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铛”的一声掉了下来。
    有这么灵验吗?
    花稚捡起地上的风铃,古代一般实行土葬,所以……
    她立马后退了几步,虔诚地向地面拜了几下,“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
    就算原主师父真的是葬在这下面,也不能给挖出来。
    她倚坐在树下,一边往地上祭酒,一边抿着酒,“师父,您徙儿不在,我替她陪您喝酒。”
    祭祀完,她拿着断了绳的风铃回去。
    风铃是金子所做,绕着银丝,还点缀了一些宝石,就连断掉的绳子也是用蚕丝做的,光用料就很贵重,手工更是精细。
    她从自己的饰品截了一条金链子换掉断掉的蚕丝绳子,又让忧生扛来了梯子来到树下。
    “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来吧。”忧生看着七八米高的树梢,很是担心。
    “没事,有安全带。”
    安全是有保证了,可是她畏高啊!
    花稚浑身颤抖地往上爬,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亲手挂上去,身体好像不听使唤地往上爬。
    以原主的身手,一定是用飞的吧……
    好不容易终于爬到原来挂风铃的树梢高度,她不经意向下瞄了一眼,腿直接软了。
    这个高度刚好有个分叉位,她坐到上面缓气,再把风铃挂回原来的位置上。
    正当她准备下去的时候,发现有块树皮长得有些怪异,好像贴上去的一样。
    贴上去?
    花稚眯了眯眼,顺手摘下一条发钗,用发钗顺着边缘一点一点地抠挖。
    树皮扒开,果然有个孔洞,里面藏着一个银制的小盒子。
    花稚小心翼翼取出小盒子,她担心不小心弄坏里的东西,没有立即打开。
    忧生没想到原主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以这种方式藏了东西,很惊讶。
    两人回到寝室才打开,里面有一个银制的短簪,细看手工很粗糙,上面的玉石也粗劣,甚至还有裂纹,另外还有一块丝帕。
    丝帕写了一些字,忧生告诉她,像是名字。
    花稚让忧生抄了一份,树皮抠开了,一时三刻长不回去,她得找另外的地方藏起来。
    最后,她把东西交给了忧生保管,忧生打算出使时,顺道藏在私宅里。
    簪子与名字,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出使起程。
    为了防止她落跑,风芷静特意派了两个皇卫“护送”她上路。
    花稚金蝉脱壳留在都城的计划只好被迫取消。
    与其说风芷静是谨慎,不如说是机心,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柴,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办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她是明知道这事办不好,才让自己来办。
    这么一来,她就不可能成为女君。
    是因为青持,所以才摆她一道?
    千头万绪,花稚很烦恼,要是景堂在的话,说不定可以与他商量。
    “忧生,阿堂家是怎么样的?”除了他是状元,她对他一无所知。
    “景家是开学堂的,书香世代,桃李满园,他母亲只娶了一个夫君,而且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在他七岁之时,双亲先后病逝,后来,他高中状元被族主相中与你定下亲事。”
    花稚蹙着眉,“这中间……没人吃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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