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袋,我一袋,我一袋,我一袋……”
    “哎——你等会儿,怎么你多分一袋?”
    “我有说过吗?瞧你,小气劲儿,好吧,我们重新数……”
    开心在又往前开了一阵以后,把三辆车围成个圈,打开校车,开始分赃。
    米契尔在一起都看傻了,“喂,我们是不是先把后面的麻烦解决掉,然后再分钱?”
    “急什么,拿着,”开心很豪爽地扔苹果一样甩给他一个大袋子,“我的兄弟分钱不管出了多少力,一向是平分的,没意见吧?”
    “没有,”米契尔哈拉子都流出来了,不喜欢钱是假的,白得的钱还不喜欢就更是扯蛋,吃坏蛋的大户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像你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似的,”开心白了他一眼,“这些人不会是第一次让你打听到在运钱吧?”
    “这些不光是毒资,”米契尔说,“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用来洗干净的,不光是黑虎帮的钱,还有对面来自西雅图的地下钱庄的钱,我想拿,可只有我一个,拿到了也活不了多久。”
    “说到底还是要练我一个人儿是吧?”开心咂嘴,“有点儿意思,分完钱都滚回自己的车上去,米契尔,你跟小罗一辆车。”
    看着已经就得空了不少的校车,米契尔把到嘴边的问题憋回到肚子里,变成一个凉屁。
    开心不想他在校车里是因为黑洞系统发送过来一条信息,他非常不想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这样与别的交易商对话。
    “阿其朵那个衰人居然好意思主动来找我?”关上车门以后,开心摩拳擦掌,“马的,穷了不起啊,穷就能敲别人竹杠啊?”
    “你就是这么对那巴的,”黑洞系统狠狠补了他一刀。
    “接过来!”开心装没听见,但是老脸还是红了一下,貌似这话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不过坑别人的时候还好,落在自己头上就不那么舒服了,人类的共性,没什么好说的。
    阿其朵再出现的样子跟老腊肉似的,黑中带紫,比上次看着更惨了,开心正准备开炮呢,看他这个德行,顿时有点儿火力供应不上,他恍惚中觉得又看到了老破烂王,他就是这个死样子,一直都是,哪怕被撞死——“找我什么事儿?”开心使劲儿晃脑袋,把不愉快都甩掉,还深呼吸了几次,把差点儿掉出来的眼泪挤进鼻腔。
    阿其朵笑起来,笑的挺惨的,“那个——我在运货的时候被抢了,3500多人的驼队,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什么都没了,没了,呜呜呜……”说着他居然哭了起来。
    这下开心更不忍心了,“好啦,哭个球!我送你些吃的,黑豆知道不?好东西,给你一批,另外还有一些武器,反正我这儿也不需要了。”
    都已经进入能量武器的开发了,水晶球的居民也就用不上大刀长矛了,不过跟阿其朵的贸易也就更没赚头了,造这些东西毕竟利润太少,还要占据额外的资源,太不划算。
    “谢谢,谢谢你,开心,”阿其朵连连作揖,“谢谢您大人有大量,以前是我不对,可——貂也被抢走了……我没什么可以补偿你的了。”
    “不需要补偿,”开心摆摆手,满腔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记仇的人,真要是有这个爱好,早几年他就被气死了,“要是你想报答我,那就多给我几只寻宝鼠,咱们就两清了,不过不是我说你,阿其朵,你这人做生意太不厚道,本来我是真想交你这个朋友的,结果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这个——”阿其朵很难为情地,“的确是一时贪心,正好有个有钱的豪客出大价钱要我的寻宝貂,没想到这是个圈套,唉——”
    “算了算了,”开心不是想听他的受难史,这本来就是他自找的,刚才自己可是大赚了一票的,心情正佳,没道理坏了情绪,“我这儿一年四季大丰收,也不差那点儿吃的,好了,我还有事儿,咱们再见吧。”
    中断联系以后,车厢里一时安静的沉闷。
    “你还没有说送多少?”黑洞系统问,“指定数额,我才好打包传送。”
    “黑豆一千吨,其他副食产品,各一百吨,”开心随口说,“看他的样子也挺惨的,就当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吧,这货是不是真这么惨啊?他的本命星球也没帮到他什么吗?”
    “应该是在交货的时候被阴了,”黑洞系统猜测,“他的星球离我们很远,归另外一个分系统管辖,调取最近的数据需要时间。”
    “算了,只要不是撒谎就行,”开心架着二郎腿,“这人哪,耍小聪明害死人哪……”
    “是在说你自己吧?”
    “滚!”
    又是安静。
    奥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弃了,等了老关天不见个影儿,开心正疑神疑鬼的,猛地想起什么,“喂,米契尔,我们是不是生堆火什么的?他们别是找不着我们了吧?”
    进入冬天以后,夜晚长达十几个小时,现在黑的能见度不到十米,要是没有夜视设备,这帮家伙找到他们还真是有难度。
    “就这么等着吧,”小罗不同意,“老大,这车不烧汽油,你让我怎么生火啊?外面的气温零下52度,至少得点着一棵大树才行吧。”
    “烧钱啊,”开心开始满嘴放炮,“喂,石头剪刀布,输的人丢一包钱出来烧,哈哈哈……”
    “做梦去吧!”
    “阿其朵有货过来,准备接收……”
    耶?开心的笑声戛然而止,“有没有搞错?这么快?”
    “吱吱……”
    二傻跟闪电一样不知从哪个地方窜到堆放场,跟条狗一样,直立着,四下嗅,然后锁定一个箱子就杀过去,很兴奋的样子。
    等保护箱打开以后,开心忍不住惊叹,“麻麻的,拿点儿有用的宝贝跟要了他命似的,送老鼠他倒是积极。”
    满满一箱子的老鼠,跟二傻刚送来的时候差不多大小,看到二傻围着箱子乱窜,里面的老鼠明显有点儿惊慌。
    “咦?有吃的?”罗玛也跑过来,两眼放光,“不错,够吃一阵子的,好久没吃烤鼠肉了,就它了,”说着就奔二傻冲去,在空中拉起一串残影。
    二傻本来正兴奋地跟同伴聚会,冷不防尾巴就被揪起来,在半空抓耳挠腮地。
    “哎哎哎,放下,放下,这可是我的宝贝,”开心赶紧阻止,“他马的,整个星球的吃食不够你塞的是吧?跟我的宠物较什么劲?快放下,我有大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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