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华温柔大气，苏文定善解人意。
这一顿饭，冯东吃了很久，喝了很多酒。
三人畅聊了很多小时后的事情。
一幕幕，一句句都让冯东分外珍视，回味无穷。让冯东没想到的是，瑞华身为苏紫烟的妈妈，居然说了和苏文定一样的话。
都希望冯东不要有负担，更不要过于惦念苏紫烟，应该放下一切，大踏步的往前走。
有这么好的叔叔阿姨，冯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瑞华和苏文定都喝了不少，话儿也多了不少。
瑞华平时并不喝酒，今天却喝了很多。
几个小时后，两人都醉醺醺的。冯东扶着两人去房间睡觉。
看着熟睡中的两人，冯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此刻是那么的温暖。
他们分明才五十岁，却苍老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
在澄湖岛监狱的那三年，受了太多的苦楚。
冯东暗暗给他们注入灵力，帮助他们扫除体内积郁的内伤。过不多时，两人脸色红润，脸上的皱纹消失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呼！
冯东深吸了口气，这才收手。
“文书，华姨，你们好好在这里住下来吧。淮江的事情，交给我！”
冯东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今天是武联会重组亮相之日，大宴宾客，载歌载舞。身为前任会长的冯东，自然不能缺席。
来到宴会厅，冯东和群雄对饮。
虽然冯东身上没有半点职位，但他的一言一行都格外惹人注目，从来没有人胆敢小觑半分。
无冕之王，有时候比真正的王还要可怕。
就连叶擎这位真正的武联会会长，在宴席上都格外敬重冯东。很多时候还主动把c位让给冯东。
叶擎虽然权势很大，积蓄的能量更是不小。
但他很清楚，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往后在武界上也不会有很大的突破。反观冯东，年方二十，却达到了筑基二阶，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无论是叶府还是武联会的未来，都要仰仗冯东。
叶擎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席位上都把自己摆在武联会第二号人物的位置上。
这微妙的变化，一般人没看出来。但老辣的马古何看出了叶擎的心思。
如此这般，马古何心中安定不少。
本来他还想着冯东退隐之后，叶擎一人独大，马古何这帮最早跟随冯东的人会不会受到叶擎的排挤打压。毕竟冯东不可能永远待在淮江。
况且，冯东没有职位在身，就算在淮江，但叶擎如果暗中使用一些手段的话，马古何这帮人的下场会很凄凉。
但这会儿，马古何没这个担心了。他看的出来叶擎很好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冯东看人的眼光，果然异于常人。
马古何等人彻底放下心来，全场气氛祥和热烈。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间，宴会才宣告结束。
宴会结束后，武联会的一干高层聚集在一起。
冯东和叶擎商定好接下来来的诸多细节策略。
老辣的叶擎，给武联会定下两大核心机构——重商重武。
重组文山会，将武联会旗下的所有商业注入文山会。如此，改组后的文山会不单单占据俗世社会的商业份儿，更在武界商业之中有很强的威慑力。
这是武联会发展的基石。
毕竟，修者修道，本身就好费甚大。没有强大的资金和药材作为根基，很难支撑起庞大的武联会众人的发展。
在这个基础之上，重武。
开设讲武堂，投入重金给武联会无数子弟打造足够好的丹药和心法口诀，还有训练室等等硬件基础。只有足够好的硬件基础，才能够吸引足够多的英才加入。
对叶擎的建议，冯东自然大为赞赏，直接同意。
是不是行家，一眼就看的出来。
马古何虽然在掌管事务方面也很厉害，但和叶擎比起来，那就差了许多。
众人拍手称庆。
末了，冯东说了一句：“武联会的诸多事务就交给诸位了。我的任务嘛……就是壮大自己。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五月一日，独自登上总督府。了却恩怨！”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吃惊不已。
今天是四月二十九，五月一日，也就是后天。
还独自登上总督府？
这……未免太过惊人了吧？
