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舒服~”小七一钻进卿五的豪华被褥套装里,就兴奋地蒙头笑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被窝啊!被子好轻但是好暖啊,被窝好宽大啊,下面的垫褥好柔好舒服啊~被子好香啊~被面好美丽啊~哇咔咔~~“你说什么?”卿五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前,回头望了得意忘形的小七一眼。

    小七从被窝里伸出头来,像个刚从地洞里探出头的小地鼠,嘿嘿笑道:“我说我给主人先暖暖被窝~”

    “别把口水沾到我被子上。”卿五道。

    “知道知道!”小七头越缩越回去,很快又钻进被窝里,玩钻被窝的游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七就湮没在被窝的海洋里睡着了,缩在被子的深处,也不怕闷着。直到感到被子突然被人掀起,嗖嗖的冷气钻进来,小七才本能地侧了一下身体,揉揉眼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只见卿五已经坐到了床上,拎起自己的腿往床上放,随即他整个人也埋进了被子里,顿时小七感到卿五的长腿伸到了自己的胸前。——他和卿五是各睡一边,只是卿五身材修长,小七又埋在被窝里,感到卿五的脚几乎快抵到自己的脸上了。

    他呸呸两下,终于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卿五的脚就抵在他胸前,冰冰凉的,不像小七的身体那么有火力,甚至死气沉沉,僵着一动不动,和健康人的脚就是不太一样。小七抓住卿五的脚往一边挪挪,省的他压住自己的胸。

    毕竟小七是少年心性,忍不住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便用手指在卿五的脚底挠挠,不知道卿五有没有感觉。不料卿五的脚趾微微动了动,似乎有点感应。咦,看来卿五的脚应该还有些感觉,说不定以后还有复原的希望……小七正想着,突然感到脚脖子被卿五一把抓住,随即自己的脚底就被卿五像猫爪一样的力道轻轻用手指搔着,顿时小七就忍不住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住手啊!!”小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腿乱蹬起来,却偏偏摆脱不了卿五不重不轻的钳制,卿五的夺命搔脚底大法持续折磨着他。

    直到小七快笑断气了,卿五才放过他。

    “小七你要再敢弄我,我就让你笑死。”卿五阴险兮兮地威胁。

    “谁怕谁啊!再挠我我就踹你啊!”小七一下忘了自己的身份,顶回了嘴。

    “好了,睡觉吧。”卿五也才发觉,自己竟然和一个小影卫乱着玩闹一通,若是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丢脸。不过眸子里却是一片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身为卿家的五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小七方才笑得肚子疼,这时也乏极了,双眼觉得快要睁不开,便瓮声瓮气道:“好吧好吧……睡觉……啊……困了困了……对了,我给你暖脚吧……你脚好凉……”于是很自然地把卿五的脚揣在自己怀里,随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七…… ……”卿五忍不住叫了一声。

    残废的双脚虽然感觉早已不太灵敏,对于冷热也早就不甚在意,可是小七的体温却叫他的心刹那间热得有些发烫了。

    第26章 若将君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

    走了几天,路程全部由铁云十卫来决定,卿五知道他们受堡主委派,自己也没有权力过问他们的路线,于是任由他们带路。只是铁云十卫似乎有意避开人多眼杂的大路,选了一条偏僻的捷径,于是食宿什么的自然比不上一条大路经过的繁华城镇,卿五哪里吃过这种苦,眼看投宿偏僻穷村的农舍,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十卫随主人闯荡江湖多年,自然不在乎这些,小七也不以为然,赵大宝过过四处流荡的日子,也不在乎吃粗粮,倒是卿五一脸阴郁地看着面前的白菜汤和粗粮馒头,以及这家农户珍藏的几片惨淡摆在缺角盘子里的腊肉,那菜汤和刷锅水味道差不多,他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再喝,便找了个借口丢下碗筷,自顾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农家陈设简陋,地面也是疙瘩不平的泥地,卿五的轮椅在上面阻碍很大,费劲才从吃饭的厨房挪到院子里。本来想透透气,不料外面有许多趴在篱笆墙前看热闹的小孩,都是附近农家跑过来的,指着卿五坐的轮椅嘻嘻哈哈,似乎是见着了很新奇的东西。

    卿五更加不悦,便调转轮椅返回屋里,自顾自拿了本书去看。小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丢下的碗筷。

    那晚莫小七竟然私自跑了出去,到了深夜迟迟未归,卿五是由赵大宝服侍安歇。他问赵大宝:“小七去了哪里?”本以为小七是贪玩出去逛,可是这时间有点太过了。

    赵大宝道:“还不是见你吃不下饭,去村边的小溪捉鱼去了。”

    卿五蹙眉:“这么冷的天,捉什么鱼?去叫他回来。”

    “来了来了!”莫小七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只见他背着个鱼篓,还带了个从农户借来的斗笠,声音中难掩兴奋,“这里的鱼还真肥!我捉了好多!明早给你炖鱼吃!’

