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上前,邵刚见冷了场便开口道:“王爷赏的都还不赶快的吃,傻看着干什么?”

    邵刚的话一落暗卫李越便率先上前端了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粥吃了起来,这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忙着赶路连饭都没吃,肚子正饿着,便也都放开了开始吃,邵刚抢了一碗燕窝端给了莫思聪,虽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对莫思聪这么好,但这位莫思聪准备的一大桌子药膳若是莫思聪最后没有吃到,那王爷的目的肯定是要落空了额,他这样也算是帮了王爷一把。

    暗卫们吃饱喝足便就散开了,莫思聪也跟着韩辰皓一起到书房内商量接下来赈灾的事情。

    “言王带来的五百万两已经还剩下四百七十万两,按现在苏州城内的灾民情况看,这些银子连苏州的灾民都不够,跟不要说其他地方的,不知闲王这次来皇上可有再拨一批银子?”刚到书房坐下,莫思聪便问出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发愁的事情。

    “银子,皇上是没给我,而且如今的国库也再难拿出银子了,不过莫大人不必担心,虽然没有银子但本王已经安排好了粮食运送道江南,想必在这个时候粮食远比银子好好用的多。”韩辰皓笑道,不得不说这一次多亏了杜子衿的未卜先知,不然大锦王朝这一次怕是难过这个坎了,若不是事先囤积了这些粮食,就连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能够快速的解决灾民的温饱问题。

    莫思聪听到韩辰皓说他已经安排好了粮食顿时眼睛一亮,要知道现在由于江南水患全国的粮食都在抬升价钱,想买到大批的粮食就算是有大量的银子也是很难的,所以他们一开始即使有那五百万两银子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买到足量的粮食,到了苏州后就更加的难买了,言王花了三十万买的三千担粮食在他出事的那一天也已经被灾民抢个干净,剩下的银子更是不够用了,可若闲王真的已经弄到了大量的粮食那赈灾的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王爷果真有粮食?”莫思聪不可置信的问道。

    “自然,估计傍晚就能到苏州城内,不知莫大人可接触过苏州知府苏义瞿?”韩辰皓问道。

    “接触过,不过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侫官罢了,赈灾的事情不能指望他,而且我怀疑言王一开始买的那三千担粮食便就是他的,那三十万两银子一定是落到了他的口袋里。”莫思聪气愤道,从苏义瞿开始负责购粮第二天便有了卖粮的人,他就有了疑心,曾专门出去打听过,那日前来卖粮的家中并不很富裕,根本不可能有钱囤积这么多粮食,他便怀疑这人是和苏义瞿串通好的,但言王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执意花三十万两买下了这三千担粮食。

    “这些不重要,反正这次赈灾之后这个苏州知府他也是做不了了,我手下的人昨日在苏州城查到了一件很是有意思的事,相信这件事言王也一定会很感兴趣!”韩辰皓邪魅的冷笑道。

    莫思聪看着韩辰皓的笑容突然的就想到了杜子衿每次要算计人时也是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他们的面容不一样甚至表情也是不一样,但给他的感觉确实一样的,看的他一时有些出神,反倒忘了追问是什么事情?等他回过神来时,

    情?等他回过神来时,韩辰皓已经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明日莫大人就先在这养伤,莫大人是已经失踪了的人,暂时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不然这身上的伤岂不是白受了?”韩辰皓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莫思聪,见他目光躲闪,面色有些尴尬便也知道他是猜对了,莫思聪身上的伤果然是故意的。

    莫思聪有一种被人看透了的尴尬,他还不知道他身边一直保护他的暗卫便是韩辰皓的人,他和杜子衿的计划也都没逃得过韩辰皓的耳朵,尴尬的笑了笑道:“王爷说笑了,是下官无能,没帮上什么忙反而添了麻烦。”

    “哪里,莫大人这一伤就是最好的帮忙!”韩辰皓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笑道。

    莫思聪闻言不在搭话,口才上他是说不过闲王,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反倒不如不说话,大家心知肚明便好,他们的目标都是言王,就算是在这一点上闲王也不会把他故意受伤失踪的事说出去。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沉静,两个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直到邵刚快步走近书房禀报道:“王爷,押运粮食的车辆已经到了,属下已经在安排人卸在府里的仓库内,只是这药材就不适合放在仓库里了,属下特来请示。”

    “就运到聚生堂的仓库里,那里地势较高已经没有被水淹过。”韩辰皓吩咐道,聚生堂是他专门为赛阎王开的的一间药铺,当初选址的时候赛阎王就考虑到了地势的问题,便找了苏州城内地势最高的地方建了这间药铺,然而远离繁华的街道,赛阎王也很少在店里,生意一直很惨淡,甚至每年都会陪进去一笔银子,没想到这一次倒还真用上了。

    “药材?王爷为何还要运药材过来?”莫思聪闻言不解的问道。

    韩辰皓挑眉看了一眼莫思聪,想着莫思聪虽是才华横溢,是个可造之材,但现在还是太过稚嫩,经历的太少,“莫大人可知发生水患最难解决的什么?”