马古何都忍不住为冯东捏了把汗：“先生，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冒进了一些？咱们武联会现在刚刚走上正轨。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发展自己。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叶擎也很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冯东，登上总督府，关系重大。虽然我们迟早要走这一步，但如果出现问题，只怕覆水难收啊。”
冯东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起来：“无妨。总督府毕竟是淮江行省的正统机构。我们武联会不好公开和总督府对峙。但我可以独自登门，以解决私人恩怨为由，震慑他们。”
“我此行，不是要灭了总督府。也不能灭！否则就是在和整个图腾帝国为敌。我的目的，是要慑服总督府，让他们承受无边的恐惧，彻底臣服。”
冯东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钢铁般的决绝。
马古何，叶擎等人都惊呆了。
冯东这个想法，未免太过霸道，天马行空。
让总督府臣服？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啊。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却觉得这个看起来荒诞的思路非常的合适。
总督府代表的是图腾帝国的正统机构，是帝国意志。武联会再强，也不可能公开和帝国的机构为敌。否则……那就是谋逆啊。
这样的后果，谁顶得住？
但冯东以解决私人恩怨为由，登上总督府。将其震慑臣服的话……就不存在谋逆了。
我没公开和帝国的机构为敌啊。是你总督府自己要暗中臣服我的。
那怪得了谁？
就算时候追究起来，总督府也是第一责任人。
叶擎深深呼吸：“先生手法通天，这最荒诞的办法，的确管用。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许胜不许败。一旦先生未能让总督府臣服的话。那我们可就捅了马蜂窝。要成为另外一个东霞山帅府了。”
冯东夹了口烟，深深道：“叶老提醒的是。我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毕其功于一役！这是武联会唯一的机会了。否则，我们一直会受到来自总督府的争对和迫害。这个东西带着帝国正统机构的意志，会想毒瘤一样，不断的侵蚀我们。”
“今天找个借口，明天找个名义，后天又给我们捂脸扣一顶帽子。永无休止，我们是什么性质，随意由他们说了算。这可不行！”
听了冯东的话，叶擎显得格外兴奋：“冯东说的对。如今我们武联会刚刚完成重组，看起来风头无二，实际上总督府随时可以找借口调查我们。很多东西往往盛极而衰。我支持你！”
其余人纷纷表态支持。
谁都知道，冯东独上总督府，无论对冯东个人还是对武联会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生死豪赌。
赢了，武联会迎来长时间的发展机会。
输了，大家都是逆徒，一个个等着被总督府清算，甚至连家人朋友都无法善终。
但，大家支持冯东冒险！
真正做到了上下一心！
冯东心中多少有点感动，端起酒杯和大伙儿喝了一杯。随后转身离开了武联会基地。
四月的天，微凉，带着几分冷意。
冯东就这么独自走在大街上。
冯东没有告诉叶擎，之所以这么着急对总督府动手。除了冯东说的那些原因之外，还有最后一个原因——白冰。
白冰只给了冯东三天时间考虑。
五月一日，是最后的答复时间。
和白冰同修，这个机会，对冯东来说太重要了。
来淮江这么长时间，冯东的实力成长固然很快。但对冯东来说，还是太弱了。和白冰同修，就是冯东再次蜕变的绝佳机会。
冯东，绝对不想错过。
但同修这种事，一旦答应，冯东只怕需要在澄湖岛闭关很长时间。要确保武联会在这段时间不出事，冯东必须干爆总督府。
魏王府固然实力更强，但总督府有名义加身，是最难缠的刺头。
无论武联会的实力多强，只要总督府有名义在，就可以挑事。而且你还不好反抗。
必须干爆他才行！
冯东对这个决定，没有半点犹豫。
这是必行之事！
迎着皎洁的月色，冯东独自走在大街上，喃喃自语：“总督府的实力不容小觑，除了任武行之外，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这还只是武界上的实力，也不知道总督府是否潜藏了其他的阵法和热武器。”
“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不容有失。”
