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不讨厌这种改变呢?

    顾盼儿又一次将这种可恶的事情算在原主的身上,认为是用了原主身体的原因,这种认知让顾盼儿发了狠,一定要努力修炼。只有经过修炼才能让自己的灵魂与这身体更加的契合,才不会继续受到影响。

    “好你个疯婆娘,是不是看到我醒过来你很不高兴!”顾清一睁眼就看到顾盼儿那张扭曲的脸,心里头顿时就不痛快了。“亏得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想着等我死了以后改嫁!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寡妇再嫁有多难,会不会被人说成克夫,哼!”

    顾盼儿回神,扒拉着顾清的脑袋看,一副要找出什么东西来的样子。

    顾清的头发瞬间被扒拉得乱七八糟起来,没好气地拂开顾盼儿的爪子,大吼:“你个疯婆娘疯了不成,头发都让你给弄乱了!”

    顾盼儿斜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脑洞大开了,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让老娘变成寡妇,还说什么克夫!我要改嫁的话用得着等你死么?直接一脚把你踹了,或者直接把男人带回家,你又能耐我何?”

    “你你你……”

    “我咋了?不服?不服也得服,谁让你打不过我!”

    “你……我要把你给休了!”

    顾盼儿冷嗤一声,不屑道:“你以为老娘是你想休就休的?果然是脑洞大开,武力代表一切懂不?就算你写了休书,我只要不想离开你就得给我暖床,不乐意就直接打晕了再暖。要敢给老娘戴绿帽子,第三条腿给你打断了!”

    顾清呆滞了,直勾勾地瞅着顾盼儿也不说话,不知心里头在想啥。

    其实顾清心里头在纳闷,最先吵架的时候是为了啥来着?好像是因为自己摔倒快要死了,却发现这死婆娘不但没有担忧还一脸的兴奋,那兴奋是代表着什么来着?可为啥事情就演变成这样呢?顾清实在是糊涂了。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娶了个麻烦回来,简直就是上了贼船。

    这贼船可是说了,只能她给他戴绿帽子,他要是敢给她戴绿帽子就打断他的第三条腿。虽然开始的时候不太明白这第三条腿是什么东西,可顾清又不是傻的,微微一思考就知道是个啥。而且她还说了,只能她不要他,不能他不要她,要想要反抗必须胳膊先比她的粗,不然反抗无效。

    暖床,不答应就打晕了再暖,好霸道,好邪恶!

    顾清想哭:娘亲,这个媳妇好可怕!

    “喂,别一副死了媳妇的样子,你媳妇我还活得好好的呢!”顾盼儿被那一脸丧气唬得浑身起疙瘩,没好气地伸爪子在顾清的脸上糊了一气。

    顾清恼得不行,用力拍开顾盼儿的爪子:“死了才好呢!”

    “死了你好再娶一个?”

    “是!”

    “想都别想,老娘就算要死也要把你拽上!”

    “……”

    顾清又呆了,这媳妇可不是一般的霸道,连死都不放过他。

    于是乎顾清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栽了,要么找一棵歪脖子直接上吊,要么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然后一辈子被压得死死的。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去反抗,可任凭他再怎么思考,只要一想到那一句‘谁让你打不过我’什么主意都被压得渣都不剩下一点。

    自己这副小身体怎么可能打得过这凶悍的婆娘!

    这叫什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呐!

    顾盼儿见顾清一直发呆,有些不放心,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说你没事吧?这里还有没有不舒服?难不难受?”

    顾清茫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顿时就惊得毛都炸了起来:“你个疯婆娘做甚脱我衣服?你无耻,知不知羞啊!”

    顾盼儿不屑地撇嘴:“不就二两肉,有啥好看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看呢!没看头不说,还尽得骨头挺膈手的!”

    “挺,挺膈手的?”顾清再次呆滞,不知想到了哪里。

    “可不是么?不信你自己摸摸,是不是骨头挺膈人的?”

    顾清下意识摸了摸,还真是,可哪里不对呢?

    终于,顾清恍悟,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这无耻死女人摸了他的胸,色女!