    不料卿五却并不高兴,反而板着脸道:“小七,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影卫,没我的命令,谁准你私自跑开?捉什么鱼?我看是你自己贪玩吧!”

    小七本以为卿五会开心有鱼吃,一听卿五这么说,顿时心凉了半截。他站在冰凉的溪水里整整几个时辰,终于抓到几尾鱼,却不料得来这番冷言冷语,顿时气道:“谁贪玩了!我爱玩玩到站水里冻死冻活啊!我有病啊!!”说着把鱼篓往地上一丢,又道:“我捉鱼喂狗来着!”

    说罢转头就走,把个本来就薄薄的木板门摔得巨响。

    “卿五你这是做什么,小七是一片好心……”赵大宝也有点替小七叫屈,“我知道你是不想以后让他这样替你操心,可是你说的话有点伤人心那!”

    “我的事不用你管。”卿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便躺下睡觉,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侧身朝里,眼睛一直没有合上。

    于是自从那天起,小七就开始和卿五冷战了。

    ————

    小七再也不与卿五坐一辆马车了。偶尔下车投宿之时,小七也故意隐在暗处,不与卿五相见。影卫不就是要身在暗处默默不出声就行了么?小七弯扭地想。

    卿五好似也故意忽视他,这几天也从来不提小七两个字,在赵大宝看来,他就好似一座冰山刚刚溶化些,却又突遭严寒,突然又结了冰。不就是一点小事么?难得这两个人都是不轻易低头的主儿,结果闹得几天下来,反倒成了解不开的疙瘩,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小七是个别扭孩子,卿五又极要面子,虽然心里有愧,可又哪里舍得低头?

    于是就这般僵持着下来。谁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可谁又都不愿先破冰。

    赵大宝本来还有些替卿五和小七着急,不过回过头一想,卿五那个家伙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吃过瘪,看他如何低头,倒也不失一种趣味的事情。于是也不插言,袖手坐观。

    很快半个月的路程被缩短到七八天,江南名城苏城已然近在眼前。小七眼看卿五整整三天没有理自己,由原来的内心赌气变得有些不安起来,他在暗处偷偷观察卿五,见卿五竟然平静如昔,一丝一毫都没有在意自己的样子。这还是那个当初为了他而挨了鞭刑的卿五么?小七顿时觉得委屈至极,被忽视的难过涌上心头,便越发退缩,甚至连身形都不愿意在卿五面前显露了。

    卿五虽然看似平静,那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将自己的悲喜轻易显露在外,实则他对小七真真是感到无可奈何,眼看这几日那小孩越发任性,整个人跟消失一样,他怎能不有些着急呢?坐在马车里他思索了一天,终于舍得痛下决心,平生第一次放低姿态。

    竟然是为了一个影卫!

    卿五本来还有些不平,可是想到那夜小七将他的脚揣在怀里,暖了一夜,终于,长叹一声,只能感慨自己是前世欠了那莫小七的。

    。

    。

    苏城,本叫苏和城,曾是昔日南朝故都,乃是江南极为富庶繁华之地,城中景象虽比不得北方皇城的宏伟气魄,却也秀丽温润,别有风情,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是小七从来没见过的热闹,他在第二辆马车的驾座上坐着,端看周遭繁华,倒也冲散了不少这几天的烦闷心情。

    卿家堡江南分堂,乃是苏城内鼎鼎有名的一处势力据点,网络了江南十八城的武林事务和商务买卖,卿四作为总堂主,在此经营多年,可谓倾注了卿四最多心血,因而分堂里的上上下下,都是卿四的旧部,对卿四忠心耿耿。卿云纵只委派卿五前来,却不换人手,足见其本意并非让卿五掌权,更像是想把卿五找个地方塞过去。

    对于卿五的到来,江南分堂上上下下都有种感觉,以为卿五在卿家堡与卿四争权,导致他们四爷失了势,因此对于卿五印象不好,堂内各种大大小小的权力和事务也都由卿四的旧部商量好了,由他们掌控,卿五无异于一个挂名无权的傀儡。

