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胜利了不庆祝才会让联盟不放心。我敢说更大的庆祝活动还没开始,这位洪队长了不得,每一步都走得恰如其分,不愧是集理事长、秘书长、武装部长为一身的人物。
    走吧,去找白老板合计合计,该送点什么礼物好。人家可以不请,咱们不能不送。这次怕是要多出点血了,就是不清楚他喜欢什么。”
    师爷当然也听见了楼上的鼓噪,但他和沈楠的看法再次相反了,为什么没具体解释,饭咬一口口吃,讲太多吸收不了也是枉然,有这个功夫不如琢磨些马上就得用上的,比如说贺礼。
    “师傅,咱们和他们合股再开一家娱乐城怎么样?别看那些疆省移民都不富裕,可他们手里有不少紧俏物资,罢市之前就流出来一些,全被白胖子吃下了。
    眼下封锁解除了,那些东西很快就会流入市场。手里有钱了自然要吃喝玩乐,在这方面除了咱们还真没有别人能办得到。”
    听到要送礼,还是大礼,沈楠突然停住脚步,拉着师爷的衣袖躲到墙角后面背着风小声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会不会太快了,出头的椽子容易烂!”师爷摸着下巴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妥。
    “其实白胖子早就和他们混在了一起,十字路口市场里就有他的股份,还派过去一个代理人叫陶伟,在罢市委员会里担任不小的职务。当时我也觉得太快了拿不准才没跟进,也没和您念叨。”
    别看沈楠在审时度势方面不如师爷老道,但毕竟是娱乐城的一把手,日常事物全部一把抓,对安全区里各方的动向比较了解。事到如今,已经感觉到当初的做法有些过于保守,不得不和盘托出,让师傅再给把把关。
    “……阿楠啊,木料长了,出头容易烂是不假,可如果木料太短,怕是连当椽子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当劈柴烧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既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任何时候都要和大部分人站在一起。
    白胖子和身后的那群人不简单呐,押宝押的稳准狠!我们起步有些慢了,但现在追还不算晚。就按照你说的办,找机会和洪队长聊聊,股份上可以让步,速度必须快。
    我还是原则上看好自管区发展前景的,但必须是在洪队长的带领之下。关于选举的事情你也多留意下,只要洪队长有这方面的意思,咱们可以在暗中予以支持他当选。”
    听到这个消息师爷猛地抬起头,三角眼瞪成了梯形,盯着沈楠久久没说话。好半晌才长叹一口气,把骂人的冲动忍了回去。现在骂啥都是白搭了,不如给徒弟讲讲道理,再鞭策鞭策。
    “师傅,这种事要是被内务部知道了,我们会不会有点被动?这次联盟虽然失了先手,但也不全是洪队长的功劳。
    我听说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一群海货商人,他们误打误撞钻进新安全区里想出手一批货,结果让内务部盯上了,给抓了个现行。
    为此还把当地驻军和治安队给扯了进去,在交易现场发生了火并,死了好几个人,完全就是政府内部狗咬狗一嘴毛,让姓洪的捡了个便宜。
    自管区听着不错,可那地方要啥没啥,自管之后肯定不会得到政府大力援助,能不能喂饱肚子还是个疑问,此时投入过多我觉得有点冒险了。”
    虽然是师傅,可沈楠也不是小学徒,在很多问题上也有自己的判断和消息来源。对马上就和洪涛走得太近有些抵触,倒不是他对洪涛这个人有成见,而是从大局考量,觉得走太快不稳当。
    “糊涂,既然白思德都冲上去了,孙飞虎、秀山太太、胡杨他们岂能落后,我们再不有所动作必定成为最短的那根木料。至于说危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钱给钱,要关系走关系,只要不出头露面,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
    见到徒弟还不开窍,师爷真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但没往脸上打,重重拍在了肩头。
    “我这就去……您先去洗浴城里等等,我去拿两瓶好酒!”见到师傅如此表情,沈楠已经把牙齿咬紧,舌头顶着上膛,准备挨大嘴巴抽了。
    虽然大嘴巴始终没来,但他心里明白,这次的判断失误有点严重,好在还来得及弥补,那就一分钟也不能拖,必须争分夺秒把损失抢回来。
