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怀疑就觉得越有可能不是,对上文元飞时,文庆有时候根本就不把文元飞当成父亲,又或者是找到借口可以不当文元飞是父亲了。

    顾盼儿的面色就古怪了起来,她是来了解情况的,却不是来听这事怎么听着就那么爽的,难不成她也学会了八卦?

    管它呢,反正这事听着不错,可以跟小相公分享一下。

    顾盼儿又问:“这右使长成什么样子?”

    说起这个文庆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这右使我看着长得挺丑的,一脸被马蹄踩过了的样子。”

    这形容不赖,顾盼儿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顾盼儿心底下已经有了确定,之前偷她挎包的那个‘老人’应该是右使无疑了,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包里头独独少了美颜膏。估计是那右使也觉得脸长得丢人,所以才偷点美颜膏来用用。

    顾盼儿就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同时也肉痛得不行,别的东西都好说,偏就这个美颜膏难得。那可是千殇花了许长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要炼制也相当困难,虽说这食人鱼有很多,可你试着去抓几条看看?

    元宝这货别看着挺乖巧的,你让它下河去吃鱼,或者是给小鹰抓几条吃的,那倒是挺乐意的,可你若让它给你抓鱼回去炼美颜膏,那是口水说干了也不会给你多抓几条,顶多就看你可怜,随便给你扔几条上岸。

    反正抓这食人鱼,还需自己人出马才行,并且武功低了还不行,最低也得楚陌这种级别的才行。

    顾盼儿这脸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本来是还有些坑坑洼洼的,后来被鲨鱼的胃酸腐蚀后就变得平了许多,可皮肤层也被伤得挺严重的,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好。

    每天擦点美颜膏,效果还是挺显著的,可现在美颜膏被偷了。

    想到美颜膏被敌人用掉,顾盼儿心头就只有‘草泥马’这三个字。

    要说这美颜膏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用完,可被人碰过的东西,特别是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碰过,顾盼儿打死也不乐意再用,全当被狗吃了。

    不过顾盼儿也冷笑连连,像那种大面积的灼伤,并且一盒美颜膏就能好的。到时候这美颜膏没了,看这右使怎么办。用这玩意就跟中了毒似的,越是看到有显然的效果就越想用,这越想用就越没得用,不知这右使会是啥样的感觉。

    就是顾盼儿自己不怎么注重外貌的,如今没有了美颜膏都跟猫抓似的,并且这还是第一天,若是多了几天的话,情况会更严重。

    “那个,你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要问的话,是不是可以把这几瓶药给我了?”文庆小心亦亦地开声,打断了顾盼儿的沉思。

    顾盼儿斜目看了文庆一眼,嗤笑一声,将瓶子扔了过去:“瓶子上面有名称,估计你只要不是个文盲,都该看得懂上面的字。”

    文庆赶紧接过瓶子,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看看瓶子上写了什么,可对上顾盼儿那一脸戏谑的表情,还是讪讪地收回视线,忐忑地问道:“是不是我把这些药吃了,我的毛病就会好了?还有我的那两个蛋,是不是也……”

    顾盼儿说道:“我说过你那毛病不难治,吃完这些药以后,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你的蛋,你觉得吃药就能长出来的话,你就期待吧。反正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期待一辈子都没用。”

    说着顾盼儿又伸出了手,在文庆眼前伸出三根手指头搓了搓,然后手一摊:“拿来。”

    文庆一脸茫然:“什么?”

    顾盼儿冷冷一笑:“难不成你以为我这药是白给你的?一颗药一百两银子,这里面有九十九颗药,那就是九千九百两银子,还有一盒特制的金创药,算你便宜点,一千两银子,合起来就是一万零九百两银子。这些瓶瓶罐就意思收一下,一百两银子好了,你只要给我一万一千两银子就行。”

    一万一千两银子虽有些多,但每年文氏氏族都会贡献不少银子给文府,以此来得到将军府的庇护。如文庆这等纨绔子弟,虽经常有吃霸王餐的时候,但大方的时候也是挺大方的,手中的银两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这一万一千两银子对于文庆来说是多了点,但这也不表示他拿不出来,只要这些药能救他的命,这点银子又算什么?