    “你个无耻的色女!”

    顾盼儿顿时嘴角一抽,额间黑线滑下,头顶无数乌鸦飞过。无语到干脆连看都懒得看这小相公一眼,拎起摔到一边的篓子往自己肩膀上一挂,就大步朝深山里钻去。

    “什么玩意,老娘要色也要找个美男来色,我呸!”

    “死女人,你敢去找别的男人试试看!”

    “不找难道找你这么个小奶猫子?”

    “……你才小奶猫,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顾清刚吼完整个人就不好了,居然被这疯婆娘气狠了,连粗言粗语都出来了,哪里还像个读书人,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蔫巴了,也不说内围有多危险了,怂拉着脑袋跟了上去。

    内围这么危险,要死一起死吧!

    ☆、猪一样的队友

    “疯婆娘,你为啥一定要跑到内围里面来,这些药材外围不是也有?”

    “有是有,可没那么新鲜!”

    “咋就不新鲜了?又不是死的,还活得绿幽幽的。”

    “外围人太多,药材也被踩来踩去,被人踩过的你能进得了嘴?”

    “……”

    顾清呆呆地想了想,脑子里划过一幅画面,几个粗鄙的婆娘穿着破鞋子在一棵顽强的药材上踩了又踩甚至还吐了沫,顿时感觉就不好了。

    好吧,算是了解这疯婆娘为毛不采外围的了,可为啥问他进不进得了嘴?

    这不是恶心他么?

    顾盼儿不知顾清想到了哪,她不采外围的药材纯粹是因为外围的没有内围的长得好,药材年份越高的药用价值就越高,哪怕是草本系的也是内围的长得比较好一些,况且她还打算弄点猎物回去。家里有个败家爷们,多少肉都给败光,她不弄点肉回去就得吃素,没肉吃哪里受得了。

    野鸡兔子没啥肉,顾盼儿打算打点别的猎物,比如狍子什么的。

    “啊,有野鸡!”顾清突然惊叫一声。

    顾盼儿正在挖一棵药草,那只野鸡她早就发现,见顾清走到那里也不吭声,以为他是要抓鸡的,谁知道这家伙是无意中走到那里根本就没发现野鸡,这不野鸡一扑棱就把这家伙给吓了一跳。

    还不等顾盼儿回话,顾清又叫了一声:“有兔子!”

    于是乎顾盼儿淡定了,将药草挖好放进篓子里才斜眼看某小相公:“喂,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没见过野鸡兔子不成?叫什么叫?”

    顾清一脸兴奋:“叫你抓鸡抓兔子!”

    顾盼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抓去!”

    顾清不爽了:“你不会是很会抓么?”

    顾盼儿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很会抓,可是我现在不想抓啊!这玩意又没肉,吃一两顿就腻了,谁喜欢谁抓去!”

    顾清:“哼,你不抓我自己抓去!”

    顾盼儿嘿嘿笑了笑,也不说些什么,笑眯眯地看着顾清去抓鸡,反正他也闲得可以,让他自个玩儿去。

    不过这完全靠扑的是闹哪样?

    扑鸡,野鸡扑棱飞走了。

    扑野兔,野兔蹬蹬腿跑了。

    那个靠扑的家伙不是弄了一身的鸡毛就是啃了一嘴的草,看着就好好笑,这个样子让顾盼儿想起了傻狍子,觉得二者还挺像的。

    不对,怎么会想到傻狍子。

    顾盼儿流着哈喇子瞅向离自己有近百米远的一只傻狍子,那狍子正嘴里叼着几根草傻愣愣地瞅着这边。狍子见顾盼儿看着自己,耳朵扑扇了几下,傻傻的往这边靠近了一点。顾盼儿顿时就邪恶了,要说这世上什么动物最可爱,那自然是傻狍子了,自动送进门的肉能不可爱么?

    “你在看什么?”顾清脑袋顶了根鸡毛,憋了一肚子气。

    “有傻狍子出没!”

