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想想事关重大,还得向你们汇报一下才行,这可是关乎我们庄家生死存亡的大事,马虎不得。”
    二楼主卧,庄必达夫妇刚刚回房,庄小雨便立刻堵在了门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仿佛天要塌了一般。
    “你们别看现在江阳他跟古家混得挺熟,和香饽饽一样,但他昨晚又惹事了。他昨晚在酒吧打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龙氏财团太子爷,他可是把龙氏财团得罪了啊……”
    碰!
    没等她把话说完,一声巨响,庄必达已是狠狠把房门给关上了。
    无奈看了常艳红一眼,庄必达长吁口气:“阿红,有空管管这丫头,每天就知道兴风作浪。要不是她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撺掇,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这都跟谁学的呀,成天到晚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唉。”
    得,此时此刻,庄小雨在庄必达心里的信誉算彻底崩塌了。
    不管她再怎么危言耸听,庄必达都不会听进一个字去。
    别说是这当爸的了,就算常艳红这个平时宠溺她的妈妈,这个时候也不把她话当一回事了。
    “女儿是我一个的呀,什么都让我管,你怎么不管?”
    “我平时不是忙么,哪有时间管他们?你身为当妈的,就该多操点心。”
    庄必达斜睨了她一眼,思量了少许后,长舒一口气:“好歹这次江阳这孩子还算念着咱们的好,给面子,没有斤斤计较。否则的话,咱们庄家就亏大了。赔了生意不说,还搭进去一个女儿。事业家庭全没了,啧啧,都是这小雨闹的。”
    没有说话,常艳红也不做声了,表示认同。
    “救命啊!”
    突然,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自楼下传来,庄必达二人一愣,耳朵微微动了动:“咦?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好像是江阳的。”
    “什么好像,就是他的。”
    常艳红翻翻白眼儿,眉头微微蹙起了一个疙瘩,疑道:“只是这刚回家,大下午的,他叫唤个什么劲儿?”
    “爸妈,小雪她跑我屋里来了,好像喝醉了,要脱衣服,你们快过来把她接走啊!”
    正疑惑间,江树的求救声再起。
    常艳红一惊,赶忙向外冲去:“糟了,这丫头又要倒贴那臭小子了!”
    “你干嘛?”
    可是,她还没跨出一步,庄必达已是一把将她揪住了:“人家小两口在自己屋里的情趣,你个当妈的去凑什么热闹?不嫌臊得慌?”
    “可是这小雪黄花大闺女的,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男人房间胡闹,这传出去……”
    “他们都领证了,合法的,怎么了?”
    庄必达双眸一瞪,把常艳红拉了回来,常艳红大急:“可他们还没办过婚礼啊,不能算的。”
    “怎么不能算?领证就算了。办不办的,不就一个仪式么。再说了,你还等着想再换一个女婿呀?”
    唔!
    心头一滞,常艳红说不出话来了。
    庄必达嗤笑一声:“阿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以前他们刚领证,你不让他们同房,不就是想着赶快拆散他们,让他们离婚后,小雪还能以完璧之躯再嫁个豪门吗?估计你那时还想着那个秦家公子秦德禄呢。可现在以江阳在古家的地位,哪个豪门能比得上?这个女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咂巴了两下嘴,常艳红无言以对。
    想想也是,她以前不愿小雪嫁给江阳这穷小子,不就嫌他没出息吗?
    可现在人家抱上了古家大腿,飞黄腾达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嫌弃的?
    如此想着,常艳红了然点点头:“睡觉,不理他们了,小夫妻俩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吧,我不管了,省得再把这金龟婿给吓走,我们还得去请。”
    “就是嘛,嘿嘿嘿。”
    咧嘴一笑,庄必达点点头道:“午休午休,别管他们。”
    说着,二老已是上床休息了,哪管那一搂的少年叫得天翻地覆,撕心裂肺!
    “妈,您是睡着了吗?小雪她现在就在我屋,要干不可描述之事,你也不管管,再不来可就生米煮成稀饭了啊。”
    一楼江阳房间,江树被庄映雪整个身子压在床上,双手被牢牢固定,十足一个即将要被侵犯的小媳妇模样,但还在拼命挣扎着。
    可是二楼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禁让江树心生疑虑。
    这不对呀!
    以那母老虎的效率,但凡自己这里出一点动静,她都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冲到案发现场,阻止小雪的暴行,其速度堪比瞬移。
    怎么现在叫了这么长时间,那老娘们都没见下楼的动静呢?这不是其风格呀!
    难不成中午这顿饭,大家高兴,喝了不少酒,那老娘们喝倒了?
    不应该呀?
    刚刚看她上楼时健步如飞的,也不像醉酒的样子呀?怎么现在还不来救援呢?
    江树心里充满了迷惘,庄映雪则是邪笑一声,满面张狂道:“你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桀桀桀!”
    啊?
    江树眉头一抖,狐疑地看向小雪。
    难不成……你给你妈下药了?让她一睡不起?
    不会吧,你要是下药,我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啊,不然我这鬼医也就白叫了!这世上谁能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啊?
    看他还不明白,庄小雨不禁羞涩一笑:“还想不通吗?刚刚在你们炒菜的时候,我已经试探过我妈的态度了。你这个女婿呀,她已经接受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来破坏我们的好事呢?嘻嘻嘻!”
    不会吧?
    双眸一突,江树不由瞬间傻眼了。
    丈母娘啊,你可是我在这个家里的守护神,安全保障啊。
    我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家,还不就是贪图您那震天彻地的破锣嗓子,随叫随到的光速效率和能够把我这无辜少年从小雪魔爪下完全保护的安全感吗?
    怎么这个时候,您居然给变节了呢?
    您怎么能允许小雪这么胡作非为,欺男霸男呀?
    要是这样的话,我回来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那一万平的总统套房里躲着,起码遇到小雪追来还能跑呢,可现在……呜呜呜。
    江树心下欲哭无泪,感觉丈母娘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可靠了。
    庄映雪看到江树这副呆滞的模样,则是更加张狂,轻轻挑了一下江树的下巴,邪笑道:“江阳哥哥,别再挣扎了,今天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
    大笑着,庄映雪当即像一头疯狂的小母狮子般,向江树俯身而下,撕咬过去。
    “不要啊!”
    江树大吼一声,满脸惊慌失措,却是正在这时。
    叮咚!
    门铃响起,庄映雪身子一滞,猛地直起身来,眉头瞬间凝在了一起,吼道:“又是谁?怎么每次都在这节骨眼儿上打扰人家好事?讨厌!”
    谢天谢地,不管你是谁,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谢你全家八辈祖宗!
    江树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有种虎口脱险的即视感,心里立刻感谢佛祖,感谢上帝,感谢诸天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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