    卿五到达分堂,自然早就料到会有此种状况,他也无意染指卿四的势力,既然来到江南,何不趁机好好玩赏?心态倒是端得悠然。

    卿四不爱浮夸,江南分堂虽然势力庞大,外表却是一幢简朴大气的山庄,卿五的马车到了门口,分堂一干管事的人员倒也知礼,纷纷出来迎接,礼数周到,却无热情,卿五倒也不以为忤,与列位副堂主和管事一一见过,去了客厅也不说掌权事务,只话礼数。那一干副堂主本来对卿五颇有怨气,不料第一面见下来,发觉卿五人如美玉俊逸非凡不说,而且谈吐优雅,知书达理,甚明进退,一见竟有说不出的好感。

    卿五偏偏就有这种魅力,明明你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甚至假话,却偏偏让你心里舒服;他那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即使是虚伪假笑,也足以让你乐于亲近。

    小七却只是默默站在门口,看着卿五应酬——有时候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人,反倒越发能看得清楚。卿五耐看,一眼看过去觉得俊美,再一眼看过去觉得舒服,若是多看几眼,还会看出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冷和傲气,你既难以与他太过亲近,也难于排斥他的魅力,他不悦,气凝寒冰,周遭都感到他的冰冷肃杀,天王老子他都敢于顶撞;他高兴,春暖花开,你只恨不得他能一笑再笑,真有拱手山河讨他欢的冲动。

    看他于众人之中,虽然只能坐着与人说话,却气度高华,众星捧月般,如此与众不同,小七不觉竟看得有些出神,半晌都直愣愣地杵在那里,直到卿五惊鸿一瞥,竟然笔直地望向他,他才恍然一惊,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卿五看见了!

    小七连忙退到一边,隐去身形,内心不知道怎么地心跳加快,这几日不理卿五,却着了魔一般,越发想看他——呸,自己这是怎么了!卿五有什么好看!不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么!不看他不看他!谁叫他跟自己赌气!哼!

    于是面红心热地跑开,去找赵大宝一起查看他们的住宿。

    卿五被安排到江南分堂深处的苍松院居住,此处环境幽雅,深处内里,极为安全隐蔽,摆设床铺都是最好的,似乎为了迎接卿五还特意布置过。小七检查了四周,便随赵大宝一起去厨房,赵大宝说是认识认识厨子,以后好混饭吃。

    两人在分堂里四处逛逛,不觉便过了一下午,小七心想,卿五被那些副堂主等人绊住,估计有谈不完的事务和应酬。他和赵大宝本来准备晚上出去逛逛,不料暮色时分,听见几个下人议论,说分堂本来准备晚上给卿五少设宴接风,不料五少水土不服,下午时身体就不太爽利,看来这宴席是摆不成了。

    赵大宝这个随侍神医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小七就骤然转身往卿五下榻的住处跑——他是知道的,卿五前几日经过那些村落时,一来饭食不好,二来和自己赌气,几乎都没怎么吃饭,果然到了这里就撑不住了——真是傻瓜!!傻瓜!!赌气有必要赔上身体么!!

    第27章 心动

    小七急匆匆地来到卿五的院子,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入,卿五却不在床上躺着,反而在书房悠闲地看书。小七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事,所谓的水土不服大抵又是推脱应酬的借口,于是脸一拉,连骂自己愚蠢,转身就走。

    “小七!”卿五的一声呼唤却让他心头一动。他停下来,没有转身,半晌,才转过身,冷冰冰道:“主人有何吩咐?”

    卿五见小七拉着一张脸,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便道:“小七,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莫小七离卿五足足有两丈远,还差一点就快迈出房门到院子里了。

    但是小七偏偏不动弹,拽拽地道:“主人说话,小七在这里就听得见,小七不过是个下贱的影卫,不配靠近主人。”

    “唉,你走近些没关系。”卿五语气怪怪的,他自己也觉得颇为尴尬。

    “小七站在这里就好。”莫小七低着头,垂着手,偏不过去!偏不过去!他心里叫嚣。

    卿五蹙眉,只好自己推动轮椅从书桌后面出来,这房间布局不似他以往在卿家堡的疏风阁那样完全是按照照顾他身体条件而设计,因而成套的椅子倒是不少,移出了书桌,随即就碰上了他刚才挪到一边的椅子,卿五因为顾着要怎么跟小七说话,一不留神,转动轮椅铜环的手背就和那檀木太师椅挤到了一起。

    “哟。”卿五半是惊醒半是吃痛,因而随口低呼了一声,不由自主把手抬起来摸了摸,算是抚平痛楚。

    倒是因为这样,使得他滑动轮椅的速度一滞。待他再要去移开那檀木椅子开路,那张沉重的椅子却“自动”退到一边,卿五抬头一看,小七这不是过来了么?

    于是微微一笑,让对方瞬间为之一滞。

    小七连忙低下头,闷闷地含混不清地问道:“手……没事么?”

