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澜院静悄悄,李舒雪在黑暗里暗暗转动自己的手腕,两条手腕上的勒痕还在作痛,陆正衍睁着眼睛,胸口被她蹭着,窜过丝丝酥麻。
    “李舒雪。”
    李舒雪停住手,头往上靠了靠,做出预备入睡的姿势。
    “你儿子的心脏,我会负责。”
    李舒雪的睫毛安静地往上抬,露出一对黝黑的瞳仁,她还是沉默。陆正衍的承诺在她这里已经没了效力。
    “不想问问钟敛在哪里吗?”
    她往后挪一寸身体,“不想问。”
    “你不想离婚?”他拔高了音调。
    “想,我会找钟敛离婚的,前提是你放我走……”
    “你以前不是这么忘恩负义,我说了会负责李文高的心脏,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
    “陆先生,你的话,我这样的人不敢信了……”
    陆正衍忽地爬起身,面色稍愠,“你这样的人?你们结婚不久,跟他学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很快。”
    “钟敛是个混人,但他说的有对的地方,你和我确实很不一样。陆正衍,你说的话不是法律,我不信了。”
    李舒雪叹息一声,坦然地剖开自己被欺骗的伤口给他看,“那天我托黎玖小姐问你,你答应帮小高的承诺还作不作数,你那时候就跟我说得很清楚了,你的承诺我不能当真……你还说过很多荒唐话,我都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傻信任你,把你当成心善的人。陆正衍陆先生,你骗我害我一回,我认栽,自认倒霉,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捂住脸,喉咙迅速肥肿,哽咽着:
    “你为什么要拿小高的命开玩笑,你说帮就帮,说不帮就不帮,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你把我关起来,是想要我们母子的命吗……”
    “我说了,李文高很安全;至于你待在澜院有没有生命危险,显而易见比你在你那个偏激的丈夫身边安全得多。”
    李舒雪的头开始痛起来,每回跟他说话都筋疲力尽,她无奈到了极点,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过去,抱着被子离他远远的。
    “你走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李文高的心脏有了些眉目,我从来没拿这件事骗你,是你自己要离开澜院,不声不响离开我,交易失败,我有权力止损……李舒雪。”他摁住她的肩膀,想将她拉回来,看看她的脸,李舒雪倔强用力缩起肩膀,就是不肯跟他面对面交流。
    他心头烦闷起来,压着嗓子:“我告诉你实话,你污蔑我说的是荒唐话,错在你。”
    李舒雪头疼欲裂,毫无力气和兴致争辩,掐了掐手掌不知从哪找回一丝力量,悠悠说:“那喜欢呢,喜欢我总是假话了吧。陆先生,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我也没那么傻……”
    背后的人果然哑口无言了。
    她苦笑两下,抱住自己,膝盖一直蜷到腹前,摆出绝对的防御姿态强迫自己赶快入睡,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清醒着和陆正衍多相处哪怕一秒钟。
    陆正衍坚决不同意自己的情人为所欲为,用蛮力将她拽过来,掰过她的肩,欺身而上,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不可拒绝的精壮身体挤进去。
    “你做什么……滚开……”
    李舒雪穿着他买的真丝睡裙,一半的身体因为挣扎而裸露开来,肩带滑落,半颗浑圆的白皙乳肉在昏暗视线里惹眼无比。
    “稍微温柔一些,你就会忘了自己是谁了……”他凶狠地压住她的双臂,像阴冷的蛇潜伏在黑暗里,他膝盖往后退,从她的身上往下趴,手指探入质感柔软的蕾丝内裤中,夹住她的阴唇,“这里休息好了。”
    李舒雪呼吸停滞,出尔反尔,阴晴不定,陆正衍果然就是这种人。
    她捂住嘴巴,瞪着脚踩他的肩膀,被人抓住了脚踝甩到一边。她背叛大大敞开双腿,听见刺啦几声布料碎裂的响音,腿心一凉,她的心也跟着发凉,眼神逐渐灰暗,努力接受着自己要被他强上的事实。
    最可怕的不是被陆正衍强上,可怕的是她在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敏锐地察觉到,有短短的发梢扫过她腿根的嫩肉,搔刮过敏感的大腿内侧,顷刻间痒意消失,在她想清楚陆正衍在做什么之前,温热的气息就已经喷薄在她起伏的小腹上。
    那呼吸让她隐隐明白起来什么,紧张地瞪大眼睛,唇舌之间的水分在瞬间蒸发干净,留下满嘴干涩,她张皇失措着,在这短短的半秒钟内她什么也无法思索,待宰的羊羔一样沉默,半秒过后,陆正衍锋利的犬牙衔住了她的阴阜,叼住她逼上一块软肉,报复性地拉扯,舌尖难免会舔到皮肉,轻轻搔刮过便作罢。
    “嗯……嗯……”
    李舒雪弹起身子,柔滑的睡裙像水波舒展荡漾,性器官被异性用嘴去触碰过,她的肥嘟嘟的逼肉还在他嘴里,这刺激的新奇感麻痹了她的情绪,忘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怨气和愤怒,只记得被嘴唇和牙齿对待小逼是怎么样的刺激和令人癫狂。
    陆正衍并非想为她口,只是乐于看她失控,现在的结果也使他惊讶,他嫌恶地松开嘴唇,用手去探她高热的小逼口,竟摸到一股新鲜暖热的爱液。
    他捻着指尖,坠入奇怪的欲望井,再次低下头,歪过头,不客气地含住她的肥厚阴唇。
    “唔唔……呃……不……不行…不唔……!”
    女人的反应显然更加亢奋,也显然是口是心非,他的手掌搓着她的胯骨,皮肉擦得火热,他将头埋深,舌尖扫过逼肉的沟壑。
    李舒雪立刻像个破旧的风琴一样呼啦呼啦喘气,粗喘过后响起难耐的细吟。再摸她的小逼口,哪里已经堆积起一汪春泉,湿润到称得上饥渴,她渴望吞下他的性器,她欢迎着他,目前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欢迎他。
    陆正衍心中恶寒一片,抬起手臂用力地擦自己的嘴,好像尝过几口脏东西,追悔莫及。
    李舒雪以前喜欢他,现在仅仅喜欢被他肏,他恶心这样的李舒雪。其他人可以只谈色欲,可是李舒雪不行,他们一开始就约好了,她必须得爱他,必须要真诚地爱他,必须一百个真心的爱。
    期望被她在床下的抗拒和在床上的随意摧毁大半,陆正衍愤懑地抬手扇她的逼,粗暴地把手指插进去翻搅。
    李舒雪甜腻的呻吟顷刻间变了味道,下身迎接的不再是男人柔软又强势的唇舌,取而代之的只剩下他的冷漠和取笑。李舒雪从被强迫沉溺的美梦中被动醒来,陆正衍的手指又硬又凉,骨节凹凸,插弄着软软的穴,压着逼口抽插不停,滋滋的水液往外涌。
    “为什么这么湿,李舒雪,谁都可以是不是,那我是谁,你为什么不叫我‘先生’……”
    他爬上去压住她的胸脯,压得她无法喘息,他用不善的语气质问:“什么时候才能爱我?什么时候重新开始?”
    李舒雪痛苦地含着他插动的手指,只觉得身上的男人疯了,瞎了,聋了……
    陆正衍总是在欲望上头的时候魔怔,此刻他又犯病了,精神病一样呓语,李舒雪拼命仰起脖子想远离那些锥心的疯话。
    他怎么又叫她小殊。
    到底何时才能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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