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枭王妃要香蕉、草莓。快洗洗给枭王妃……”掌柜的忙叫嚷道。
    “不用清洗,我自己来。”南宫月落示意人将香蕉和草莓给她。
    接着又问道:“有温开水吗?”
    “有有……快,给枭王妃温开水。”厨房里因南宫月落的到来,人仰马翻。
    递给南宫月落温开水,南宫月落用温水清洗了草莓,紧接着,又将草莓切成了片。再问厨房要了捣碎草莓的木勺。
    羊奶也已经放好。南宫月落紧接着,将捣好的草莓泥以及香蕉泥分别放置在两个碗里。
    放上牛奶,再加上温开水,紧接着,又要了蜂蜜,放了蜂蜜,搅拌均匀。简单的两杯奶昔做好了。
    南宫月落用木勺子舀起,轻偿了一口,好喝。太久没有喝了。这喝饮料的瘾也是真的很久没有犯了,她竟不知道今日嘴就馋的紧。
    众人但见南宫月落那一脸美味的样儿,再瞧瞧那颜色奶粉奶粉的,和奶黄奶黄的,甚是诱人。
    南宫月落还留了一些,递给掌柜的。
    “还有剩余,你尝尝。”而她则亲自拿着两份奶昔出来大堂了。
    掌柜的拿起碗,虽不敢品尝,但枭王妃让你吃,纵然是毒药也得喝下去。
    小心翼翼的轻舔了舔,暗呼一声,还真别说,挺好喝的。
    当下,仰头将小半碗的奶昔全都喝尽,真的太好喝了。
    而且这所谓的饮料制作竟然这么简单,他们全程看在眼中,当下掌柜的精光一闪,心下有了注意,以后用膳的时候,他就给客人们上这两种饮料。
    大堂内,南宫月落亲自端着两份奶昔出来,玉无双瞧着南宫月落手中端着的饮料。
    华眸内的眸光晶亮晶亮的,顺手接过南宫月落递来的香蕉奶昔。瞧着碗里的色泽,以及鼻尖的果香味,奶香味,还有蜂蜜香味,竟引人嘴馋,当下玉无双也端起碗,浅偿了一口。
    满口的果香,奶香,蜜香……
    怪不得,南宫月落会嘴馋……
    “怎么样?好喝吧?”南宫月落美眸泛着耀眼的光芒,问道。
    玉无双轻点了点头。
    往日并不喜甜,可这喝第一口,就让他爱上了,这味道会留在他心里一辈子。
    南宫月落也是非常餍足的小口小口的浅喝着……
    等南宫月落和玉无双两人用完膳,外面早已经起了好几版的谣言。
    枭王妃新婚头一天,私会第一公子玉无双,亲自下厨替情郎制作果饮,两人亲密无间,实证枭王果然无能……
    当数这一谣传最盛。
    当南宫月落与玉无双分别,坐上马车回到郡主府时,吃一波瓜的郡主府下人们见自家主子回来,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她。
    才不过一晚,传言自家主子昨日就大婚了?没有锣鼓升天,没有盛大婚礼,就那么寒碜的拜堂了。
    且今日新婚第一日,一波谣言未平,另一波又起,据传主子不满,密会玉无双,实锤枭王真的是不能人道……
    南宫月落路上也听了些许,瞧着自己郡主府邸这些小心翼翼偷偷打量她的下人,轻揉了揉额头。
    没想到这些古人的脑洞那么大,她不就是和玉无双吃个饭,都能够传出几个版本的谣言来,果然是无聊的紧。
    南宫月落抬眸轻问道:“老夫人如何?”
    “回郡主,老夫人安好,在佛堂念佛呢!”下人忙回道。
    南宫月落轻嗯了一声,朝清辉院走去。
    才踏入清辉院,果听到木鱼声。
    秋嬷嬷眼见的瞧见了南宫月落,刚要行礼,被她止住了。撩起帘子看着祖母紧闭着双眼,虔诚的瞧着木鱼,嘴里碎碎念念着什么。
    归来,祖母才和她说起娘亲的嫁妆。
    十里红妆的嫁妆呀,可清风院并未有千羽雪的嫁妆,昨夜那紫衣男子又是谁?和千羽雪又有何纠葛?