    “没事。”卿五眼中含着笑意,趁机道:“我只想对你说,那日确实是我太苛责你。”

    “哼,我才没往心里去,我一个影卫,主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哼,哼。”小七别扭兮兮,脸红扑扑,心中这几天堆砌的寒冰瞬间融化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反倒有股喜悦蹿升出来——卿五不理他,他比卿五还要担心辗转,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

    冷战到了最后,早已忘了最初的缘由,只剩下对对方的无限猜测和惶恐,却不敢上前一步打破冰层,不仅仅是因为争强斗气,也许更多的是害怕对方对自己的彻底回绝而带来的绝望。

    那颗心,不知何时,竟然早已深陷在对方的身上。

    许是得到卿五不算道歉的道歉,小七立刻便扭转了过来,看着卿五刚才挤到的手,那只手竟然是用来书写的右手,小七眉头紧皱——卿五的手万万受不得任何伤害了,他只剩下这双手了!

    于是转身到柜子里取出他们自带而来的伤药,也不管卿五同不同意,便不太温柔地抓起卿五的手背,默默涂药。

    其实卿五的手就是挤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见小七如此用心,他也不好意思缩回手,任由小七摆弄。

    小七捧着卿五的手,用自己的指腹沾了清凉清香的药膏,在他手背上细细摩挲。卿五的手,修长匀称,好看得紧,手指都比他的要修长些,手掌温暖而柔软,不像自己的手布满练功留下的硬茧,这双手不仅写得一手隽秀脱俗的好字,还能弹出最美妙的琴声,万万伤不得。

    卿五看着认真的小七,午后的日光透过纱窗,在小七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金色光纱,长长的睫毛染着暮光,微微耸动,卿五看着,竟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另一只手已然悄然抚上小七的手。

    小七一愣,看着覆盖着自己手的手掌,一碰触之下,竟然让他感到心被烫了一下,却好似黏住了似的抽不回手,任由他握着。

    小七的手掌很硬,是拼命练武留下的证明,小小年纪,手就如此粗糙,真是辛苦……卿五心中一动,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主动去拉人家的手!于是慌忙干咳一声,双颊已然飞上淡淡霞红,低头圆说道:“我……我的手没事,不用费心。”

    小七的脸却是红透了,缓缓抽回双手,他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背着手,咬着唇道:“那小七这就告退了……”

    “……你去哪里?”卿五好似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自拔出来,随口问了个没意思的问题。问完后才后悔,小七刚到这江南繁华地,少年人心性,自然要去出去好好游玩,总不能局限他让他来陪自己这个瘸子枯坐吧。

    小七心念一转,本来脱口想说跟赵大宝出去玩,可是垂着的目光扫到卿五放在轮椅踏板上的干净鞋子,那鞋子一向如此洁净,鞋底连灰尘都没有——因为鞋子的主人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地面,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土地。

    痛。小七抽回目光,改口道:“我下去收拾收拾,很快就来守护主人。我是影卫,自然要寸步不离主人。”

    这样陪着他,他就不会寂寞,自己也不担心了吧。老实说,放他一个残疾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七总觉得不安。

    “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你去跟赵大宝出去转转吧,憋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卿五道。

    “主人憋得住,小七自然也憋得住。”小七嘴一撅道。

    “我是不得已。”卿五苦笑一下,“你去逛逛吧,分堂里防守森严,不会有事。”

    那句“不得已”生生扎疼了小七,他倔气道:“我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吵死了,我偏要留下来!哼!”

    唉,别扭小孩。卿五只得又暗暗叹气。

    不管怎么说,冷战好歹是结束了,不仅仅是结束了,似乎好似什么什么的情分又递增了什么的。

    倒是苦了一直在厨房苦等小七的赵大宝。最后天也黑了,赵大宝气急败坏地找了过来,指着小七骂:“你个不守约的!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干啥去了!”

    小七一脸板正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保护主人,你走开些。”

    “切!你下午还跟我说卿五坏话!你还说你要换主人什么的!你这倒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赵大宝对小七的翻脸不认人极度气愤,一下把人家隐私说出来了。

    卿五就在一边看书,一听之下,眼珠一转,便故作惊讶:“换主人?”

    “啊!”小七一下子炸毛了。好不容易和卿五和好了!!!赵大宝我踹你丫的!!!

    “原来小七这几天不理我,想的是这个啊。我知道我是个没用的残废主人。”卿五合上书,面色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转动轮椅默默离开了书房,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小七顿时结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卿五生气了!!!!!不要啊!!!!!!不是那样的!!!!卿五啊啊啊!!!回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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