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周苛带着兵车直衝往峡谷毒地,只想把楚军那帮杀人兇手碎尸万段,以祭亡者在天之灵。
    他想:『据斥候报告,虞先生也是敌方将领之一,但她也是阿婴的爱人,我到底该怎么办?』但不久以后,他就想出答案,只因他初次见识到楚军主力部队的狠辣。
    他呆滞的看着电母如何操控雷鸟飞翔,啄食一帮部下的五脏六腑,又放出致命的电击把靠近者浑身烤熟。
    『臭婆娘!找死!!!!』他义愤填膺的提着藤牌与方天戟出战,打算一击砍下电母的首级,却先被虞茴以大刀招架,『鏗鏗』的数声清脆如百鸟和鸣。
    『虞先生,请您先让开。我只想杀那个杀我兄弟的臭婆娘。』
    虞茴一听,只冷笑几声的道:『哪个会听你的?』说罢便霍地跃至半空的打算以太素五神掌击毙对方。她运劲全身,双掌凝聚下沉之气流,一下往下推放而出,快要把周苛压成肉饼。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张良一把惹人讨厌的声响从虞茴的耳边响起:『笨蛋!看哪儿了?』
    『嗯?!』忽见他扔出几道爆火符的產生猛然的几声霹靂,使得虞茴不禁立即改以赤焰肘抵抗,可惜准备不足之下,威力过低,仍是被爆风撼跌在地。
    『哼哼!有机可乘!』张良便提着拐棍与火麟符上前,打算与虞茴拼个你死我活。只见他挥动双棍的彷彿摆出天罗地网,又似把八卦阵势融于其中,让虞茴那过于迟钝的大刀无法攻克,即便改以寒玉剑出击,又被火麟的烈焰所克制,节节败退,还给了对方一个不容错过的良机。
    就在一柄长矛忽从地面冒出,虞茴自以为对方已被自己引进陷阱的瞬间,张良竟一下阴笑的摆出剑指,喃喃几句的弄出一张金丝罗网,铺往泥地的把那名从地底攻击的将士擒拿上来。一看之下,正是领兵的英布。
    『妈的!居然是纹面鬼。』她即时停下一切动作,生怕误伤英布,却见他猛地点头,全程瞪大双眼的彷彿已置生死于道外。
    『不可以的!我咋个可以任由他被误杀?他可是大块头安排作为滎阳战线主帅的人。』虞茴内心忐忑,对方却丝毫不给她考虑的空间,只阴笑的道:『想他不死很简单,让路给我走,而且立即丢下兵器,跪在地上直到老子打赢这场仗为止。』说罢就一棍把一名试图前来营救的士兵殴得脑袋爆裂而死。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这剎那间,电母也是陷于苦战之中,只见祂每下电击与雷鸟的啄食也被周苛以大藤牌抵挡,然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以方天戟捅往自己的腰间。
    『等一下,他的武器是铁制的,电击对他有效!』电母频死的瞬间忽然生智,打算一吹口哨的命雷鸟把对方一击致命,却发觉对方丝毫没受伤害的一般继续进攻。幸好电母身手灵敏的往后一空翻,只给对方砍破了蒙面的纱巾,露出倾国的一张俏脸。
    『他...用的是木柄?』
    『呵呵!好美哦。等一会儿,老子就抓你回去当压寨夫人。』『儂要落草为寇,而我要当官,披金戴银的,这才可以为这位天上美人带来幸福美满的下半生哦!』尽是些难听粗鄙的言语,吓得电母堵耳不听。
    周苛一见,也不忍心要祂继续被凌辱了,只求取祂性命以为兄弟报仇,于是命令道:『架盾!』士卒们立即下马,以大藤牌架于胸口前,盾底置于地面,每逢地底下的将士想出矛攻击,即时被他们挡个正着,接着他们组织成龟阵,使得电母的雷鸟无从入手,但若要使用天孙降临,又怕会波及无辜,就是那些身处于地面,但因为场景过于混乱而不能被祂瞄准的将士们,正是虞茴和阿钟等人。
    『衝!』周苛一声令下,盾兵们步步进逼,把电母逼进悬崖角落,下面就是刚才祂轰出来的无底深渊。
    『居然用诡计使得刚才被儂弄死的只有我军将士,而楚军的人就安然无恙的。幸好我们现在有曹家打製的大藤牌,我总不信弄还可以奈我们的何。』果然使得电母的电击毫不奏效,被逼得即将掉下深坑。若祂打算一下轻身的跃至盾兵们的后方,那里人多混杂,随便放出雷鸟的话更加危险,只会让那些身穿铁甲,护身咒又未来得及施加于其身上的重甲兵落得惨死收场。
    『不行!我绝对不可以死。为此,只好赌一把。』祂一个空翻的落在盾兵们与周苛的后方,却惹来他的耻笑:『儘管出击!看看死的是儂的人还是我们。』
    祂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凝聚万丈青光于掌心,一声龙啸的就袭往盾兵们的龟阵,却被他们轻轻的一推,整个身躯就往后倾跌,掌心即将触碰到身后得几名铁甲兵。
    『糟了!我不想...不想害到自己人。』
    『哼哼!这可不是儂可以自己做主呢。』周苛和一帮盾兵皆在嘲笑,期盼着电母不慎误杀自己人,但一切希冀一瞬幻灭,伴随着一把眾人都熟悉的嗓音:『当然不由祂做主,由我来做主!』说话的人正是电母心头所爱—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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