    文庆二话不说,立马就去拿银子,很快一万一千两银票就呈了上来。

    顾盼儿接过银票数了数,然后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面,这心里头未免就嘀咕了一下,这一万一看起来挺多的,可也不够支付那三千多工匠三天的工钱的。又瞥向文庆,觉得这人还是挺有钱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压榨一下。

    文庆可不知他自己那轻松的样子让顾盼儿看在眼里,并且给记上了。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想要蛋的话,可是要很多银子的,因为所需的药物都得用到万年份以上的,并且不下千种。你最好就准备一下银子,否则我可不干这种亏本的事情。而且我这么跟你说了,这成功与否我都不管,只要做了就得收钱,失败了也没有折可打。”顾盼儿不太知道这万年的药材是什么的市场价格,反正就这么说出来了,估摸着价格还行才对。

    文庆却听得脸都绿了起来,整个人石化,好久都不曾动弹一下。

    五年前京城有一大药店卖出一根万年人参,那价格是五万两银子,别的药材就算不如人参那么贵,想必这价格也少不到哪里去,还要千种之多,文庆有种被人打了一棍子的感觉。

    这么多的银子,就是文府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文庆不免犯愁。

    顾盼儿琢磨了一下文庆的表情,心底下就挺满意的,能让这纨绔烦恼起来,估计这价格应该是出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能值多少银子,回去以后还得跟小相公商量一下,不能太便宜了。

    好歹弄出工匠们一年的工钱出来才行啊!

    一年要那么多的工钱,就算这这卖药挺赚钱的,顾盼儿也感觉压力山大。

    “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筹钱的!”文庆咬牙点头。

    顾盼儿面色有些古怪起来,想了一下,又说道:“我可跟你说,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你就算是凑够了银子,我也不给你治!”

    原谅顾盼儿其实并不是个好人,只是不想有业障加身,尽量不去做坏人。

    可文庆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要是没啥限制的话,就是银子再多也能给弄到手。可这一旦有了限制,文庆未免就有些头疼,感觉这银子得来有些艰难了。

    “努力吧,少年!”顾盼儿一脸笑眯眯,本欲伸手拍拍文庆的脑袋,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嫌弃文庆太过恶心,不想去碰。

    文庆点了点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哪有纨绔的样子。

    那样子似乎忘了顾盼儿是他的仇人一般。顾盼儿也懒得理文庆是怎么想的,伸手扇了扇风,实在是嫌这味道难闻了些,就不乐意再在这里待下去。反正这事情也办得并不多了,就打算离开,回去看看小相公去。

    “那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解决了。”顾盼儿说完就将胡子捡了起来,又再挂回脸上,之后又将帽子给戴上,朝文庆摆了摆手,之后从窗户跳出去,转眼间就没了影子。

    本来顾盼儿是打算直接回去的,只是刚欲离开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这里竟然是正院,又想到文庆说的上官婉红杏出墙,心底下未免就有点痒,悄悄潜向上官婉的房间,悄无声色地观察了起来。

    丑男人倒是没见着,倒是见着李四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而上官婉也不知是怎么个意思,缓缓地打着转儿看李四。

    这李四可是文庆的相好,不知这上官婉会如何处理,顾盼儿有些好奇。

    原本顾盼儿以为,依着上官婉的性格,应该会杀死李四才是。可是下一刻,顾盼儿却是瞪大了眼睛,上官婉竟然自行脱下衣服,然后……然后……那兽性大发的一幕,顾盼儿实在是没法再看下去了。

    倒不是有多恶心,也不是不好意思看,而是不敢再看。

    再看说不准这身体就会起反应了!

    一个是如同铁塔一般的粗壮男子,一个是端庄贤惠的半老徐娘,两个都如狼似虎般,饥渴得让人咋舌。

    只是这李四不该是文庆的相好咩?

    最重要的是,这李四不是只喜欢男人吗?怎么变了性了。

    顾盼儿可是不知道,这李四是被顾清给瞬间治愈了,只要对方长得好看,哪怕是个女人,李四也啃得下去的。

    再加上上官婉这身份,李四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这可是睡了文大将军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他能有这么牛掰,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顾盼儿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再看,并且还是瞪大眼睛看,看得她都有点兽血沸腾了。

    真不知上官婉是怎么想的,竟然跟自己儿子共用一个男人。

    要说这李四也挺厉害的,把人家母子都给搞定了,就是不知文元飞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如何,会不会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不知想到什么,顾盼儿嘿嘿一笑,从挎包里掏出个东西,然后猫着身小心亦亦地走了进去,将那东西放在燃香那里,之后又小心亦亦地走了出来。朝四下注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情况,又继续看了起来。

    不过顾盼儿也只是看了一会儿,见二人如所意料中的一般更加激烈,这才满意地悄悄离去。

    却不知离去没多久,一个黑影落在上官婉门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如果顾盼儿知道的话,肯定还会留在原地看着,要是把这出戏给看了,估计也觉得这美颜膏丢得值了。

    文庆在顾盼儿离开之后,赶紧就翻看起瓶子来,都是疗伤一类的东西,文庆虽不清楚其原理,但多少也能猜测到些什么。尽管在顾盼儿面前跟个孙子似的,什么都听顾盼儿的,现在拿着药却没有立马就用,而是让人将府中的大夫请过来,哪怕那大夫因为中毒虚弱着,也让人将其抬了起来。

    等大夫被抬过来之后,文庆就让他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又问大夫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

    府中大夫本就因为中毒变得两眼昏花,如今给文庆检查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要断气一般。

    不过这脑子还算是清醒,就说道:“少爷这情况……应该用疗伤一类的药,而且要用好一点的,只是老夫现在这种情况,很难为少爷配药啊。”看过文庆的情况,老大夫恨不得自己中毒更深一点,又或者是直接死了也行,好歹死了以后不会连累到家人。

    这伤在内面不是外面,一般的疗伤药根本没有用,只能推延发作的时间罢了。

    这一旦发作,可是要命的!

