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渊笑着摆手:“天睿给我戴高帽,我是爱好者,郎朗是艺术家,没有可比性。”
    一个小姑娘主动站出来:“布鲁克,是你吗?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里能看见你!”
    谁啊?正是婴儿肥女儿万珍妮,阿舒笑了:“想不到你也回国了?你爸爸还好吧?”
    万珍妮笑着回答:“谢谢你还关心我爸爸,你也知道我爸的体型,正减肥呢。”
    接下来,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国女人,那女人主动伸出手:“您好楚博士,我叫蔚然,现在正和周博士学习脑外科手术,是周博士的弟子,今天我听说了您的事。”
    阿舒点头:“周博士医术精湛,你跟他学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大师。”
    蔚然见阿舒称呼自己弟弟为周博士,她感到意外,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今天是周天睿请客,阿舒只是作陪,至于点菜都不用阿舒操心,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倒是万珍妮非常健谈,她跟大家介绍阿舒在美国,和毒枭的儿子一伙人对抗,一个人打十几个,其实没有那么激烈,再说了对方端着枪呢,说得场面异常火爆,把周天睿说得兴起,他竟然要和阿舒现场pk,阿舒一阵的无语:自己这个兄弟,怎么长了一个直率的心?当着朋友的面,比一个高低上下,真是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长了俄国作家普希金的决斗的心!
    范泽渊拿起酒杯,举手示意:“天睿,你找到了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是不是要喝一杯?还是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
    周天睿给大家倒白兰地,他先给阿舒倒上:“大哥,要加冰块吗?”
    阿舒摇摇头:“喝酒必须品醇酒的味道,正如兄弟感情,加了冰,味道就不纯了。”
    周天睿忽然鼻子一酸,他虽然称呼周兰为妈妈,但是他知道周兰根本不是自己的妈妈,就连生母都不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当见到阿舒,看见了和自己长得五六分相似的从未谋面的哥哥,他忽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再加上,今天阿舒毫不迟疑地帮他解困,相信这个世界,也只有亲兄弟才会如此地无私,换做美国,跟他要一万美元,他都会无条件接受,此刻的他,受到了刺激,没有按照喝洋酒的标准,而是把高脚杯倒满,也给阿舒倒满,按照中国人的礼节:“大哥,我们兄弟分别28年,今天相认,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干杯!”
    阿舒也深有感触,也许叫做心有灵犀,他站起身,和弟弟碰了一下:“干杯!”
    两个兄弟,豪饮一大杯,看得旁边的众人目瞪口呆:白兰地可以这么喝?
    其实白兰地和中国的白酒不大相同,首先酿制的原料就不同,白兰地的原料是葡萄,一般酿制完经过两次蒸馏,纯度达到40~45°,但是不马上上市,都要在酒窖中沉淀5年以上,这样的酒香醇正,今天喝的就是经过十年贮存的好酒,颜色金黄透明,香醇浓郁,而且喝酒的时候,一般都是微微加热,那么一次倒酒倒多少合适呢?大家见过高脚杯子吧,就是倒完酒,把高脚杯子放平,酒不洒出去,那是最佳的量,很少像阿舒哥俩这么牛饮的,若是公众场合这么喝酒,人家会以为喝酒的人粗俗。
    当二人放下酒杯,范泽渊第一个鼓掌:“天睿,看出来,你是真高兴,来,我们共同举杯,庆贺天睿兄弟团聚。”六个人,气氛热烈,全都一口喝干,表示诚挚之意。
    接下来,大家就闲谈,阿舒作为局外人,他的注意力都在范泽渊和贝瑟妮身上,这二人此刻全都规规矩矩,对周天睿频频敬酒,倒是蔚然不时地提醒道:“周博士,明天你还要做手术,虽然开心,但是也不要喝那么多。”她的提醒,起了作用,别人也就不再劝酒,众人开始闲聊。
    而万珍妮对阿舒的印象特别多好,不但挨着阿舒坐着,而且有意把手放到了阿舒的凳子上,敬酒的时候,不经意间轻轻碰触阿舒的大腿,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席间,范泽渊对着阿舒举起酒杯:“楚天舒,你也和天睿一样,是个医学博士吗?”
    阿舒一时语塞,他在想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若是说了自己是警察,那么此人一定会戒备,但是此人身份特殊,自己说假话,也可能起到反作用。
    这时万珍妮给阿舒解了围:“范泽渊,你是钢琴大师,楚天舒也不比你差,他的钢琴技术,我不说了,你自己看吧!”说着,万珍妮找到了阿舒以前在洛杉矶元宵节表演的弹力球弹琴的视频,让大家观看。
    当在场的人看见了阿舒那精湛的表演,无不目瞪口呆,就是钢琴专业的范泽渊也禁不住大加赞叹:“厉害!我都没见过,钢琴可以这么弹,回去我试试。”
    酒宴过后,万珍妮提议:“各位,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蹦迪吧?”
    范泽渊似乎很不热衷:“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搞一个简单的怎么样?”
    周天睿点头,他叫领班过来,和领班说了几句,领班下去安排,五分钟后,一行人被领到了一个小会场,说是小,也有一百多平米,看见舞台上有各种电声乐器,周天睿第一个上台,他从随身的兜里拿出萨克斯嘴,按在了一个萨克斯上,然后对着话筒说道:“今天我很开心,为大家演奏一曲《昨日重现》。”说着,点开电子琴,选好节奏配音,调试音量,悠扬的萨克斯风在会议室中飘荡。
    那个漂亮的贝瑟妮,拿起话筒,轻声吟唱,颇有卡朋特的一丝韵味,只是声音更加年轻,没有那种磁性:when?i?was?yo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it?made?me?smile......
    唱到高潮,那个范泽渊也加入进来...every?sha-la-la-la?enery?wo-wo?still?shines,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so?fine。
    不得不说,二人唱的非常好,但是,阿舒看着就是别扭,他走到万珍妮面前,做了一个手势,万珍妮受宠若惊,搭上阿舒的手,她跟阿舒随着音乐的节拍,挑起了慢舞,万珍妮从小就受到了非常专业的训练,她的舞姿绝对一流,这么说吧,如果她不是任性、刁蛮,就是一个很有艺术范的女孩,可她是个矛盾体: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得的是东方的公主病,就是这么矛盾。
    舞台那边,贝瑟妮和范泽渊倾情合唱,阿舒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里有一个手包,范泽渊的,阿舒打出探测丝,很快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驯猴人,一定是范泽渊杀的,因为那个丢失的间谍级别的墨镜,就在手包里!
    随着悠扬的萨克斯风,阿舒无意中低头看一眼万珍妮的汝沟,赶紧将视线移开,万珍妮却在阿舒的耳边低声说道:“晚上有约吗?”话说到这,眼波流转等着回答。
    阿舒只是笑了笑,他在女孩的耳边说道:“我看这个假洋鬼子不咋地,他似乎对我兄弟的女朋友有邪念,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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