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会早点结束工作”,他没有忘记今天是周五,“晚上我们可以计划一下周末”。
    既然要计划周末,那就得回家取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了,赵一如心想。
    趁着白天孟笃安在工作,赵一如回了一趟柳园路,收拾了几件便装,顺便打包了一条正式些的裙子。
    冰箱里还有剩菜——两个干巴巴的西红柿,一颗土豆和一颗紫薯。
    她简单做了饭吃掉,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两天不在家,院里的杨梅和枇杷又掉落了不少。这是每年妈妈都会花大力气打理的,她不忍心浪费,把它们捡起来,开锅熬成酱,收进小罐子里,再把锅碗洗净。
    做完这些,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再赶回东野广场怕是来不及,她请孟笃安下班后直接来柳园路会合。
    他会安排怎样的周末呢?她隐隐有些期待。
    可是她自己又喜欢怎样的周末呢?
    为什么自己这么自然地,就开始将两人的行程互相融合?
    但他们的行程真的融合吗?
    就在刚刚过去的白天里,他照例忙着工作,而她没有读书、没有上课,只做了一位留守主妇可以做的事情——收拾居所、挑选衣服、烹饪小点。
    这不就是赵鹤笛的生活吗?
    想到此,赵一如突然一惊。
    但这个想法只是闪过了一瞬,就被她略过了——这是暑假,是她所剩不多的恣意时光。
    这么明媚的日光,用来恋爱,有错吗?
    等一下,他们之间,算是恋爱吗?
    哎呀不管了,赵一如摇了摇脑袋,那个男人,那个高潮迭起的午后……就当是迷幻夏日送给她的一场梦吧。
    眼看太阳落山了,赵一如上楼去换衣服。她也不知道今晚去哪里吃,只能挑一件中规中矩的午夜蓝一字肩伞裙。
    刚脱下家居服,门铃就响了——是孟笃安。她在自己房间里按下门铃,继续回小衣帽间换衣服。
    她的房间原本只有衣橱,这个衣帽间还是从父母衣帽间隔出的1/3——反正这个家几乎没有男主人的衣服要存放——所以空间有些拥挤,中间摆了一张矮凳,最里面的柜门上有一面穿衣镜,勉强算够用。
    赵一如穿好隐形内衣,正在拨弄罩杯,猛然抬头,发现一个身影站在门外。
    “啊…”,她很快收住声音,“对不起,我被吓到了”。
    “是我该说对不起”,孟笃安喉头动了一下,“我看楼下没人,就上来了”。
    他知道她父母不在家,想看看她一个人在家的样子。
    “没…关系”,她猜想自己拨弄罩杯的样子应该是被他看见了,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我穿好衣服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不着急”,他轻轻闻了闻她的头发,顺势在矮凳上坐下。
    这下赵一如更不自在了,想请他出去,觉得小题大做,想继续换衣服,又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要不…”,她看了看他日复一日的西装造型,“你也换身衣服吧,我爸有些新衣服还没穿…”
    这个说辞也是够拙劣的——她并不知道今晚去的是不是穿西装的场所。
    孟笃安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赵一如逃跑般冲出房间,在父母的房间找了一套吊牌还没剪的休闲服,但转眼又觉得不对劲。
    首先,虽然父母已经分手,但是直接拿别人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其次,把人就这样放进自己的房间,让他在衣帽间流连,是不是不太好?
    最后,暗示孟笃安老到可以穿赵子尧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她一咬牙,还是空手回到了自己房间。
    赵一如回来时,孟笃安已经脱了上衣,正准备解开腰带。
    原本不知如何安放的手,突然停滞了一下——前两天只顾着快感,都没有好好欣赏他的身体。眼前的男人,拥有结实但平薄的胸肌,是赵一如最喜欢的那种,他肩线平直,锁骨尤其优美,微微的弧度,非常适合人依靠。
    鬼使神差般的,她解开内衣,慢慢靠近他,伸手帮他解腰带。
    孟笃安也承蒙好意,伸手揉捏她的双臀,褪下她的内裤。
    腰带解开被扔在一旁,赵一如直接拉下裤脚,起身细抚他内裤的上缘。
    “你下腹有毛”,这在亚洲男性中是不常见的,“我可以再往下看看吗?”
