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贺初棠的后果是凌遇被折磨了两个小时,所幸昨晚凌遇跳了几个小时舞,筋骨都拉伸好了,完事后他才没有留下腰酸背痛的感觉。
    贺初棠为凌遇做完清理之后就下楼做早餐去了,凌遇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不能光着在屋里走,他只好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贺初棠的白衬衫套在身上。
    他还试了一条贺初棠西裤,码数太大,穿在自己纤细的腰上根本套不牢,且裤脚也长得拖到地上,最后他放弃了裤子,就这么走出房间去,到处寻找自己背过来的背包。
    从二楼找到一楼,一无所获。
    无奈,他只好走进厨房,问那忙碌的身影:“初,初棠,我的背包在哪儿?”
    虽说这个名字刚刚他叫了足足两个小时,现在要重新喊出口,他还是有点不自在。
    贺初棠回头看了眼,下一秒,目光被凌遇身上美丽动人的风景吸引住,锅里油迹飞溅,洒了一滴在他手臂上。
    “嘶……”贺初棠回过神,急忙转回头,试着翻炒锅里的煎蛋。
    凌遇快步走过去,用身子轻轻地把贺初棠挤到一旁:“让我来。”
    贺初棠自觉退到他身后,双手匆匆背后搂住他的细腰,低头亲吻他柔软的发丝:“怎么不再睡会儿?”
    “天亮了我睡不着,”凌遇一手拿着国产,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某人的手臂,“手拿开,当心又被油溅到。”
    “不放。”贺初棠像个小孩一样,反而抱得更紧,“想跟你连在一起,这辈子都不想再放手。”
    凌遇挑眉:“我的膝盖有点冷,你能不能先帮我找条裤子啊?最好是长裤。”
    贺初棠下意识地往下扫了眼,想起来小家伙喝醉酒时说过,自己一到冬天身体就一堆毛病,想必是畏寒的体质,他不敢拿小家伙的身体不当回事,不得已松开了手。
    “等着。”贺初棠转身上楼去了。
    凌遇看了眼灶台上的食材,看样子贺初棠想做的早餐是三明治,倒也不难做。
    贺初棠下来时,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他直接蹲在凌遇的脚前,将裤子摆好,“抬腿,我帮你穿。”
    凌遇想说自己来就行,但又想到自己跟贺初棠什么亲密事没做过,这种时候矫情个什么劲,于是红着脸把脚抬了起来。
    帮他穿好裤子后,贺初棠最后将凌遇裤腰带上的系带打了一个对称的蝴蝶结。
    凌遇低头看了眼:“一定要打蝴蝶结吗?”
    贺初棠理直气壮:“我只会这个。”
    凌遇:“……”
    早餐做好,凌遇将两份三明治端上餐桌。
    贺初棠坐下来问:“你吃三明治会不会想吐?”
    凌遇道:“我在里面加了番茄,带点酸的不会那么快想吐。”
    “那就好。”贺初棠松口气,“等你有空了把你不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列个表,我让厨师给你改善下伙食。”
    “不用、”
    “遇遇。”贺初棠打断,“我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我也会和你一起努力。”
    凌遇抿了下唇,点头:“好。”
    吃完早餐,贺初棠提起正事:“等会儿我要去见个朋友,下午没事做,能不能接受我去找你?”
    “不能!”凌遇拒绝得很干脆,“我们今天要练一整天舞,你来了我肯定集中不了精力,而且……我也会不好意思。”
    贺初棠有些失落地问:“为什么不好意思?”
    凌遇缓缓低下头:“怕……怕你夸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初棠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小家伙从小被那家人骂作废物,内心的自卑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也难怪他会害怕被人夸奖。
    也许不能叫害怕,而是不适应吧。
    “好了,”贺初棠揉揉他的头发,“我不去找你便是,不要给自己徒增压力。”
    凌遇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提,怕过后又忘了:“对了,我给你买的礼物已经下单了,我写的收货地址是鹤先山庄的半山别墅,收货人是你的名字,但我希望你先不要拆,交给我来拆。”
    “好。”贺初棠应下来,还真好奇小家伙给自己买了什么。
    二人将厨房和餐厅收拾好,贺初棠让专车把凌遇送去了岑家,自己则自驾车前往金麟俱乐部。
    金麟俱乐部是高级私人会所,主人的名字就叫金麟。
    贺初棠把车开进露天停车场,绕到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提包走进俱乐部。
    俱乐部二楼是拳击馆,贺初棠换上运动服,双手缠上绷带,最后戴上一双黑色拳套,走上擂台。
    他对着沙包打了半个来钟,擂台下走来一个扎马尾的男人:“二少爷,怎么来了不通知我一声?”
