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先把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再把双手捆起来才开始问话。即便知道是来找焦樵的,依旧没提归还武器的事儿,而是把他押到了地下一层由另外两个武装人员看押。
    直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下来接,才算恢复了自由。跟着这个男人上了几层楼,总算见到了焦三,这时重要的是找机会悄悄说几句,也就顾不上要枪了。好好的一把m92f,就这么没了!
    “他们要截杀我!不会吧……操,我知道了,估计又是那个煞笔玩意。你等着,我把这事儿告诉他们老大,看丫挺的怎么说!”
    焦三很纳闷蓝迪怎么来了,但也没顾上多问,听说有人要杀自己,先是不太信,大家聊的挺好,很多想法都不谋而合,就算不想谈判也犯不着杀了自己,除非是疯子。
    一提到疯子,忽然明白了,提前走的那个马队长不就是个疯子嘛。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从见面开始就夹枪带棒处处为难。如果有人想杀自己,就是他没跑。
    “不成,洪队长说了,咱们没证据,贸然指责对方的人会很被动,还会打草惊蛇。他让我来通知你撤退的线路,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就不会有危险。”蓝迪拿出一根烟,没抽,而是让焦三看。
    “……成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还有些事没得到准确答复,谈完之后一起走。这他妈老东西又要冒坏水了,把心放肚子里,咱俩谁都不会有事儿……就是他妈善后的累活儿估计没跑了!”
    原来在香烟上用防水笔写了两个地标,那字体比任何暗语都好使,书法大师了来也只能仿其型而不得其神。从这几个字上,焦三还看出了更多内容,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没有马队长捣乱,接下来的谈话就顺利多了,先互相谈了谈各自的大概理念,在没有太严重冲突的前提下,再把见面的地点、方式定下来。最后才把确保三方安全的小人之心摆上了台面,真刀真枪的谈清楚,最后把酒言欢。
    快11点了焦三才摇摇晃晃打着酒嗝下楼,骑上大摩托,带着望眼欲穿的蓝迪,在两辆飞虎队骑手的护送下,突突突的向西而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蓝迪很生气,洪涛就不那么令人放心,怎么焦樵也这么不靠谱呢。都告诉你了有人要半路截杀,还喝这么多,真拿小命不当回事,可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啊!
    “嘿嘿嘿,老蓝啊,以前说你不如我洪哥脑子好使,你还不服气。今天证明了吧,你以为我真傻啊?别着急,让他们多等会儿,也让那个老王八蛋多吹吹西北风。咱俩被当鱼饵用了,风险全是咱的,风光全是他的,你还着急!”这时的焦三开车依旧有点晃,但舌头已经不打卷了,思路更是清晰。
    “狡猾的东方人!”蓝迪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可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人装醉怎么可能装的那么像呢?不光走路、说话像,就连眼珠子里都带着红红的血丝,眼神也是直愣愣的,这份演技都能拿奥斯卡奖了!
    飞虎队的两辆摩托车并没一直跟随,过了建国门桥就掉头走了。倒不是人家不负责,而是不方便。这时候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驻地,大家心照不宣,死命的客气反倒招人烦。
    “抱紧了啊……呜呜呜……”眼看前面就是bj站路口,焦三在头盔通讯器了大喊一声,突然向左转去,还加了油门,摩托车咆哮着冲进了黑漆漆的街道。
    “这、这是什么地方?”如果说白天的蓝迪还能认识部分城内的街道,那到了晚上就真成睁眼瞎了。看着两边飞速略过的树木黑影,心里是真发虚。
    “闭嘴,抱紧了,双腿夹住,我要加速了,后面有尾巴!”这时的焦三不光说话不大舌头,连车都不摇晃了,再次加大了油门。
    “他妈的……这帮孙子是真想让我死!”过了崇文门路口,再向南就是磁器口,眼看都要到十字路口了,焦三突然开骂了,把油门拧的嗷嗷叫,车速反倒降了下来。
    “怎么了?”蓝迪也会骑摩托,从轰鸣声中听出了不太对劲儿。
    “胎被扎了……老王八蛋,你在不在?再他妈不露头我们俩就要交待啦!”此时后面已经出现了几道灯光,越来越近。
    焦三明白,那是改装过的电动摩托,提速非常快,极速一点不比公路赛慢,但却没什么噪声。以自己这辆车的状态,用不了几百米就会被追上。
    “慌什么……右转,进北门!”耳机里立刻就传来了答复。
    “……你他娘的得赔我车!”焦三再次狠拧了一把油门,轮胎虽然亏气,但亏的很慢,一看就是行家干的,就是让自己先跑一段路,离开飞虎队的控制范围,然后再围捕。
    “成,我那辆劳斯莱斯大太子归你了!”洪涛答应的非常痛快,真有点视钱财为粪土的气度。
    “滚你大爷的……看着点啊,我要进去了……”焦三差点一头从车上栽下来,劳斯莱斯,还大太子!那他妈就是辆共享电动自行车,公园门口一大堆,被孙建设撬开几辆当代步车。
    洪涛没事的时候整天骑着在公园里四处乱转检查工作,为了达到长期霸占的目的,把一辆劳斯莱斯车上的小天使给切了回来焊在车把上,又弄了个带靠背的大座椅,号称劳斯莱斯大太子!
