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沨被祁言带这一下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拽着祁言的领带,单手点在祁言下巴上,使得祁言的头微微仰起,夏沨把头发挂在耳后,叼了一下祁言的领带,含混着说:“什么酒啊这么烈,祁言这就是你不讲武德了。”
    祁言将夏沨的腰压下来,也不管夏沨手里将领带收得越来越紧,依然捞起桌边的酒灌了一口,强横地吻上去,等夏沨手里的力道渐松之后又错开脖颈,贴近笑着问夏沨:“烈吗?”
    夏沨压了下口水,她觉得祁言对酒的评价像是插在她身体里问她爽不爽,即使这些连前戏都不能算。
    她和祁言衣装完好,彼此却都像做了一场。
    夏沨把领带解开,在祁言脖子上绕了一圈,看着觉得不太对劲,又解开,绑在了祁言的眼睛上,一条宽的黑色缎面从鼻梁上压下去,艳色的眉眼被抑住,从轮廓也能看出这张英俊的脸很好亲。
    夏沨将打的结固定好,单手插入祁言的头发,“记得闭眼睛,祁教授。”
    说着拿起酒杯从祁言眼睛上倒下去。
    酒是冰的,应激后的祁言抬了下颈子,被夏沨按了下去,手指掐开祁言的衣扣,筋肉都绷成手感极好的形状。夏沨从祁言额上吻过,隔着领带舔上去,觉得不过瘾,舌尖伸进那条缎带压下的皮肤里,仿佛能尝到祁言微动的眼珠。
    “你最好能做到底。”祁言突然开口,仰着颈子,一副英俊的风流相。
    除了眼睛,夏沨没有给祁言其他的束缚,如果他想阻止的话随时都可以,但他没有。
    “试试看嘛。”
    夏沨才不管结果是什么,反正先做先爽,她总不会吃亏的。
    手掌贴着皮肉向下,由胸到腰,没入皮带下方,前伸到裤链,但不是用手解开,是用舌头。
    夏沨拽住祁言的手警告:“不要动喔。”
    手指握上去,性器自然地弹出来,当然已经硬了。夏沨拿指腹蹭了一下前端,祁言的手从背后搭上来,从夏沨后腰慢慢前握,但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这时候夏沨也不怎么想管。
    夏沨两手合住,握着祁言的阴茎揉弄,动作有些生涩,她不常做,祁言一般也不太需要这样,都是直接性交。夏沨不太清楚手里的性器应该是什么反应,凭着感觉在弄,从柱身压紧,然后到前端的时候用拇指压一下。
    祁言也不吭声,除了手里握着的东西,夏沨很难通过其他表象判断祁言的反应,也许是她看错了,祁言仰角的下颌好像绷得蛮紧。
    其实祁言好说话的时候也挺乖的,夺回主动权只是反手握住她再压回去这样简单,对祁言来说轻而易举。
    夏沨向后退,俯身下去,从顶端吮湿,然后舌尖滚过阴茎的经络裹下去舔弄,祁言放在她腰上的手顺到了头上,拇指揉着夏沨的头发,轻轻的。
    夏沨觉得祁言可能很需要按她一下,因为根本吞不进去,祁言不强迫她的话,她会被本能的干呕逼退。夏沨也不介意,对于一切能激发快感的事她一向无所谓,但祁言只是揉她的头发。
    撑起身体,夏沨带着祁言的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扶着微湿的阴茎在穴口夹着腿磨,蹭到小口时故意偏开一点,用阴唇夹住,能听到祁言不稳的闷声。
    其实手心的温度跟勃起的阴茎温度差不多,甚至手心还要更热一点,夏沨体会得可能不太明显,但她还是觉得阴茎好像有些变化,而她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穴口时不时的收缩挤出微白的液体,蹭在祁言的东西上。
    祁言的小腹浮出热汗,人鱼线随着呼吸乍隐乍现,肌群绷起的节律开始紊乱,夏沨用轻颤的手抚过的时候,好像带着祁言的呼吸也跟着颤,夏沨抬头,看见祁言的脖颈上已经绷起青筋。
    夏沨想要听见祁言的声音,说什么都好,于是抬起臀部,将阴茎顶在穴口上,裹一下又放开,掐着侧腰忍住不落下去,轻声问祁言:“祁教授,要吗?”
