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去卫生间换裙子,陈予锦搁外面低着头坐着,有那么一瞬间,想抽根烟,或者来瓶酒,什么都好,给他压一压。
    但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口干舌燥地等着,心跳快得跟上了个泵一样,偏偏里面还没完,居然传出了水声,听着像是宁悦在里面洗澡,于是他更燥了,拧开一瓶矿泉水直接喝掉了半瓶。
    他把水瓶子左手腾右手,心里天人交战,走还是不走?
    纠结半天没结果,理智说赶紧走,否则今天得栽在这儿,但两条腿跟灌铅一样不听使唤。
    宁悦没想到自己洗个澡就把陈予锦刺激得够呛,她买的一条吊带裙,得换上无肩带内衣才能穿,她想着衣服换都换了,不如索性洗个澡,坐了几个小时火车,身上也有味。
    当然她心里也不好受,快速敷衍地冲了一下就当洗干净了,出去前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几圈,确实好看,幸亏整个高三营养均衡没吃胖,否则这裙子铁定穿不进去。
    她打开门,看见陈予锦坐在椅子上,头仰着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侧头看过来,肉眼可见地愣住了,宁悦身上这件裙子不光是个黑色吊带,还特短,只到大腿中部,裙子之下是笔直的两条长腿,线条匀称,不肉不柴,上面是平直的肩颈,锁骨分明,白皙性感,中间掐了腰,衬得她前凸后翘,又纯又欲。
    平时她都穿宽松的运动服,陈予锦实在没想到,宁悦的身材这么好。
    “好看吗?”宁悦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要死,陈予锦点点头,声音暗哑,“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宁悦这回没坐他腿上,她站他对面,“好看就多看几眼,你要拍照也行。”
    “我拍照干什么?”陈予锦心不在焉。
    “换成屏保,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宁悦拖过椅子坐下,“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放心你不会在国外乱来,但还是得给你留个紧箍咒,要是有女孩找你加好友,你一解锁,就能看见我在盯着你,最好安分点好好读书。”
    陈予锦的心思不在她的话上,所以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诧异道:“你以为我要出国读书?”
    “什么叫我以为?”宁悦也愣住了,“你不是要去国外读吗?”
    “谁跟你说我要出国?”陈予锦一头雾水。
    听他这意思……
    宁悦心里有了个猜想,语气激动:“你不出国那你上个月去国外干什么?难道不是去看学校办手续?”
    陈予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莫名觉得好笑:“我陪我爸妈去旅游啊,我建议的,全家一起出去玩一趟,好好放松一下,也让他们在考虑考虑离婚的事,我没告诉你吗?”
    宁悦失笑:“?你没告诉我啊!”
    陈予锦:“?????”
    宁悦:“?????????”
    陈予锦看着宁悦发懵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没和宁悦说清楚,要不就因为一些事打断了,要不就是自己高兴过头忘记了。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忘记说,一个不想问,这么个简单的事,居然稀里糊涂误会了两个月。
    沉默了好久,陈予锦才问:“所以你一直以为我要出国?什么时候这么猜的?”
    “高考考完那天,我们和李石译他们一起吃饭讨论去旅游的事,你说你要出国,我就以为你说是要出国读书。”
    宁悦皱着眉回忆,那天的经过记忆犹新,陈予锦确实没说出国干什么,是她先入为主误会了,她有些无语,亏她还因为陈予锦要走而觉得伤心,感情她的纠结难过都是自找的。
    “那是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前?”陈予锦怔松地问,“你以为我要出国,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宁悦点点头,“嗯。”
    陈予锦愣了愣,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听着很不可置信,“你愿意和我谈异国恋?”
    宁悦从兴奋劲中缓过来,一脸“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笑了笑,“你表现得这么惊讶干什么,异国恋怎么了?谁规定我们不能谈异国恋?”
    “不是……”陈予锦一时语塞。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高中毕业,都有一堆爱的死去活来的小情侣因为异地恋而选择分手,大学异地恋能坚持下来的也少中又少,但宁悦居然愿意跟他异国恋?
    气氛莫名有些凝重,见陈予锦不说话,宁悦打趣他,“感动了?”
    “嗯。”陈予锦正儿八经地点头,他收起身上的散漫劲,认认真真地说,“感动。”
    光这份信任就足够让他十分动容。
    他这么正经让宁悦有些不自在,她原本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因为受父母的影响,她觉得异国恋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坚定,也能谈下来,可陈予锦这反应,显得她好像是感动世界十大人物一样。
    宁悦轻咳两声,“那你志愿报好没?”
    “报好了。”陈予锦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前阵子回去就是为了填志愿。”
    原本是想告诉她,顺道庆祝一下他考那么好,结果却被杨延的事闹得全忘在了脑后。
    “你就没问过周老师吗?”陈予锦说,“不是说我考得好,你妈有奖金?”