    当然,南宫月落没有忘记,兜兜转转,这南宫文德又在这府邸里,虽然受了不轻的伤。
    终于,老夫人似感觉到有人般,木鱼声停了,睁开了眼,起身,看向南宫月落,眼底少了些许往日的慈爱和热络。
    “你来了……”老夫人声音寡淡而疏离道。
    南宫月落瞧着这样的祖母,还是亲昵的唤了一声:“是,祖母……”
    老夫人蹒跚着脚步朝自己的寝居走去。
    南宫月落上前去搀扶老夫人,老夫人却冷冷道:“不用扶,老婆子虽没用,但这几步路还是能走的。”
    老夫人虽这么疏离的说,但南宫月落还是执意地搀扶老夫人:“祖母,就让落儿扶你吧,落儿昨日已和枭王拜堂成婚了,不能日日承欢祖母膝下……”
    老夫人抿了抿嘴,最终将生分的话吞咽了回去。
    南宫月落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一直走进寝居内,走到一个柜子里,开启了一个暗格,将一个精致陈旧的锦盒颤颤巍巍的端起来。
    再从头上拔下一支极其普通的银钗,银钗上一个小点一按,竟是一把精致的钥匙,将锦盒打开。
    当打开锦盒,南宫月落才发现这个锦盒设计竟不简单。老夫人颤巍巍的双手从锦盒的暗层里抽出一张泛旧的纸来。
    “给!”老夫人隐着一丝叹气道。
    南宫月落接过老夫人递来的一张纸,拿起来看,但这纸上的文字,真心看不懂。
    “祖母,这是什么?”南宫月落蹙眉问道。
    老夫人声音冷寡道:“大约是千羽族文字,是你娘亲临死前交由老婆子保管的,她的嫁妆藏在这里。”
    “我娘亲的嫁妆是她自己藏的?”南宫月落眼底的疑惑更重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起初并非是你娘亲私藏在那处,你父亲暗戳戳的将她的嫁妆都弄出去。你母亲费劲千辛万苦,约莫找到了些许,至于具体藏在何处老婆子不知道,你娘亲只说这里藏了她的嫁妆。”老夫人喟叹道。
    “部分嫁妆?”南宫月落头秃了,看着不识的文字,一时间还真没法解读。
    再想起看守灵堂的寿伯,他交给了一本寻常的诗集。那本书里,在百花宴时,确实用到了,她原以为有了那一本诗集,破解诗集就够了,老夫人珍藏了数久的这张纸,千羽雪又会写什么?
    还直言是部分嫁妆,瞧着老夫人如此宝贝的珍藏了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的儿子,竟主动拿出来交换。
    南宫月落深深地喟叹了一口气,果然最是疼爱子女的便是父母,纵然南宫文德才不好,但也是爹娘的宝,也是从老夫人身上掉落下来的肉。
    南宫月落双手紧紧抓着这一张纸条,看着眼前的文字,真心有些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能结束,何时她能够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
    “月丫头,祖母愿意将你娘亲的嫁妆交给你,但求你万不要赶你爹爹走。”
    “好。”南宫月落沉沉地点了点头。
    南宫月落拿了写了所谓嫁妆的纸,陪老夫人一会儿,再替她把脉,从医疗空间拿出一些养生的药给秋嬷嬷,嘱咐她按时替祖母服下。
    紧接着,她便绕道来看南宫文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的父亲大人,据说当年我娘亲嫁给你,十里红妆。我娘亲的十里红妆,悄然被你挪走,可都去了哪里?”
    南宫文德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盛气凌人的南宫月落,再看而今的他,竟靠着老母亲的哀求才能够留在昔日的相府。
    “十里红妆?悄然挪走?呵呵呵……”南宫文德自嘲的冷笑。
    “你冷笑什么?”南宫月落蹙眉问道。
    “世人都道千羽雪十里红妆,一个个锁上的木箱子里你可知是什么?”南宫文德陡的气愤地叫嚷道。
    “是什么?”南宫月落轻声追问。
    “一箱箱的石头和草纸……”南宫文德咬牙道。
    “一箱箱的石头和草纸?”南宫月落哑然,怎么可能?
