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月听后有些诧异,此前觉得这魔尊颇有些心高气傲,并不可能会妥协,却没想到…
    慕沉月还想再趁机打击打击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只是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无法,他只好先回到少女识海里去。
    阎涅还泡在灵泉里疗愈灵根,瞥见床上少女太过诱人,未免他人一饱眼福,他手一挥设下结界,这才开口道:“何事?”
    门外的侍卫道:“禀魔尊,左护法有事禀告。”
    “让他进来。”
    待卫将门打开,左护法走了进来,寝殿内摆设古香古色,潇洒雅致,魔尊阎涅正背对着他泡在一处灵泉里。
    左护法忙走上前行礼道:“启禀魔尊,据驻守冥渊的守卫来报冥渊有异动,经探查,许是有上古异宝降世,魔尊是否前往冥渊夺取?”
    阎涅手肘支在池岩上闭目养神,沉思良久后:“叁日后出发,此次去不必大动干戈,只需你与右护法一同与本尊前往。”
    “是!属下告退!”
    左护法告辞离去,此时,阎涅又道:“等等,路上多备些美酒与吃食。”
    闻言,左护法愣了愣,一时忘记回话杵在原地,心道魔尊何时这般吃喝玩乐了?
    久久不见回音,阎涅半垂着眼睑,冷冷道:“左护法可有异议?”
    左护法这才惊醒,连忙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
    “是!”
    咯吱一声,左护法已到门外,他摇了摇头把心中奇怪的想法打散,离去了。
    阎涅泡在灵泉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双目闭着,冷俊的脸上满是惬意与满足,暗叹,像这样舒心的日子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时间来到后日,巨大的狻猊上阎涅抱着还在浅睡的娇美人儿在云层里快速赶往冥渊,一阵阵的疾风呼啸而过,惊醒了怀里的女孩儿,她睁开睡眼,望了望四周,迷糊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声音,阎涅脸上浮起一丝温情,低下头爱恋的吻了吻她朦胧地美眸,“醒了?我们正在去往冥渊。”
    阮软软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微微懊恼地嗔了男人一眼,娇嗔道:“哼!还不是你那东西咯得我不舒服!我们去冥渊干嘛?”
    闻言,阎涅的俊脸上难得的有些赧然,他也不知为何抱着她的娇躯就忍不住的燃起邪火,尴尬地偏开头道:“冥渊不日会有异宝显世。”
    这下,少女起了些好奇心,她从男人怀里挣扎着坐好,抬起娇美的小脸问道:“什么异宝呀?”
    阎涅被她不自知的肢体接触勾得身体渐渐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急忙掐住她乱动的小屁股,低声喘息道:“宝儿!别乱动了!”
    阮软软这才发现上方男人的脸色有些难耐,看着她的眼神似要把她吃了,吓得她顿时一动不敢动了。
    半晌后,阎涅才缓缓平稳着呼吸解释道:“本尊也不知是何宝物。”
    阮软软嘟了嘟嘴,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身旁冷风呼啸着,她懒懒的又躺回男人暖炉般的怀里问:“那何时才到冥渊?”
