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在蒋芸芸身边的男人此刻再次开了口,“宴总,咱们也算生意伙伴,不打不相识,这事就算了,改天我请您?”
    宴西聿薄唇微微勾着,咀嚼着其中的几个字,“不打不相识?”
    他拉开包包,直接底朝天往下抖。
    东西噼里啪啦往外掉。
    口红、纸巾、避孕套、香水、打火机等等。
    然后一只戒指掉了出来。
    蒋芸芸脸色变了变,刚要去捡,宴西聿昂贵的皮鞋直接踩了上去。
    然后提弯腰捡起戒指,看着那个男人。
    “婚戒?”他扯唇,“你的私人作风我不便评价,但养个女人还陪着闹这种下三滥剧情闹到我头上。”
    “宴总宴总!”那男人赶忙道:“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刚好,青洋和官浅予从卫生间出来了,她脸色惨白。
    那男人赶忙过去,“这位小姐,这事是我的问题,你看能不能让宴总?”
    官浅予看到了宴西聿指尖捏着的戒指。
    其实猜到没丢,只是她也想不出硬搜的办法。
    “送她去车上等,你再上来。”宴西聿发了话。
    青洋点了点头。
    官浅予这会儿吐得全身无力,干脆也没再管,下楼去车上等着。
    青洋再回来时,房间里看起来还是很安静,一切如常。
    只是很明显空气里的氛围不一样了。
    宴西聿冲他略颔首,青洋便走过去,将男人按在了椅子上。
    宴西聿走了过来,薄唇碰了碰,嗓音里没什么温度,“百万的戒指?”
    “宴总……”那男人惶惶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完全摸不透这男人要干什么?
    但是他很清楚,北城论狠辣,宴西聿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才二十八,整个宴旌集团却没人敢对他说个不字,包括他的父亲。
    只见男人忽然拿了一张支票出来,唰唰几笔。
    “啪!”放到他面前,把话给他扔了回去,“两百万,换你一根手指,不打不相识。”
    男人瞪大眼,“什么?”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一旁的蒋芸芸先尖叫起来,“啊!!天哪!”
    然后瘫坐在地。
    因为一根手指就在她眼前滚落。
    那男人是过了会儿才体会钻心的痛,然后看着自己凸掉的手指,差点昏死过去。
    几分钟后。
    官浅予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宴西聿的脸色依旧黑沉沉的,关车门的动作也尤其的重。
    青洋上了车就安静的启动引擎,但其实他心里丝毫不平静,因为很久没有见先生生这么大的气了。
    看来白医生说得对,他说:“你们先生只是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不要她这个人。你们做事分寸着点。”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
    终于宴西聿低冷的开腔,“把工作辞了。”
    官浅予柔唇动了一下,“宴夫人提过好几次。”
    言外之意,宴夫人都劝不动,她不可能不工作。
    男人侧首睨了过来,那股子愠怒明显还没散,“在客人面前低三下四很享受?”
    “今天翻垃圾桶,明天是不是陪喝陪睡有求必应?”
    官浅予面色略微沉了沉,“麻烦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
    “很自豪?”宴西聿语调绷得越来越紧。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份愤怒是为什么,大概是又一次给她破例,并且还是关于乔爱朋友的事上。
    官浅予同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
    于是直接道:“你可以不用管,不是么?我若是出什么事,孩子肯定第一个保不住,正好如了你的意!”
    替她处理了一档子事,换来她这么个态度,宴西聿这个脾气岂能忍?
    但他又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总不可能真的把她弄死?
    只狠狠盯着她,“你这是想如了我的意?我看你巴不得所有人知道有孕在身!”
    说到这个,宴西聿握了她的肩,将她转过来。
    一字一句的道:“这件事,外人若是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处事风格。”
    官浅予淡笑着,虽然她也没想过让别人知道。
    也微仰眸,“弄死我么?”
    那种又倔又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宴西聿忍了又忍。
    最后点了一根烟,就当着她的面。
    官浅予便皱了眉,她平时都讨厌烟味,何况现在怀着孕的,对孩子危害很大。
    知道她说灭掉没用,所以转手打开车窗。
    结果,男人一言不发的给关上了,关得严严实实。
    “宴西聿你不要太过分了!”她连说话都觉得呛。
    男人甚至朝她吐出烟圈,看她恼怒,好像心情反而好了些,薄唇微扯,“想跟我谈过分?”
    “你干什么?”
    官浅予见他狠狠吸了一口之后,忽然一声不吭的把烟灭了。
    但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这么配合?
    果然。
    灭完烟,宴西聿忽然伸出手臂将她掳了过去,不由分说便吻了下来。
    她懵了一下。
    然后感觉到了他气息里浓重的尼古丁味道,开始抬手狠狠的推他。
    她是真的急了。
    因为宴西聿刚刚猛吸了一口烟便是为了做这个过分的事
    “宴西……唔!你放开……”
    她越是抗拒,男人似乎越是来劲,一手扣了她的脑袋,一手扣了她的手腕压到后座上。
    宴西聿一开始是真的只想更过分一点。
    但不知道是她刚刚在众人面前的卑微模样让他越想越恼火,还是她这双唇太软,他一时间竟有些恋而不舍。
    索性纠缠至深,辗转,反复。
    官浅予尽可能的不呼吸,可是拿他没办法,挣脱不了,也抗拒不了,只得由得他予取予深。
    最后变得浑浑噩噩。
    在她感觉自己快断气的恍惚中,男人终于退开,但也没有放开她,依旧尽在咫尺。
    她还是能感觉到浓重的烟味,想避开,但是被他握着脸蛋扳了回去。
    忽然像是无奈的,低低的开口:“去做掉,听我的,行么?”
    上次跟白郁行谈过后,宴西聿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变化。
    所以,他可以继续给她这段婚姻,总归已经维持一年。
    但前提,是她拿掉孩子。
    似乎,婚姻是他能给与她的极限了,再多一点显得他对乔爱真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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