    “自然是灾民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莫思聪答道。

    “错,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有了住处和粮食便也就解决了,一般不会有什么伤亡,但水患过后一般都会伴随着瘟疫,而一旦瘟疫爆发而又没有及时的控制和治疗那整个苏州,甚至是整个江南都会变成一座座尸横遍野的死城!”韩辰皓道。

    莫思聪闻言便也就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言王甚至是皇上都没有想过水患过后会发生瘟疫的事,他也是知道很多历史记载的水患后都是会伴随这瘟疫,只是他只想到了粮食和银两,而忽略的瘟疫,若是这次闲王没来的话,瘟疫一旦爆发他便也就只能手足无措,看着从洪水里幸存下来的百姓最后又都死在瘟疫里。

    “下官佩服!”莫思聪由衷的附身行礼道,在掌控大局和深谋远虑上他是远不如韩辰皓的。

    韩辰皓笑了笑没有在说话,他才不会告诉莫思聪这些都是杜子衿一早就安排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事先就能做好这些准备,他不会愿意让本就对杜子衿动了心的莫思聪更加的对杜子衿有好感,杜子衿的好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有了足够的粮食,第二日,韩辰皓便带着邵刚到了苏州知府府衙,苏义瞿正因心疼他的二百万两银子而病倒在床,听到下人禀报说闲王到了,赶紧爬起身让苏夫人帮他穿衣。

    “听说闲王是个从来都不管事的,有必要这么怕他吗?”苏夫人见苏义瞿如此的慌张,不以为然道。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闲王虽不管事,可那也是皇上的亲弟弟,是言王的皇叔,当年先皇对他的宠爱比如今的皇上还重,这满朝的文武大臣谁敢不给他面子?就连当年他因为一个戏子打死了镇南将军的小儿子,最后也只是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了事,你想想还有谁敢怠慢了他?一不小心脑袋没了都不知道招谁哭去!”苏义瞿一边慌张的穿着衣服一边说着,对于闲王他是比对言王更加敬畏。

    苏夫人闻言便也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还不等苏义瞿穿好衣服,韩辰皓便已经走了进来,府里的下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自是没有一个敢拦着他的,直接走近了苏义瞿的房间,见苏义瞿还是头戴白巾,衣衫不整,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冷笑道:“苏大人这是怎么了?听下人说苏大人为了苏州灾民的事情病倒了,真是让本王感动!”

    苏义瞿尴尬的笑了笑,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韩辰皓附身行礼道:“闲王远道而来,下官未能出去迎接还望王爷恕罪!”

    韩辰皓不客气的走到客厅内坐下,邵刚跟着站在他身后,抬眼看向苏义瞿道:“这苏州城的路本王还是记得的,不用苏大人迎接,本王今日来是想看看苏大人到底还能不能管赈灾的事,若是不能便把知府手下的官兵交给本王,也好协助本王办理赈灾事宜。”

    苏义瞿闻言立刻的打起精神道:“下官自然是没事的,不过一点小毛病罢了,见到王爷也就全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好了,下官一定给王爷办好。”

    “调集知府府衙的官兵全部听本王侍卫邵刚的安排,把言王带来的五百万两银子抬出来,本王要用这些银子来买赈灾用的粮食。”韩辰皓吩咐道,他是故意说是五百万两,就是为了让苏义瞿把那三十万两也给吐出来。

    苏义瞿闻言面露难色道:“王爷有所不知,言王带来的五百万两已经用了

    两已经用了三十万两购买了一批粮食,现在也只剩下四百七十万两了。”

    韩辰皓幽幽的挑眉看了眼苏义瞿,问道:“不知言王用三十万两买来的粮食所在何处?有了这三十万买来的粮食想必一定能够苏州城里灾民度过这段日子了人。”

    苏义瞿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白色的头巾已经湿透,闲王不必言王不知茶米油盐贵,闲王虽不管朝政,可他名下的生意却是几乎全国各地都有,这每担粮食多少银子他自是清楚得很,若是告诉他言王用了三十万只买了三千担粮食,只怕最后追究起来还是会查到他苏义瞿的身上,可不说,闲王找他要粮食他上哪去弄?

