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知微骂他:“前面的你也休想弄!”
    沉犹冷笑:“我想不想弄可不由你说了算!”谯知微快被沉犹不要脸皮的程度气死了,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回:“你想弄我也不给弄!”
    沉犹却忽然狡黠一笑,声音也变了个调子:“哦,那也确实,穴是长你身上的,你若是不愿意让我弄,我也是弄不到的。”
    他的语气很是无奈,谯知微愕然发觉自己怎么和他谈论起了他能不能弄自己的穴。这根本就不是可以和他商量的事情!
    谯知微懊恼自己老被沉犹牵着鼻子走,脸面都要丢没了。这样可不行,她需得建立起一套抵御措施来对抗他。
    可是……当务之急哪里是和他争辩这些,谢玉生命垂危,还等着她去救呢。
    谯知微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忧虑,也有恐惧。水底的那条龙法力高强,手段狠毒,谯知微完全不会忘记他的摄魂之术。
    他彻底地抽离了她的意识,控制着她的精神,把她变为一具行尸走肉。
    也是他操控着她,将那柄尖刀刺进谢玉的胸膛,生生剜出了谢玉的心。
    谯知微难以想象谢玉会遭受怎样的痛苦。她时常笨手笨脚的,偶尔也做些针线活,指尖被扎破了都会疼得嗷嗷叫,更何况被活活剜心呢!
    谯知微对谢玉怀着满满的愧疚,然而龙的力量何其可怖,她抚摸着小指上的戒指,尾戒冰凉,有一股肃杀之气。她心里一阵阵地发颤,她如何能够得到龙的心?
    谯知微挣扎了半天,终是扯住了沉犹的袖口。她声音艰涩:“龙能惑我心智,我如何能同他抗衡?”
    沉犹悠然一笑:“你只需凝神静气,心无外物,便可不受他的蛊惑。”
    沉犹说得轻巧,去心知、绝耳目岂是等闲之人能够做到的?况是谯知微这等心浮气躁的俗子。
    谯知微也听出沉犹是在给她出馊主意,目的只是为了贬损她一番。她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求人姿态:“你真不愿意替我去挖龙心吗?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不愿意,因为我也怕。”沉犹冷漠极了。
    谯知微在心底骂死了他,面上却依旧露着讨好的笑:“你不是伏龙人吗?为民除害是你的任务,若能挖掉龙的心,龙不就死了吗?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全人族都会记得你的英勇!”
    “你去挖掉龙的心,不仅全人族能记得你的英勇,谢公子也能知道你舍身救他,以后把你从暖床丫鬟扶成个良妾也不是不行。”
    沉犹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谯知微招架不住他,索性低头不语。沉犹发觉她忽然不说话了,一双长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等她看他一眼,再狠狠怼她。
    谯知微始终不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头上,杏眼微垂,睫毛像折翼的蝶,嘴角不知是不是故意向下撇着,略微有点苦相。
    有股让人怜惜的味道。沉犹收敛了脸上的笑,瞅了她两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拨了下她的刘海。
    她的发丝细软贴手,和她这个人一样,任她多么嚣张带刺,其实都只是自我保护的伪装,内里是柔软可欺的。
    像河里的贝一样,有着粗鄙坚硬的外壳,里面的肉是娇嫩洁白的。
    轻轻地戳,就会疼得瑟缩,若是不小心混入一枚沙粒,就足以让她痛苦不堪,不停地分泌出特殊的黏液,把那粒尖锐的砂石包裹起来。
    沉犹拨了拨她的刘海后,便意犹未尽地摸起了她的脸。她的皮肤也是极细腻的,脸上有着可爱的红晕。
    很温顺呐,遇到困惑不安的事情,就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和男人做交易,怎么看都是招人喜欢却无法让人尊重的样子。
    平心而论,她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绝对是好看的。沉犹阴暗地揣测着,不然谢玉也不会带着她私逃到潜龙村这处穷山恶水,总不能是真带着当奴隶使唤,应当是有几分感情的。
    就连伎子和恩客都是能有感情的,何况是日日夜夜睡在一处的暖床丫鬟呢。沉犹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冷笑。
    她身上有一种迷糊的媚气,让人见了就想欺侮她一番,和她有一些风流的交缠。
    沉犹想,既然他能吃到她的豆腐,自然会有更加近水楼台的男人,早就将她吃干抹净,里里外外都弄了个透。
    反正谢玉此时是个瘫子,她又送到了跟前……这么顺从可爱的样子,为什么不趁机在她身上讨些便宜?