    “我没问。”宁悦懊恼地皱眉,她一直逃避这件事来着,怎么可能去问陈予锦考多少分,去什么学校。
    陈予锦的表情一言难尽,像是在看傻子,宁悦果断把锅甩回去,“怪你没和我说清楚。”
    她捂着心口装,自怜自艾地叹气,“亏我这两个月一直都挺难过。”
    陈予锦想说你捂反地方了,那地方不是心脏,但他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奈地靠回了椅子上,好吧,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忘记这件重要的事。
    他们两对坐着沉默,表情都是难得的难以形容,不知道哪个时刻,他们突然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不约而同地开始笑。
    笑些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想笑,就是开心。
    青春那么漫长,永远都不会停,峰回路转,你以为要走的人,其实就在下个路口笑吟吟等着,你们拿着同一张车票,等着同一班车,把手递上去,就能长长久久地并肩,走同样的路,看同一场风景,风风雨雨,都一起淋。
    宁悦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有多不愿意让陈予锦出国,有多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她心潮澎湃地看着他,突然说:“陈予锦,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
    陈予锦眼底风起云涌,却又按捺着不动声色,低声稳稳开口:“想。”
    宁悦撑着脸,惬意地歪头:“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问你怎么才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你的回答很意识流,说如果喜欢,我会在你手上看到世界上我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他的手懒懒地搭在扶手上,宁悦看过去时,他张开了手掌,也低下头。
    “你看见了什么?”陈予锦问。
    宁悦笑起来:“我当时在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能看见,但我看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居然真的有画面,不是眼睛看到的,是在那种情景下,心看见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她盯着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心脏心猿意马地乱跳,她说:“我居然看见了你在对我笑,很不可思议,你说的是对的。”
    宁悦亮晶晶地看着他:“所以陈予锦,我在那一刻就知道,我喜欢你。”
    车马喧嚣,人声鼎沸,掩不住悸动。
    陈予锦再也忍耐不住,丢掉他那层克己复礼的外壳,一言不发地抱起宁悦往床上走。
    宁悦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得逞的狡黠样,笑眯眯地还想说什么。
    陈予锦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后悔也迟了。”
    他没给宁悦再说话的机会,陈予锦得承认自己坐不稳钓鱼台,他被宁悦拿捏在手里,她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样,她说想他就说不了不想,放在一年以前,陈予锦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神仙,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阳光透过窗子,从两具火热的身体上一晃而过,陈予锦压着她,任性地放纵自己,他掐着她的腰,亲得宁悦差点窒息。
    宁悦喘不过气,忍不住掐他的手臂,陈予锦睁开迷乱的双眼,松开她,吻向她的脖子,他动作有些凶狠,有点破罐子破摔那味,咬得宁悦有些痛。
    她忍不住煞风景地骂:“陈予锦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陈予锦喘着气笑,“我属鲨鱼。”
    他恶狠狠地捏她的腰,“让你别撩我你偏要撩,现在我如你的意你又嫌我动作重,你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宁悦缩了缩头,她哪有不好伺候?谁知道平时温温柔柔一人放飞自我的时候这么暴力。陈予锦懒得搭理她,他举起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空出一只手去拉她背后的拉链。
    宁悦急忙惊呼:“别,等等!”
    陈予锦停下动作,脸瞬间黑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松手,反而冷着脸警告她说:“宁悦,都这时候了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你想折腾废我就直说。”
    宁悦看向他身下,诧异地问:“不让做会废?”
    陈予锦木着脸,“仰卧起坐就会废,你要就是想撩着我玩现在说还来得及,我立马自己解决不二话。”
    他咬牙切齿,“但这几天,你就甭想碰我了。”
    “你自己选。”陈予锦认命地松开她。
    宁悦咽了口口水,她现在要是叫停,百分之百能把陈予锦给气死,她推了下他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不也先去洗洗,我老闻见你身上有股烟味,很败坏性欲。”
    说着她还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陈予锦:“……”
    他就是欠她的!陈予锦从床上翻下来,一声不吭地往浴室走,宁悦见门关上,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窗帘,脱光衣服,然后从头到尾钻进被子里。
    陈予锦硬得难受,只花了五分钟就洗完了一个澡,他用浴巾围着下半身出去,便见遮光窗帘已经被拉上了,房间里昏暗不少,宁悦的衣服被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他看见了她纯棉的内衣裤,上面居然还有草莓图案,顿时他就感觉呼吸不上来。
    宁悦裹在被子里,连根头发都看不见,陈予锦扯掉浴巾,掀起一边被子躺进去,肌肤相贴,火热燎人,陈予锦从背后抱着她,手不知道往哪儿搁。
    被窝里有一点光,陈予锦嫌闷得慌,把被子往下掀了一点,两人露出头,他才发现宁悦在看片,她看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闷出来的,还是因为别的。
    陈予锦看了一眼屏幕,她没放声音,但画面非常激烈,经典的后入式,他人都被刺激麻了,撑在她身侧古井无波地问,“现在学是不是有点来不及?”