    包下娱乐城二楼的确实是洪涛,跑到这里来庆祝也是他的主意。目的有两个,师爷猜对了其中一个,故意演给联盟高层看,让他们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正沉浸在巨大喜悦之中。
    另外还有个目的是来和赵斌见面,做为疆省移民的代表,赵斌、安娜、沙巴林没理由不来参加庆祝活动。但又不太合适一头钻进新安全区和旧部们载歌载舞,那样说不定会刺激到某些人原本就很敏感的神经。
    第1065章 仇人见面
    “怎么样,当橡皮图章的感觉没有叱咤风云好吧?”洪涛连着喝了两圈酒、又和沙巴林亲切交换了一些意见之后,在笨猪的掩护下终于突出重围,来到走廊尽头的小包房里。
    刚进屋差点没认出来,一年多没见面赵斌居然瘦了,皮肤有点发黄,看上去年长了不止一岁。反倒是妖娆的安娜更富态了一些,也更显年轻了。
    “还真不是橡皮图章,理事会里的斗争一点不比政府部门少。大家曾经都是一方诸侯,谁也不比谁傻多少,又全有过实际经验,我这点本事只能勉强自保。
    说起来你弄的这套体系是不是有点太复杂了,让每个人都忙于应付各方面的压力,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内耗过于严重。”
    赵斌,或者叫孙大成,满打满算和洪涛只见过两次面,其中一次还没怎么聊。但见面之后居然没什么生疏感,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进入了主题。
    “在家里怎么吵都成,只要别出去丢人现眼就是个好官。体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它的本意是压制人性,不把这个东西解决掉,团体将永无宁日。
    你也不要太谦虚,和其他理事比起来,曾经的救赎者大主教才是有理论有实践且出过成绩的实干家,要是连他们都应付不过来,不说别人,美丽的安娜女士早就取而代之了。
    不过我还得多说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不到五十岁,以后的路很长,别这么玩命,慢慢来,欲速则不达,用五年时间打基础一点不为过。”
    理事会里到底是啥工作量和斗争强度,洪涛既亲眼见过也听刘全有念叨过不止一次。如果让焦樵去当理事,必然会整日以泪洗面,但赵斌绝对不会。之所以累成这样,很大可能是用力过猛,想弯道超车,必须要提出警告。
    “他的枪伤经常犯,疼起来很难入睡……”自打洪涛进来安娜就没有走的意思,赵斌也没有赶的企图,听到有关身体的问题,她突然带着很浓的怨气发言了。
    “是我打的?”枪伤,洪涛有点印象,当初在闯入赵斌办公室实施绑架时确实把他的胳膊打伤了,好像是右臂。
    “两次了,第一次在脸上,打完之后我只能落荒而逃。第二次在胳膊上,然后我又只能投降。医生说打碎了骨头,有些碎渣不容易取出,每到比较冷的天气就会疼。”
    赵斌伸手止住了安娜继续声讨的企图,自己道出了原委。合算他的消瘦和萎靡与在理事会里的勾心斗角关系不大,罪魁祸首还是洪涛。
    “你别和我叫屈,看看这张英俊的脸现在成啥样了?再看看这里,要是再偏一寸就长眠在冰河里和猛犸象一起作伴了。我大度点,身上的两枪抵你胳膊上的一枪,脸上的伤也不算面积了,现在是谁也不欠谁的,两清了!”
    但洪涛真的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不用第二枪,第一枪就得结果了这个家伙。要不是为了让两个联盟不至于用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更不会选择与这个毫无人类底线的家伙合作。
    “哈哈哈哈……我从小就是个记仇的性子,可老天爷居然让咱俩凑到了一起,还没法记仇。我特别好奇,你真的不怕死吗?
    在疆省不算,那时候的你只是个牧民,人在一无所有时确实豁的出去。但现在你已经成了疆省移民心中的旗帜,说不定还会被选为自管委员会的主任,由此带来的好处还没来得及享用,真舍得扔下?”
    对于这种抵消方式赵斌选择了一笑了之,在救赎者解散的问题上他并不埋怨洪涛的蛊惑,相反还有点庆幸。见识到东亚联盟真正实力之后,当初决一死战的念头早就飞灰湮灭了。
    但是他始终没想明白一个问题,曾经两次追杀自己,可以用死敌来称呼的洪涛,为什么要好言规劝,还指了一条明路。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哪天得势,然后掉过头来反攻倒算吗?世界上真有为了虚无缥缈理想不惧生死的人吗?
