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的话狠狠地打枭王府的脸,也让南宫月落的脸色一沉,绝冷的声音道:“北域王,你真当以为只有舞阳郡主嫁给你和亲,才是解决之道吗?”
    “北域王,你今日让本王的夫君在牢狱中多待一刻,这一笔账本王妃都会好好和你清算。”南宫月落周身的肃杀之气。
    “啧啧,枭王妃这话,可是让枭王脸面何存?堂堂枭王,竟需要一个两个女人为其绞尽脑汁。”
    “枭王妃,若不是孤王对被人睡过的女人不感兴趣,不然,孤王还真想好好地驯服你。看看你脱了衣服之后承欢在孤王身上会是一副如何样的光景。”说着,拓跋烈的视线故意上下打量南宫月落,然,下一瞬间,再度银光一闪,直逼着拓跋烈的脑门而去。
    那逼人的杀气,饶是拓跋烈都暗自心惊,若非他早有防备,这银针就会直中脑门。
    他是一侧,再度险险地避过了南宫月落的一针。
    “拓跋烈,若非还顾忌着你怀中的舞阳,本王妃定让你粉身碎骨。”南宫月落绝杀的声音道。
    “呵呵,粉身碎骨?孤王倒是很期待呢?”拓跋烈嘴上说着,然大手却残虐地落在了舞阳的身上,然此时的舞阳昏迷不醒。
    拓跋烈还故意将猩红的鲜血呈现给南宫月落看,南宫月落当下一惊,舞阳又吐血了,而且但看拓跋烈身上,可见吐了不少血。
    “北域王,还不快将舞阳郡主放在榻上。”南宫月落冷声道。
    “孤王的女人,何须枭王妃费心。孤王自己能救她……”声落,拓跋烈竟当着南宫月落的面抱着舞阳郡主缓步走去。
    南宫月落看着拓跋烈如此嚣张,当下从袖袋里拿出了炸药,咬牙道:“北域王,你若再不放手,本王妃就炸死你!”
    只可惜,拓跋烈嚣张得不行,根本不将南宫月落的话收入耳中,径直的大步朝前走去。只响起一道声音:“只要你能够炸得了孤王。”
    声落,陡地,等南宫月落再睁眼,哪还有拓跋烈的身影。
    该死,这拓跋烈竟有遁形术。
    舞阳被带走……这种感觉,让南宫月落很抓狂。
    今日之辱,她定要让拓跋烈付出代价。
    尤其是一个男人,竟以欺负,折磨女人为乐。
    他日,定要灭了北域。
    舞阳被拓跋烈直接带到了东越国的行宫。
    行宫内,拓跋烈冷冷地看着榻上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女人,两道浓眉深锁,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找他报仇的小女人?
    仇还没报呢?人就快死翘翘了。他还满心期待有玩物可以好好玩了,结果就这么一个破布娃娃,真是没趣。
    可嘴上拓跋烈说着没趣,但行动上还是让北域巫医设法救她。
    经过一夜的救治,第二日,舞阳终于幽幽转醒,当看到陌生的床榻,陌生的环境,舞阳一脸戒备,环视四周,心中警铃大作,记忆倒回。
    停留在昨日不堪的记忆上,再度感觉到羞愤不已。
    “醒了,继续取悦孤王!”拓跋烈残冷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令舞阳浑身一颤,下一瞬间,她一人的床榻上竟无端地多了一个人。
    舞阳震惊,方才分明房内空无一人,这拓跋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实则,舞阳不知,拓跋烈有遁形术,而他睡觉喜欢隐形,所以外人看不到他在哪里,而他实则就在房内休息。
    未等舞阳回神,拓跋烈直接地就倾身而下……
    身上好似有千斤重般。
    她努力用小手去推他。
    “女人,你决定要推开孤王?你可知,你推开了孤王,你的枭王哥哥可永远都休想走出天牢了。”
    拓跋烈又拿枭王威胁舞阳。
    舞阳本就苍白的脸色再度一白,双手紧握成拳。
    这一次,拓跋烈倒是没有让舞阳取悦他,而是想要先夺了女人的身,再慢慢地逗弄。
    拓跋烈是个行动派。
    说做就做,果然如世人所了解的一样,在这方面,极其的野蛮,不克制。
    因此,当被强占身体的那一刻,舞阳是昏死过去的。
    等舞阳再度醒来,全身好似散架一般,而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泪顺着两颊滑落,怎么办?她还未能报仇,就已经失了身。
    她讨厌自己……
    行宫内,伺候拓跋烈的宫人准备好了热水,饶是舞阳连下床都费了好大的一番尽。
    当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泪无声地流下。
    曾经她奢望残破的身体能够嫁人生子,而且这具残躯就是要想留着杀了拓跋烈。
    可是她忘却了,她要怎么杀了拓跋烈?
