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什么?云绯?”
    “孟小公子,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要买我府中的酒。哦,难不成你刚说过的话便忘记了,那你的记忆力未免太差了些!”
    孟凉开急得跺脚,明明他随口一说的话,却被对方当了真。要放在外头,别人上赶着送他呢!
    “云绯,我们不仅共患难过,我还请你去隐月楼了呢!还差一点还听了别人的墙角,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苏千仞坐在树上歪着脑袋看着孟凉开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孟小公子没听说过一句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好,我买你家的酒还不成吗?”
    孟凉开说完便把香包里的银子全部倒在了桌子上,无奈的问:“这些够不够?”
    “十二先生!”
    话刚落,一位白老者便从角落里隐现,苏千仞指了指石桌上放着的银子,“喏,这是孟小公子的买酒钱,去把府里最好的一坛酒给他拿过来!”
    说完又看向孟凉开,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我够意思吧!”
    “嗯。”
    一听苏千仞要把府里最好的酒给他喝,孟凉开心里非但没有花了冤枉钱的认知,反而愉悦的很。
    片刻后,十二先生端了一壶酒上来,旁边还配了两个下酒菜。
    饮酒作乐,的确是很惬意的事。
    孟凉开喝了一口,赞不绝口:“好酒!”
    苏千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青色的酒壶在月色下泛着微光,酒杯里倒映出月的浅影。
    她看着孟凉开满足的神情,不自觉的开口:“孟小公子赏脸来我府中,我自然是要拿最好的酒招待你的。”
    酒国三巡,孟凉开眼神有些涣散,下意识便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
    “云绯呀,你师从何处?”之后又慢悠悠的说着,断断续续的,“太子殿下的旧疾太医院的人一直束手无策,你为何如此厉害呢!”
    苏千仞转头看了孟凉开一眼,望着他微醉的眼神,声音很轻,很快便消散在风中。
    “呵,说了你也记不住。”
    孟凉开指向苏千仞,不信的说:“你还没说呢,我说不定耳闻过!”
    话刚落,他便头一歪在了石桌上,嘴里还呢喃着,“我也是有本事的,才不和那个将军府的苏千仞一样呢……”
    苏千仞一笑,原来孟凉开心里记恨着她呢。
    *
    “公子。”
    苏千仞头也不回的喝了一口酒后,擦了擦嘴角才问十二先生何事。
    “方才太子府命人送来了一个小柜子,只说这是公子您要的东西,里面是什么老奴还没有打开看。”
    十二先生寻思着苏千仞亲自去会更好,所以他便先来报,不想却看到孟小公子喝的烂醉,口中还说着胡话。
    苏千仞从石凳上起身,风扬起她的丝,面容在月色下隐现着朦胧的美,脚步轻快的向书房走去。
    行至拐角处时,她才想起喝得烂醉的某人。
    她仰头看了眼月色,不假思索便开口:“找顶轿子把他送回去吧。”
    *
    书房里,苏千仞望着面前精致的一个小箱子,满怀欣喜的打开。
    果然如她猜测,是她心心念念的玉石棋盘。
    烛光下泛着温暖色泽的玉石,苏千仞更加断定质地绝对上乘。
    她爱不释手的摸着手里光滑碧绿的棋子,不由得暗叹:“堂堂太子殿下,还是说话算话最可爱了。”
    “呦,这棋子竟是是暖玉。”
    她握在手里这么久,热度经久不退。
    欣赏完玉石棋盘,苏千仞从箱子底部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纸张,她正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呢。可等她一展开,便现这不是她前几天上交的大字吗!
    关键是,就这么被退回了。司凌到底有没有看呢,她一张一张翻过,想找出她前三天画的绿乌龟,但是她惊奇的现,这里面竟然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绿乌龟是被司凌给扣下了,那么他也一定看过了。
    但是他却不一言,这便有点不符合太子殿下的作风,苏千仞开始琢磨不透的司凌的想法。
    *
    于此同时的太子府里,刚刚送过去棋盘的月二正在回话。
    他颇有些纠结,前几日在青山下,他貌似现了自家主子和云公子不可言说的奸.情,但是今天他却在云府现了不得的事情,云公子竟然与孟小公子在月下一起饮酒,真是好不惬意。
    这要告诉主子吗?
    孟小公子和云公子两人关系似乎不菲,如果长此以往展下去,会不会真如月一所说的那样,主子要被撬墙角了……
    月二长时间不开口,司凌忽而抬头:“怎么不说话?”
    被质问的月二身形一顿,便如实相告:“主子,属下到时,云公子正和孟公子饮酒来着。”
    司凌原本拿着折子的手一顿,扬眉看向月二:“哦,和孟凉开?”