    阎涅见状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将她细细地护在暖和的大氅里免受寒风摧残,“快了,约莫着明日便能抵达。”
    少女歪躺在男人身上,小脑袋往男人胸膛上拱了拱舒服地喟叹一声,瓮声瓮气道:“嗯,我好困,我再睡会。”
    阎涅觉得她骄里娇气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特别是躺在自己怀里安然熟睡的面容怎么看都看不够。
    想来,阎涅从小到大在魔宫里见过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厌恶欺辱他的,又亦或者是带有目的性讨好他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纯粹的因为他这个人而留在他身边的。
    也没有人敢如此不设防的睡在自己面前,他还不够强时所有人都欺负他,等他变强以后却又都来巴结他,真是可笑。
    在遇见少女之前,阎涅从没体会过爱是什么滋味,从小他就是整个魔宫里最不受宠的魔尊长子,连他的生母都不曾在意过他。
    阎涅注视着熟睡的少女渐渐陷入过往————
    他的生父并不是这魔宫的前任魔尊,说来可笑,小的时候母亲哄骗他,把她与自己为何来此魔宫,说成是他的生父抛妻弃子,自己也亦是愚蠢,相信了她。
    来到魔宫后,他的母亲备受前魔尊宠爱,自己这尴尬的身份倒显得格格不入,可前魔尊‘不计前嫌’依旧把他认为长子,只是不受重视罢了。
    可当时,他已然很是满足,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
    日子不好不坏的过着,没过几年,他便听到那些曾嘲笑他是个野种,欺负过他的侍卫们讥讽地说起他的生父染了重病。
    得知这个消息阎涅并没有多少情绪,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没过多久他的生父便长辞于世。
    而他的母亲和前魔尊在他十五岁时又诞下一子,从此,整个魔宫更是再无人记起还有魔尊长子‘阎涅’这个人了。
    这么多年,他住在魔宫最偏僻雑乱的宫殿里,这里除了一开始安排进来的侍卫没有别人。
    这些侍卫也不待见他,见他不受宠经常辱骂他,但也只是口头谩骂与减少自己的食物外并不敢虐待于他,毕竟他的生母那时还得前魔尊的独宠。
    想到这,他嗤弄一笑。
    十年间,除开他的母亲偶尔的几次探望,再无人在意他是生是死。
    阎涅起初并不怨恨,他想自己本就是被他人抛弃而来,又如何能让不是生父的前魔尊喜爱自己呢?原以为他的一生也许就这般平平无奇的度过吧。
    直到前魔尊九百岁生辰宴那日,他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前去魔宫大殿,正待步入宴会时,就听有人讥笑的问道:“魔尊大人,您的长子阎涅还未入席,是否派人前去传唤?”
    前魔尊闻言鼻孔里哼出一道气音,大笑道:“什么长子?一个孽种罢了,当年本尊不过一时情迷,喜欢上了个有夫之妇便一道接了过来,这些年来,还是这娇艷的美人儿更得本尊的心。”
    言罢,前魔尊暧昧地用指尖勾了勾身旁柔弱侍女的下颚,惹得侍女娇羞连连。
    而阎涅的生母坐在席间脸色惨白怯懦,低垂着头并不敢言语。
    阎涅站在殿外暗处许久,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装着生辰礼的盒子霎时间随风如细沙一般飞散,他转过身往回走去。
    就在此时,殿内又传来前魔尊讥讽地声音:
    “提起这孽种本尊倒是想起了他那螻蚁般的父亲,倒算是个有点骨气的,被本尊抢了女人明知打不过,却一直想要杀了本尊,本尊初时见他可怜本想饶他一命,但此人却是给脸不要脸。”
    “在他再次不自量力来刺杀本尊时,本尊给这螻蚁下了点毒药,这毒药不会让他立即死去却又能让他生不如死一阵,看着这螻蚁苟且偷生几年,倒属实让本尊趣味了一番呢,哈哈哈哈。”
    前魔尊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般朗声笑了起来,大殿内的魔修们也附和着纷纷笑开,若不是他们谈论的是这般恶劣之事,倒是看起来一片祥和。
    只有殿外的阎涅独自隐在暗处,沉默不语,脸色莫名的晦涩阴沉。
    那一夜上空的月色很黯淡,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往常跳动的心照得都缓慢了下来,夜晚的风刮着,极冷的风,将寒意刮进了他的血液里。
    半晌,阎涅嘴角溢出哂笑,原本黑沉的眼底窜起一丛血红的火光,被风吹得僵硬的脸部轮廓透出一丝阴鸷,让他整个人在幽暗中显得狠戾残酷。
    他想,螻蚁苟且偷生,确实好笑不是吗?
    那就让所有人都好好笑着吧,笑着看看螻蚁是如何一步步登上巅峰的,而他们这些高贵的上位者们又是如何被螻蚁踩在脚下。
    作话:阎涅身世好惨,哈哈哈俊强惨,爹死母不爱,还认贼作父十几年。
    这里也算解释了为什么阎涅会突然喜欢女主,一开始他要杀软软,软软推开了顾喻之的保护,觉得她很有胆量和韧劲。
    之后软软宁愿死都要对他出手,虽然造成了点伤害但也微不足道,对应阎涅的生父,让他产生了共鸣。
    最后就是女主的万人迷设定加成,哈哈哈哈。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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