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感情。
    以至于遇到温颜时,觉得那姑娘有点意思,跟他以前见过的女孩子不一样。
    但也仅限于不一样而已。
    遇到了,口嗨一下,不再见了,也觉得没什么。
    没想过去追,也不会刻意惦念。
    即使高中时,猝不及防相遇,知道了陆染白,嘴上玩笑般地说“竞争一下”。
    实则,什么都没做。
    或许那根本不是喜欢,连好感都算不上。
    因为不是真正想要的。
    他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直到被陆染白丢了一个小朋友,这小朋友已经牵动了他太多的心思,让他苦恼,让他心烦。
    心烦之余,又一次次地为她破例,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今晚这个很戏剧性的相遇,势必让汪林莞这个小朋友极度没有安全感,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敏感,脆弱,骄傲又自卑。
    何况,她还在生病。
    真令人头疼。
    从长久的回忆里清醒,望着一室黑暗,苏潮深黑的眼睛微微一沉,决定给这小朋友上一堂别开生面的“生理课”,教教她正确的价值观。
    心思飘得有些远,直到小姑娘不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潮哥哥,你检查完了吗?”
    “完了。”
    汪林莞长长松了口气,问:“能开灯了吗?”
    她就在门口,伸手就能摸到插房卡的卡槽,顺口问他要房卡,“房卡给我。”
    身边的男人没动静。
    汪林莞怔了怔,下意识瞄他一眼,黑暗里,他的轮廓变得莫名冷感又危险。
    她心头重重一跳,来不及咀嚼这诡异的气氛。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带着不可言喻的欲,听得让耳根发麻。
    汪林莞喉咙莫名发痒,见他手指一松,房卡被放进卡槽,“滴”一声,灯光亮起。
    蓦地,被他修长的手指摁住开关。
    “吧嗒”,室内的灯一盏一盏被熄灭。
    末了,只留下了床头的氛围灯,幽幽曳曳,平白无故生出了几分旖旎的暧昧。
    汪林莞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发现他也正在直勾勾望着自己。
    暗色的灯光下,男人一身黑色衬衫,黑发凌乱,纽扣开了两颗,冷白的肤色之下,一双眼睛暗沉中含着浅欲。
    不是冷漠,没有玩笑,也没什么温情。
    就仿佛在看一个女人。
    只有欲/望,没有情谊。
    她懵了懵,才想开口喊他,“苏——”
    小巧的下巴蓦地被他掐住,她疼得直蹙眉,男人薄凉的唇准确无误地落下来,很重,堵住她没能喊出来的名字。
    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嘴,舌尖被吮吸,纠缠,隐隐有涩涩的水声传来。
    他吻得很凶,甚至有点粗暴,深黑的眼底半点温柔也无,单纯只是为了发泄/欲/望。
    她羞耻得不行,频频后退。
    小腿碰到床沿,猝不及防跌下去。
    床头的氛围灯很漂亮,光线柔和,阴影里的男人眉目间欲气满满,眼底却清醒无比。
    唇瓣被吮得湿漉漉,她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酥麻得不像自己。
    这个时候,说不怕是假的。
    汪林莞下意识挣扎,手腕骤然被他捏着,高举过头顶,强势地摁住。
    她吚吚呜呜地躲,“别……苏潮哥哥……唔……”
    唇瓣再度被封住。
    她惊慌失色地盯着他发沉的双眼,头一次觉得,两人力量悬殊,别说跟他打架。
    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居高临下的男人,一手捏着她的手腕,扣紧,抵在床头。
    边吻她,另一只手腾出来,搁在他的黑色衬衫上。
    手指一挑,一颗纽扣开了。
    汪林莞愕然瞪大双眼:????
    惊惶间,又一颗纽扣开了。
    这下,她什么欣赏美色,什么嫖他,占他便宜,各种念头都化为——
    他是认真的!
    她嫖人不成,可能要被嫖了!
    还他妈的是强/制爱!
    但——
    宾馆有那种东西吗?
    救命!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想得是这个!!!
    她猛然闭上眼睛,没敢再看。
    心里迷迷糊糊想着:原来这才是大总攻的真实本性吗?
    耳垂倏地被咬了一口,汪林莞“啊”了一声,声音又娇又媚,是她,又不像她。
    一股暖流缓缓而下。
    她一个没经验的小姑娘哪里受到过这种,身体发软之余,听他在她锁骨处嗤笑出声,嗓音哑得没边,“这才到哪儿?”
    “不是想上我?”
    “……”
    她没想到他说骚话完全不会不自在。
    他低头看她,语气漫不经心的,“不想慢慢来,那我们就快一点?”
    “……”
    奇怪的是,早就失去的那点情绪渐渐浮上心头。
    甚至想着:就这么把他上了,让他变成自己的。
    也——
    不亏。
    苏潮不清楚这姑娘神奇的脑回路。
    修长的手指搁在小姑娘的细腰,迟疑一秒,他嘴角一勾,隔着单薄的毛衣,技巧性地揉了一把。
    小姑娘几乎是呜咽般地软了下去,乌黑的眼睛蒙着水雾,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毛衣被推上时,他的手指凉得惊人,被碰到的地方却烫得不行。
    她偏头咬着手指,眼尾泛着绯红,哼唧着说不出话,后悔自己玩大发了,什么上他不亏,她现在只想原地去世。
    手指软绵绵地搭在他手臂,她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之际,在她看来已经彻底不打算做人的男人忽然收了手。
    小姑娘:“诶?”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她额头,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汪林莞还没从这场未完的情/欲里完全抽身,就见苏潮单手撑着床头,将她禁锢在床上。
    犹带着凉意的手指掐着她红透的脸颊,恶意地捏了捏,他坏坏地逗她,“啧,还真打算躺平任人欺负?”
    “……”
    拉好她的毛衣,他“啪”地一声,拍开了床头的大灯。
    刺眼的灯光让她一阵眩晕,等适应后,才发现亲了这么久,他的衬衫早就乱了,她的毛衣也皱得不行。
    又是一个吻,很轻地落在她鼻尖,没了刚刚单纯的“发泄”,这个吻,充满了宠溺,“行了,不逗你了。”
    苏潮扣好衬衫,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被亲懵的小姑娘,勾着她的细腰,抱小朋友似的给她抱腿上。
    手指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他低头亲了一下,“不想这么快欺负你,不为别的。”
    察觉到小姑娘僵着脊背,苏潮掌着她的小脑袋,强势地摁在怀里,无奈轻笑,“你才多大?哥哥真欺负你,你受不住,懂?”
    以前不懂,经过刚刚,她隐约懂了。
    还真的——
    受不住。
    可是,路人的议论让她很难不在意。
    别说路人。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人跟徐婳站在一起,实在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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