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最近刚拿到的驾照,前几天舒愉还看到她发了朋友圈,驾照上的照片比她本人要呆板些,但她长相在那里,怎么样都是美的。
    舒愉当时评论了句好厉害,何汀回复说有空载她兜风。
    客套话而已,没想到时隔不久,舒愉就坐上了何汀的新车。
    只不过开车的是李逐。路过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路两旁是亮着灯的小吃店,点门外又有摆摊的小贩,他开的很慢。
    舒愉靠着车窗,光影里她皮肤雪白。在听了何汀的话之后,她一直很沉默,干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何汀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舒愉,你听得都入迷啦?”
    舒愉被她拉到怀里,倚着她肩膀,“那李逐是你的哥哥吗?”
    李逐从后视镜里扫过来一眼,看到舒愉这样乖巧的模样,眉头皱了下。
    何汀冲他扯了扯嘴角,嘲讽意味十足,语气还是亲亲热热的,“算是吧,”她转过头,拍了拍李逐的椅背,“对吧,哥哥?”
    何汀是何家大小姐的养女,因此她和李逐也确实不算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她语气一转,“我也算是他的未婚妻呢。”
    *
    十八年前,何家的二小姐何以云为爱逃婚,为了男朋友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
    这件事在当时是大丑闻,但明面上碍着何家的势力也没人敢拿出来说。豪门从不缺这种情种的八卦,久而久之这事就翻了篇。
    自然也没人知道这场闹剧的结局是何以云因为丈夫出轨,怀胎十月难产而死。
    向来以手腕果断着称的何家当家人何华生本是想等小女儿回心转意,却亲手将女儿逼上了绝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痛失爱女之后,何华生对女儿留下的血脉不仅没有怜惜,反而生出怨恨,从不过问。也不让他人提及。
    或许是年事已高,这两年何华生又想起来这个流落在外的外孙了,几次三番地想让李逐认祖归宗。而何汀,就是忙前忙后的说客。
    车子驶进一条林荫道,飞虫在车灯前环绕,影子在深色的柏油路上被扯得扭曲。
    车里,何汀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堆,她和舒愉有段时间没见,不过她天生是个社交家,总能让气氛活跃起来。
    她一直从她对婚姻的憧憬说到儿女双全的计划,舒愉时不时应一声,似乎没认真在听,但一直保持一种很温柔倾听的姿态。
    李逐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下,“何汀,下车,我有话要和舒愉说。”
    何汀呵呵一声,“李逐,这是我的车。”
    她扬着眉,丝毫不怕他压迫的目光,“我也不放心把舒愉留在车上。”
    今晚舒愉要接受的信息太乱太杂,远远超过她的预想。心绪不宁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李逐又要告诉她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旁观者,好像他成了故事里出现的人物,她只能被动地了解着剧情。
    何汀拉着她的手,和李逐对峙,“你是不是又要强迫舒愉做你女朋友?”
    “听听,”舒愉露出一种很尴尬的神情,“是我追的李逐。”
    被反驳了的何汀愣了愣,语气有些忧虑,又有些无可奈何地问:“舒愉,你喜欢他?”
    舒愉点头,“所以你说......你需要和李逐订婚,我”
    欲言又止。
    舒愉望着何汀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或者说她应该替李逐发言吗?
    会不会太多此一举?毕竟这是他的私事。
    “你干嘛喜欢他这种混混啊?”何汀摸了摸舒愉的额头,“宝贝,你是不是被他吓到了?”
    李逐不耐烦地从车里出来,他利落地打开车门,将舒愉带了下去,“现在跟你妈打电话,你们何家想怎么争怎么斗都行,别他妈扯到我身上。”
    说完,他锁了车。
    *
    夏夜,月光柔柔。
    舒愉被扯着前行,风吹着她额前的碎发,痒痒的。并没有走太远,李逐停在了一棵香樟树后面。
    舒愉脸上有因为跑动泛起的红晕,抬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看他,“怎么了?”
    “你和何汀关系很好?”
    好和不好的界限舒愉不知道怎么划定,略微思考,“还算可以。”
    想了想也是,她和何汀那种人也玩不到一起,李逐又问:“她那些话你怎么想?”
    是指何汀劝他回何家,还是指劝他订婚?舒愉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这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李逐嘴角扬了扬,透着股坏劲,“她在你面前叫我哥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那她需要我跟她订婚,你也没什么想说的?”
    ——
    不会有雌竞,不会虐放心放心。
    不过我最近生病了,感觉精力有点写不起来了就是。可能会周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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