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说要带着别天伤三人随行,几人困成这样,一个个上眼皮只打下眼皮,车千斤的镖队也不好意思给几人放在镖队的马车上拉着就走。只好镖队原地扎营休息,第二天再说。
    到了第二天,不但说树上这三位睡的很好,树下的镖队们睡的更好,因为除了轮班守夜的几位以外,镖队的所有人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让他们躺下恐怕已经睡不着了。
    等别天伤几人从树上下来,车千斤和趟子手田北光一起走过来相互介绍一下,因为昨晚除了燕大昭下来自我介绍之后,别天伤和太乐安霖已经困迷糊了。所以二人又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昨晚别天伤困的不行,但是如今在树上睡了一觉之后,虽然身子都被树干硌的生疼,但是这功夫有精神了,开始胡吹了起来。
    吹牛!是别天伤的本性,见惯了太乐安霖也不管,这头镖队由于刚认识也没法打断,这下可给别天伤过了瘾了!这头不但吹牛吹的挺好,还跟田北光说呢:“我跟你说我会作诗!”
    说着一指前面的宝塔:“远看宝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接着别天伤看了一眼身边这位趟子手,脸憋的都有些红的发紫,继续说道:“跟你说,一首诗不算完。我再给你来一首!近看车队黑乎乎,上面方来下面圆,有朝一日倒过来......。”
    “大师啊!咱们歇会,别看咱们看着这宝塔不远,但是望山跑死马,还有挺远的距离呢!不如咱们先歇会,等到了下一个小镇之后,喝点酒,吃点饭,再吟诗答对如何?”趟子手田北光死的心都有了,趟子手这行多少是需要有些知识的,不是说斗大字不识一筐的,这头别天伤说的诗连打油诗都不算啊!这是凑几个字就算是诗?可把田北光恶心坏了,可又不敢多说!
    这头别天伤就是话痨的主,看出来田北光的憋的尴尬,一摆手:“哎~不妨事!不妨事!我再给你来一首!”
    说着别天伤又开始嘟囔起来:“太阳烈日照地!此乃皇家瑞气!三年不落何妨......”
    “放你娘的狗屁!”别天伤在前面拉着田北光,后面还有太乐安霖和燕大昭几人呢,也都在听别天伤话痨一般的嘴,在前面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太乐安霖几人也烦,你要说你真会写诗也行,我们也能听几句名篇,在这一路上解解闷。别天伤可好,说了一大堆诗,没一首能听的,还弄个“太阳烈日照地,三年不落何妨?”就这南方晒死人的太阳,你要说三年不落,就是半个月不落,人都能集体的晒死,何况三年不落了!所以这群人力,文采第二的太乐安霖一生气,大声的将最后一句补上了:“放你娘的狗屁!”
    别天伤这里面谁都不怕,就怕这太乐安霖的武力制裁,所以太乐安霖一喊,别天伤灰溜溜的连句话都不说的一缩脖,继续往前走了起来。这也倒算是一物降一物。话痨身边总得有一个训斥他的。
    几人是一路无话,因为再怎么说走的大道,要狼没狼,要虎没虎的,不能说这么一大车队的人走道的功夫还能碰到劫匪!所以这白天一小天,走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都没出事!
    记住是都没出事!
    说白了到了镇子就出事了!
    几人刚一到镇子,就看镇子口这,一堆的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挨个盘查,看这样子虽然每一个官兵手里都拿着一张画像,但是应该画的是同一人。别天伤和趟子手田北光打头阵在前面走,刚到了这关卡的时候。
    这群官兵一抬头,和别天伤一对视,这群官兵一低头再一看看这手中的画像,好像是这个人!
    这群官兵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就是他!”然后一个个官兵如狼似虎的就冲了上来!别天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这群官兵抓腿的抓腿,摁脑袋的摁脑袋!拉肩头拢后背就给别天伤绑上了!而且绑上不算什么,还找了一根麻绳子绕圈的给别天伤捆上了!
    这头太乐安霖几人看到了是看到了,但是看着这些关卡的是衙役,头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便是兵!这是官府里的人,你武功再高,也不能说明面就跟官府斗起来不是?
    这里面为人处世最圆滑的自然是趟子手田北光,而且他也是离着别天伤最近的,看着别天伤已经被捆的跟粽子似得在地上如同虫子一样的扭呢,田北光赶紧问身边的官差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刚到贵宝地,之前也没犯过什么事吧!何至于用画像通缉他啊?莫非写诗太差,也已经归类到了我们宣朝的法律之中吗?要是向他这样写诗犯法的?是判几十年啊?”
