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庄映雪开着她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家门口,十分落寞地走下车来,却是还没进门,迎面碰上了同时回到家的江树。
    此时此刻,看着江树淡漠的表情,庄映雪的心里百感交集,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来了?”
    “嗯,回来了。”
    点了点头,江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想问怎么没去医院接他,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压下来了。
    明明是自己早上拒绝了人家的热情,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质问人家呢?
    再者说,这份感情本就不属于自己。
    长吐出一口浊气,江树礼貌性地笑了笑,径直向家门走去。
    庄映雪心怀歉疚,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跟了上去。
    却是还没进门,常艳红已然风风火火地把门打开:“你们总算回来了。”
    江树一惊,还以为她又要泼水,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步,抱住身后的庄映雪转了一圈儿,躲开了那不存在的攻击。
    庄映雪也吓得大叫一声,等回过神后,只见常艳红无奈翻着白眼儿,骂道:“老娘今天没水泼你们,赶紧进屋,你爸有大事跟你们说,快点。”
    说完,常艳红气势汹汹地回去了。
    江树依旧紧紧抱着庄映雪不松手,待明白是自己误会后,才灿灿放开了双臂,干笑声道:“没想到今天岳母没按常理出牌,是我多虑了,没吓到你吧?”
    “你刚刚是在保护我?”
    庄映雪心下暗喜,双眸怔怔地看着江树不放。
    江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我以为她这么气势汹汹的开门,还是像前两天一样要泼我们呢,所以……呵,是我杯弓蛇影了。”
    “不,我是想问,你不怪我了?”
    庄映雪眨动着希翼的眼神,紧盯江树不放。
    江树奇怪地看着她:“怪你?我怪你什么?”
    “怪我今天上午去你单位闹腾,害你丢了颜面。”
    “哦,这种事啊,无所谓。”
    江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我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况且你也没做错什么,是有心人蓄意挑拨的嘛。哦对了,我还没问呢,你那张照片谁发给你的?”
    “不知道,一个陌生号码,用彩信发来的。”
    “是么,估计是小人作祟,十有八九是那个林医生吧,他一直把我当竞争对手。尤其现在要选外科副主任了,他恨不得我多生出些花边新闻才开心呢。”
    “那怎么办?我今天去你单位的事,会不会对你前途有影响?”
    一听此言,庄映雪满脸担忧。
    江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杨院长今天跟我说,要提拔我当外科副主任呢。所以放心吧,没事。”
    “真的?”
    庄映雪大喜,但心底又有些奇怪。
    咦?江阳他对今天的事貌似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怎么姜云会说他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呢?奇怪了!
    庄映雪不解,江树见她愁眉紧锁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恭喜啊,嘻嘻嘻。”
    庄映雪咧嘴笑了笑,因为答应了姜云要保密,也就什么也没说。
    但江树还是觉得奇怪,这小雪似乎有事瞒着他,却是还不等他再问,常艳红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你们两个还在外面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庄映雪立刻拉起江树的手进屋了。
    感受着庄映雪手心中的温暖,还有她那温柔的笑容,江树止不住心中一荡,露出了欣然之色。
    进入屋内,庄必达早已坐在客厅圆桌前,肃穆着面容,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常艳红坐在他旁边,同样眉头深皱,只有庄小雨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直翻白眼。
    “怎么了,爸妈?啥事这么严重啊?让你们这副脸色?”
    庄映雪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庄必达深吸口气,喃喃道:“小雪,江阳,你们知道秦德禄今天早上意外身亡的消息了吧?”
    “嗯,听说是煤气中毒。”
    庄映雪了然点点头,不时还转头看看江树的表情。
    因为这件事,她一直对江树有所疑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场牵连数十人的灭门惨案,就是她身边这个人畜无害的江阳哥哥亲手做下的。
    啪!
    这时,庄必达将一张巴掌大小,漆黑的请帖扔到了桌上,那帖子正中位置有个白色的秦字。
    “秦王帖?”
    庄映雪一惊:“这是秦家送来的?”
    沉沉点了点头,庄必达唏嘘道:“东江四大财团,垄断了东江的几乎所有商业贸易,号称四大天王。其发出的请帖,便为天王帖,而这秦家的请帖,就是秦王帖。凡接帖者,务必前往,否则就会被整个东江封杀,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可是这秦王帖也不是随便发给人的,为何今天会发给您呀?”
    “秦家的意思是,让我们庄家一家老小,三日后务必参加秦德禄的葬礼。”
    “就为这事?”
    庄映雪一脸疑惑:“秦家办丧事,必然一大群人上杆子去抱大腿的,还用得着发出这秦王帖强请客吗?”
    “就是因为这事蹊跷,所以才严重啊。”
    庄必达挠着脑袋,眼中尽是浓浓的愁思:“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秦家为何一定要让我们全家都去呢?会不会……是想在秦德禄的葬礼上对我们打击报复?”
    “打击报复?”
    江树不解,常艳红恨恨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跟小雪私自领了证,那小雪就跟秦公子成了。现在秦家肯定是暗恨我们没把女儿嫁给秦公子,想要在他葬礼上给我们羞辱呢,这都是你这丧门星的错。”
    “哎呀妈,你这话就不地道了。”
    江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现在谁都知道,那秦德禄是煤气中毒死的。要是当初小雪跟这秦衰仔成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跟他一起煤气中毒了呢。您应该感谢我救了小雪一命,没跟那个衰货一起去阎王殿啊,嘿嘿嘿。”
    你……
    脸皮止不住狠狠抽了抽,常艳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庄小雨斜瞥了江树一眼,鄙夷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姐就算不嫁那秦公子,也有马公子,王公子等一众豪门公子嫁,总比跟你这个穷酸鬼要强。还好意思叫人家衰仔,谁不知道你是东江最衰的呀,哼。”
    “我说……那种跟着吸毒鬼满大街跑的小丫头,就没资格评论别人的婚姻了吧?”
    “孙磊他没有吸毒,都是你胡编陷害的。”
    一提起这事儿,庄小雨直接跳脚,却听碰得一声巨响,庄必达狠狠拍了拍桌子,骂道:“闭嘴,现在还吵?都火烧眉毛了,你们都消停点好不好?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秦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先。万一在这场葬礼上,他们要针对我们庄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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