    贺初棠眯起眼:“上来陪我玩两局?”
    大金顿时脸灰如土:“还是不要了吧?”
    贺初棠翘起唇角:“上来。”
    大金哭丧着脸,把自己全身武装好,慢悠悠地跨上擂台。
    十分钟后……
    大金鼻青脸肿的躺在擂台上求饶:“二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我再练个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贺初棠坐在一旁,用牙齿咬开拳套上的魔术贴,将拳套取下来,接着开始解绷带,一边问:“后续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金扭头看了他一眼,三两下坐起来,背靠在围栏上,舒了口气。
    “弟弟死后,哥哥被报复性的虐待了两个月,幸好凌淼及时出现,把哥哥送进了医院,也是从那天起,哥哥和弟弟的名字一起从凌家抹去了。”
    大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支刁在嘴里,继续道:“再往后没什么好查的了,哥哥跟姑姑相依为命了六年,直到两年前,凌淼登报跟凌家断绝关系然后出国,往后这两年,哥哥应该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贺初棠将另一只手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尽管他沉默不语,脸色却阴郁得吓人,证实他有在听。
    大金问:“话说,你查这个小朋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是我男朋友。”贺初棠道,“我要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大金瞳孔地震:“我去,你喜欢男人?”
    贺初棠没有接话,将最后一圈绷带取下,接着把拳套捡起来,跳下擂台。
    大金跟上去问:“可那是凌家啊,你要跟整个凌家作对?”
    贺初棠头也不回地走进更衣室,“收拾几个垃圾而已,其他属于遇遇的东西,我会保留下来。”
    大金:“……那你打算怎么做?”
    贺初棠将拳套扔在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再帮我做件事。”
    大金想笑着打人:“你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
    贺初棠道:“帮我把遇遇接受心理治疗的病历拿到手,在凌淼老公手上,他们如今在国外,我知道你有本事弄到。”
    大金的笑僵住:“我现在可是你家合法的网络顾问啊,还有五险一金护体呢,你怎么能指使我做这种黑人电脑的事?”
    贺初棠冷眸一沉:“入侵m国网络的事你少干过?”
    大金:“……”
    贺初棠拿了一条浴巾走进浴室。
    大金叹了声,喃喃道:“上辈子你是我爹吧?”
    顿了下,他走到浴室门口,动力拍门:“那万一凌淼她老公没有把病历输入电脑怎么办?我没本事入侵他的大脑啊!”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贺初棠光着上身出现在门后,面无表情道:“免费送你m国一月游,可以的话,帮我找凌淼谈谈,我对遇遇是真心的。”
    大金:“我没说要出国啊!”
    贺初棠眯起眼:“出国和坐牢,你选一个。”
    大金:“行,我出国。”
    谁让他有把柄落在贺家人手上,否则他这样的天才黑客哪甘心给贺家当网络顾问,早浪上天去了。
    贺初棠洗完澡出来时,大金已经不在了。
    贺初棠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给小家伙发微信:午餐时间快到了,准备吃点什么?
    不出所料,凌遇没有马上回,估计还在练舞。
    贺初棠想了想,自问自答:我还没想好要吃什么。
    凌遇:我们叫了外卖。
    凌遇:褚哥和连哥叫了螺蛳粉,岑逍遥吃桂林米粉,韩辛厉吃干捞粉,我吃生榨粉,加了个卤蛋。
    贺初棠:嗯,那我也去吃生榨粉,哪家的生榨粉好吃?
    凌遇:南城老街有一家生榨粉好吃,但我不知道这么多过去那对老夫妇还开不开。
    贺初棠:我过去看看。
    凌遇:那边路窄,可能会堵车,你最好把车停在百丽商场那边,步行走去老街也就几分钟,还有记得戴口罩。
    贺初棠:好。
    贺初棠将手机收好,整理好衣服出门。
    按照凌遇的交代,他把车开进了百丽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负一层,旋即戴上口罩步行至南城老街。
    凌遇说的那家生榨粉店还在,且客人不少,还有七八个外卖小哥在等餐。
    贺初棠排了几分钟,身后突然有人往他这边挤了一下。
    他回头看了眼,见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正好奇又激动地打量自己。
    “我就说像吧?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
    “可是棠棠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吃生榨粉?”
    “问一下不就知道了!”站在后面的女生往前走了一步,鼓起勇气问,“你好,请问你是棠棠吗?”
    贺初棠没想到自己戴了口罩还是被粉丝认出来,并未承认:“你们认错了,我不是。”
    若是承认了,这家店非被挤爆不可,他不想因自己的到来而对这家店造成不良影响。
    “什么啊,声音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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