    方才老夫人给的她的神秘文字的纸上,据说千羽雪写了她的嫁妆。
    “既是一箱箱的石头和草纸,你为何要悄悄挪走。”南宫月落也是一脸狐疑,眼底染了一丝怀疑。
    “为何悄悄挪走,还不是因为凤凰血泪,十里红妆固然惹人眼,但更惹人眼的是那里面的凤凰血泪。老夫当年废了多少心血,将她的十里红妆全都悄然的转移,又是废了一番心血将这些箱子全都打开。”
    “谁料想,打开这些箱子,竟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草纸和石头……可笑,可笑……”南宫文德大笑。
    “可那女人,竟还说这些草纸和石头是宝贝,还费尽心机的将那些东西抢走了一些。”
    “抢走了一些?那还有一些呢?”南宫月落追问。
    “还有一些?被本相一把火给烧了。”南宫文德说起这件事情,眼底冒着浓浓地怒火。他甚至将里面的草纸全都拿出来,细细查看,就连箱子都被他仔细检查是否有夹层,是否藏了凤凰血泪。
    那一箱箱的石头,他甚至一颗颗的去敲打,生怕那些石头里面藏了一颗凤凰血泪。
    他做傻子做了多久?
    南宫文德想来就气得不轻,最后怒儿用火烧了那些草纸还有石头,说来也奇怪,那些石头竟然合着草纸都着了起来,化成了灰烬。
    南宫文德细细的回忆着,南宫月落瞧着他猩红的眸子。
    “那还有一些我娘亲藏去了哪里?”南宫月落看向南宫文德问道。
    “还有一些,老夫怎知道那贱人藏去了哪里?那贱人神秘的很,老夫人一度也怀疑那些箱子里面兴许真的有夹层,藏了凤凰血泪。可老夫将整个相府近乎翻遍都没有再找到那些箱子,更没有找到凤凰血泪。”
    “所以,当年老夫想要弄死你,这样才可以斩草除根。但是你祖母极力的保下了你。老夫看着你也是成不了气候的,故而也任由你自生自灭。谁料,就是老夫当年的仁慈,让你今日升天了。”南宫文德看着南宫月落,想着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一朝宰相到而今的阶下囚。
    一箱箱的石头?一箱箱的草纸?
    南宫文德烧了不少,那还有一些。千羽雪会藏去哪里?
    这上面的文字如何解读?
    南宫月落觉得一来这古代,太烧脑了,最近一直在烧脑。
    和这些古人们还真的没法直接的交流。
    “凤凰血泪上次我不是说了在凤池?找到凤池就能够找到凤凰血泪,可为何你觉得我娘亲会将凤凰血泪带在身边呢?”南宫月落想着上次解读的凤池。
    眼下,这里又给一个大谜团。
    “凤池?就算真的在凤池,也说了凤池在有水的地方,可谁知道凤池究竟在何处?又要如何进入?老夫一直觉得那答案在相府,可这么多年了,老夫已不相信,那凤凰血泪在相府。皇上也不相信了,所以,老夫这宰相也当到头了……”南宫文德越说越气愤,眼底的怒意熊熊燃烧着,似能将人灼烧了般。
    南宫月落听到南宫文德这么说,这才了然,原来,自己设计的,不过是皇上心里笃定了相府已无用,不,应该是南宫文德定找不到凤凰血泪。
    所以,这位帝皇失去了对南宫文德这颗棋子的耐心,不愿意再监视着他。
    南宫月落虽觉得今日问到的有些多,但是仔细的串联起来,又似乎没有答案。
    这些人的出现依旧是因为这代表的皇族至尊的凤凰血泪,得凤凰血泪,便是天下至尊。
    烧脑呀!
    南宫月落看了看南宫文德。
    “我娘亲,你又是如何设计迫害她的?”南宫月落抬眸逼问。
    “她既无用,心和老夫背离,这样的女人留着何用?”南宫文德眼露恨意道。
    南宫月落紧接着又是问了几个问题,随即一脸头痛的离开松涛院走向清风院,垂败地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已经枯死,但又枯木逢春,长出新绿的海棠花。
    呆呆地出神,那文字究竟是什么?听南宫文德描述既然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草纸和石头,又为何千羽雪还要抢走一些,还私藏了起来,藏得应该还是有些隐蔽的。
    那文字,究竟何人可以帮她解读?南宫月落抬眸看着那一株海棠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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