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江意和苏薄回到院里,江意把白天得来的经卷展开给苏薄看,眼神清亮道:“这是我向八公主给娘请的佛经,我娘的那份已经被我爹拿去了,苏薄,这份挂哪里好?”
    苏薄看她道:“你说挂哪里就挂哪里。”
    她笑道:“那就挂书房。”
    然后他便看着她拿着经卷进了书房去,准备挂在侧面的墙上。
    只是她身高不够,踮着脚举着手往上凑。苏薄后脚进来,站在她身后,从她手上拿过经卷,抬手就挂了上去。
    江意转回身来,恰恰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
    江意道:“八公主虽不是寺庙里的得道高僧,但我听说她从小便侍奉佛祖,虔心之至,由她抄给娘的经卷,定是好的。尽管一开始是想给江词议亲才找上她的,可今日听她给两位娘诵经祈福,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苏薄缓缓弯下身来将她拥住,紧紧纳入怀里,道:“我娘让你费心了。”
    江意愣了愣,手攀上他背脊,弯起唇角笑道:“也是我娘。”
    她轻声又道:“虽然未曾谋面,但我很是感激,多谢她将你带来这个世上,我才能拥有你。”
    苏薄歪头想吻她,刚触碰到她柔软的唇,她眼神瞟见那佛经,连忙推了推他,郑重其事道:“不妥不妥,这里挂有佛家之物不容亵渎,往后书房里更不能做过于亲密之事。”
    苏薄将她困在墙边,垂眸盯着她的唇,道:“何为过于亲密之事?”
    江意被他看得心口发紧,道:“便是方才那样,以及一切比那更亲密的事。”
    话音儿一落,他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转身走出书房,道:“那就回卧房里做。”
    过两天,江意往宫里走了一趟,先去顾瑶那里坐坐,就江词的婚事再商议了一番。
    从中宫出来,江意便去谢芫儿宫院里走了一趟。
    各家公主可都看着,之前是明里暗里对谢芫儿冷嘲热讽,眼下荣安夫人直接就去了谢芫儿那里,公主们可都再说不出什么了。
    江意一来,谢芫儿宫里上下忙碌开来,欢欣鼓舞地又是备茶又是送点心。
    这会儿谢芫儿还在佛堂里修行,钟嬷嬷道:“夫人请稍等,婢子这便去叫公主出来。”
    江意叫住她道:“还是不要去打扰,我与嬷嬷说几句便好。”
    钟嬷嬷道:“夫人有何吩咐,婢子听着。”
    江意便缓缓开口:“前两日的事,实在对不住,不知公主可有大碍?”
    钟嬷嬷道:“无碍无碍,只额头起了个小包,这两天已经散了。”
    随之钟嬷嬷又道:“公主此前未曾见过定国侯,故而不晓得撞她的是谁。婢子也还没告诉她那就是定国侯,依婢子看,眼下还是不要说穿的好。”
    江意点点头,知道她是尽量想在谢芫儿那里尽量给江词留颜面。
    不然这要是第一印象就不好,后面岂不是更加不顺了。
    钟嬷嬷含蓄地道:“不过就是不知定国侯为何突然……”
    谢芫儿虽然一概不知,但江意还是得向钟嬷嬷解释的,道:“家兄平日里并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实在是那日事出有因。
    “是我家那狗儿,贪玩调皮,叼跑了他的腰牌。那腰牌是他出入各地非常重要之物,轻易损坏或弄丢不得,故而他才一路追了出来,不慎撞到了八公主。”
    钟嬷嬷心中一宽,道:“原来如此。从定国侯及时拉回公主的反应看来,便知他不是有意的。”
    江意问:“那公主可有心怀芥蒂?对他又是何种印象?”
    钟嬷嬷:“这……”她总不能说公主怀疑他属猴的并且脑子不健全吧。
    江意道:“印象不太好?”想来也是,莫名其妙差点被撞翻,谁能印象好。
    钟嬷嬷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公主说别人在撞她的同时,自己也等于被撞了,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意道:“公主心境豁达。那她对家兄的容貌长相可还满意?”
    钟嬷嬷讪讪道:“实不相瞒,事发突然,事后婢子也问过,公主说她没看。”她又问,“敢问夫人,定国侯对公主的容貌可满意?”
    江意默了默,道:“他说他也没看。”
    气氛陡然僵滞,钟嬷嬷只能圆场子,道:“哈、哈哈,看来都不是注重表相之人,倒是绝配。”
    江意道:“家兄武将出身,性情豪爽,除了有时候风风火火的以外,并无其他不良嗜好。嬷嬷也亲眼见过,如此,这门亲事可能往下议否?”
    钟嬷嬷满口答应下来:“能,必须能。”
    江意坐了一会儿,直到她走的时候谢芫儿都还没从小佛堂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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