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从临窗的河面缓缓吹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愈创木的香气。
    顾决此时浑身赤裸地站在裴嘉茉面前,双臂向后撑住书桌台面。
    身下狰狞高昂的性器被她用手握着,轻轻撸动两下,立刻从前端溢出精水。
    这也是裴嘉茉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的性器,与他的肤色不同,那根气势汹汹的肉棒,竟然是粉色的。
    下腹盘踞贲起的青筋一直向下蜿蜒绕至茎身上,性感得令人移不开眼。
    “哥哥,你这里很好看。”甚至连龟头上细小柔软的纹路都比小电影里那些男优生得青涩漂亮。
    他含糊“唔”了声,手臂绷出精悍分明的肌肉线条。
    裴嘉茉看着他,浅浅勾起唇。
    那东西渐渐在她手里胀到极致,顾决忍耐着将她抱进怀里,细细密密的吻也跟着落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水声和女孩的轻轻呻吟。
    顾决掌间温柔地揉弄着她浑圆柔软的胸乳,含着奶尖舔舐了许久才松开。
    “哥哥,我们开始吧。”
    “再等等……”顾决吻到她白软细瘦的小腹,抬眸望向她:“我先帮你舔舔。”
    说完,他的唇舌便移到那含羞紧闭的私处。
    舌尖沿着细缝舔到阴蒂,含住后轻吮着不肯放开,像与情人间亲吻般厮缠,直到那一颗软圆的小核被津液与淫水浸透得肿胀起来,他这才停下。
    但很快,舌尖便抵到微翕的穴口间,用了些力直接肏了进去。
    “啊……”裴嘉茉没压住声音,整个内壁都跟着紧缩起来,骚穴含着他软韧的舌头泄出一小股水。
    从上看下去,她可以看见顾决伏在她腿间耸动的头颅,从他后颈清瘦的骨骼一直到用力时凶悍精壮的背部肌肉全部展露在她的视线中,这一刻,裴嘉茉终于明白舔穴带来的心理刺激远高于一切。
    “好了……”她被舔得连声喘息,小腹中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欲望,“你进来吧。”
    “嗯。”他声音全哑了,拿起床边的避孕套拆开一枚。
    裴嘉茉却起身接过来,“我帮你戴。”
    女孩的掌心格外柔软,隔着一层薄膜仿佛也能感受到她的热度,她低着头,长发落在肩侧,眉眼乖顺得像在解一道最难的竞赛题,想到这里粗大的性器竟在她手心猛地颤动起来。
    “不要乱动。”指尖在龟头上触了一下,“哥哥要乖哦。”
    “嗯……”应完这一句,顾决眉间蹙得更深了,等她戴好后,他俯下背脊,在她额头吻了吻,“待会儿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就和我说,我会停下的。”
    “好。”她乖乖地抬起脸,感受到抵在自己腿心的阳具,主动抬起腰,蹭了蹭它。
    壮硕粗长的性器刚刚抵着穴口插入一小截,便能立即感受到内里的紧窒。
    强烈而陌生的侵入感使裴嘉茉难耐地呜咽了声,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又往里挺进了一半。
    窄小的穴口被撑得大开,颜色秾艳异常。
    顾决将脸埋到她胸前,发出轻轻的一声喟叹。
    每动一下,坚硬灼热的阴茎就剐蹭着屄内的软肉,带来异样的快感。这种快感和她平时揉穴自慰时感受到的有所不同,是被贯入交合后的一种满足感。
    炙热沉重的呼吸全喷在她胸口,鼻骨压进软嫩的乳肉中蹭了蹭,似在寻求安抚。
    裴嘉茉伸手摸到他因过度忍耐手臂充血贲起的肌肉,“哥哥…别怕…”
    他的喉结极为明显地颤动几下,额间已渗出汗液,淫热湿滑的甬道收缩着,夹得他难以继续。
    怕她不适,又怕自己很快就要出丑。
    挣扎中,性器缓缓开始肏动。
    昏黄的光线从玻璃窗格间照落进来,在墙壁上浮动出浅浅光影,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变换着位置。
    每顶到一处软肉,穴内仿佛就有一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他。
    她失神地娇吟,脸颊不自觉地去蹭他撑在自己身旁的手臂,可怖搏动的青筋贴着她柔白的皮肤,那种剧烈的反差感令他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
    “这里…好酸…哥哥快一点……”她急切地摆动着腰肢,满脸都是被欲望浸透的模样。
    可是顾决却收紧了手臂,肉棒当即就从她穴内退出来。
    “哥哥?”性器拔出后身体里竟涌入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裴嘉茉拽住他的手腕,困惑。
    顾决没有说话,拿起床边的枕头垫到她腰下。
    下一秒,粗壮的阳具便抵着湿软的屄口不给她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直接肏了进来,肆意挞伐着最深处的骚软花心,撞得她浑身发颤,指尖在他脊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下身被垫高的姿势会更方便他肏得更深,但更多是让她腰部能少用些力。
    她被肏得声音里都沾满了哭腔,小屄紧缩着高高扬起脖颈。
    “啊……嗯……好爽……哥哥……这里、这里,不要停下来……”粗大的阳具将花穴肏软了,  这世上再没有比少女的脖颈更脆弱的领地,顾决覆过去,嘴唇贴着她颈侧的嫩肉,扣紧她肩骨迅速撞击了几十下。
    “不行了……”尖锐的快感来得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裴嘉茉偏过头,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甚至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她就尖叫着迎来了高潮。
    热液湿淋淋得浇洒在体内硕大的龟头上,顾决伏在她颈间,粗喘着射了出来。
    木窗外的河面映照着低垂的夜幕,随着微风拂入,空气中愈创木的香气愈发浓郁起来。
    裴嘉茉蹭到他怀里,鼻尖轻轻触到他的嘴唇和面颊,“哥哥……”
    “嗯。”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把人压在怀中,静静地喘息。
    “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香水么?”
