”
    喻唯熳没抬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许贺沉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子与她处在同一水平线。
    这才发现,人早已泪流满面。
    他瞬间道歉:“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吼你。”
    喻唯熳终于缓缓抬起头,她双眼红肿,小脸上遍布泪痕,眼眶盈满泪水,路灯下反射出的亮光,让许贺沉心一刺痛。
    许贺沉头一回慌了手脚,他抹掉喻唯熳脸上的泪:“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
    喻唯熳不说话,他明明都擦掉了的,但脸上的泪却丝毫不减少。
    她整张脸冰凉凉,许贺沉叹口气,又握住她的手,仿佛握到一个冰块,“你要不想说话,那我就不问,你也别说,但是你别在这儿蹲着,上车去,好不好?”
    手掌被暖暖热意包裹住,如炉火般驱散所有寒冷。
    他将钥匙塞进喻唯熳手里,哄她:“别冻坏了,上车暖和暖和。你要是还生我气,那我在车外等你,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我再上去。”
    这个人,是她二十六年来,生命中的唯一一束光,总能给她生命中带来源源不断的暖意。
    他给足了她尊重和安心。
    就在许贺沉准备收回手,退到一边打算带她往车那边走时,喻唯熳牢牢抓住许贺沉的手,低声说:“真的有点冷,你衣服给我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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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刚发现复制错啦,已经改过来啦!
    今天更的好晚5555 返校需要办的事情太多,做核酸排队就排了俩小时qwq明天开始上课啦,尽量准时!
    第30章 青梅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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