    “苏大人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苏大人私吞了这三十万两,说这些来唬本王的吧?”韩辰皓冷声道。

    苏义瞿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跪下正欲解释,闲王却先一步站起身,冷声道:“本王不管苏大人是拿出五百万两银子也好还是拿出四百七十万两银子和三十万两买来的粮食也好,希望明日苏大人都能已经准备好了!今日本王就不打扰苏大人养病了,知府府衙的官兵本王就让邵刚直接带走了,至于失踪的莫大人,本王已经派人去找了,希望找回来的是活着的,不然苏大人这顶知府的官帽也算是戴到头了!”

    话落便直接大步走出了苏义瞿的房间,直接让邵刚道苏义瞿的书房找到知府的官印和兵符,带着知府府衙里的几千官兵离开了知府府衙。

    有了足够的人手,邵刚便开始带人安排赈灾发粮的事情,还好已经是到了夏天,不用考虑灾民受冻的问题,只需给他们发放足够的粮食,他们自己便也就能找的到遮风挡雨的地方,只等这次洪水全部褪去。

    苏义瞿在家里是愁的头发都快要白了,最后决定拿出那三十万两银子来保住他这顶官帽,这下连续两次的大出血,让他是彻底的一病不起,连第二日韩辰皓让邵刚道苏府抬银子时,苏义瞿都还是在高烧不醒的状态,不过几天原本有些发福的苏义瞿便就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半条命都快丢了。

    邵刚直接把银子抬回了邵府,正打算归入库房,谁知王爷却让他全部换成银票让暗卫送回京城杜府杜子衿的手上。

    “王爷,这可是赈灾的银子……”邵刚小声道,这样明目张胆的私吞赈灾银两真的好吗?

    “本王当然知道这是赈灾的银子,但是本王用它来买粮食和药材也不行吗?”韩辰皓理所当然道,杜子衿的那批粮食和药材已经到了苏州城内,按照现在的粮食和药材价格也算差不多值这些银子了,这本就是该皇上出银子的事,怎么能让杜子衿一个闺阁女子掏腰包?

    邵刚一下子被噎的没话说了,知道这是他家王爷在护短呢,便也按照韩辰皓的吩咐把银子全都换成了银票,让暗卫连夜送回京城交给杜子衿。

    当杜子衿看到暗卫送来的一盒子满满的银票来时整个的都傻了眼,暗想着韩辰皓不会是把言王筹到的五百万两银子全都送给她了吧?果然就听到送银子的暗卫道:“杜小姐,这是王爷让属下送来的五百万两的银票,王爷说了,像赈灾这样的事不该让杜小姐掏银子,这些就算是买下杜小姐那批粮食和药材的银两。”

    杜子衿轻咳了一声,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记得她给王生收购粮食和药材的银子也都还是借韩辰皓的,她自己还真没花多少钱,而且她收购粮食和药材用的银子也没有这么多连一成都不到,韩辰皓这明明就是**裸的贪污私吞,还想拉着她一起贪污。

    但是这送上门的银子还真是不要白不要,反正贪污的韩辰皓,他愿意用这些银子来买她的那批粮食和药材,她自然也就愿意收银子,大不了还他以前借给她收购粮食的银子,剩下的就算是她这次大赚了一笔。

    “春眠,把银票拿出十万两,剩下的收起来。”杜子衿吩咐道。

    春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票,激动的从暗卫手上结果盒子,从里面拿出十万两给了杜子衿,又拿着剩下的走进了里间。

    “把这十万两的银票送给你家王爷,就说是还他以前借给我的银子。”杜子衿把银票递给暗卫,而暗卫却一头雾水的不敢接。

    王爷只交代了要把银子送给杜小姐的事,可没告诉他还有要还账的事,这银票他若是接了拿回去送给王爷,还不是王爷会不会生气?

    “拿着吧!你要不拿我就把剩下的都给你退回去了!”杜子衿威胁道,她觉得韩辰皓手下的这些暗卫虽办事能力强,但有时候却像是个木头疙瘩一样,只知道听韩辰皓的命令而不知道灵活变通一点,邵刚是这样,小七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

    暗卫无奈只好接过银票揣进怀里,却感觉这些比他刚才拿来的五百万两银票还重,心里忐忑的离开了杜府。

    送走了暗卫,一旁一直憋着话的春晓便再也憋不住的激动道:“小姐,这下咱们可是有钱人了!王爷还真是大方,五百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给小姐了!”

