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眉间的三角纹倒竖,卧蚕处青挛跳动,说明你是个手里经常玩刀子的人。
    在看看你的下巴,也是个倒三角,但你的腮帮子却鼓的厉害,肉硬而不柔顺,违背了本来的面相。
    说明你是个狠人,经常咬牙切齿。
    但你眉毛之间距离又宽,还是个有度量的人,可以说明,你是个狠人,不过是对自己狠。
    这三点可以说明,你是混的,不是干正当行业的人。
    再回来看看你的鼻孔和鼻头,鼻头丰厚,这意味着才大,鼻孔宽敞,表明气粗。
    眼神攫光闪动。
    结合以上种种,不难猜出,你要么是开赌场的,要么是放贷的。
    在我这儿小县城,开赌场和放贷是一回事儿,因为赌场就是主要是靠放贷来赚钱。
    猜你的行业不难。
    不过,你命宫犯青,阳白和曲差两处穴位隐隐跳动,有大麻烦,虽不致命,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这男的将阿萨姆奶茶一饮而尽,直接拿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五张。
    “兄弟,准,你真他妈的准,法子,有救我的法子没。”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倒霉的,我好对症下药。”
    这男的给我打了根烟,点上,我也没拒绝,跟他一起抽了起来。
    我这会儿心情大好,随口几句话,轻飘飘八百块进了口袋。
    “我叫李飞,木子李的李,打飞机的飞,别人都叫我大飞哥。”这男的先介绍一下自己。
    “我只能算是半个开赌场的,主要是负责看场子,和放高利贷,另外赌场里还有一点小小的股份。”
    “就最近七天,尼玛,真他娘的倒霉,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我负责那个赌场连死了两个人。”
    “也没人下暗招子,玩个牌九给玩死了,局里人过来,把赌场给封了,现在一天损失三四万”
    “这两人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鬼知道,局里人验尸了,一没暗伤,二没中毒,初步判断有可能是猝死的。”
    “关键死的这两家伙,我还放了他们六十万的锥子,他娘的,这人死了我找谁要去,上面的老大这两天逼着我把钱要回来。”
    “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的,这俩货是个小富二代,他们老子在我们这县城有点人脉,天天逼着捕头查我上面的老大。”
    “我的金主爸爸被查了,我能有好果子吃?只能把我新买的牧马人给卖了,先弄点钱,补一补这六十万锥子的窟窿。”
    “哦,原来财是这样漏的,那你女人又是怎么把你给绿的。”我顺水推舟八卦了一下。
    “你说那婊子?他绿我,我真的无所谓,我也搞过别人的老婆,这方面我看的很开。”
    “我现在倒霉,等转了运,那婊子还会乖乖的回来舔我的。”
    “你还年轻,不懂,在社会上呆久了,你就会发现,这女人她就是一块会张腿的肉。”
    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玩过不少女人,心里倒是有些嫉妒。
    “初步听来,你倒霉似乎不是你个人的原因,你可能只是被连带了,真正倒霉的是你老大。”我说道。
    “你是靠你老大吃饭的,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暂时损的是你的财,再过个几天,就是灾了,带血的那种。”
    我这话不是恐吓,都是他面相里表现出来的。
    李飞被我说的有点发虚:“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钱也给了,你到底有没有法子,还有,我高中毕业就跟着老大后面混,要我跟他断绝,这事儿做的跟婊子有什么区别。”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的赌场现在被封了,可以进吗?”
    “我的场子,我还能进不去?”
    “那好,带我去看看。”
    我初步怀疑他的场子风水局可能被人动过,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死人。
    我简单的把我那破摊子收拾了一下,李飞带路,我俩来到县里小市口最繁华地段的一家维也纳酒店六楼,也是顶层。
    下面的五层都是住房和餐厅,这六楼是娱乐场所,独自占个电梯。
    电梯门被衙门给封了,他带着我走楼道从小门进去。
    刚进入赌场,顿时感到一股子煞气扑面而来。
    李非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这里头空气呛人的厉害。
    我简单看了一下里面,装潢可以用豪华两个字来形容。
    里头的面积接近五百个平方,东西两面墙壁都摆放着大型老虎机,五六个人同时一起玩的那种联排老虎机。
    中间放了三台捕鱼机。
    靠近大门口特意摆放了两台抓娃娃机,故意掩人耳目的摆设。
    北边放的都是一些小型赌博机。
    空调是那种镶嵌在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
    收银台在东南角,旁边蹲着一台大冰柜,放满了啤酒饮料。
    南面是两个包间,里面放了斯诺克台球,中间有一条通道,看样子那里面是最高级的赌场了。
    “那条走廊里面的包间主要是干什么的?”我问道。
    “那里面有赌场有客房,你懂的!”
    有赌就要有色,这就叫钱色交易。
    我稍微看了一圈对李非说道。
    “这赌场占了下面酒店的光,坐南朝北,人流涌动,人多意味着生气多,乘生气愈旺。”
    “正南方是一条宽广马路,和一面广场,地址开阔,可接纳八方生气。”
    “外在的地利享受到了,但内在的布局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怎么说?”
    我解释道:“你这赌场连个财神都没有,没财神也就罢了,连个镇煞的东西都没有。”
    “你们这里平常来的是些什么人物,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个个的不是煞气满身,就是戾气严重。”
    “时间久了,散不出去,堆积在这屋子里。”
    “这南面的窗户有好几个月没打开过吧,南边那么充沛的生气你不接纳,天天打开个中央空调狂吹,想不出事儿都难。”
    李飞连连点头问道:“拿我应该怎么弄。”
    “简单,南面的窗户要常开,西南角摆个风水鱼缸,东南角摆个神兽镇压,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方块银元。”
    “那两人在哪个房间死的,带我去看一下。”我说道。
    李飞有点害怕了,死人的屋子多少令人感到惊悚,整个赌场就我们俩人,窗帘都是拉着的,屋内虽然开了灯,还是感到很空旷,阴森森的。
    “兄弟,我跟你说了,这里死过人,你就一点都不怕?”
    坟我都敢刨,害怕一个死过人的屋子?说出来这辈子别想在行里抬起头了。
    “我不怕,你要是怕,你要是害怕,跟我说是哪个包间,我一个人过去。”
    这话一说,李飞也拉不下脸,硬着头皮带我过去。
    走进那条走廊,灯光打开,一条红色的地摊直接扑到尽头,两边的墙壁贴着暗红色的瓷砖。
    走廊盯上挂着风铃和纸鹤,人走过去稍微产生一点气流,风铃发出叮当响。
    “该不会就是死在那间屋子里吧!”我手指着走廊尽头那间包间。
    “你怎么知道?”李飞惊讶的问我。
    血盆照煞,风声鹤唳局。
    “兄弟,你刚说什么局?”李飞有种懵逼状态。
    你看着走廊,灯光打开直到尽头,血红无比,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走廊的等越亮,煞气越浓,要是外面的空调打开,风就会往里头吹,如果四周没有地方散,煞气就会跟灯光一样,直冲尽头,这就叫血盆照煞。
    再看看这屋顶上的纸鹤和风铃,这叫风声鹤唳局,主要是扰乱精神是人陷入死绝无望的局面。
    “怪不得,怪不得那两个家伙,才输了两把就非常狂躁。”李飞这会儿显得跟个傻子似的。
    “去查吧,你们被人阴了,幸好你这赌场封的早,不然还会有人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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