    “现学现卖,不迟。”宁悦语气平常,但身体却异常僵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陈予锦火热的身体。
    她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点期待,也有点不好意思,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来,宁悦大着胆子偏头和他对视,提醒说:“你是不是先把套戴上。”
    纯情男高“嗯”了一声,伸出一条手臂把床头的盒子拿出来,盒子包装有些不好撕,陈予锦单手弄了一会发现搞不开,只好坐起来,两只手拆。
    他靠着床头,被子落到腹部以下,身上的腹肌若影若现,宁悦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没忍住在他肌肉上摸,陈予锦身材是真的好啊,薄薄的肌肉贴在骨骼上,不夸张却有力,兼具美感和性感。
    她摸着摸着就不受控地顺着他的人鱼线一点点往下,跃跃欲试地去摸更隐秘的东西。
    “别动。”陈予锦警告她,他终于把盒子包装弄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套撕开,摸索着给自己戴上,然后猛地翻过身,把宁悦压在他身下。
    他撑在她耳边,眼里都是翻涌的欲望,宁悦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陈予锦闭上眼回应着她,放肆又热烈地和她接吻,他抚摸她的脸,在锁骨哪儿停留了片刻,灼热的掌心游移不定,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本能,沿着她的胸口慢慢探索。
    陈予锦纯情是真纯情,他甚至没摸实,五指像捏包子一样提拉了一下,便松开去掐她的腰,他用力握住,宁悦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从他脖子上滑落下来。
    两人分开看着彼此,宁悦在陈予锦眼里看见了蠢蠢欲动的情愫和令人心惊的欲望,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身上的肌肉曲线分明,蓄势待发,她没见过他这样,但又在这一刻理解到了暴力美学,占有欲、侵占欲、攻击力,这几个词一旦和情欲相关,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陈予锦嗓子干涩无比,他嘶哑着声音问:“动真格的?”
    宁悦紧张地点点头,重新环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嘴亲他,陈予锦温柔地回应,安抚她的不安,他抬起宁悦的一条腿,抵上她腿心,他没经验,虽然也看过片,但对这种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女生第一次多半都不好过,所以动作放得很轻,慢慢地往里送。
    只进去了一个头,就被卡住了,宁悦皱起眉,疼得咬住了下唇。
    “疼吗?”陈予锦轻声问,他低头吻她的眼睛,“忍一忍。”
    他也不好过,她里面太紧了,夹得他很疼。
    等宁悦适应了一点后,他又继续往里进,但只动了一点点又被卡住了,陈予锦难耐地叹气,额头上冒出了汗,宁悦也心痒痒,想着刚片子里别人怎么就那么丝滑,没废多少力气就进去了,轮到他们就这么难。
    “怎么办?”陈予锦喘着粗气,现在进出都为难,搞得人难受,“你放松一点,别那么紧张。”
    宁悦眼睛都湿了,“我没紧张。”
    说话间,她下面又收了一下,陈予锦闷哼一声,捏着拳头急促地喘气,咬着牙问:“你在夹我没感觉到吗?”
    宁悦茫然地摇头。
    陈予锦叹了口气,早知道多学点理论知识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我先出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嗯。”宁悦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轻哼,声音又软又欲。
    陈予锦下面一热,咬牙忍住了,他俯身和她亲吻,明显感觉到宁悦的身体比之前要放松,大概是因为他说要出来的缘故,他不动声色地亲着她,把控着节奏,宁悦慢慢又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低头吻她的脖子,咬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一阵阵颤栗。
    宁悦睁开眼,感觉天花板都在晃动。
    “悦悦,忍着点。”陈予锦突然在她耳边说。
    宁悦没反应过来,想着忍什么?但陈予锦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狠着心,扣着她的腰,顺着她刚刚动情而流出的液体,猛地往上用力,一阵撕裂的疼痛从身下传来,他贯通到底,完全没入。
    “嗯啊。”宁悦眼泪蓦地就被疼出来了,指甲掐进了陈予锦肉里。
    妈的大骗子!她在心里暗骂,用力捶他。
    陈予锦又疼又爽,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他捏着她的手放在手边亲,无奈地哄,“别打了,待会儿要是滑出来,又得重新来一次。”
    他低下头,吻掉宁悦的眼泪,温柔耐心地跟她纠缠,两人结合的地方慢慢变得很烫,宁悦每呼吸一次,都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体里,严丝合缝,肿胀深入。
    宁悦摸着他紧实的背,用指甲一点点划着他的脊椎骨,少年的脊椎宁折不弯,但此刻却在她身上臣服,毫无保留毫无防备,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
    陈予锦眸光深深,眼神危险,“不疼了?”