“以我现在的实力，怕还有所不如。必须觉醒象力！”
觉醒象力，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个点，江南市都陷入了一片死静之中。
大街上，少有人来往。
冯东孤零零的走着。
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冯东独自走在大雨之下，任凭大雨倾洒在身上。
走着走着，冯东来到了禁闭岛之外。
站在巨大的湖泊岸边，冯东眺望着前方的两座石壁岛屿。
秋枫陵，春兰陵。
还有高耸入云的禁闭岛。
岛屿在倾盆暴雨之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如果在往常，冯东见到这一切，只怕要吓得不轻。但这一次冯东却显得很平静。
冯东依稀记得之前来这里找三色鹿王血遇见阿雷和汤紫珞的场景。
特别是汤紫珞那个蓝衣女子，当初对冯东说的话，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冯东和她还有一场交易在身。
她送给自己龙纹权杖，而自己答应过她，集合三份白夜血丝咒，觉醒白湘儿。彻底解除淮江两百年的血咒祸患。
离开的时候，冯东答应过汤紫珞，等到自己能够熟练掌握体内那一份白夜血丝咒的时候，再来找她吸收另外两份。
至今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自己，算是掌握了体内的那一份白夜血丝咒么？
冯东说不上来。
该去见这个女人么？
冯东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召唤着自己来到这里。
呼！
冯东深吸一口气，踏出水面，整个人化成一道流光，直奔湖泊中央的秋枫陵而去。
上一次，冯东来这里是为了三色鹿王血。
而今，冯东来这里是为了秋枫陵的第二份白夜血丝咒。
毕竟，白夜血丝咒内潜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是冯东提升自己最快的方法。
大战在即，冯东不得不为之。
登上秋枫陵，再次来到那丛冢旁。
冯东深深呼吸，敲响了祭台之上的那个悬空棺椁。
“骂的，谁啊，打搅老子睡觉。”
棺椁里面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随后，阿雷从棺椁里面猛的走了出来，提着拳头就要动手。看到来人是冯东后，阿雷大喜，一把冲上前拽住冯东的手，激动不已：“兄弟，好兄弟，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快要不行了。”
冯东微微皱眉，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阿雷。
上次见到阿雷的时候，他还是长发飘飘。
现在，大半的头发都掉了。
脱发非常严重，整个人身上都多了很多皱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有点像裘千尺。
冯东错愕：“阿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雷愤愤不平：“秋枫陵的白夜血丝咒越来越强。老子快压不住了。你看，老子头发都要掉光了。还好兄弟你来了，快，把这白夜血丝咒给吞下去。这样我就解脱了。”
冯东心中更加心惊。
阿雷的实力何等强悍？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身上的气息所震慑。那种强盛的气息，是冯东无法想象的。
这么彪悍一哥们，居然被血丝咒折磨成这样？
自己能吃的下去？
阿雷仿佛看出了冯东的想法，连忙解释道：“兄弟，你别我这可怕的外貌给吓倒。其实秋枫陵的血丝咒还好啦，我变成这样是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来来，兄弟，秋枫陵的血丝咒就交给你了。”阿雷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冯东走到祭祀台旁边。
冯东环视一周：“白夜血丝咒在哪里？”
阿雷不答，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是来吸收秋枫陵血丝咒的是吧？”
冯东深深呼吸，最后重重点头道：“嗯。”
阿雷道：“那就看好了！”
说完，阿雷蹲下身，一把揭开祭祀台！
数十米大的精钢祭祀台，重达十几吨，被阿雷一只手给抬了起来。随后被他甩飞很远。
“你看，秋枫陵的白夜血丝咒就在下面！”
阿雷指着祭祀台下。
那里是一个很大的枯井深潭。
冯东低头看去，见到里面的情景后，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瑟瑟发抖。