    最痛快的,自当是如这个恶魔杀了自己父王那般,一剑贯穿了他。
    可是她和他力量悬殊,这一法子,自然是不行的。
    伴随着眼泪,舞阳脑海里盘旋的问题是,她要如何杀了拓跋烈?
    下毒?或者趁这个男人偷偷睡着的时候,她再悄然的杀了他?
    她一定能找到杀了他的法子的。
    舞阳咬着唇,泪无声地落下,连带的她的小手也没有停下,一遍又一遍地搓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将他落在她身上的味道搓掉,可是不管怎么搓她都搓不掉,只是让她本就白嫩的小手上多了许多红痕。
    就在她一遍又一遍地搓着自己的身子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到她的浴桶里,直接落在了浴桶内。
    满鼻子都是拓跋烈的味道。
    拓跋烈瞧着她厌恶自己的动作,再度野蛮地一口咬住她的红唇,几乎是用啃的,唇上清晰的痛楚让她全身战栗。
    泪无声地滚落,落进拓跋烈的唇中,拓跋烈残虐地一笑,非但没有放过她,而且野蛮的在浴桶里再次加深了她的记忆和加深落在她身上属于他的烙印以及气味。
    舞阳再度昏死过去。
    纵然她昏死了过去,他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竟然忍不住爬到了床上,又再一次地折磨了她。
    当舞阳再度醒来是被拓跋烈的强烈占有给弄醒的……
    舞阳死死地咬着红唇……痛传遍全身……
    她想哀求,可是她愣是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开口求他。
    拓跋烈看到她这般,越是想要征服她,让她开口求他。
    然,舞阳除了死死地咬住红唇,加上无声的流泪,任由这个男人野蛮的掠夺……
    痛,痛得不行……可这一次,舞阳竟不让自己再昏死过去,她要让自己记住这个恶魔,他每一下都加深她心中的恨意。
    美眸含泪怒瞪着,可拓跋烈硬是用他一贯野蛮的手段强占……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自己都觉得再这么下去,这个小女人的身子被给他撕裂……
    这个身体羸弱的小女人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拓跋烈第一次品尝到了挫败的感觉。不过,没关系,他就得是时间慢慢地驯服她。
    等他起身,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流血,当看到她下身的血,饶是他都一惊。早知道这个女人如破布娃娃,没想到他竟让她流血不止。
    拓跋烈内心里,第一次升腾起了烦躁感,叫来了医女,让医女替她止血。
    医女费了一番心血这才将舞阳下身的血给止住。
    舞阳毫无生气地躺在榻上,这记忆太深刻了,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身体上,心尖上。她恨他入骨,深入灵魂深处。
    行宫宫女叫舞阳起来用膳,可舞阳全身酸酸痛痛的,在宫女的帮助下这才坐起身。
    可一下地,双脚颤抖得直接要摔在地上。
    最终,舞阳作罢,让宫女给她喂食。
    有记忆以来,她都是自己用膳的,从未假借他人,可现在她竟然如一个废人一般,需要人伺候她用膳。
    舞阳痛恨自己的无能,更是痛恨拓跋烈这个恶魔。是他,都是他将自己变成这样的。
    食之无味地吃着,只为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杀了拓跋烈这个恶魔。
    枭王府。
    南宫月落早早起床,梳洗过后,就打算再度去宫门口,她想进宫。
    就在南宫月落要出门的时候,澹台明月来访。
    “月王殿下怎么前来枭王府?”南宫月落看向澹台明月道。
    “本王前来,自然是为了枭王。”澹台明月神情一凝道。
    南宫月落挑眉看向澹台明月:“如此,请月王明说。”