    他之前没有骗她,她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沉犹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有些挑逗的意味,他以为谯知微就会这样闷声任他揩油,她却忽然抬起了头,用那双艳色逼人的眸子望着他:
    “你不愿意替我去水下,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法宝,我真的害怕,我又被龙控制……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让我始终保持清醒?”
    沉犹被她眼神中的柔波惊艳,一瞬间有些出神,都没关注她在说些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谯知微的眼眸里出现了明显的泄气。
    她以为又被他拒绝了。可是沉犹已经有了一番新的思量。
    他说:“沉氏一脉受女娲庇护,有神咒傍身,自然也就不受龙对神魂的侵扰。神咒是女娲赐予伏龙人的秘宝,不仅能够驱遣幽明,更能令人心无外物,不受任何干扰。”
    “那你能将神咒给我吗?”
    见谯知微一脸渴求地望着自己,沉犹笑道:“神咒在我身上,但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结契仪式可能会有些古老,我并不认为你能够接受。”
    结契仪式……谯知微不由得想起一些戴着饕餮面具的巫师,围着火堆跳来跳去;或者是嘴中念念有词的道士,烧了符纸,把烧尽的灰烬搅进水里,再让人喝下这碗符水。
    沉犹口中的仪式,不过就是这些东西。谯知微心想着,再严重一点也不过就是放点她的血,谢玉为她流了那么多血,她为此受一点伤又有何妨呢?
    谯知微挽起袖子,脸上出现了大义凛然的神色。她把雪白的胳膊伸到沉犹的面前,示意他拿刀割开自己的腕子放血。沉犹鬼魅一笑,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谯知微有些错愕,沉犹却放下了她卷起的衣袖,贴在她颈边说:“结契仪式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揉了揉她的耳朵。他的指尖避开了那枚紫光逼人的鲛珠,来到了她的后颈。
    沉犹捏了捏她的后颈皮,谯知微这里非常敏感,他一捏,她就浑身颤栗,几乎瘫在了他的怀里,靠沉犹搂着才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沉犹紧紧搂着她的腰,享受着和她的亲昵。谯知微看出沉犹是在捉弄她,红着脸打他的胸,她眉眼娇俏动人,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
    沉犹低低地笑,搂她更紧。只是纠缠在一起的二人都被彼此吸引了目光,谁都没有发现躺在榻上的谢玉,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因为皮肤惨白,手背上那条青色的筋格外明显。
    谯知微知道,谢玉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手背上的筋绷老高,可是她被沉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根本没有留意到谢玉这一点微弱的反应。
    沉犹摸上了谯知微的肚皮,声音有些沙哑:“神咒居人宫腹,你知道我要如何才能把身上的神咒传印予你吗?”
    谯知微听得害怕,问:“你不会要将我开膛破肚吧!”
    沉犹直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面无表情道:“我需得将我的阳具送入你的阴道里,渡阳精于你胞宫中,才算阴阳结契。”
    他的语气高深莫测,和她就事论事的态度也颇为认真,好似根本不觉得这个结契仪式是多么的荒谬。
    谯知微以为沉犹又在耍她,怒道:“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只有这些恶心东西?!男人果然都是鸡巴的宿主!”
    沉犹冷冷睨她,三白眼看上去骄矜无比:“分明是你苦苦求我,我才将此秘法告诉你。这法子对我身体伤害不小,你不愿意?我更不愿意。”
    见谯知微红着脸不说话,沉犹察觉了她的窘迫,故意激她:“你以为我会为了插你那金贵的穴,故意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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