这一顿饭，冯东吃了很久，喝了很多酒。
三人畅聊了很多小时后的事情。
一幕幕，一句句都让冯东分外珍视，回味无穷。让冯东没想到的是，瑞华身为苏紫烟的妈妈，居然说了和苏文定一样的话。
都希望冯东不要有负担，更不要过于惦念苏紫烟，应该放下一切，大踏步的往前走。
有这么好的叔叔阿姨，冯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瑞华和苏文定都喝了不少，话儿也多了不少。
瑞华平时并不喝酒，今天却喝了很多。
几个小时后，两人都醉醺醺的。冯东扶着两人去房间睡觉。
看着熟睡中的两人，冯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此刻是那么的温暖。
他们分明才五十岁，却苍老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
在澄湖岛监狱的那三年，受了太多的苦楚。
冯东暗暗给他们注入灵力，帮助他们扫除体内积郁的内伤。过不多时，两人脸色红润，脸上的皱纹消失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呼！
冯东深吸了口气，这才收手。
“文书，华姨，你们好好在这里住下来吧。淮江的事情，交给我！”
冯东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今天是武联会重组亮相之日，大宴宾客，载歌载舞。身为前任会长的冯东，自然不能缺席。
来到宴会厅，冯东和群雄对饮。
虽然冯东身上没有半点职位，但他的一言一行都格外惹人注目，从来没有人胆敢小觑半分。
无冕之王，有时候比真正的王还要可怕。
就连叶擎这位真正的武联会会长，在宴席上都格外敬重冯东。很多时候还主动把c位让给冯东。
叶擎虽然权势很大，积蓄的能量更是不小。
但他很清楚，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往后在武界上也不会有很大的突破。反观冯东，年方二十，却达到了筑基二阶，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无论是叶府还是武联会的未来，都要仰仗冯东。
叶擎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席位上都把自己摆在武联会第二号人物的位置上。
这微妙的变化，一般人没看出来。但老辣的马古何看出了叶擎的心思。
如此这般，马古何心中安定不少。
本来他还想着冯东退隐之后，叶擎一人独大，马古何这帮最早跟随冯东的人会不会受到叶擎的排挤打压。毕竟冯东不可能永远待在淮江。
况且，冯东没有职位在身，就算在淮江，但叶擎如果暗中使用一些手段的话，马古何这帮人的下场会很凄凉。
但这会儿，马古何没这个担心了。他看的出来叶擎很好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冯东看人的眼光，果然异于常人。
马古何等人彻底放下心来，全场气氛祥和热烈。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间，宴会才宣告结束。
宴会结束后，武联会的一干高层聚集在一起。
冯东和叶擎商定好接下来来的诸多细节策略。
老辣的叶擎，给武联会定下两大核心机构——重商重武。
重组文山会，将武联会旗下的所有商业注入文山会。如此，改组后的文山会不单单占据俗世社会的商业份儿，更在武界商业之中有很强的威慑力。
这是武联会发展的基石。
毕竟，修者修道，本身就好费甚大。没有强大的资金和药材作为根基，很难支撑起庞大的武联会众人的发展。
在这个基础之上，重武。
开设讲武堂，投入重金给武联会无数子弟打造足够好的丹药和心法口诀，还有训练室等等硬件基础。只有足够好的硬件基础，才能够吸引足够多的英才加入。
对叶擎的建议，冯东自然大为赞赏，直接同意。
是不是行家，一眼就看的出来。
马古何虽然在掌管事务方面也很厉害，但和叶擎比起来，那就差了许多。
众人拍手称庆。
末了，冯东说了一句：“武联会的诸多事务就交给诸位了。我的任务嘛……就是壮大自己。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五月一日，独自登上总督府。了却恩怨！”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吃惊不已。
今天是四月二十九，五月一日，也就是后天。
还独自登上总督府？
这……未免太过惊人了吧？