    “多在生死边缘来回来去走几遍,对死亡就没什么感觉了。联盟里恨我入骨的人多了,位高权重的也不止你一个,要是怕,我压根就不该回来。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划拉几个牧民继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多好。
    我这个人也非常记仇,至今为止,谁得罪过我,包括玩牌赢了钱还嘲笑我牌技臭的人,全明明白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报复。但如果这个人和我走在同一个方向上,我就可以多忍几年。”
    有关生死是个老问题了,不止一个人问过,估计以后还会有。洪涛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太权威的解释,只能归结于习惯使然。另外还得小小的警告一下赵斌,自己不是舍己为人的性格,千万别往那方面想。
    “好吧,这一局你赢了,赢得很意外也很漂亮。不过自管并不是终点,几万人,想有效的管理起来,不光要喂饱他们,还得比别人吃的好吃的多,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在这一点上我持有限支持态度,支持的是你这个人,其它全是有限。不光是我,沙巴林也差不多,我们全不清楚你要做什么,怎么做,想帮忙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眼看想在嘴上占便宜遥遥无期,赵斌适时的改变了话题。从接到洪涛的邀请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亲自去拜访了沙巴林,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眼下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必须赶紧问清楚。
    “少拉着沙巴林壮大门面,我想做什么早就和他聊过,倒是咱俩确实得好好谈谈了。你在理事会里敢不敢开山立派,摆明态度不当应声虫。如果敢就可以继续往下聊,如果不敢,这事儿我还得去找沙巴林。”
    洪涛扔下一大摊子事儿,巴巴的跑过来不是看望老朋友,赵斌也不是朋友,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赵斌还有没有当年那种即便当了丧家犬也依旧不服输,像小强一般顽强的心气了。
    别看在放弃救赎者领导权的问题上这个家伙很有魄力与理智,来到联盟见识过啥叫国家雏形之后,有的人会心灰意冷,再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很快就失去了雄心壮志。
    “就凭我们俩……再加上个沙巴林?”
    赵斌真是没想到洪涛会有这个打算,即便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也忍不住望向了安娜,试图从女人的眼神中获得一些安慰。可惜看到的神色比自己还激动,不光没安慰还在火上浇了勺油。
    “安娜,你男人有点心率失调,脑供血不足,满嘴胡言乱语。去给他端杯酒压压惊,免得我说半天全是对牛弹琴。”
    洪涛也把脸转向了安娜,呲着牙露出自认很帅的微笑,实际上比哭还难看,再配上半张被熊瞎子舔过的脸,活鬼一般。
    “去吧,和江洋说一声,找人在门口堵着,谁也不许进。”赵斌知道洪涛要爆大料了,不想让安娜听见,痛快的点了点头,还做了更安全的防范措施。
    “我想以自管区的成立为契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把它扩大。为了配合这个计划,需要在理事会里寻找一股新的力量。
    先别激动,这么做不是要推翻谁,也不打算篡夺谁。联盟是我创建的,却不是我的私产,任何人都可以凭借自身能力来领导它前进,但大方向必须是有利于多数成员的。
    现在联盟的发展明显偏离了轨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它纠正过来。但光靠我一个人在下面努力远远不够,必须要在联盟管理层中有呼应。我选择了你,考虑几分钟,给个答复。”
    想让赵斌完全配合,自然要让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洪涛没有拐弯抹角的试探,只用了几句话就把目的讲明白,还不打算给太多思考时间,当场就要答复。
    第1066章 含情脉脉
    “为什么选择我?你在联盟高层有不少朋友,比如说周部长、林部长、焦部长、甚至是蓝秘书长两口子,他们谁都比我实力强。”
    赵斌没让洪涛失望,直接略过了考虑阶段步入主题,能不能、敢不敢只是结论,重要的是论据是否充分,只要条件具备他啥都敢干。
    “就因为是朋友,才不好去逼他们放弃目前优越的生活,跟着我一起玩极限挑战。你想想啊,假如他们跟着我最终成功了,能获得什么?
    秘书长和理事长只有两个职位,不可能人手一个,到头来最多也只能当部长。一旦失败,政治生涯基本就等于结束了,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明显划不来对吧?
    虽然咱俩没怎么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敌人,但老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你有野心,还有理想,愿意付出很大代价去追求,这一点咱俩差不多。区别是手段不同,我觉得可以先搁置,不去讨论谁对谁错。
    以前你是没条件、没机会去实现抱负,或者说不太明确到底要走向何方,力气没少费,成果不太多。巧了,你命好遇上了我,我知道要往哪儿走,该怎么走。就是一路上磕磕绊绊挺费劲,需要有人结伴,这么回答满意吗?”
    今天洪涛百年不遇的没让瞎话占据主导地位,主要内容都是实话实说。为啥会这么坦诚,原因只有两个字,敌人!说起来挺怪的,信任这个玩意不容易给到身边的熟人甚至朋友,反倒是对曾经的敌人比较少顾虑。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个有理想的人?”可是实话往往很伤人,这番话虽然没有太多贬损的意思,但听上去很像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蔑视。
    你都被我打败了,以后想的话可以轻松再打败,所以才不用防着,还得拉着一起玩。听听,多伤人自尊,赵斌要不是胳膊确实疼,真想扑上去较量较量。不对,胳膊疼也是这个家伙给弄的,能忍住不骂娘已经是非常有涵养了。
    “想扯淡以后有的是时间!这里四周都是内务部的便衣,有没有监听设备不敢保证。我进来的时候开启了全频无线电干扰,时间不能太久,玩不玩说句痛快的!”
