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暴雪终日下个不停,新来的女官看着卫浔曲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情景,内心有些不忍,默默拿过一旁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
    “娘娘,窗边寒气重,您还是进殿吧。”
    卫浔的眼睛还红红的,应是昨夜又哭过了。她抓紧身上的狐裘,轻声道:“等雪停了,我就进去。”
    女官望着那纷纷扬扬的大雪,担忧道:“这雪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娘娘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会伤了身子。”
    雪停,雪停了,他也就来了。
    雪停?卫浔猛然抬头,一些回忆纷涌而来。
    “若是女孩,便叫周霜眠,若是男孩,便叫周寒歇。”
    “为何是这两个?”
    “你自己想。”
    ……
    霜眠,寒歇,雪止,原来…是这个意思。
    卫浔突然笑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霜眠,寒歇,即雪止。
    四年前初见之时,是暴雪之后。以“雪止”为名,意在湎想初见。
    周寂,你怎么敢说不喜欢我!
    “娘娘!”女官见卫浔又笑又哭的样子,抓着她的手担忧喊道。
    “没事,我没事。”卫浔摇摇头,破涕为笑,“进去吧,我冷了。”
    “好。”那女官扶着卫浔,将她送进了内殿。
    而此时的金銮殿内,沉献玉看着周寂心不在焉的样子,内心便已了然,故而开玩笑地试探道:“这都临近年关了,大王还不准备解了兰妃娘娘的禁?”
    “为何要解?她脑子不清醒,该好好反思反思。”
    “噢,”沉献玉状似了然般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八卦道,“兰妃娘娘是犯了什么错,惹的大王如此不快?”
    周寂嫌弃地瞥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她骗孤!”
    “……”
    “那你刚开始还强迫人家呢!”沉献玉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着风凉话。
    周寂瞪他一眼,道:“你说什么?”
    沉献玉尴尬地咳嗽了一阵,瞥见周寂脸上的怒色,又一本正经道:“依臣来看,大王您刚开始,不也对人家兰妃娘娘,做了一些…”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对面人的神情,斟酌了许久,才想到了一个稍微,不惹他那么生气的词语,“做了一些,不太公平之事,现如今,她骗你,你俩这…一报还一报,就这样过了吧。”
    周寂沉默了,他只觉得是她对不起他,可他却刻意地忘记了他一开始,也曾逼迫于她。
    心中的悔事被戳中,连带着看沉献玉都有些不爽,态度十分差:“孤看你最近是太闲了!”
    沉献玉睁大眼,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臣突然记起来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臣告退。”说完就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晚上再去兰芷宫时,周寂没有往常那般自然,有些不在状态,谁知刚走近,就被卫浔抱了个满怀。
    她今夜学聪明了,在他还来不及绑她之时就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肯松开,双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就差跳到他身上缠住他的腰了。
    “松开。”他冷声呵道。
    “我不!”她回嘴道,眼里是满满的倔强与不屈,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胆子大没大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想清楚了一件事——”
    “周寂,你喜欢我!”
    她紧紧缠着他的脖子,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没有半分怀疑,端的一副自信姿态。
    “那是以前。”他淡淡回道。
    “胡说!你现在分明也喜欢!”
    她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倒是把他气笑了,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那你说说?怎么个喜欢法?”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日,你说我们孩子的名字,女孩叫周霜眠,男孩叫周寒歇,我当时问你为何,你让我自己想,霜眠,寒歇,雪止的意思,四年前,我们初见之时,就是在暴雪之后,你给我们的孩子起这个名字,是在缅想我们的初见,是与不是?”
    “卫国都城攻破那日,我想要逃出宫去,可却被你在宫门前拦截,你装作不认识我,是怕我以救命之恩裹挟你,要你放我离开,可你不想放我走,是与不是?”
    “周寂,你四年前就喜欢我,四年后又费尽心思地把我留在你身边,你怎么敢说你不喜欢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他的眼神心疼又委屈,心疼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委屈他现在对她冷漠无情的态度。
    “所以呢?”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晦涩。
    “那日争吵,我说我喜欢景燃,是,我先前是喜欢过他,我十二岁那年遇见他,在那之前,宫中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没有人站在我这边,只因我生母早逝,且她还是一名身份低微的舞女,我不像其他皇子公主,有母族的庇佑,我只能一个人撑着。”
    “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别人不把我的话当话,只有他,会站在我这边,斥责那个太医为何不听我的话,为何要这般欺负人,那是我近十年来收到的唯一一次温情,即便…这对他而言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原以为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所以一开始,我对你态度淡淡,可你所做之事,又怎么让人不动心?庆城的花灯节,青与的调派,封妃,沉夫人的入宫陪伴,出宫散心,亲自背回宫,就连我月事来时,也是亲力亲为…你一次又一次地做些不合规矩的事。”
    她越说哭的越厉害,当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那日,我问你为何总是做些不合规矩的事,你说你乐意,那时起,我便已经无法再清醒旁观了,我不是突然喜欢你的,早在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中,就有迹可循了。”
    “先前是先前,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我只喜欢你,周寂。”她抱着他,深情说道。
    她说了这么多,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只是个听客,卫浔心里有些失落,望着他那副淡漠神色,索性心一狠,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附来,周寂大脑空白了那么一两秒,淡漠的神情维持不住,反应过来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霸道地回吻着她。
    他是全程没有说话,耳根倒是红的比以前都厉害。
    这一夜,他没再绑她,也没有欺负她,甚至动作都比以往轻柔了些,只有一张嘴硬着不肯说好话哄人。
    卫浔看着沉闷耕耘的男人,藕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如同第一夜那般朝他撒娇道:“周寂,你再亲亲我。”
    周寂没有犹豫,俯下身子给她来了一个深吻,卫浔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双腿直接缠上了他的腰,紧紧勾着,惹的他气息更是不稳。
    见他眼神还落在她的乳儿上,她故意开口求他:“也揉揉奶儿吧!”
    周寂早就想揉她的奶儿了,如今听到她开口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摸了上去,滑腻的乳肉捏在手里,手感甚妙!
    “嗯~啊嗯啊~吸一吸~吸吸奶头~”
    现在倒也不嫌她耍小心思了,因为他自己也想这么干,含了一颗乳粒在嘴里,不断吮吸着,室内满是淫靡的声音。
    龟头抵触着花心,她整个人已经软的不行,穴里满是被他抽插的快感,酸酸麻麻的,好不痛快!
    “周寂,周寂,喜欢你啊!”
    被他肏的失去意识前,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而周寂,也破天荒地应了她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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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云淡风轻,内心:老婆向我表白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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