马古何都忍不住为冯东捏了把汗：“先生，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冒进了一些？咱们武联会现在刚刚走上正轨。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发展自己。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叶擎也很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冯东，登上总督府，关系重大。虽然我们迟早要走这一步，但如果出现问题，只怕覆水难收啊。”
冯东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起来：“无妨。总督府毕竟是淮江行省的正统机构。我们武联会不好公开和总督府对峙。但我可以独自登门，以解决私人恩怨为由，震慑他们。”
“我此行，不是要灭了总督府。也不能灭！否则就是在和整个图腾帝国为敌。我的目的，是要慑服总督府，让他们承受无边的恐惧，彻底臣服。”
冯东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钢铁般的决绝。
马古何，叶擎等人都惊呆了。
冯东这个想法，未免太过霸道，天马行空。
让总督府臣服？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啊。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却觉得这个看起来荒诞的思路非常的合适。
总督府代表的是图腾帝国的正统机构，是帝国意志。武联会再强，也不可能公开和帝国的机构为敌。否则……那就是谋逆啊。
这样的后果，谁顶得住？
但冯东以解决私人恩怨为由，登上总督府。将其震慑臣服的话……就不存在谋逆了。
我没公开和帝国的机构为敌啊。是你总督府自己要暗中臣服我的。
那怪得了谁？
就算时候追究起来，总督府也是第一责任人。
叶擎深深呼吸：“先生手法通天，这最荒诞的办法，的确管用。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许胜不许败。一旦先生未能让总督府臣服的话。那我们可就捅了马蜂窝。要成为另外一个东霞山帅府了。”
冯东夹了口烟，深深道：“叶老提醒的是。我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毕其功于一役！这是武联会唯一的机会了。否则，我们一直会受到来自总督府的争对和迫害。这个东西带着帝国正统机构的意志，会想毒瘤一样，不断的侵蚀我们。”
“今天找个借口，明天找个名义，后天又给我们捂脸扣一顶帽子。永无休止，我们是什么性质，随意由他们说了算。这可不行！”
听了冯东的话，叶擎显得格外兴奋：“冯东说的对。如今我们武联会刚刚完成重组，看起来风头无二，实际上总督府随时可以找借口调查我们。很多东西往往盛极而衰。我支持你！”
其余人纷纷表态支持。
谁都知道，冯东独上总督府，无论对冯东个人还是对武联会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生死豪赌。
赢了，武联会迎来长时间的发展机会。
输了，大家都是逆徒，一个个等着被总督府清算，甚至连家人朋友都无法善终。
但，大家支持冯东冒险！
真正做到了上下一心！
冯东心中多少有点感动，端起酒杯和大伙儿喝了一杯。随后转身离开了武联会基地。
四月的天，微凉，带着几分冷意。
冯东就这么独自走在大街上。
冯东没有告诉叶擎，之所以这么着急对总督府动手。除了冯东说的那些原因之外，还有最后一个原因——白冰。
白冰只给了冯东三天时间考虑。
五月一日，是最后的答复时间。
和白冰同修，这个机会，对冯东来说太重要了。
来淮江这么长时间，冯东的实力成长固然很快。但对冯东来说，还是太弱了。和白冰同修，就是冯东再次蜕变的绝佳机会。
冯东，绝对不想错过。
但同修这种事，一旦答应，冯东只怕需要在澄湖岛闭关很长时间。要确保武联会在这段时间不出事，冯东必须干爆总督府。
魏王府固然实力更强，但总督府有名义加身，是最难缠的刺头。
无论武联会的实力多强，只要总督府有名义在，就可以挑事。而且你还不好反抗。
必须干爆他才行！
冯东对这个决定，没有半点犹豫。
这是必行之事！
迎着皎洁的月色，冯东独自走在大街上，喃喃自语：“总督府的实力不容小觑，除了任武行之外，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这还只是武界上的实力，也不知道总督府是否潜藏了其他的阵法和热武器。”
“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不容有失。”
“以我现在的实力，怕还有所不如。必须觉醒象力！”