    说着,她伸手准备往下。
    孟笃安拦住她,低头吻她。他唇舌湿热,明显是克制已久。
    “你确定吗?”他沉声问道。
    赵一如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想着往下看他的人鱼线,于是轻轻点头。
    他一把拉过她,手下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的身体翻转过去、背对着他,左手顺势钳住她的双手,压在衣柜门上。
    他的右腿从她腿间穿过,把她纤嫩的右腿勾住、架在矮凳上。
    “一如,我想让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在她耳边低语,一阵阵热气直击耳膜,让她酥痒颤栗,却因为被他制约双手而无力挣脱。
    赵一如不知为何局势突然翻转,抬起头看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她腰身颤抖,胸前红晕漫开,右腿被高高架起,隐隐能看见腿间丛林下亮晶晶的水渍。
    往下看,她的右腿下,顶着孟笃安有力的下肢。男人坚实的胸膛在她身后起伏,滚烫的欲望贴在她臀尖,她能感觉到,他也在颤抖。想到他也如此渴望,她不仅下腹一暖,腿间的水渍更亮。
    她从未见过自己情欲来袭的样子,顿时羞的脸颊火热,想用手挡住,却发现双手早已被他举起,她整个人毫无戒备地对着镜子。
    “谢谢一如张开身体欢迎我”,孟笃安一边舔舐她的耳垂,一边右手在她的腹部游走,顺手掐了一把她的腰身。
    “啊”,赵一如腰被掐痛,不由得叫出声。但是痛感很快散去,莫名的满足涌来,甚至还有些期待。
    镜子里,孟笃安的手游过柔软的腰身,摸到了她水渍淋漓的下身。
    “等急了?”他低沉的嗓音也透露着灼热。
    赵一如闻言,又感觉到他在揉捏自己的肉瓣,身体重重一颤,差点没有站稳。
    你倒是快进去啊,她在心里想。透过镜子,她能看到他挺立的肉棒就在她大腿边。
    孟笃安倒是不急,他用嘴唇扫过她的后背,时不时使坏地用舌头撩拨,让她欲逃不能,腰肢扭曲。
    但她不能扭曲得太过,因为在她的双腿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正一寸寸探索泥泞。她稍有移动,便会把自己最敏感的花蕾和穴口暴露在他的手指之下。
    他的手指在她的爱液中搅弄后,已经非常湿滑了,触碰她任何一处,都不再涩滞疼痛,而是一往无前的顺畅酥麻。
    除了最开始,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开过穴口、取里面的蜜液润滑,他便再没有进入她,而是耐心地摩挲她越发滑腻的阴阜,在两片厚厚的肉瓣间来回摩擦。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花蕾所在——每当手指擦过这里,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双臀一紧、穴口随之抽动——便一把按住,在周围加速摩擦。
    “好痒…”她低呼,怎么会这么痒?她自慰时从未到达过如此。
    他的食指源源不断把溢出的花蜜拨到她的花蕾上去,花蕾经过浇灌,越发浸润肿胀,每被他摩擦一次,便发出一阵直戳心腹的酥痒。
    酥痒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肢体含羞,但眉目间都是欲火袭来的淫靡——红唇微张,颤栗时不得不用牙齿轻咬,眼中春水泛滥,每当酥痒上涌时,她都忍不住轻眯双眼、蹙眉低呼。
    原来女人淫荡时,是这个样子。
    她在心里想。
    又一阵酥痒袭来,她的肉穴为之紧紧收缩。
    快到顶峰了,这是她熟悉的前奏,只是他无限放大了这份感应。
    就在这时候,一切突然停止了。
    她水淋淋的穴口还在微微抽搐、吐着蜜液等他拨弄。他的手却在此时停下。
    “你?”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还没高潮吧?