    北域和东越和亲,对于北魏而言甚是不妙。
    “北域五年前,就兵犯东越边疆,两国交战,虽然东越国险胜,但是镇南王却被北域王所杀,此仇东越皇可忘,只怕枭王不能忘,舞阳郡主更不能忘怀。而今北域王求取舞阳郡主,不过是想要联合东越,兵犯我北魏。”澹台明月犹如黑玉般的眸子蒙了一层暗光和隐着一丝杀气。
    “北域王会隐形术,故而多少派出多少杀手都杀不了北域王。而今,他求取舞阳郡主,还真只有舞阳郡主获得北域王信任,伺机杀了他?”澹台明月的声音不响,甚至轻轻柔柔地,好似从云端传来般。
    可听到澹台明月的话,南宫月落耀如星辰的黑眸眸光一沉:“月王殿下,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建议。原来传闻中的月王殿下,竟也是一个以牺牲女人来达到目的的小人。这一点,我家王爷就要比月王殿下强数倍了。”
    “枭王妃你可知行宫的事情,拓跋烈已夺了舞阳郡主的身,你觉得现在执意不让舞阳郡主嫁给北域王,还有何意义?只是让舞阳郡主徒增悲剧。让她活得生不如死……倘若你们真心疼舞阳郡主,该是成全才是……”澹台明月一脸寡淡道。
    她很想说,不过就是清白而已,可话到嘴边,想到至于古代女子而言,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而且,澹台明月有一点说对了,舞阳心心念念想要复仇,而今又失身于拓跋烈。
    她和赫连九霄两人只是自以为的一个国家不能牺牲一个弱女子来免除战乱,可她们忘却了,这个弱女子,本就有心想要复仇。不过是将机会递到了她的眼前。
    几番权衡之下,南宫月落知道澹台明月说服了她。
    “景羽,递消息给皇上。就说我代表枭王同意舞阳郡主远嫁北域和亲,我前去天牢劝说赫连九霄。”
    澹台明月听到南宫月落这般说,眉眼间迎上一丝赞许的笑。
    紧接着,南宫月落替澹台明月查看了一下双腿,好转的情况比她预计的还要好,紧接着又是从医疗空间内拿出了药。赠与澹台明月,既然未来注定是要铁戈战马的,不如多热闹一些。
    随后澹台明月告辞离去,而南宫月落则坐上马车前往天牢。
    虽然赫连九霄被打入天牢,但是当南宫月落到达天牢外时,并没有下令,不准她探视。
    当南宫月落来到天牢时,她本还觉得天牢根本关不住赫连九霄,可一同随他入天牢的竟还有傻王和皇后。
    显然傻王是觉得好玩,而皇后则试图劝说赫连九霄。故而,就在他被打入天牢那一刻,皇后就带着傻王一起前来天牢了。
    这消息倒是没有传到枭王府,她就说么,区区天牢其实关不住赫连九霄,但是皇后和傻王在了,皇上的隐卫们定是大量地守护着皇后和傻王。
    当皇后看到南宫月落出现在天牢的那一刻,当下松了口气:“落儿也来了,你快来劝劝霄儿。”
    南宫月落上前行了个礼,紧接着朝皇后点了点头。
    过了一天一夜的光景,赫连九霄依旧精神抖擞,未见半丝狼狈和不堪。
    “九霄,咱们应该成全舞阳的夙愿。”南宫月落缓步上前,握住赫连九霄的双手,“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倘若我们执意掐断,等于要了她的命。虽然嫁去北域,会有万般的不堪,但是她活得有意义,我们尊重她的选择吧。”
    南宫月落的声音不响,但轻轻柔柔的声音似能抚慰人的心灵般,但赫连九霄心头还是有些沉重,深邃的双眸落在南宫月落的脸上:“落儿……你前不久不是赞同本王的吗?为何?”
    “我赞同你,甚至我愿意和你一起披荆斩棘,铁戈战马,可我们这样做,并不能让舞阳心安,慰藉她想要复仇的心。杀父之仇,哪有亲手报来的痛快……”南宫月落好一番劝说,虽然赫连九霄依旧一脸的阴骜,但是南宫月落知道他有些动容了。
    毕竟至于他而言,承诺重于泰山。
    但南宫月落没说的话,却在赫连九霄的手心写了一句:“他日,我们踏平了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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