    杜子衿白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又没看见他没眨眼,说的好像我们杜府多穷似得!”

    春晓轻咳一声道:“我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嘛!稍稍的激动一下,嘻嘻!”

    “小七回来了吗?”杜子衿问道,今日是父亲彻查言王卖官一事开堂申案的日子,

    案的日子,言王已经再昨天下午进京了,刚入京城便被皇上召进了御书房,听说是发了好大一通火,言王出来时额头上头都被砸破了鲜血直流,然后就被皇上下旨禁足在言王府里,配合杜青林彻查卖官和莫思聪失踪一事。

    杜青林这几日也查到了一些眉目,牵扯出了一些言王一派的官员,其中就包括林太尉,而林太尉自从刺杀那两个皇商失败之后,林淑妃又被降了妃位禁足,他便每日躲在府里称病不出了,好不容易等到言王回京,可都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言王便也被皇上禁足,更是让人守着言王府,外人一律不得入内,直到今日杜青林开堂审案,言王才被放出言王府,到衙门听审。

    杜子衿便让小七把他以前抓到的暗卫和救下的那两个皇商一同送去给父亲做证人,这一次就算是扳不倒韩卓言一定能砍掉他一支臂膀!

    “我刚去看过,还没回来呢,小姐这次怎么就心急了?”春晓笑道,以前的杜子衿无论什么事都是沉着冷静的,可这一次却有些焦躁不安了,一上午都问了她几次小七有没有回来。

    杜子衿颓然的靠在椅背闭上眼睛,春晓说的对,这次她是有些焦躁了,因为她的这根弦已经崩得太紧太久了,越到最后她就越觉得急躁不安,她害怕她还有什么地方漏掉的,让言王还能有翻身的机会,那她这么久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以后韩卓言一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再像这次一样打他个措手不及是不可能的了!

    “小姐,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吧,等小七回来了我马上就叫你。”春晓见杜子衿一脸的疲惫,本就小巧的脸这几日越发的消瘦,不禁有些心疼的劝道。

    “睡不着,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吧。”杜子衿轻声道。

    春晓颔首退下,就守在门外不让人打扰到了杜子衿,她虽不明白杜子衿到底在不安些什么,但看到她这样日渐消瘦心里是真的很心疼,只希望杜子衿想要做的事情都能顺利的完成,然后和闲王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公堂之上

    杜青林身穿朝服坐在公堂的主位之上,韩卓言一身墨绿色云锦常服坐在一边,脸色黑沉,双手在袖筒里紧紧的握成拳头,才能极力的压制住心底的怒气,目光狠厉的瞪着堂下跪着的两个和他保证过绝不会说出他们之间交易的皇商钱四海和万连金。

    这两人偷偷瞄了一眼韩卓言,飞快的避开了目光,当初和言王签订的那份协议是他们自愿的,也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绝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可如今上堂指证言王也是他们迫不得已的。

    从那夜他们在府里被人刺杀后又被人救走,救走他们的人便一直在逼着他们答应上大堂上承认和言王之间买官的交易,他们本是不同意的,这本件事说出来本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最后把给言王的银子也都赔了进去。

    但是那里想到那些人竟然把他们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他们的一些见不得人甚至会坐牢杀头的事也都被他们查了出来,连证据都有,以此来威胁他们上堂指认言王,只要他们在堂上说出了和言王的交易,他们便就把那些要命的证据还给他们,不然就全部交到衙门里,让他们一辈子死在大牢里。

    他们迫不得已只好答应上堂指认言王,言王怎么说都是皇子,犯了错也不至于是死罪,可他们的那些事情若是捅到了衙门里那就是只能秋后问斩的结果了,他们才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钱四海,万连金,这份协议可是你二人和言王所签?”大堂之上,杜青林拿起签有言王笔记的协议对堂下跪着的两人问道。

    “是…是我们和言王签的…”钱四海几乎整个身子都跪俯在地上犹豫道,不用抬头他都能感觉的到言王正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凌厉的瞪着他,这若不是在大堂上,这会他的小命定都要已经被言王给结束了。

    万金连亦附和道,两人颤抖的如筛糠一般,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脊背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透了。

    “那你二人可知道这买官卖官是大罪!”杜青林冷声道,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堂下两人立即趴在地上哭声求饶道:“是言王说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等以后他登基为皇后,给我两人封官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我二人才敢答应的,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还望杜大人饶命啊!”