    第204章 小名:阴人!
    “进门左转……看见灯光就下车……这边这边,哎呀,就别管那辆破车了!来来来,下去下去!”洪涛让焦三去的地方和地坛是亲姊妹俩,叫天坛!
    从北门进入,左右都是小树林,左边这片小树林中有个非常小的房子,或者应该说叫地道入口。此时铁栅栏门已经打开了,里面还有道木门,本来就很陈旧,中下部还掉了块门板,茬口很新,一看就是被踹开的。
    “这是啥地方啊!”不光蓝迪有点含糊,焦三都踌躇不前了。
    “防空洞,二位,别空着手,每人背一个,我都分配好了!”
    “我是军人,我背大的!”蓝迪还记着之前的话呢,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不如主动点,免得再被数落。
    “然后呢?”此时北门方向已经有手电光闪烁了,粗略数了数至少七八支。他们应该也发现了挂在小屋门口的手电光,正在快速分散。
    “你手里拿的是按x摩棒啊!下去沿着红地毯走,别告诉我有夜视仪和自动步枪还打不过人家。下面有好几个岔口,你俩自己看着办吧,但不要从另一个口出去。那上面是居民区,肯定有不少丧尸”洪涛依旧在耳机里布置着,始终不见人影,但肯定就在附近。
    “艹,老蓝,我们走!”眼看外面的光亮已经形成了扇形,正在向这里靠近,焦三也懒得继续磨牙了,戴上夜视仪,稍微适应了几秒钟,率先走了下去。
    隔了两三分钟,一个拿着手电、端着防暴枪、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的人从小屋后面慢慢靠了过来,还有两个人绕到了小屋对面几十米的地方,藏在树后面,把手电照向了小屋门口。
    确定门口没人之后,小屋后面的人才转过来,很是小心翼翼,快速探头又缩回,反复了四五次,才招了招手,示意门里没人。
    很快,七八条人影就围了过来,在门口嘀咕了几分钟才陆续钻了进去。但没有全进去,门口还剩下一个。这家伙并没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而是四下转了转,找了颗比较粗大的松树,手脚麻利的爬了上去。
    这时距离小屋三四十米外的草坪里慢慢钻出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它没有眼睛,而是长了四个黑乎乎的小圆筒,说句毫不夸张的,谁要是一扭头看到这东西,立马就能把尿吓出来,万一心脑血管有点毛病,估计就挂了。
    “哎呀……还挺贼的啊,都知道留尾巴啦!”不过它却能说人话……如果能靠近就会发现,它就是个人。
    这家伙居然蹲在一个浇花用的水井里,井盖已经被挪开了半拉,露出的井口用附近的干草覆盖,别说在黑漆漆的夜里,就算白天也难发现。
    洪涛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利用这段时间他给自己弄了四个差不多的藏身处,还从公园管理处的值班室里找到了两把车钥匙,一辆能发动,一辆实在是没电了。
    选择这里当做营救焦三的地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它和地坛完全是两个方向,可以避开基地。其次,公园里丧尸很少,适合隐蔽打伏击,就算迫不得已开枪引起附近的丧尸大暴动,也有一条地道可以安全逃跑。
    最后就是这条地道了,它应该说很出名,是当年深挖洞广积粮时期的杰作。据说可以通往广场、海子、火车站等好几个重要地点,修建标准还比其它防空洞高,最浅的地方也有七八米深,全部都用钢筋水泥加固,有二三十公里长。
    不过现在的它只有一公里多了,是个旅游项目,叫做地下城。南边的入口在公园北门外,北面的终点在西打磨厂街。不过实际上它真正的南端是在公园里面,就是这个很不起眼的小洞口,平时都是锁着的,没人说真不知道是啥玩意。
    要问洪涛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首先,他是个胡同串子,这里也在小时候的活动范围之内。其次,他当年就在天坛东门外的体校里学过好几年柔道,以他的性格,不把周围能玩的地方全钻得一清二楚肯定不甘心。
    这个地洞就是他和同班学员们经常光顾的地方,那时候下面的路径要比现在复杂的多,有七八个岔道,一直能走到前门附近。
    “我一枪打死你……我瞄啊瞄……”此时洪涛距离那个爬上大树的哨兵有二十多米远,为了一枪致命,足足瞄了三四分钟,换了好几个部位,从头到脚都快瞄遍了,还是没开枪。
    “啪嗒……”不光没开枪,他还把脑袋又缩了回去,像是要放弃。不过就在头盔消失在杂草下面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来,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到十多米外,翻了几个身,斜斜的立在草窝里……是个手台!
