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母亲,为救你而死,逝者已去,我明白你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缓冲甚至去接受这件事,但世事无常,容不得你优柔寡断。”
    “如果你想见他们最后一面的话,不要再犹豫了,有什么想说的话,也说出来吧……”
    “半个时辰,我在门外等你!”
    说完苏千仞便推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了陶行知。
    *
    门外,刑部尚书看苏千仞推门而出,之后又看她关上了门,心里便明白了。
    刑部尚书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先生,不如去那处坐坐?”
    苏千仞看了下头顶的大太阳,打了个呵欠,“好,劳烦大人带路了。”
    顺着林荫小道,路边的铃兰花开的五颜六色,苏千仞边走边欣赏争奇斗艳的花朵,不由得感慨:“想不到刑部大牢这么阴森的地方,养的花却是如此的好。”
    刑部尚书一激灵,停住了脚步。
    苏千仞疑惑的摸了摸她的下巴,“尚书大人是怎么了,我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刑部尚书心里嘀咕,可不是嘛,您一句无意的话说到殿下那里,还不知道殿下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以为他们刑部的人不好好办公务,净拿养花养草打时间去了……
    他又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苏千仞一直盯着他,刑部尚书感觉怪尴尬的,他忙随手指着地上的花说:“这花开的真是漂亮哈哈哈……”
    苏千仞也笑了,看了看他指向的地方,越过他的时候,眸子里全是笑意:“大人,你指的那株是小铁树,它可不会开花。”
    留下愣在当场的刑部尚书……
    走了一段距离,苏千仞看着石化的人,好心地喊了声:“尚书大人,不是要领着我去亭子里吗?”
    刑部尚书暗自咬牙,看着地上的铁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朝苏千仞走去,生平第一次后悔在这里种了一棵不会开花的铁树。
    *
    当天晚上,苏千仞拿了一壶酒坐在石榴树上,静静地饮着。
    从刑部大牢出来后,也不知道是她说的那番话太过沉重,或是别的,陶行知这个孩子一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的跟个小哑巴一样。
    晚上扒拉了一点饭,便把伺候的人全部赶了出来,把自己闷在房里。
    苏千仞也没说什么,心结这种事情最是累人……
    所幸,她生来潇洒,很多事情看的很淡,纵然是置之不理也是懒的费心思。
    今天月色很好,正适合喝酒。
    她枕着手臂倚在石榴树上,怀里抱着酒看那天上的月亮,一轮圆月悬挂在高空,她打了个酒嗝懒洋洋的开口,“原来快到十五了,过的可真快,回京都快一个月嘞。”
    火红饱满的石榴挂在枝头上,迎上那银色月盘,在清辉的月光下勾勒出斑驳的暗影,洒在苏千仞的白色的衣袖上,她坐在交错纵横的枝干上,一张明媚的容颜熠熠生辉,白的亮。
    整个人懒洋洋的,似乎睡着了一般。
    孟凉开翻墙进来时,入目便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喂,云绯?”
    没人应,静谧的出奇。
    她怀里抱着酒,呼吸一深一浅,似乎还真是睡熟了一般,就在孟凉开犹豫是否要将她喊醒之时,便听得树上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孟凉开听不清苏千仞说了些什么,但却看到她又喝了一口酒。
    孟凉开低声一笑,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还是酒鬼。”
    苏千仞的听力惊人,她突然半眯着眸子看向孟凉开,“你说我什么?”
    孟凉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为何在树上坐着?”
    “赏月呀!”
    孟凉开望着经年不变的月亮,实在是不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破月亮吗,还不如看他呢!
    苏千仞没醉,清楚树下站着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孟凉开不想说是因为无聊才来的,那样显的他孟小公子多没面子?
    “我是来督促你的!”
    苏千仞闻声睨了他一眼,“你督促我干嘛?难不成每天的大字,孟小公子你替我写?”
    其实,她只上交了三天,画了三天的绿乌龟,后来上交的都是白纸,司凌也没说什么,苏千仞更加笃定,司凌压根不看,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交白纸了。
    苏千仞这一提醒,孟凉开记起今天还没开始写的大字,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这么悲伤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
    于是他瞬间转移话题,“还有酒吗,我也想喝。”
    苏千仞摇了摇酒瓶,空落落的,她婉惜地说:“没有了。”
    孟凉开看着苏千仞小家子气的模样,颇很无奈的说:“你这全府上下,又不是只有这一壶,至于这么小气吗?”
    “大不了我出钱买行了吧!”
    话刚落,苏千仞便大手一拍,“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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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不,看文的留个言呗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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