    祁言的手就握在夏沨腰上,他只要轻轻向下压就能顶在夏沨身体里,但他像是在挣扎和权衡,舌尖裹了一下紧抿的唇。
    夏沨听见了,祁言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夏沨两个字从祁言唇边滚了几遭。
    夏沨看着祁言逐渐变得更性感的脖颈,额间的头发有些凌乱,被领带的深色压抑住的眉眼或许是皱着的。夏沨觉得自己选择蒙起祁言的眼睛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看着祁言,她一定撑不到这时候。
    掌控有时候也挺累的,她不是祁言,做不到全然发泄。
    夏沨慢慢坐下去,难耐地吞吃了一部分,这场几乎由她主导的性事里,她可以分外明显地感知到穴口被撑成什么程度,从一个三角的小口括成圆柱状,紧紧地箍在祁言的性器上,手里握着的部分不能再进入半分就已经到了极限。
    想听祁言叫床还没听见,她自己先叫出了声,由于是自己控制的,叫的声音不是很大,像叫春的猫。
    对于夏沨来说,到这个程度已经逼近极限,但眼下恰是将祁言不上不下地吊在了半空,想动。
    因为夏沨需要适应时间,她一直没动,就这么含着,祁言舌侧咬得死紧,手上忍不住揉捏夏沨的腰催促。
    “等……等一下……”夏沨嘶着气音道。
    祁言听着夏沨阻止的话停了手。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脆弱过,刚进入组织的时候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不觉得,被人拿刀尖抵住心脏也不觉得,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开始呈现出人类脆弱的一面,而且不介意对眼前的人袒露脆弱。
    “夏沨。”祁言眼睛被蒙着,体感所有的触觉都翻倍迭加。
    夏沨还在适应身体里的感觉,以至于双腿跪得有些僵硬,控不住地下落,哼着声答:“嗯?”
    祁言的手控上去,从后背挑开夏沨的衣服,大腿碰了一下夏沨,夏沨忍不住落下去,将性器又往里推了几分。
    祁言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埋在夏沨体内,祁言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对夏沨说:“我害怕。”
    害怕?夏沨被这一下逼退神智,哼唧了两声,想说害怕是什么体验,跟她理想中的性爱评价不一样啊。
    如果夏沨现在选择低头而不是遵循本能在快感袭来时抬起头,就会如愿地看到祁言手臂上完全起来的青筋攀附在隆起的肌肉上,也能看到祁言翘开的唇代表他在失控地喘息,却没有发出该有的声音。
    情欲之外,夏沨还在想祁言害怕什么,好像祁言身上总是有她好奇的事情,解决一件还有一件,总也没有尽头似的。硬要说的话,到现在,夏沨也说不清究竟是对人还是对事。
    算了。
    夏沨趴下去,吻在祁言嘴边啄了一下,“太累了,你来。”
    祁言就这样带着夏沨坐起来,性器越入越深,直入到内里,夏沨双手紧紧搂住祁言,因为突然刺激而紧缩的甬道将性器全吞进去。
    祁言的手擦过夏沨的侧脸,抱着夏沨弄,将夏沨拥在胸前,任凭夏沨的头发缠在身前。
    到那根东西顶进来,夏沨才觉得是在跟祁言做,祁言在性上永远是暂时迁就,内里总是有暴虐的成分在,夏沨倒没有真的想去改变。
    累加的快感迭起来能把夏沨逼疯,她只知道眼前跟她做爱的人是祁言。
    不是别人,是从图灵班生出来,在组织里长大,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祁言。
    祁教授,如果你十八岁的话,我想正常追女孩的套路是送朵玫瑰附赠一个法式深吻,可惜你年纪大了……
    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十八岁呢。我的那份让给你。
    夏沨双手捉住祁言的脸,带下来,将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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