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的后门出来,当看到了路捷正站在门外后,敏燕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几小时前她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将胸衣里的钢丝抽了出来在锁孔里胡乱地捅了几下,没想到竟然成功打开了。
    她一是怕下次锁不容易打开,二是怕路宁回来后看到她没缘由地换了内衣而起疑,没有选择将锁还原做好计划后再在别的日子逃跑,而是直接翻窗躲过门口的守卫逃出了房子。
    从二楼跳到草坪上的瞬间让她的脚轻微崴了一下,但她不敢停留,穿着拖鞋在林子里奔跑。周围的风景像是乡下,只有大片的土地,树林和农田。她沿着公路行走,没有等到一辆经过的车,却看到了一处像是有人的房屋。
    她敲响房门,一个老妇人打开了门,看见一个异国姑娘正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光着腿,只穿着一双满是泥土的拖鞋站在门口,显得不可思议。
    她喊来了她的丈夫,许敏燕用英语和他们说自己被人绑架了,想去警察局,可他们都听不懂。她一遍遍说着“police”,可老人们还是一脸迷茫。最后她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手势,两个人终于看懂了,把敏燕迎到了家里。但她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俄罗斯的报警电话。她无力地哭了出来,只觉得自己在被洪水灾祸追在身后,明明被路宁发现很容易就会找来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女孩可怜脆弱的样子令一双儿女都出门在外打工的老夫妇心生怜悯。他们福至心灵地决定把这个姑娘送到警局去。许敏燕从他们的态度和关怀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的意思,也不论他们是否听得懂,坐在卡车里一遍遍对着驾驶座上的俄罗斯老大爷说着“thank  you”。
    结果到了警察局里也没有会英语的人,她只好比划着向他们借用了电脑,在网络上搜索“Embassy  of  China”。当她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电话号码时,一个警察却走了过来,嘴里嘀咕着什么,像是让她进警局的更深处谈话。她想先打个电话,但警察的态度很坚决,她只好跟了过去。却没想到她被带进了一个封闭的审讯室一样的地方,然后被反锁在了房间里。
    “No!  No!  Please  let  me  out!  Please!”
    许敏燕意识到不好,拍打着房门直到手掌疼得发红。她绝望地瘫坐在了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一定是路宁知道她在这儿了!他的力量竟然那么大吗?就连警察都可以命令?
    她浑身发抖,不敢相信一会要怎么面对暴怒的男人。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个警察打开了房门,眼神中有着歉意但又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臂走向了警局的后门。
    出门后,她就看见了路捷正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脸色有些阴郁。路捷和那个警察说了两句话后,就将许敏燕拽到了身边。她抗拒地想要逃开,他却眼疾手快地把一块蘸着迷药的毛巾捂在了她脸上。
    她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又回到了熟悉的卧室里。
    路宁正站在窗户旁抽着烟,垂眼看着她绑在框子上的床单绳索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可真能干。”
    他语气里的冷意令她下意识就想开口求饶。
    路宁已经听说了全程。当从弟弟的电话里听到许敏燕竟然逃跑了的消息时,他明知道自己早已和这一片的警局都打好了关系,她只要去报警就一定跑不了,但还是又惊又怒——才刚过了一个月竟然就让她找到了机会逃跑。
    他让路捷注意着,有了消息就去把人带回来,自己则匆忙结束了工作回了家。
    一想到自己明明那么注意防范,她还是搜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差一点点就真的可能逃掉了。路宁心中愈发不安,欲望的漩涡在心中越来越大。
    他想起了以前路捷开的玩笑,要把敏燕捆得死死的,堵上眼睛耳朵嘴巴,锁在箱子里这件事。
    现在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我……路宁……”
    她想说话,想求情,舌头却动弹不得,浑身直打哆嗦。男人眼中几乎要把她吃掉的火焰让她真实感受到了后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放过她。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想着逃跑。”这不是一个问句,男人是在自言自语。
    “你也看到了,你不可能逃离我身边。而且我那么喜欢你,几乎什么都可以满足你。我甚至打算等你要是变得乖乖的,以后可以带你出去散心。你明明可以接受然后和我一起过幸福日子,为什么要逼我继续伤害你……燕燕,你真的这么狠心?”