    孟凉开原本应还在家中禁足,但此刻出现在云公子那里,分明是偷偷违背了主子的旨意出了府。
    月二反应过来,斟酌着开口,“属下未曾看到孟公子正脸,也只是从背影看得有九分像!”
    “嗯。”司凌若有所思,没追问便让月二出去了。
    之后,他从书案上拿出了一沓的纸,铺开之后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便涌现在他面前,他伸手摸着纸上的触感,嘴唇向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自觉的呢喃:“也不知喝醉了没有……”
    *
    三日后,苏千仞按时到太子府诊治。
    只是迎接她的是一名红衣女子,但这个人她分明见过。
    她跟踪徐哲从隐月楼出来后,亲眼见徐哲进了一女子家,而且隔着门缝便开始拉扯。当时她还撺掇孟凉开一起去听墙角来着……
    红衣注意到她的视线,眼神平静没有半分不悦的开口:“先生,这边请!”
    苏千仞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打量道:“原来你是司凌的人。”
    红衣低头回:“是的,奴婢一直是殿下的人,是殿下给了奴婢再造之恩。”
    红衣说的恳切,苏千仞心里却在想,司凌还是惯会抓人心的主儿。
    “带路吧!”
    她进去的时候,司凌刚沐浴完毕,头还滴着水,沾湿了白色的中衣。
    这副画面落在苏千仞眼里极为养眼,颇有种病美人的感觉来,当然病美人的身材也很好,与画本子上相差无几。
    苏千仞的视线胶着一般黏在司凌的身上,司凌眸子半眯起,“你在看什么?”
    司凌的话出口,苏千仞才不紧不慢的收回自己放肆的视线,她还是收敛一点吧,如果给了太子殿下错觉,那就坏了大事。
    她手里的折扇摆了摆,示意司凌没什么。
    司凌如常掀起背部的衣服,冷白的皮肤上纹理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
    清泉一般醉人的嗓音自他口中而出,“开始吧!”
    苏千仞愣了下,直到司凌仰头看她,她才回过神来。
    针灸还是一式八针,苏千仞找准穴位便悬了进去,不出片刻,她和司凌的身上俱是出了汗,司凌是疼痛所至,而她是费神。
    半个时辰后,她帮司凌挤出了黑血,诊治才算结束。
    石头帮司凌运功的时间里,苏千仞则被红叶引着在外头吃东西,出奇的是,准备的东西都是她爱吃的。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司凌才穿好衣服过来。
    司凌的到来并没有阻止苏千仞对食物的热爱,她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眼睛里满足的神情挡也挡不住。
    她刚准备伸手去拿一块点心,司凌的视线把牢牢的盯着她。
    “云公子来我府上,莫不是来吃东西的?”
    若是连美食都不能享受,苏千仞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
    于是她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很差,不悦的开口:“太子殿下穷到连一盘点心也吃不起了吗?”
    她的语气很冲,脸上也恹恹的,丝毫没有掩盖她的生气。
    怎么这么小气!
    司凌看她怒冲冲的样子,反而笑了,带着点妥协的味道:“不是不许你吃,但你若吃的闹肚子了,便是下人的失误了。”
    苏千仞感觉怪怪的,他们明明是合作雇佣的关系,怎么现在司凌还主动关心起她来了?
    她只好放下手里的糕点,眼看着身前的点心麻溜地被下人撤走,最后空空如也,她的小脸便也耷拉了下去。
    司凌好看的手指端起茶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忽然看向苏千仞:“明日在西山校场有一场驯马表演,不知云公子可有时间一同前往?”
    苏千仞不明白司凌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日在西山校场的驯马,主角便是她。但是她如今的身份是云绯,云绯和苏千仞掺不上半点干系,为何司凌会突然问她。
    是他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还是他纯粹是邀请他一起去。
    苏千仞盯着司凌的神情,嘴角带笑佯装不知:“哦,我只是一个医者,西山校场可是皇家之地,着实不适合我。”
    “要是冲撞了贵人,我这颗脑袋还不知道殿下能否保得住呢。”
    司凌放下茶盏轻声叹道,“也是,那一套不适合你……”
    不知道为何,苏千仞总感觉司凌话里有话,但她却抓不着头脑。
    和心思缜密的人斗智斗勇,着实是心累。
    但她的易容术打娘胎里便带出来,世间能认出来的除了她不在世的爹娘,破烂哥哥,便无人了。
    她爷爷都无法辨别,更何况她和司凌之前从未谋面。
    任凭司凌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查不到她其实是女扮男装,云绯既是苏千仞,苏千仞便是她。
    苏千仞走后,司凌吩咐红叶。
    “以后准备云绯爱吃的点心时,需多样少量,他控制不住食欲,你们便要从旁边提醒,以免他吃多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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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分章了,大肥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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