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尧看她半晌,无奈地摇头说道:“你啊,现在倒是越发孩子气了,还喜欢看热闹。”
    “那南宫奇可不是个好招惹的。”
    江楼月歪着头靠在谢尧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我有你啊,我怕他作甚?再说了,我还真不怕他。”
    “……嗯。”
    谢尧点点头,“既然金姑娘都已经答应了,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计划办吧,需要准备什么,只管吩咐底下的人去办。”
    “不过,现在你可得先做点别的事情。”
    “嗯?”江楼月愣愣地看着谢尧的脸,有些迟疑地问:“什么别的事情?”
    这家伙。
    不会是还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打算惩罚她吧?
    从来到睢阳老宅之后,她偶尔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谢尧便都会惩罚她。
    都是那种……让人想到了便脸红心跳的惩罚方式。
    但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可是现在,她怀孕了啊。
    江楼月忽然离开谢尧好一段距离,紧紧地抱着被子,戒备地看着他说:“你别乱来啊,孩子受不住的。”
    “……”
    谢尧默默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那不是你……你说要做点别的事情吗?”江楼月瞪着他,“难不成,你不是那个、那个意思啊?”
    谢尧挑眉,问:“哪个意思?”
    “……”
    江楼月唇瓣紧抿,暗忖道: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谢尧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他说什么做别的事情?
    江楼月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别开视线说道:“没什么。”
    “哎……”谢尧叹了口气,双手捧住江楼月的脸,有些用大力地捏着她的脸颊,直接把五官都有些捏的变形了,才说道:“你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没有。”江楼月讪讪说道:“什么都没想。”
    谢尧笑了一声,“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话落,谢尧慢慢起身,朝外面吩咐道:“准备点热水送进来。”
    “是。”外面传来水云的声音,不一会儿,水云便端着木盆进来了,还准备了干净的白色巾帕。
    谢尧起身过去,随手宽了外袍丢在屏风上,挽着袖子,将帕子浸湿了,那到了江楼月的面前来。
    江楼月愣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
    谢尧说的别的事情,应当就是让自己把刚才哭闹的那一番狼狈收拾一下吧。
    谢尧坐在了床榻边上。
    江楼月有些尴尬地把帕子接过来,将脸擦拭干净了,说:“谢谢啊。”
    谢尧没吭声,转身去将帕子放了回去,这才又往回走。
    “在外面一整日了,累了吧。”谢尧问了一声,说:“早些休息。”
    “那你呢?”江楼月看着外面的天色,问道:“外面都黑了,你还有事情要办吗?你陪我休息吧。”
    “嗯。”
    谢尧点点头,净了手,宽了深服,便穿着白色的寝衣上了床榻。
    江楼月今天做错事情惹他生气在先,这会儿可懂事乖巧的很,赶紧朝着床内侧缩了缩,把外面的位置让给谢尧。
    谢尧躺下后,她又立即朝着谢尧凑过去,低声说:“咱们休息吧。”
    “对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我是在外面用过晚膳的,你吃了吗?”
    “等你不来,派人去了金府问了一趟,说金姑娘留你用饭,我便知道不必等你,自己吃了。”谢尧侧了侧身,把她揽着:“快睡吧,不是还要安排金姑娘那件事情?”
    “过了今日后,可有的你忙。”
    “好吧。”
    江楼月默默点头,闭上了眼睛。
    只是刚才闹了那么一场,心不是很能静得下来,就算闭着眼睛,也根本睡不着。
    她一手抓着谢尧的寝衣上的系带,用指头卷着玩,一边忍不住朝着谢尧凑了凑,又凑了凑。
    现在他身上那种玫瑰气息似乎浅淡了许多。
    是不用玫瑰熏衣服了吗?
    她忍不住又朝前凑了一下,脸几乎贴在谢尧的胸口,用力地嗅了一下,分辨那些气息。
    “……”谢尧深吸了口气,声音很是无奈:“你在干什么?”
    江楼月讪讪道:“想闻一闻,看是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江楼月皱着眉毛,“好像是竹子的,但是不太像,你让人换了熏衣服的香——嗳,干嘛!”
    江楼月的话还没说完,谢尧忽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提了上来,两人面对着面。
    谢尧说:“你鼻子倒是灵,属狗的吗?”
    “你才属狗。”江楼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睡不着,恰好就好奇,所以一问,闲着没事你换熏香做什么?”
    “这味道不好闻?”谢尧反问。
    江楼月说:“也不是吧……就是习惯了那种玫瑰香气,这个气息,我忽然有点意外,到底是什么?”
    “你那么想知道?”
    谢尧低头,凑近了三分,“不如,你再闻闻,说不定就能分辨出来了。”
    “好。”
    江楼月竟然正儿八经地应了一声,还打算凑过去嗅。
    谢尧却心中早有打算,根本不给她机会,一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江楼月的唇,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亲密无间的吻。
    等他吻够了,他才离开江楼月些许,看着气喘不息的江楼月低声说:“就是竹子,你的鼻子很灵。”
    “……”江楼月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
    谢尧的手落在她腰间,将人揽回自己的怀中来,哑声说:“快点睡觉!”
    “唔i……”
    江楼月弱弱地应了一声,房间里安静下去。
    谢尧看着她的头顶。
    如今的江楼月,少了一些女将军的霸气,倒是变得孩子气起来。
    他一直就想让江楼月少辛苦一点,少烦那些所谓大事。
    如今这样,自然是最和他的心意。
    长久以来金伯命人为他用玫瑰熏香熏衣服,是因为母亲喜欢玫瑰,后来遇到了江楼月。
    她老说自己的衣服有香气。
    那时候的自己对她的一言一行总是在意,江楼月说的随口,他却留了心,将熏香这事,专门吩咐了。
    然而今日他问过宋梨一些孕妇要注意的识相,宋梨说起熏香这一条来。
    玫瑰香气有些浓郁,闻的久了容易发腻,影响食欲。
    虽然熏香是经过特别制作的,香气淡的不能再淡,但谢尧还是吩咐人换了一种。
    谢尧低头瞧了江楼月一眼,淡淡一笑,他可是不愿意江楼月有一点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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