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江树拿起一看,只见来人姓名相当别致,便直接接听道:“喂,吴老狗,什么事?”
    静,手机里一片鸦雀无声。
    江树的眉头皱了皱:“吴老狗,要是没事,别乱按电话,挂了!”
    “江阳!”
    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从话筒内炸裂而出,很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在骂谁呢?”
    江树莫名其妙:“吴老狗,难道你不是吴老狗吗?”
    “放屁,你敢骂我吴老狗?马上给老子回医院报到,现在立刻!”
    啪!
    电话挂断了,江树一脸平静,待看向一旁的庄映雪时,只见这个美丽的姑娘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怎么了?”
    “那是吴奎荣,你们医院的外科主任,你直属领导,你敢这么骂他?”
    庄映雪感到不可思议,江树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看向手里的电话,只见来电显示的名字的的确确是吴老狗三个标新立异的大字。
    “这个吴奎荣虽然品行不端,你们在背后给他起外号也就得了,你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以后在医院你还能吃得开吗?”
    我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是个外号?我还以为他就叫这个呢。
    想不到大哥也有闷骚的一面啊,把外号标注在手机通信录里,这下糗大了。
    微微一笑,江树也不在意:“你刚刚听到了,领导叫我回医院,我先走了!”
    “我送你去!”
    “不用了,这里离医院就两条街,我走过去就行了。你有别的事,就去忙你的吧。”
    江树转身离开了民政局,就像一个孑然一身的剑客,完全不似刚刚领了结婚证的男人。
    看着他的背影孤寂而又冷漠,庄映雪不禁有些迷茫。
    这真的是我的江阳哥哥吗?
    走在东江的大道上,江树找准江阳工作医院的方向,徒步前往。
    虽然他是第一次到东江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早在国外的时候,他便已然将哥哥所在医院的地理位置和城市结构都查得明明白白了。
    现在,他对这个城市的了解,估计比本地人还要清楚得多。
    轰!
    突然,一声巨响,强悍的热浪伴随着犀利的蜂鸣声,嗖嗖嗖地向江树的面门射来。映着炙热的骄阳,那是无数锋利的玻璃碴子。
    但其速度,却如子弹一般。
    江树眼眸平静,身子微微抖动了两下,便以常人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躲过了这些玻璃的溅射。
    待一切平静之后,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辆公交车撞在了一根电线杆上,已然变形。司机头破血流地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不醒。
    两边的车窗皆已炸裂,在熊熊烈火的环绕下,一众乘客哀嚎着,痛哭着,倒在了血泊中。
    周围的行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所震到,全身浴血地倒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
    粗略估计,大概受伤者有一百零二人,九名死亡,十八名重伤,另有三名危在旦夕。
    “哦,原来是交通事故啊。”
    江树只是一眼,就把这里的所有一切了然于胸,但也并不打算做什么,依旧闲庭信步地向哥哥医院走去。
    任它哭喊震天,哀鸿遍野,也不关他事。
    “让开,快让开!”
    这时,一辆兰博基尼猛地停在了事故现场,从上面走下一个姿容靓丽的少女,满面焦急地冲向受伤群众。
    “我是医生,我懂急救处理,让我来看看。其他人,帮忙打一下120!”
    “好,医生,这里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冰袋,我需要冰块来止血,还有拿不同颜色的布条来。要把伤者按伤情轻重分门别类,方便救护车来时紧急救治。”
    “好,我们马上准备!”
    ……
    围观的热心群众们立刻展开行动,到附近的超市抢购急救所需的物资。
    江树抬头看了看大太阳,来到一旁的超市,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可乐,却是还没来得及打开呢,就被一旁的大汉瞬间夺走。
    “你干嘛?”
    江树冷冷地看向他:“我先拿到的。”
    “现在外面那么多伤员需要冰凉的东西来止血……”
    “那关我毛事?”
    江树的眼中皆是冷漠:“这饮料是我先拿到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命关天呀!”
    “人命关天,但不关我事呀,把饮料还我!”
    “你……”
    一把揪起江树脖领,大汉都要气得打人了,却听远处医生传来的尖叫:“止不住了,快点,更多冰块!”
    大汉大急,放下江树跑了出去:“医生,这些饮料都是冰的,可以吗?”
    摇着脑袋,那女医生的眼中已满是泪花,她的手下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整个身子已经被血水浸满。
    “来不及了,这孩子全身上下各处破裂,心肝脾肺肾都在大出血,止都止不住。除非马上输血做手术,否则绝对没命了。但现在哪有这样的条件?就算救护车来了,也没救了啊。”
    “姐姐,你救救我哥哥吧。只要你能救活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哇啊!”
    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听到她的话,顿时哭得肝肠寸断,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女医生也是心中酸楚,却是没有办法。
    那大汉同样满眼冒泪花,不忍直视这小姑娘的痛哭。
    “别哭了,你哥哥不会死的。”
    突然,一声轻喝响起,只见江树慢悠悠地蹲下来,看了小姑娘一眼后,又瞟了瞟那快没气儿的小男孩儿:“这不血还多得很么,没流光三分之一前,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孩子这么大的出血量,这么多的出血口,就算救护车来了也不可能马上止住。就目前来看,基本是没救了啊。”
    那女医生见江树居然只是一眼就判断出了男孩儿出血量的多少,心下大奇,但依旧满面焦急。
    江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向那个大汉道:“我的饮料呢?应该没用了,还给我吧。”
    “你这混球,一个孩子都要死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还是人吗?”
    噗噗噗!
    不屑地撇撇嘴,江树手指并拢,极速飞掠而出,在那男孩儿身上快速急点七下,瞬时封住了男孩儿的七大穴道。
    大汉不解,一把将江树揪起:“你干什么?人家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捶他?合着你家没有孩子啊,你这个畜生!”
    “等等!”
    突然,女医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尖叫:“孩子的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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