    “明明是你……”
    许敏燕一点都没有被他的神情打动。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无法理解。
    “明明狠心的是你!强奸我的是你,绑架我、囚禁我的是你,自私的是你……我只是想回家而已……我都没想过报复你,举报你……说真的,我发誓!你如果放我回去我还是可以答应你不去报——”
    “我都说了你回不去了!”
    男人愤怒地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腰。
    感受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贴在自己怀中,丰满娇嫩的触感又惹得他在愤怒之余血气上涌,一时间头晕目眩。
    悲伤,愤怒和黑洞般无底的欲望——所有漆黑的感情如风暴般纠缠在一起,主导着他。
    “你是我的…我永远也不会放你离开我的,永远!——你都是我的!”
    许敏燕也被他完全外露的情意环绕着,又惊又惧地愣愣望着他的眼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究竟我哪里那么特别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
    她竟然还没想明白!他毫不意外地被激怒了。
    “因为命运!因为刚好是你!刚好我遇到的是你,刚好会和我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人是你,刚好会再给我做那碗面的人是你!无论意愿与否会在我身下承欢的也是你!都是我的错,也都是你自己的错啊!你刚好对一个会伤害你的人过于温柔了。许敏燕,你太温柔了,太好了……”
    如同《巴黎圣母院》里的弗罗洛。当将欲望压抑已久的男人那天看见了在阳光下跳舞的少女时,一切的命运就已经注定。路宁以前还觉得那个疯教士是如何懦弱卑鄙。但他如今也和那个喊出了“你是选坟墓,还是我的床帏!”的角色做出了一模一样的事。
    甚至他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他感觉肩膀上的布料湿了一片,是女人流出的泪水。说出了心声的他又产生了许多愧疚。
    “燕燕,你听我说。”他的语速很慢。
    “这是一个事实,被带到异国,被异国的男人看上的女人,是离不开的……当她们想要离开的时候,便会丧命。所以,不要走……”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可还是至死都没能回到家乡的母亲。一想到自己另一个心爱的女人也会是一样的命运,不禁悲从中来。
    在他选择掳走她时么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舍得杀她,但也无法再放她离开。从前他汲汲营营,却偶尔会感觉困惑空虚,觉得人生没什么牵挂。现在却在一个被自己囚禁的女人身上尝到了生活的实感,实在是命运弄人。按理来说她拯救了他,但他却只能无视她的意愿,伤害她,将她绑在身边续命。明明是出于爱意,最终却又亏欠她良多,他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无论是放她离开还是将她一辈子禁锢在身边,他们之间只能有一方得偿所愿。
    奉献的爱,或是自私的爱,他选择了后者,这个结果已无法更改。
    他不甘,又无可奈何。许敏燕永远无法爱上他,他们的身份不对,相遇的时机与方式更是不对。他是个扭曲阴暗又缺爱的病人,所以爱上了被爱意灌注长大的她。而健康正常的她是不会爱上一个伤害她的恶棍的。
    若哪一天她因为斯德哥尔摩等原因接受了他,那她那时也不会是最开始那个吸引住他的人了。
    这份对于命运的不甘他无法发泄给虚无缥缈的天地,只能收紧双臂,将自己的感情充盈在她的四周。
    “许敏燕。你只能是我的。”
    被野兽般的手臂禁锢在男人骇人的压力下,敏燕透不上气来。路宁身上火热的温度与他语气中粘稠暗黑的情绪让她双脚发软。
    路宁一直说着,将他的欲望与心意全盘托出。毕竟矜持和骄傲什么的,在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前根本不需要。
    “我不会放开你的。这辈子,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和他不同……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你,就是我的妻子。”
    许敏燕被身体朝下压在了床上。衬衫,睡裙,胸罩,内裤,身上的衣物被强行一件件脱下。一根滚烫的肉棒挤进了她的臀间。
    “呃呀——!”