    “不疼了。”宁悦冲他敞开怀抱,陈予锦笑着压下去,一手垫着她的后脑,上上下下地抽动,起初他还有些顾忌,但等宁悦渐入佳境,适应良好以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动作开始发狠,急躁地、青涩地要着她。
    宁悦的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难以成声,最后变成了哼哼唧唧,求着他慢一点轻一点。
    陈予锦不说话,宁悦动了情欲的脸不如平时干净纯粹,像是溅上血液的茉莉花,危险诱人,让他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初尝禁果,怎么可能不激烈。
    有那么几个瞬间,宁悦觉得陈予锦似乎想将她融进身体里,否则他怎么会那么用力,她意乱情迷地吻他的脖子,轻轻地咬他凸起的喉结。
    陈予锦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下涌,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抽送几次,抵着她的身体深处释放了自己。
    完事后,两人都精疲力竭,宁悦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陈予锦起身把套丢了,简单清理了一下,回来抱着她,问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贤者时间。”宁悦语气飘忽。
    陈予锦失笑,“你连这个词都知道?”
    宁悦趴在他胸口,懒懒地说:“我早说了我懂,你不相信。”
    “你那么懂不如发表下看法?”陈予锦逗她。
    “看法啊。”宁悦叹气,煞有介事地评头论足,“还行吧,给你90分,10分扣给技术,90分给耐力和实力,不过陈同学不要骄傲,下次再接再厉。”
    陈予锦笑出了声,“你好难伺候。”
    “嘁,渣男,吃干抹净还嫌我不好伺候。”宁悦慢悠悠地怼他。
    陈予锦无语,“到底谁先撩的谁?”
    “还有你那条裙子,高雨婷给你挑的?衬你气质?她是不是要看看眼科了?”
    宁悦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圈圈,“你不是说好看?我还打算明天穿着和你一起出去玩。”
    陈予锦冷笑一声,威胁道:“你可以试试走不走得出这个门。”
    宁悦小声哼哼:“小气鬼。”
    不穿就不穿,反正那条裙子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她打了个哈欠,“陈予锦,聊会天吧。”
    “嗯。”陈予锦低头玩她的手指,“明天要不要回我家见见我爸妈?”
    宁悦猛地惊醒,她惊讶道:“见你爸妈?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早了。”陈予锦视线落在她皮肤的痕迹上,他没轻没重,给她弄出了很多印子,“做都做了,我得给你一个交代,承诺这玩意轻飘飘的,我思来想去,还是见家长比较郑重。”
    宁悦笑了,“安全感这东西如果你都没法给我,那你爸妈更不能,少爷,你放轻松一点,享受当下,别搞得好像我是个强要名分的小媳妇一样。”
    陈予锦细细品着她这个意思,眼睛危险地眯起,“我怎么听着像是你要穿衣服不认账?”
    宁悦瞪大眼睛,“那么明显?”
    陈予锦木着脸,“明天还是我跟你回沅南吧,我想见见周老师,把我俩的事定下来,免得某些人擦完嘴不认。”
    宁悦伏在他身上,嗡嗡地笑,她直起身,啄他的嘴角,“放心吧,你活这么好,我下次还点你。”
    陈予锦:“……”
    他恶狠狠地把人拉上来,用力亲了一下,“你做梦吧,没下次了。”
    宁悦点点头,清澈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只要你忍得住,也行。”
    陈予锦感觉自己一口气堵上了,他冷笑两声,这人是真的不懂见好就收,她只知道蹬鼻子上脸。
    宁悦看他气得炸毛,又是一阵乐,陈予锦见她开心心里也想笑,但又觉得现在笑出来她更得意,便索性闭上眼,懒得再搭理。
    宁悦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声,突然说:“你真不用带我见你爸妈,我们现在见还是太早了,等读两年大学了再说也不迟。”
    陈予锦哼了声,“就这么有自信,我们两年后不会分手?”
    “有啊。”宁悦语气认真,“我相信你啊,陈予锦。”
    陈予锦睁开眼睛,深沉地看着她,不说话。
    宁悦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红润的皮肤下,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像是没有尽头的河流,容纳了太多可能性和太多惊喜,她轻声说:“之前的话没说完来着,我发现不同的时候,再带入你说的那个测试,看到的东西也会不一样。”
    “嗯?”他眉梢上挑。
    “就好比现在吧。”宁悦声音越来越轻,在他耳边低语,“陈予锦,我看见了一种叫未来的东西,我们的未来。”
    所以她不慌不忙,因为未来就在陈予锦手中,她相信他。
    陈予锦笑了,他收紧双手握住她,别开头,怕宁悦看见他微红的眼眶,良久后,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也看见了,在紧握的双手里,看见了他们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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