觉醒象力，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个点，江南市都陷入了一片死静之中。
大街上，少有人来往。
冯东孤零零的走着。
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冯东独自走在大雨之下，任凭大雨倾洒在身上。
走着走着，冯东来到了禁闭岛之外。
站在巨大的湖泊岸边，冯东眺望着前方的两座石壁岛屿。
秋枫陵，春兰陵。
还有高耸入云的禁闭岛。
岛屿在倾盆暴雨之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如果在往常，冯东见到这一切，只怕要吓得不轻。但这一次冯东却显得很平静。
冯东依稀记得之前来这里找三色鹿王血遇见阿雷和汤紫珞的场景。
特别是汤紫珞那个蓝衣女子，当初对冯东说的话，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冯东和她还有一场交易在身。
她送给自己龙纹权杖，而自己答应过她，集合三份白夜血丝咒，觉醒白湘儿。彻底解除淮江两百年的血咒祸患。
离开的时候，冯东答应过汤紫珞，等到自己能够熟练掌握体内那一份白夜血丝咒的时候，再来找她吸收另外两份。
至今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自己，算是掌握了体内的那一份白夜血丝咒么？
冯东说不上来。
该去见这个女人么？
冯东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召唤着自己来到这里。
呼！
冯东深吸一口气，踏出水面，整个人化成一道流光，直奔湖泊中央的秋枫陵而去。
上一次，冯东来这里是为了三色鹿王血。
而今，冯东来这里是为了秋枫陵的第二份白夜血丝咒。
毕竟，白夜血丝咒内潜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是冯东提升自己最快的方法。
大战在即，冯东不得不为之。
登上秋枫陵，再次来到那丛冢旁。
冯东深深呼吸，敲响了祭台之上的那个悬空棺椁。
“骂的，谁啊，打搅老子睡觉。”
棺椁里面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随后，阿雷从棺椁里面猛的走了出来，提着拳头就要动手。看到来人是冯东后，阿雷大喜，一把冲上前拽住冯东的手，激动不已：“兄弟，好兄弟，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快要不行了。”
冯东微微皱眉，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阿雷。
上次见到阿雷的时候，他还是长发飘飘。
现在，大半的头发都掉了。
脱发非常严重，整个人身上都多了很多皱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有点像裘千尺。
冯东错愕：“阿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雷愤愤不平：“秋枫陵的白夜血丝咒越来越强。老子快压不住了。你看，老子头发都要掉光了。还好兄弟你来了，快，把这白夜血丝咒给吞下去。这样我就解脱了。”
冯东心中更加心惊。
阿雷的实力何等强悍？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身上的气息所震慑。那种强盛的气息，是冯东无法想象的。
这么彪悍一哥们，居然被血丝咒折磨成这样？
自己能吃的下去？
阿雷仿佛看出了冯东的想法，连忙解释道：“兄弟，你别我这可怕的外貌给吓倒。其实秋枫陵的血丝咒还好啦，我变成这样是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来来，兄弟，秋枫陵的血丝咒就交给你了。”阿雷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冯东走到祭祀台旁边。
冯东环视一周：“白夜血丝咒在哪里？”
阿雷不答，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是来吸收秋枫陵血丝咒的是吧？”
冯东深深呼吸，最后重重点头道：“嗯。”
阿雷道：“那就看好了！”
说完，阿雷蹲下身，一把揭开祭祀台！
数十米大的精钢祭祀台，重达十几吨，被阿雷一只手给抬了起来。随后被他甩飞很远。
“你看，秋枫陵的白夜血丝咒就在下面！”
阿雷指着祭祀台下。
那里是一个很大的枯井深潭。
冯东低头看去，见到里面的情景后，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