    “我知道”,他转身准备去穿衣服,“给今晚留一些悬念吧”。
    此刻,他自己的欲火也还完全没有冷却,但他想给她一次漫长的前戏,让她深深记得这份热烈的渴望。
    “你让我对你坦诚”,她突然拉住他的手——他说过,对他坦诚,她可以获得曾经快感的百倍。
    “我现在对你坦诚”,她握住他尚未软化的肉棒,低声靠近他,“我想要你…插进去,射进去,就现在”。
    说着,她转过身,对着镜子,把右腿架在矮凳上,俯下腰身回望他。
    孟笃安怎么会知道,原本想利用自己老道的自持,结果却因为这一句话、一个转身,他决定缴械。
    但他有他的骄傲——他一边用肉棒摩挲着她的洞口,引出又一阵爱液横流,一边扭过她的头。
    “一如,看镜子”。
    她乖巧地看着镜子,只见男人一个挺身,她的身体像鱼一样抖动震颤,耳后男人一声低呼,接着便是肆虐的抽插。
    她对此早有预知,但看着自己的双臀被他狠狠撞击,狭小的空间里发出淫靡的啪啪声,而自己却只能张口呻吟、眉目间带着夹杂快感的狂喜;再看男人眼神幽深,盯着镜中的她似是安抚、又似挑衅,她顿时浑身燥热,下腹有暖流激窜。
    孟笃安趁着肉棒抽出的空隙,用手深深插入,攫取一大捧蜜液,在她惊呼之际用肉棒填补张开的穴口,沾取了爱液的手再次找到了她的花蕾。
    每一次抽插都同时伴着肉瓣被搓揉的酥痒,她肿胀的花蕾又一次兴奋起来。一下接一下的酥痒上涌,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又是肉棒无情的贯穿,她无力抬头再看镜中的自己。
    突然,一阵密集的酥痒让她浑身僵直,接着从下腹到肉穴,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极力收缩,颤栗的快感拍打着她的身体。
    他当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直,自己原本看着她淫靡的眼神、听着下身交合处的撞击声,已经觉得难再克制,她一阵阵的收缩更是致命,他顺势松开桎梏,释放在她体内。
    情浓之处,他还不忘抬起她的脸庞,让她看两人一起高潮的样子。
    这是赵一如,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节制的撤退。
    他高潮时的眼神,竟然是迷茫的。
    云收雨歇,他拔出之后,洞口流出温暖的汁液,混合原先的爱液,顺着早已湿润的大腿往下流。
    她转过身,抱了抱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这么做。
    孟笃安亲吻着她的头顶,轻声说:“一如,喜欢吗?”
    她想起自己高潮时的悸动、镜中呈现出的欲仙欲死的潮红,回归现实后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原来你也可以是个快枪手”,她转移话题戏谑他。
    他不说话,只一把把她抱起,放到矮凳上。
    “你要干什么?”她发现自己的大腿再一次被分开,男人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阴阜上。
    他还是不说话,只顾掠过她穴口,一半白浊、一半晶亮的液体沾在他的手指上,下一秒就拨开了肉瓣。
    “那儿还肿着…”她想伸手阻拦,却被他锁住双手。
    但他的确下手极轻,难以想象她刚刚经过高潮冲刷的花蕾,如果没有他温柔到难以置信的手法,该被摩挲得如何痛楚。
    他不急不慢地继续揉着她的花蕾,直到她不再躲闪、甚至时不时有颤栗的反应。
    她的蜜液又一次开始涌出,已经泥泞不堪的下身再添湿滑。她甚至张开了一点双腿,腿根微微颤抖,羞涩地看着他。
    孟笃安笑笑——是时候了。
    于是他在穴口沾湿拇指,迅速在花蕾四周撩拨。她刚经历欢爱的身体异常脆弱,被这越来越快的刺激挑逗得抽搐不断,腰身一再挺直,但眼神却逐渐褪去羞涩,露出渴望。
    很快,随着呻吟变得隐忍、再变得舒展,她的洞口一张一合,阵阵混合的液体涌出。
    他知道这时候继续摩擦只会打扰她,便守在一旁,静静地看她度过高潮余韵。
    “你高潮了第二次,可以把一些精液冲刷出来”,他解释道,“短期内不要再吃药了”。
    原来是在帮她避孕,赵一如心里一暖,继而又有些失落——他可以如此贴心,又如此理智。
    刚想站起来,却发现退下一软,孟笃安来不及扶,她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
    “啊!”她的蜜汁和他的精液,全都沾在了矮凳上。
    “完了完了”,这个矮凳的绒布面是没办法拆洗的。
    赵一如一边找衣服穿上,一边着急地想着怎么办。
    “晚饭叫外卖吧”,孟笃安安慰她,“我陪你一起清理”。
    “你确定…”她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也有份,但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漏”了……
    “精液干了之后会变黏,很难清理”,他笑着摸摸了她的头,“你总不希望留给你妈妈清理吧?”
    一听见“妈妈”二字,赵一如耳根发烫,赶紧去储藏间拿清洁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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