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有些恼:“可我不舒服啊!”
    穿着冬衣,就这么睡?
    “那我送你回去,回你帐篷宽衣睡。”
    “我不要。”江楼月皱眉看他,“你怎么老赶我?”
    我也不想——
    谢尧真的想挫败地喊出来。
    他白日里已经忍的很辛苦了,偏她现在还要做这种撩人的动作,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他哪里忍得住?
    他深怕自己下一刻就饿虎扑羊,把她给拆吞入腹。
    可这军营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们还没成亲,自己更不该委屈她。
    她永远值得最好的。
    谢尧吸了口气:“不赶你,安稳在这儿睡,不要说话,手脚也给我规矩点!”
    江楼月咬了咬牙,有心起身自己脱衣服,但……脸皮真的有点热,做不到啊。
    有心去脱谢尧的衣服,手指伸了两下,还是有些瑟缩的缩了回来。
    真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江楼月也很挫败,重重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心里泄气的很,便发泄似的扯松了谢尧的衣襟,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胸口。
    “别闹!”谢尧赶紧把她的手抓住。
    江楼月没好气地说:“我暖暖手也不行?你现在好多不行。”
    “……”谢尧无言以对,指尖蜷缩了两下,由着她了。
    江楼月这才满意,顺着他胸口,把手伸到他颈窝那儿去了,脑袋也贴到了他的脖子上,声若蚊蝇地说:“睡觉了。”
    如今正是大冬天,两人都穿了冬衣,合衣躺着,是真的不舒服。
    而且两人又是这么个姿势……
    躺了半晌之后,两个人谁也没睡意,反倒精神越发焕发,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和了起来,不分你我。
    江楼月还贼心不死,鼻尖轻轻碰着他锁骨处的皮肤,呼吸温热,喷洒其上,把谢尧的心跳搞得更快了。
    “江楼月……”谢尧声音挫败,“别闹我。”
    “哪有闹……”江楼月嘀咕了一声,她就喜欢这种缱绻的感觉啊。
    “还不是闹?”
    谢尧无力的很,说着,便把江楼月在自己怀中翻了个身,让她被靠着自己胸前抱着,切齿说:“这次再乱动,把你丢出去信不信,快睡!”
    “哦。”
    江楼月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终于罢休了。
    不过这么撩拨了一阵子,她脑子里也是乱昏昏的,一点不困,闭上眼睛睡了不知道多久,人又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她打着哈欠问。
    谢尧的声音异常清晰,“二更天吧。”
    他也没睡着,一直绷着一根神经……
    “这么早?”江楼月头脑发胀的坐起身来,不太舒服的蹙了蹙眉毛。
    “不睡了?”谢尧问。
    “不睡了吧,睡不着,我打算去城楼那里看看。”江楼月动作敏捷的从谢尧身上跃了下去,活动了下手脚。
    好家伙,睡了一个来时辰,因为不舒适的姿势,搞得手脚僵硬。
    谢尧也翻身坐起:“这么晚去看?”
    “嗯,去瞧瞧城防,也算给爹分忧。”江楼月转过身来,忽然捧着谢尧的脸,重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我走了没人打扰你了,你多睡会儿。”
    “……”谢尧没好气,倒不知道说什么,也翻身披衣:“我跟你去吧。”
    这么晚了,还这么冷,他不太放心她去。
    而且他也睡不着。
    江楼月笑了一声,自然不拒绝。
    两人出了营,带上罗风和蔡威的两队人就直奔城楼而去。
    夜风冷的刺骨,把身上的不适合困乏全部吹散了,但听风中似有微弱的喊杀声,以及刀剑拼接的声音。
    江楼月面色一变:“有军情!”
    话音落,她当即一马当先飞驰向城楼。
    谢尧面色凝重,“速去支援,另外立即给营中发出信号——”
    “是!”
    江楼月带着身后那些亲兵到了城楼之下,就见城楼上火光满天,外面全是柔然人的喊杀声。
    是夜袭!
    “快上城楼!”
    江楼月率先跳下马来,冲上城楼去。
    城楼上是守将正殊死抵抗。
    柔然人来的迅猛,城楼守军正是换岗的时辰,应对的十分吃力。
    柔然人搭了云梯,正往城楼上攀爬。
    不远处秦朝云挥舞斩马刀,把一个个窜上城墙来的柔然人砍下城楼去,而城楼上,只有稀疏的几个弓箭手,正朝着那些柔然人扫射,
    江楼月面色十分难看。
    为防敌方云梯攻城,城楼之上早早就准备了数百名弓箭手,为何此时只有一百来人?
    她上次上城楼查看可不是这样的!
    但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楼月从腰后拿出梨花枪,咔咔两声,短枪变成了长枪,直接刺穿了一个翻上城楼的柔然人的喉咙。
    柔然人的这一波突袭,来的又猛又快。
    江楼月站在战鼓之前,一枪又一枪,把爬上来的柔然人全部斩了下去。
    城楼上防守的人有一万,但因为这个时候是换防,本来就很乱,敌人突袭应接不暇,此时已经陷入被动。
    那些柔然人魁伟而高大,十分的凶恶,眼中闪着野兽一样的光,简直是视死如归一样的不断往城楼上面趴,无数掉下去的同伴尸体,让他们更加勇猛,更加恐怖。
    已经有人爬了上来,弯刀挥舞,砍死了好几个守城士兵。
    一时间城楼上守城的士兵都慌了。
    守城,守的便是这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城楼失守,柔然铁骑便要踏了进来,进入巷战,这泸州必定沦为废墟。
    有些士兵更是连手上的武器都拿不稳,仿佛已经看到了城破,自己死无全尸的样子。
    士气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涣散。
    江楼月喊道:“用火油!”
    火油是防守的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因为杀伤力太强,不但杀敌,也会伤己。
    此时却已经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罗风带着人把火油顺着城楼浇了下去。
    江楼月立即接过士兵手上的弓箭,在火把上扫过,朝着城楼之下射去。
    她想敲响战鼓,振奋士气,却发现鼓槌丢失——
    战鼓比碾盘还大,一般的轻槌是敲不响的。
    江楼月想了想,忽然脚尖重重点在战鼓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她人也一跃而起,将那几个爬上来的柔然人斩飞了脑袋,鲜血泼洒而出,染在了她橙红色的披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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