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带着铁骑弩弓队到达书信中提及的江水要脉地带,却只见方圆近七八里之内均无敌兵军阵,试问又何来个什么先锋兵寨?
    『不会的!他们一定有诈,想要搞突袭,甚至是仿效我们之前的地道之策,在地下等候我们大驾光临。』英布对副将吴芮及一眾士卒道。
    『请先听岳父一言。』吴芮面有难色的道。
    『您请说。』英布虽然保持着对长辈的礼仪,但已经私下带同几名骑兵到处搜索,又仔细检查地面泥土有否异样,似是被敌方用作为地道的突袭口。
    吴芮见他只顾手头事务,根本无心听自己的建议,但仍清一清喉咙的朗声道:『本王觉得,纵然九江王是收到了探子的飞鸽传书,说这里有个大兵寨,要我们速速出兵攻破,但试问一个足以容纳万千精兵的阵地,又怎会无故消失,连木桩也不留下一根?』
    『都说了他们想用计矇骗我们,突袭、地道之策等都有可能。本王一定会把他们那帮乌龟王八蛋找出来!剥皮拆骨!最后,还要把章邯那帮谗言之辈杀个清光,还我!起码还我自己的名声一个公道,还要还我一帮入秦时被他们屠杀的兄弟一个公道。』英布愈发激动,还开始对那几名骑兵呼喝几声:『儂个猪头三!快给我认真搜,搜不到线索的话就给本王饿够三天三夜!』
    『咋个了?要饿我们三天三夜?!这傢伙简直是个疯子。』『你奶奶个熊!老子受够你的气了!』『搜啥子了?搜个屁呀!这里是荒郊野岭,咋会有个先锋兵寨?!』『妈的!早说这坐牢的信不过。』
    士卒们开始生怨言,使得吴芮忍不下去了,直斥其非的道:『九江王!您带了数以千计的士卒前来,难道就是要用他们来发洩自己的满腔冤屈吗?本王再说一遍,这里附近根本没有兵寨军营,地上亦不见筑地道的痕跡。可见,九江王早前收到的讯息有误,甚至是敌方诡计,我们决不能上当!』
    英布一听随即火冒三丈的大骂:『别恃着自己是我岳父就在得意!本王才是领兵主帅!儂个老不死有资格命令本王吗?!』
    『...!!』吴芮从未试过被女婿如斯羞辱,但此时实在不是互相斗气的时候,他只想英布尽快放下对三秦的憎恨,立即撤兵以解将士之不满,遂作揖的道:『本王,恳请九江王殿下立即撤兵!别再作多馀的调查。』
    『岳父的意思是,本王在浪费儂的辰光,很对不起儂老人家,对不起这帮懒虫吗?!』英布瞪起双赤珠的怒吼一声,面容扭曲的使得刺青歪成蚕人心灵的恶龙。
    忽然,一阵耻笑传遍旷野,让将士们注意起来。
    『九江王,衡山王早呀!敢问两位为啥子要带同上千精兵的赶来敌方阵地呢?』
    英布一听,就认得出是章邯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他带着雍军从后追上,黑压压的兵群似浪涛涌上,把二人重重包围。
    『这傢伙又要干啥无聊事体了?!』英布正想开口问,却遭吴芮抢先回应:『雍王,我们刚才也是遭敌军所骗,误以为这里一带有个先锋兵寨,有着上千万的精兵看守。所以,我们才赶紧出兵剿灭。谁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对方设的局。』
    章邯听到这,只疑惑的问:『设局?要陷害你们吗?哼!这里附近根本没得一个敌兵,甚至伏兵。你日妈还说对方设局陷害你们?陷害个啥子呀?!依我看,你们都是想要带兵投降汉军!』
    『我...我就觉得他们是故意躲藏起来,让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影踪,然后他们再趁机突袭。我还怀疑,他们在仿效我军的地道之策呢。』英布不忿的替自己解释,却丝毫传不进章邯的耳朵,只因他想:『鬼才会听你妈的狗屁!本王现在就只想把你们屠个清光。』想到这,他又阴笑几声的问:『九江王呀九江王,你到底还有好多藉口啊?』说罢,忽从腰间掏出葫芦,拧开塞子。
    『咦?!』眾将士皆出奇,只呆看着葫芦里冒出阵阵雷光,逐渐形成一头奇形怪相,浑身筋肉鼓冒,却以四足走路的畜生。说牠是狗,又似乎太巨型了,但说牠是虎熊,其咆哮的声线又不够雄浑,而且其又长着羊角马蹄的,形貌相当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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