    “你胡说什么!”言王闻言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想要上前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下,这些话他确实是说过的,当时是喝了些酒,一时冲动便和有些口不择言的说出了这些对皇上大不敬的话,如今在堂上被摊出来,定是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皇上更是不会放过他!

    “言王请肃静!”杜青林冷声提醒道,有了这两人的这些证词言王这次是真的翻不了身了,没有哪个皇帝可忍受自己的臣子和儿子在他还未驾崩之前就如此明目张胆的觊觎皇位,这是谋逆之罪!

    韩卓言冷哼一声坐回到椅子上,依旧用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凌迟这堂下跪着的两人,这次是他一时大意遭人算计,却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他,这也是让他觉得很是气恼的原因,如今他在这里受辱,算计他的人定是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笑话!

    “协议签订之时可还有其他人在?”杜青林接着审问道。

    钱四海偏头看了一眼万连金,两人快速的对视一眼又避开,沉

    又避开,沉默片刻钱四海道:“当晚一起的还有林太尉,也是他先找的我们谈,我们同意了言王才来签订的协议,而且草民还有一事请杜大人为草民做主!”

    “说!”杜青林道。

    “就在几天前的一日夜里,草民在家中被人迷晕用白绫挂在了房梁之上,差点吊死了草民,幸得人救下,不然草民今日哪里还能在这里作证,请杜大人为草民做主找出这欲杀了草民之人!”钱四海愤慨道,一想到那一晚的事情他便也不觉得言王可怕了,那一晚想要杀了他们的人定就是言王的人,他这是要杀他们灭口,

    “草民也是在那一夜遇到了和钱四海一样的事情,这定是有人想要杀我们灭口!”万连金同样气愤道。

    杜青林看了一眼言王,见他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想必这件事言王也是不知情的,那便就是林太尉一个人的主意,又回头对堂下二人问道:“你们可抓到了刺客?”

    “救下我们的义士抓到了几个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刺客,草民请大人允许他们上堂来。”万连金道。

    “带刺客上堂!”杜青林高声道。

    很快衙役便押着五名黑衣男子到了堂下跪着,这五人服饰一摸一样,而且还都是上好的布料,很明显他们都是一伙人,这五人看到堂上坐着的韩卓言都沉默的底下了头。

    按说暗卫任务失败被抓是要服毒自杀的,可这次他们真的是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每天十二个时辰五个人轮流的看着他们,一点都不给他们自杀的机会,而且他们也真的是不想死的,没了一开始自杀的勇气慢慢的也觉越发的不想死,可如今看到主子,他们便又觉得羞愧难当,暗卫被抓未死这是身为暗卫最大的耻辱!

    韩卓言看到他们亦是觉得很是震惊,他记得他走时把他们留给了林太尉,方便林太尉行事,那也就只能是林太尉派他们去杀人灭口的,这五个蠢货!任务失败了不说,竟然还被人活着抓到这里当证人!他们是不是还要指认是他让他们去杀人灭口的?

    “你们的主子是谁?又为何要刺杀钱四海和万连金?从实招来!”杜青林冷声问道。

    五个暗卫没有一个出声的,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更是不敢抬头对上韩卓言阴厉的目光,多年的效忠意识让他们根本无法开口指认言王。

    “杜大人,他们不光身上的衣服是一样的,就连令牌也是一样的,找出他身上的令牌一定能知道他们是何人所派的。”钱四海道,这些当然都不是他自己想到的,他被小七关了几天,连这些杀手的人影都没看见,哪里知道他们身上的令牌?说这些都是小七交代给他的,说是这样说就能找出要杀他们的人,抓住了那些人,他们以后也就安全了,不然下一次睡到半夜在被人吊在房梁上可就没人再去救他们了。

    杜青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衙役,示意他上前从那五人身上找出令牌。

    衙役上前在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会果然找出了几个一摸一样令牌,令牌为黄铜所铸,一面刻着暗一面刻着言,结果不言而喻,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黑沉这脸的韩卓言。

    “言王,你可有话要说?”杜青林拿着衙役呈上来的令牌看向韩卓言问道。

    “呵!本王昨日刚从苏州回来,杜大人想要让本王说什么?”韩卓言冷笑道,他这段日子在苏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能证明这五人是他的人,可也不能说明这刺杀的命令就是他下的,那时他还远在苏州怎么给京城里的暗卫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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