    “……”声音显然引起了树上哨兵的警惕,转过头看了看,又听了听。
    “喂,大飞、阿光,你俩谁过来一趟,我这里有点不对劲儿……留一个人看着还不成啊,快点!”但他没有贸然下树过来查看,而是用手台呼叫同伴。
    不大会儿,一个人打着手电走了过来。这位就太大意了,迈着八字步,嘴里还叼着烟,一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还有佛光笼罩,刀枪不入的德性。
    “咔哒……咔哒……”他刚走到大树附近,附近就传来了两声异响,不像虫子和动物。
    “我艹!谁!出来,再不出来我开枪了啊!”这下后来的家伙立马就慌了,手忙脚乱的端起步枪,却把手电掉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拿起来,一只手还端不动步枪,这顿忙啊。
    “咚……别他妈瞎喊,找挨子弹呢!你走这边,我走那边,过去看看!”树上的人也听见了,用手电照了照,太远,还有树木遮挡,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干脆跳了下来,两人分开十多米距离,举着手电端着枪慢慢走了过去。
    “这是谁他妈把手台落这儿了……操,大晚上的吓人玩!”不用走到近前,很快就找到发声的东西,一只手台。但他俩并不觉得有危险,都以为是同伴丢的,或者逃跑那两个目标丢的,其中一人大步走了过去想捡起来。
    “biu……咔哒……噗通……”眼看手就要拿到了,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同时还有轻微的气流冲击声和金属碰撞声。
    “你……”另一个人本能以为同伴脚下绊到了东西,还想过去扶一把呢,可一秒钟之后就有点醒了。谁绊倒是这个姿势啊,简直就是狗吃屎,一点自我保护动作都没有。
    “biu……咔哒……噗通……”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刚刚离开扳机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返回,就像被谁从后面来了个扫堂腿似的,仰面倒去,摔的那叫一个瓷实,一动都不动,手里的防暴枪甩出去七八米远。
    “还是高科技好用啊……”就在距离他们俩不到十米远的地面,洪涛慢慢从杂草下面钻了出来,先用夜视仪四处扫了扫,确定没人之后才伸脚跨上井口。
    然后一步窜到树干后面,小心翼翼的举起枪,照着那两个被打倒的身影又一人来了三颗.45口径的子弹。要说在寂静的夜里,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也不是完全没声的,钢铁之间的撞击和摩擦,几十米外也能听见。
    退下弹匣,换上新的,把脑门戴的四颗大眼睛从树干后面露出来继续扫视,再看看胸前挂着的人体雷达,这回附近是真没人了!
    第205章 惨不忍睹
    马文博有点郁闷,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派出去的人久久没有回复。通过手台询问,只有看车的人回答了,说是两个目标钻进地洞,其余的人都下去追了,手台没信号,无法联系!
    “再等会吧,他们在地洞里联系不上!”面对程贵的询问,他倒是不太担心,对方只有两个人一把手枪,就算满身都是备用弹匣,也扛不住好几把步枪和防暴枪的射击。
    电影是电影,实际归实际,当初刚拿到枪支的时候,自己也去抢过仅有的四支手枪,结果试射过两次之后,那玩意就基本被放弃了。
    用手枪和步枪对抗,除非两个人相距不足十米,否则永远是步枪厉害。普通的车辆、砖墙,根本没用,几枪就打穿了。不躲还好点,越躲死的越快。弹头打不到,也会被飞射的钢铁、玻璃、砖石碎片崩得满头满脸都是口子。
    “这里咱们搜索过,肯定不是他们的基地,可他们俩怎么会这么轻车熟路,一头就钻进去了,还有个地洞,你不觉得蹊跷吗?”
    程贵并没把心放下,自打听说对方进了公园就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又听说钻了地洞,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儿。
    “……喂,还有谁在附近呢?……成,你们三个也去公园北门等着我!走,咱俩过去,你呀,就是太多疑,不亲眼看看肯定不放心!”
