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普友禾笑道:“董问天,我在问你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那个女教官?如果拿不出证据来,你今天在这里杀了我,你就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边的金铜,走上前来,朝着三普友禾的面部就是一拳。
    这一拳是三普友禾没有心理准备的,因此,他想躲闪已经来不急了。
    只听见’咚‘的一声,金铜一拳结结实实地击打在三普友禾脸上。
    一股鲜血从三普友禾鼻孔里流了下来。
    三普友禾毕竟在商行的会议室跟金铜交过手,他知道自己不是金铜的对手,如果真是一对一打起来,自己最多跟他打个平手,何况眼前还有董问天这个异能之人。他没想到,这都梁城里传说的瞬间消失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董问天。
    板垣的得意学生,日军士官军校的优秀生,又是出生日本武士之家,拥有这几个头衔的三普友禾当然不是傻瓜。他知道,此刻自己如果还手,与金铜开打,那今天不仅是吃亏的问题,弄不好这条小命也会丢在这个胡同里,毕竟是他在这条胡同里枪杀了那个蓝衣社领导方教官。
    想到这里,他伸手抹了一下满嘴的鲜血,望着着金铜道:“你这个家伙,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这跟偷袭一样,可是有违江湖规矩”。
    金铜指着三普友禾鼻梁骂道:“操你奶奶的,你杀了人,我都亲耳听到了,你还在这里死不认帐,还向我问天大哥要什么证据?好汉做事好汉当,杀了人却不敢承认,你简单就是一个丛包蛋,还日本武士呢,你那日本武士道精神哪里去了?”。
    说着,上来又是一拳。
    可是,这一拳让三普友禾躲开了。
    毕竟三普友禾有了防备,而且他的武学修为也不一般,哪是想打就打之人。
    可能是三普友禾被金铜激怒了,他怒目圆睁地望着,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好像不管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便宜,向后退出二步,气沉心田,然后朝着金铜就下狠手,像猛虎一样扑过来。
    哪知道,金铜刚要迎接,只见三普友禾身子一闪,钻进了地里,不见了。
    原来,这个家伙学会了穿山甲功夫。
    别人看来出来,董问天一眼就识破了,这个三普友禾攻击金铜是假,想乘机逃跑是真。
    三普友禾这招对于皇甫慧兰、金铜和谭家栋来说,都是第一次见识,他们没想到,这个三普友禾也是如此厉害,瞬间从眼前消失。
    当然,他们不清楚,三普友禾的消失和董问天的消失,那是有着天壤之别,不是一个级别的消失。
    金铜道:“哎,这个家伙呢,吓的逃跑啦,他了能瞬间消失?这可怎么办?看来想找他报仇不容易”。
    说到这儿,他望着董问天道:“问天大哥,这家伙跑了,现在怎么办?”。
    董问天回应道:“你真的敢杀了他,替方教官报仇?”。
    “当然敢呀,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他杀了人,一命偿一命,也不算滥杀无辜”。
    “那好,你就等着,我把他再抓回来”。
    说完,身子一转,瞬间消失了。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董问天已经把三普友禾又抓了回来。
    原来,三普友禾虽然瞬间消失了,但他用的也只是日本忍者常用的所谓穿山甲功夫,瞬间地表,速度对于常人来说还算快捷,但对于董问天来说,那就是蜗牛速度,在三普友禾消失的瞬间,董问天就根据他的气息和能量场,知晓了他的路径,因些,几乎就是瞬间,他就把三普友禾再次抓了回来。
    这一次,董问天不但把三普抓了回来,还同时在他身上点了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三普友禾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再想逃走已经不可能。
    他望着董问天,心想,看你这小子,也不是敢杀人的料,最多今天要受点罪罢了。
    董问天不看他,却望着金铜道:“阿铜,我又抓回来了,任你处置”。
    金铜二话不说,上前明着三普友禾的脸部就是一拳。
    这一拳跟第一拳一样,结结实实地打在三普友禾脸上,刚刚凝固起来的血迹之上,又重新流满鲜血。
    三普友禾像一副塑像一样站着,任由鲜血往下淌。
    金铜一看,道:“问天哥,这家伙认丛了,知道自己有罪,既不躲让,也不还手”。
    皇甫慧兰听罢,在心里真想笑。
    只有她知道,这个三普友禾并非是认丛,也不是既不躲让,也不还手,只是被问天哥点了穴道罢了。
    但她岂能笑和出来,看着那血腥的鲜血不说,想起方教官就在这里被枪杀,想到在杏仁谷自己好心招待他,却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她就恨不能自己上去,狠搧这个日本人几个耳光。
    董问天说:“阿铜,为防止这个家伙逃跑,我点了他的穴道。现在,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要说这金铜,让他上来就打架可以,真的让他上来就杀人,他还是没有想过。
    往骨子里说,金铜喜欢对战,在对战中把对手致伤致残甚至致死,他都可能无所谓,现在让他打一个不能动弹的对手,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他要杀了这个三普友禾了。
    金铜望着眼前的三普友禾,咬了咬牙,又上来就是一拳,但这一拳要打到三普友禾的鼻梁上时,又缩了回来。
    他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狠手,哪怕眼前的人就是杀害教官的凶手。
    谭家栋望着金铜道:“金铜,你不是答应要杀死这个畜生吗?他可是枪杀方教官的杀手呀,怎么这会儿下不了手啦”。
    金铜嗫嚅着道:“我,我,我------可是,他定在这儿,动弹不得,我真的不习惯下手”。
    “跟这种杀人凶手,你还客气什么,还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说到这儿,谭家栋突然从身后的腰间拨出一把短刀来。
    这是一把中指长短的短刀,只见刀锋闪烁,瞬间透出一股寒气。
    谭家栋把短刀拿在手中,走到三普友禾面前,喘着粗气道:“这把短刀是方教官赠送给我的礼物,我今天就用这把短刀来结果你,给方教官报仇,以告慰方教官在天之灵”。
    说完,转身来到三普友禾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伸手将刀横在三普友禾的脖子处,用力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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