    顾清顺着顾盼儿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只可爱的动物正一脸好奇地走过来,走几步停一下走几步停一下,耳朵时不时扑扇一下,顾清顿时就叫了起来:“好可爱的小鹿!”

    叫声一出,傻狍子受到了惊吓,跑了十几米远才停下来。

    顾盼儿顿时就怒了,抬手赏了顾清一个粟子,骂道:“你个蠢货,那不是小鹿是傻狍子!你知道狍子肉多香吗?你要敢把这傻狍子吓跑了,我跟你没完!”

    傻狍子?肉?顾清惊呆了。

    这疯婆娘居然想杀了这只可爱的傻狍子?

    也不知这傻狍子咋就戳中了顾清的萌点,他不觉得野兔可爱,也不觉得松鼠萌,见到小刺猬还吓得哇哇直叫,可就是看上了这只傻狍子。

    顾清一把抓住蠢蠢欲动的顾盼儿:“你不要抓它好不好,它那么可爱!你不是很厉害么?你不喜欢野鸡兔子的话,可以抓蛇抓野羊抓野猪什么的,反正这山林里猎物多。”

    顾盼儿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不是说这里面危险,不宜深入,不宜多待?”

    顾清呆了呆,讪讪道:“你可以在这里守株待猪的!”

    见顾清一脸恳求,顾盼儿心下微软,就想要放弃去逮那只傻狍子,可还没等她放弃,那只傻狍子又愣愣地跑了回来,距离只有三十米远了,顾盼儿的口水又哗啦地流了下来,好想吃狍子肉怎么办?

    突然,顾盼儿耳朵听到一些微妙的动静,面色一变,将顾清护在身后,低咒一声:“不好,赶紧退后!”

    太过突然,顾清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退后,找地方藏着!”顾盼儿眉头紧皱,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三十米处的树上藏了一只豹子。这豹子体型巨大,趴在树干上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可顾盼儿不能保证这豹子会不会攻击人。

    甚至在那只狍子到达树底下之前,顾盼儿都没有发现树上有只豹子,可以看出这豹子的隐匿性有多强。如果没有这只傻狍子,等自己挖完药草再走过去又会发生一些什么?顾盼儿不敢想像跟傻狍子似的顾清会发生些什么。

    至少现在,豹子已经将傻狍子似为猎物。

    按目前情况来说,豹子已经将狍子视为猎物,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时间溜走。可豹子的速度太快,谁能保证自己将背后留给敌人的时候,敌人会不会趁机痛下杀手,论速度顾盼儿绝对比不过这只豹子。

    这只豹子说是豹中之王也不为过,单是手中一把柴刀她胜算不大。

    “啊,有豹子!傻狍子被咬了!”顾清惊叫一声。

    顾盼儿顿时就黑了脸,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本还想着等这豹子把狍子咬死拖回树上,估计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谁知顾清这么一嚷嚷,一口咬死狍子的豹子立马就看了过来,并且动作优雅地转了个身。

    那双眼睛深遂得让人看不清它的想法,没有野猪捕食前的暴躁,优雅的姿态中甚至没有半点暴戾,倘若忽略它嘴上的血渍,说不定还会觉得它温顺。

    可顾盼儿知道,这种身姿看似优雅高贵的动物,其实颇为可怕。

    说实话,顾盼儿宁愿去对付一只大虫,也不愿意对上这么一只豹中之王。

    豹子虽然一直没动,可顾盼儿知道它并不打算放弃眼前这两只送上门来的猎物,否则它会将咬死的狍子拖到树上,而将两人忽略掉。

    “顾清你藏好了,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如果害怕就不要看。”

    这还是顾盼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连名带姓叫他,顾清虽有些分不清状况,但也认真起来,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很干脆地将衣摆揉了一块塞进嘴里,以防自己不小心叫出声来,眼睛紧张地看着顾盼儿,生怕顾盼儿会出事。

    一百多斤的傻狍子都能被一口咬死,顾清不敢想像连八十斤都不到的顾盼儿对上会怎么样。顾清很想上去帮忙,可潜意识里告诉他,只有藏好了保护好自己就是对顾盼儿最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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