    马文博没再瞎猜,而是拿起手台联系手下,然后发动了车子,从磁器口附近的停车场里使出来,向着公园北门疾驰而去。
    当马文博在停车场找到看车的手下,用手台呼叫哨兵无果,马上派刚赶来的狼队队员前去查看,结果得知哨兵和前去支援的另一个手下踪迹全无,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等他凑够了人手,再次来到地下通道入口,铁栅栏门居然是锁着的。如果不是里面的门上有破裂的新茬口,真像从来没人从这里进去过一样。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铁锁拦不住洪涛,肯定也拦不住马文博。但是刚刚走下通道的楼梯,空气中除了霉味之外,还有明显的血腥味道。两具尸体一左一右静静的靠墙而坐,身上布满了弹孔,但身下却没有血迹。
    “找到了,东边几十米外有两摊血迹,还有弹壳,他们是在外面被杀的,又被人拖了进来!”程贵没有跟着马文博进入地洞,而是带了三个人在外面搜索,很快就有了收获。
    “.38口径,这不是那把hk手枪……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肯定还有第三个人!”马文博之所以能成为狼队的首领,也不是一点本事和头脑都没有,只看了一眼弹壳就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他也是个军迷,且迷的比焦三强一些,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没少拿着家里给的钱去国外的靶场里过瘾,不光摸过很多枪,还办了枪证买了自己的枪支,对武器的熟悉程度并不比原汁原味的蓝迪少,毕竟玩枪也是需要钱的。
    “……难道是我们中埋伏了!谁走漏的消息?会不会闫强已经与他们联手了?”听到还有第三个人,程贵脸上的肌肉猛的抽抽了几下,随即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
    那个带着一脸坏笑的高个男人,曾经让他很多次从噩梦中惊醒。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突然出现,自己肯定不会寄人篱下,整天带着一群精力过盛的鬼火少年,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本以为很难再碰面了,没想到对方却送上了门。在饭桌上见到那个叫焦樵的男人时,自己心里突突直跳,当知道他不是上门来找自己,而是代表一个叫救援队者团队来归还俘虏后,惊恐立刻变成了仇恨。
    合作那是不可能的,自己见过那三个男人的脸,他们自然也见过自己的脸。就算已经把下巴上的胡须剃掉了,可谁又能保证不被认出来呢,尤其是右脸上那个被子弹打的伤疤,太明显了。
    一旦双方合作就难免经常来往,一旦引起怀疑,自己的来历就是最大的疑点。当初开着警车逃离小区后,碰巧遇到了正被丧尸围困的马文博,自己的脸上是带着枪伤流着血的,除了马文博还有好几个狼队的队员也见到了。
    这群年轻人是不算啥好人,根本没啥规划,都是舒服一天算一天的想法,甚至还有嗑药的。但他们本质上并不穷凶极恶,和自己当时做的事没法比。
    只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不用说闫强那些人,就算马文博估计也不会再把自己留在身边,能不当场翻脸就算仁义。
    离开了团体自己还能活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各种农活、各种苦吃的够不够的,如果只求活着真不是很难。
    当光活着有用吗?这次灾难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翻身的机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在底层瞎混了,必须借东风一飞冲天。东风就是人,说具体点,是马文博这些人。
    他们头脑简单,还傻仗义,热血一上来爱谁谁。而且只要是他们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谁说也没用,摸准了脾气非常好忽悠,更容易利用。
    利用他们当做自己的班底,逐渐扩大势力,并最终取飞虎队而代之,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想达到这个目标就不能天下太平,大家你好我好全都好,根本没机会浑水摸鱼、趁乱扩张。
    于公于私都要把救援队来的人弄死,让和谈破产,让他们互相仇视,最好能很快发生武装冲突。到时候给马文博出出点子,关键时刻把闫强或者窦云伟一卖。只要他们俩死掉一个,飞虎队的大权就得落在马文博手里,那不就等于到了自己手里。
    按说这个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了,十多个人在废弃的城市里截杀两个没带太多武器、交通工具还被做了手脚的人,就算不能直接打死,把人逼到居民区里也是一样的,被丧尸咬了反倒更符合情理。
    但这么完美的计划,居然还是出了差错,就像当时自己经营的小区一样,那么多人,又是枪又是刀的,最终还是被那三个人找到弱点摸了进去,太相似了!
    “程哥,这事是我亲自安排的,你都在场,兄弟们不会出问题。老闫身边也有我的眼线,他们压根就没谈过这档子事,倒是定好了后天一早去谈判。先别瞎猜了,把人找到再说!”
    马文博现在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那七八个兄弟的安危。狼队之所以能在飞虎队里占据一席之地,自己之所以说话有人听,连闫强都不得不礼让三分,靠的不是啥个人勇猛,而是兄弟多、兄弟们能打!
    继续往里走,那是越走心越凉……这里明显发生过激烈枪战,墙壁上到处都是新鲜的弹痕。很快第三具尸体就出现了,依旧是狼队成员。他的半个脑袋和大半条腿已经被打碎了,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角,旁边是一支损坏的03式步枪。
    有几个狼队成员已经跑出去吐了,他们应该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平时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核弹来了也不怕的劲头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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