    这头田北光还打趣呢,因为感觉官差们就抓错了,不可能说别天伤这头犯事了,那头拿着画像通缉,别天伤还敢往上撞的!
    在加上古代画像那种东西不像是欧洲的素描,画的跟本人一样,而是随便的添几笔,就算是一个画像,往往画像地下还有字,例如:“甲字脸,面黄无须,头发稀疏。”这就说明这人是个瓜子脸,面色上有些发黄,没有胡须,头发也和稀松,还有“由字脸,田字脸等等等等”,说白了就是将人的脸型分为几种,然后由于画像画的不像的情况下,拿画像下面的字来对照,来分辨是否是要抓的人。
    但其实在古代,这种画像通缉很难抓到人,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要是被通缉的人,都会相对来说化妆易容,在古代也是如此,没有说那个笨蛋,让官府拿画像通缉的时候,还不换一个妆容。而且在加上古代人都留长头发,易容方面更加简单一些,以前若是盘着头发,只需要将头发散开,披着头发就能挡住大半部分的脸,让他人难以分辨。
    所以在古代,一有谁犯了法,一般都是脸上刺字呢!无非就是一旦这人再犯法,脸上刺字的人就多了一条重要的抓捕线索罢了!而且看到脸上刺字的人,都会知道这人曾经犯了法,而可能会主动举报!
    而如今别天伤被捆住之后,有几位官差准备扛起来带走,另外有几位算是管事的官差看见这镖队这么多人,这功夫直接把别天伤带走,连给镖队一个说法都没有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一拱手,开始解释道:“几位有所不知,此镇这半个月突然闹鬼了!而且这鬼专门的找我们本府的老爷,也是这县太爷!我们县太爷招谁惹谁了!先头找和尚老道念经颂佛的也不好使,总之就是每晚这鬼都来折磨我们县太爷,后来县太爷写了份文书给了他上级,描述了自己被鬼每晚折磨的不让睡觉,想让上级给他调离此地。但又被上级认为是子虚乌有,训斥了一通。”
    说着这位领头的还扭头吩咐这几位衙役们给别天伤捆结实点,然后又对田北光以及后面的镖队之人说道:“之前我们老爷每晚被鬼折磨醒之后,都记得不鬼长什么样子,但是近几日,我们老爷能记住鬼的样子了!于是老爷就亲自将这鬼的样子画成了画像,然后让我们这些手底下的衙役们抓鬼!你要说抓人我们会!抓鬼我们也没那本事啊!但是老爷不干!非得让我们几人捉鬼,于是我们就在这小镇出入口的位置对行人挨个盘查!本以为鬼这东西都是晚上出来,没想到今天白天就出来了!呐!你看看我手里这张画像,跟我们捆的这人一模一样!这就是那个鬼!”
    哇嗡唔唔唔哼嗯!别天伤这功夫嘴被拿布堵上了,压根说不了话,只能哼哼,这给别天伤气的啊!你才是鬼呢!
    而这头太乐安霖也从镖队的后面走出来,即便是再烦这个话痨,别天伤也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说来个官差就给他绑走了,于是开口解释道:“不能啊!之前我们是从天险城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才来到这里,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不可能说他是鬼啊!再说也没听说过大白天一个鬼能让一群活人给拿绳子绑上不是!所以你们可能误会了吧......不得不说啊!这画像上的人还真像是别天伤”
    之前太乐安霖一边走一边说,走到这官差近前解释的时候,拿起官差手中的画像一看,还是挺像的!这给旁边别天伤气的啊!你到底是过来帮我的还是坑我的啊!
    但是这头官差一告饶:“这位大侠,不瞒你说,我们就是一群下人,老爷吩咐什么我就们就做什么,我们就给他绑到老爷面前也就算是完成老爷的命令了,你们几人若是想问原因,不如跟着我们几人一起去面见老爷,您看如何。”
    其实这要是别天伤一人,官差们管你那个?还和你解释?无非就是看到这镖队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人,这要是二话不说给别天伤捆走,这群镖队的再拔刀相向,就这小镇之中这点官差加起来也没人家镖队多啊!所以赶忙解释一下,免得这群镖队的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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