    木屑的香气中夹带着一股清涩的药感,很特别。
    顾决疑惑地皱起眉,“不是啊。”他这种粗粗笨笨的男生这辈子连香水瓶大概都没碰过,迟疑了片刻,“可能是沐浴露。”
    她的鼻尖又顺势蹭到他胸口,过了一会儿,竟低着头含住左边那一粒淡粉色的乳头。
    一种怪异的酸涩感涌到身体里,顾决急忙推开她的脑袋,向旁边躲,“这里不可以。”
    “可以的吧。”她推开顾决的手,埋到他胸口继续舔吸,哼哼唧唧的样子像只还没断奶的小猫,抱住他的腰,“哥哥不要躲,我只是想尝一下。”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一下子就让顾决想起来,猫猫刚被他带回家的那半年,它也总是躲在角落里,用这种含着湿气的目光看着他。
    “好吧。”好吧。
    他揉揉她的头顶的发丝,将人抱着,直到一阵急促尖锐的门铃声打断了这一刻的亲昵。
    “讨厌。”裴嘉茉失落地倒在床上。
    顾决套好衣服,俯身亲吻她唇角,“宝贝,蛋糕来了。”-
    生日蛋糕是一只跃入海中的半身人鱼。
    双层的,用翻糖制作出的深蓝尾鱼上点缀着用珍珠制成的吊线,蛋糕的侧面还有一小小块裂隙,在烛火的映照中更像是人鱼跻身入海的水晶裂洞。
    裴嘉茉觉得,比起十八岁的生日蛋糕它更像是橱窗里展示的一件艺术品。
    顾决小心将最后一根蜡烛插上,“要先许愿么?”
    裴嘉茉摇摇头,她想借着火光再看一看这个蛋糕。
    “怎么会给我买这个啊?”她的面孔藏在明灭晃动的光色中,小小声地问。
    “因为生日啊。”顾决笑了。
    “不是……”
    “因为它最好看,在我看过的所有蛋糕里,它最好看。”他找了很多家店,看了很多款式,只有这个摆在橱窗里,一眼就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
    他那时隔着橱窗,觉得这枚蛋糕很像裴嘉茉。
    漂亮得高不可攀。
    也漂亮得绝无仅有。
    是无论隔着多少层障碍,他总能在第一眼就看见。
    或许是看出他很喜欢,又或许是那时正临近蛋糕店关门,糕点师直接开出一个不太合理的价格  。
    可没想到,这个刚训练完还气喘吁吁的大男生一口就答应了。
    “就要这个。”多少钱都可以。
    烛光闪动一下。
    蜡烛就要燃到尽头了。
    裴嘉茉闭上眼,双手合在胸前。
    很快,愿望许完了。
    她睁开眼,去吹蜡烛。
    只是最后一根怎么也吹不灭,她急得干脆凑过去,恰好此时顾决也倾身过来,轻轻一吹,帮助她将最后一根熄灭掉。
    接下来的黑暗中,他循着她的呼吸吻过来,温柔地含住她下唇,一边吻一边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生日快乐,裴嘉茉。”他再一次对她说。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去。
    “谢谢。”
    “要开灯么?”
    “不要。”
    “生日愿望许了什么?”
    “没什么。”
    “嗯,我不问了好不好。”顾决拍抚着她的脊背,仿佛意识到她情绪的反常,“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就算不说出来也不会灵的。”
    寂闷的空气中隐隐流动着不合时宜的压抑与低潮。
    顾决很想起身去开灯,可是人却像溺进了海里,胸口吐出的每一次呼吸都被汹涌而来的咸湿海水给湮没了。
    黑暗中,他听见她的声音,像漂浮在海面外的另一个虚空里。
    “你还记不记得,在公车上,你问我,妈妈是不是带着第二个孩子和继父他们一起出国了。”
    他记得。
    他甚至记得裴嘉茉当时听到这个问题还笑了一下。
    但她没有回答。
    他便很谨慎地不再提起。
    一阵格外冗长的沉默过后,裴嘉茉的声音掩在黑暗中,轻轻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她一直都没有离开我。”
    “因为她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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