    倘若文庆在他的医治下死了,不但他要赔上性命,就是家人都很有可能不好过。

    毕竟文庆是将军府上唯一的嫡子,而将军又连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而文庆听到府中大夫如此一说,顿时就心就放下来不少,又见府中大夫一脸的为难,并且还有着恐惧在里面,心中就是一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问:“是不是本少爷的情况十分严重,还有没有救?”

    府中大夫冷汗就冒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抹了几把汗,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少爷这情况虽然严重,不过若能有好药,应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文庆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什么样的药才算是好药?”

    府中大夫边抹汗边道:“首先要年份极高的药,这样的药效才会好一些,而这年份高的药更需炼药高手才能炼得出来,所以需要一个炼药高手将药炼出来才可以,老夫……老夫不才,炼不出这等好药来。”

    文庆本是信顾盼儿七分,现在却是信了九分,还有一分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毛病会如此严重。

    盯着府中大夫看了一会儿,将几瓶药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些药如何。”

    府中大夫颤颤巍巍地将药接了过来,看到一瓶名为大力丸的顿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瓶盖打了开来。这大力丸不是江湖上的假药吗?少爷是怎么得到这药的,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瓶盖被打开,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府中大夫顿时眼睛一亮,仅是闻到药香,府中大夫就感觉虚弱的身体好上不少,不由得精神一振,腆着脸问道:“少爷,这药……这药……老夫可否尝一下?”

    看着药挺多的,府中大夫垂涎不已,觉得只要能吃下一颗,这身体肯定就能恢复了。

    说实话,文庆有些迟疑,担心这药一旦被府中大夫吃了,剩下的就不够医治他的毛病。可没人给他试药的话,他又担心这些药有问题,到时候可是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犹豫再三,文庆就问:“你觉得这药如何?”

    府中大夫不敢隐瞒,说道:“老夫觉得甚好甚好,不过这也仅是闻到药香,真实情况如何,还得尝过之后才知。”

    文庆闻言又再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那你就尝一颗。”

    府中大夫赶紧点头,双手有些颤抖地拿着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丸,小心放到嘴巴里头嚼着,闭着双眼分析里面的药物成分。

    “极好的老参、灵芝、龙骨……”府中大夫一样一样地念了出来,将这药物成份猜了个大半出来,可见这府中大夫的能耐不小,待再也分析不出来其它,才将药咽了下去,很不舍地咽了好几次口水,这才叹气道:“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老夫才吃了一颗,就感觉身体好多了。”

    文庆闻言,终于肯定这药是好的,不免就有些肉痛,觉得白白浪费了一颗。

    又见府中大夫眼巴巴地看向其他药,文庆就交药全拿了起来,说道:“这些就不用你试了,本少爷自己来。”

    府中大夫虽然心中不舍,却也不敢得罪文庆,赶紧低头称是。

    文庆见府中大夫的身体果然好了许多,这心里头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将药服下,顿时就觉得府中大夫杵在这里太过碍事,就将府中大夫赶了出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文庆一人时,文庆才将药拿出来,先是吃了一颗府中大夫吃过的大力丸。一颗药丸下去,没过多久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忍不住又将其它药拿出来一一服下,效果依旧好得让文庆忍不住想要尖叫。

    尽管吃下药没多久,文庆仍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终是相信了顾盼儿的话,同时也在后悔,早知道这些药有那么好,就买多一点,反正也不贵。

    这药如此的好,文庆就放心了下来,这脸色也冷了下来,眼中一片阴毒,朝门外大喝了一声:“来人!给本少爷来人!”

    很快就有人推门走进来,揖手弯腰:“少爷。”

    文庆一脸阴狠地说道:“将之前去请大夫的那个人给本少爷叫来。”

    “是,少爷!”

    此下人很快就下去,迅速打听起那个带顾盼儿下人的消息,却不料寻了许久也没能将那下人寻到,那下人就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少爷,找不到人,不知何故失踪了。”

    文庆得到此消息,这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查得出他是去哪家医馆请的人吗?”

    此下人回道:“回少爷,这个不用查,是东街的老医馆,请的是那里的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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