    没有任何前戏的插入让她痛苦地尖叫。
    路宁也没好到哪去,她的里面太紧了,只有微量的粘液根本无法使得厚实的阴茎能通畅前进。
    “哈~……呃…疼吗?就当这次长个教训吧…反正…马上就不疼了……嗯,放松点……”
    男人说的没错,无论心中如何抗拒,敏燕被他用媚药开发调教的身体一接触到肉棒后就起了反应。一股难以言语的欲求在身体里疯狂滋生,穴壁被拓开摩擦的舒爽感令她发出了难耐的呻吟。灼热感和痒意折磨着她,只有男人的那根东西能缓解。嫩穴里外不一会就因为她的动情而全湿透了。
    柔软的,火热的舌舔在她的耳垂和后脖子上。路宁上下都品尝着她的味道,心中还未平息的冲动怂恿着他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张开嘴在她雪白娇嫩的脖子后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任凭许敏燕如何尖叫哭泣也没有收力,直到血腥味涌入口腔。
    他松口后舔着从伤口溢出来的血丝,眼神中多了一丝病态。
    之后路宁用种种激烈的手段在她身上发泄了欲望。他只觉得自己全部的感情在行为之外,无法通过性事传递给她千分之一。
    他只能像一头困兽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顶进她的肚子,在她体内射出欲望的液体。敏燕被顶得快哭背过气去,意志被连番高潮抛上了绝顶后消失了。
    之后她被扳过来正面朝向他,双腿紧贴着肚子身体被折迭在一起。他将她锁在怀里,向下压着力猛操。性器的交合处流满了两个人的体液,随着肉棒的拍打撞击泛着白色的泡沫。
    卧室里的响动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昏迷过去的敏燕被他清理干净身体后重新绑在了床上。
    这一次捆在她手腕脚腕上的不是绳索,而是精致的皮革铐链。手铐脚铐间都有半米长的链子连接在一起,又锁在了床的柱子上。她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同款样式的黑皮项圈,锁骨上方垂着一个金色的圆环。五处拘束具上都被上了锁,从此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被打开了。
    她的无名指上还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环,上面镶着一颗粉钻,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床上的女人在睡梦中还在流泪,似乎也遇见了自己黑暗的未来。
    ……
    路宁站在阳台上,和自己的弟弟抽着烟。
    “……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我只是想你还真是厉害。为了区区一个禁脔还能提前和条子都打好招呼。”
    路宁皱了皱眉头,这个充满肉欲的称呼令他有些不高兴。
    “当时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了吗。她不是什么性奴,他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你觉得这句话除了你自己还能说服谁?”看他那么严肃,路捷显得不可置信。
    “她只能是我的,我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形式上我们就是夫妻。还有,我们只会有彼此,也不会有孩子。”
    “……孩子吗?确实我也没想过……”
    “路捷,等你有了爱的人以后也能理解我的。我爱她的灵魂,想尽可能尊重她……只不过天不遂人意……我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嘴里的爱把你变得不对劲了……”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路宁想了想,把他的另一个决定也分享给了弟弟。
    “我已经预约了结扎手术,就在下周。”
    这个意想不到的话题像个炸弹把路捷惊呆了。
    “你?可是…为什么?”
    “常吃避孕药对她身体不好。”
    “哥!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你干嘛要做到这个地步?”
    “路捷,你应该能理解吧。不感受着父母的爱意而出生的孩子不会幸福。”说到这里,路宁的眼中一片幽暗,把烟蒂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下去。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们说不定根本不想出生。”
    路捷懂了,但没有出声。他此刻甚至有些恨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兄长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但再一想到路宁甘之如饴的样子和那些父母的往事,也感到一些无力。
    “真要有个孩子,她只会更恨我。而且该怎么和孩子解释他父母的关系?燕燕的人生已经被我毁了,我总不能让她再为更多的事痛苦。”
    “Vadim,即使是现在这种生活,我也还是满意的。我被她拯救了,有了一颗心——只是这颗心偶尔会被她刺得发痛。但心脏能感受到的其他快乐又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
    他向弟弟展示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面有一个和许敏燕手上同款的嵌着白钻的铂金戒指。
    “她是我的唯一,我的妻子,我说到做到。”
    **感动,不但家务全包好吃好喝的伺候老婆还自愿结扎,竟在崩坏BE里也要恪守男德。
    (无套内射还不想怀孕就去结扎,别只知道折腾女的。)
    **bgm可以听听巴黎圣母院里的Visite  de  Frollo  a  Esmeralda(探狱)/  Un  matin  tu  dansais(清晨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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