    洪涛今天才叫有备而来,通知沈楠把二楼包下来是下午的事儿,然后笨猪就带人把这里接管了,尽可能不给任何人安排布置的时间。同时还有两台自制的扫描仪,其它房间可以忽略,这间房必须每隔一小时扫一遍,直到赵斌抵达。
    想靠声学原理窃听更不可能,包房里颇具民族特色的鼓声敲起来,唢呐一吹,整个院子里都能听见,两个人在屋里说话,站在门口都听不清。
    “我需要做些什么?”赵斌此时才敢肯定洪涛不是在试探自己,马上收拾了不该有的情绪,开始进行实质性谈判。
    “比较笼统也比较繁杂,我只能说个大概意思,你试着理解下。理事会的工作无非三大块,对新任、罢免部长级官员的程序进行确认、补充完善更改建立规则、审核政府预算。
    我只需要你在理事会中坚决按照章程执行这三项工作,不同意任何人简化、省略、曲解规章制度。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五个字,举手,不举手。”
    “……我在理事会里没有人脉,势单力孤,恐怕起不到太大作用吧?”虽然洪涛说得不是很清晰,但赵斌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去当搅屎棍子嘛。在技术上他不发愁,可是力量太小,达不到把水搅浑的程度。
    “我在理事会里还有些旧故,不能说理念完全相同,但大方向上差不太多。刚回来的我毫无根基,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你愿意试试,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不过就算加上他们,你在理事会里一时半会也拿不到话语权,但在有些需要绝对票数通过的决议上必须能发挥作用。这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没人能从根本上改变联盟目前执行的规则体系,我的回旋余地就很大。
    那些一门心思要抓权的人很快就要面临双线作战了,一边要和政府里的保皇派正面交锋,一边还得防着后院起火。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关注的事情越多,出错的可能性就越大。”
    赵斌肯继续问下去,就说明已经接受了邀请,洪涛这时候才抛出了底牌,明确告诉对方不是孤军奋战。但也不要过于乐观,困难是明摆着的,未来有可能是光明的,同志还需努力啊!
    “能告诉我那些旧故是谁吗?”听到有盟友,赵斌的眉头稍微松了点,眼神里终于闪现出贪婪的光芒,野心被唤醒了。
    “刘全有!”
    “怪不得……可我有个疑问,刘全有在理事会中本来就自成一派,明刀明枪的和理事长唱对台戏已久。让他来做这些事不是正好,为什么非让我去抛头露面?”
    这个人名应该在赵斌的预料之中,理事会里的派别并不多,保皇派很难渗透,能和理事长唱对台戏的只有那么几个老资格。可他更糊涂了,自己和刘全有比起来任何方面都不占优,洪涛何必舍近求远呢。
    “他的性格不擅长冲锋陷阵,又刚刚失去了妻子,情绪很不稳定,心里的仇恨太多了。不过他是个非常好的副手,做事很踏实,资格也老,你们一内一外搭配起来效果会大于单干。
    另外你也有很拿得出手的理由去当出头鸟,疆省移民工作刚刚进行了一半,明年还会有更多移民抵达安全区。做为救赎者的首领,为自己族群争取利益理所应当,默不作声才会被人看低。”
    洪涛又撒谎了,这个计划在周金兰去世、刘全有突然出现在十字路口市场时就已经开始了。原本的冲锋陷阵者应该是刘全有,他还是主动申请的。
    这个官场失意,情场也失意的男人已经有点生无可恋了,只要能给初秋和高天一增加麻烦,再危险的事情也心甘情愿去做。
    不过最终还是被洪涛说服了,光凭个人恩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假如可以在联盟发展方向上打败改革派,岂不是一箭双雕,连同私仇也报了。
    那么该让谁去配合刘全有呢?候选人只有三个,沙巴林、赵斌和安娜。实际上只有两个,安娜和赵斌可以视作一体。
    选来选去,洪涛还是决定先和赵斌聊聊。无论从能力、性格、经验方面衡量,沙巴林都没有优势,尤其是他的民族,注定没法在理事会里团结更多人。
    “好吧,我试试看……过几天就要选举了,江洋和张伟平谁当副主任合适?我个人推荐江洋,他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干行政有一手,张伟平更适合管理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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