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熙衡,我知荆兴国情不同,你在家乡时,可有相好的女子吗?”
    她突然的发问惹得赵熙衡一呆,道:“我哪有心思?更何况我少时就决定同你在一起,你也……”他停下来,魏留仙追问道:“什么?”
    “……你是碰过我的。”
    他话未说透,前桥却听明白了——你碰过我,因此我不愿接近旁人。
    魏留仙对他的答案甚为满意,头上的撞伤似乎都不疼了,微笑着探手伸入他衣怀之下。纵然决定献身,突来的爱抚还是让赵熙衡不由自主正襟危坐,叉开双腿供她攥握,双眼盯在她的手部动作上。
    对方熟练的玩弄与青涩试探的当初大有不同,只数下就让他完全硬起,光滑充血的圆头从衣摆中向上探出,魏留仙是此中行家,完全不用目见,仅凭碰触便知形态大小,因此也不帮他整理衣服,任阳物在衣褶间若隐若现。
    只见她拇指在马眼尾部一按,正中闭合的小口便被挤开,她瞧了瞧那洞口的色泽形状,随后放松手指,重逢的两壁间便夹出一滴透明的爱液。魏留仙在观察,恐怕阅男无数的她有自己的一套经验,可惜前桥阅历不足,只能看到春宫热闹,是看不出门道来的。
    这几下挑弄已让赵熙衡口干舌燥,见她探身过来,忙不迭送吻迎合,从对方的口唇中重获的津液仿佛久旱甘霖,让他不知餍足地舔舐吮吻。两人的吻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深夜,躯体间燥热的触感,心头狂跳的背德和偷欢,只是上次两人皆赤身裸体,这次唯他一人衣衫不整。
    魏留仙的吻从唇间移向面颊,又来到下颌,脖颈,她张口轻咬在颈侧,引来对方一声震颤的低呼,脖子仰成引颈就戮的姿态,喉头紧张地上下游移,弱点尽数暴露,惹得是处又添几道不轻不重的齿痕。
    魏留仙一手抚摸在衣摆之下,另一只手在他胸前游移,沿着一道凹凸的伤疤的尾端,指向他淡粉色坚挺的乳珠。指尖打圈剐蹭,那乳珠便紧张地收缩起来,绷成一个浑圆的小球。她反复戳弄如蝶戏花,赵熙衡数次想要拥她,数次又被她摆脱,那具急切渴望亲近的身体终于向后一仰,从喉咙中释放出压抑的喘息。
    他浑身都绷得笔直,下巴脖子笔直,胸膛小腹笔直,  小腿脚尖笔直,在她掌中挺立的阳物也笔直。随着他周身关节拉紧束筋般蓦然一僵,口中溢出四五个含糊的“别”字,一边挣扎坐起,一边手忙脚乱地移开衣服。然而高潮比预计来得猛烈,赵熙衡一时都没想到用手遮掩,便颤抖着泄了身,眼睁睁看阳物抽搐几番,将白液从张翕的洞口喷出,滴滴股股弄湿衣服。
    轻哼不知是由于高潮还是由于她的轻咬,当魏留仙放开他时,赵熙衡仍在张口喘息不停。
    看着那张窘迫的脸,魏留仙笑了,附耳调侃道:“我信你没有相好,若是这般表现,大概没有女子看得上。”
    赵熙衡也不顾平复呼吸了,挣扎着坐直辩解道:“多年来我头一回被人如此摆弄,怎么憋忍得住?若在床上,自然不是这般表现了!”
    “最好如你所言。”魏留仙笑吟吟的,神色确是与他玩笑,赵熙衡却像受了奇耻大辱,正色道:“你现在就要了我,看我是不是说大话。”
    “在这儿?”魏留仙挑眉环视四周道,“你又不是红郎伎子,我犯得着如此辱没你?”说罢又去吻他。
    两人温存许久,又解了衣衫互相抚慰乳首,到了约定的时辰,魏留仙让他穿好衣服,准备各回各家。赵熙衡早做了在外过夜的准备,听她有离去之意,反复向她确认是否要回府去住。
    魏留仙起初不说话,后来被问得烦了,无奈道:“何必反复试探?既说让你当公卿,我定会想方设法做成,要你也是在新婚之夜,明媒正娶,才不会在这种地方将就。明日我就去见皇姊,你不必急,回去等消息罢。”
    ——
    2.
    虽然后续阻力很大,但得了个投怀送抱的艳遇,还是让魏留仙心情愉悦,坐上马车回府的路上,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回味,却无话对成璧讲。
    正如成璧所言,梁穹自她出门赴宴至今仍在紧张地等候消息,亲眼见到车马进院的一刻,这才松了口气。可下车的魏留仙对他视而不见,像是还为之前的别扭耿耿于怀,故意将他晾在一旁似的。
    她不给台阶,梁穹却不得不主动贴上热脸,疾走几步行礼道:“在下备了醒酒茶,殿下去我那坐坐吧?”魏留仙看都不看他,步履不停,梁穹又问一遍,却得到她冷冰冰的拒绝:“我明早有事,现下想歇息了。”
    “殿下既要休息,何不令在下为您推拿一番,”梁穹继续跟着软语道,“放松身体,也可解乏,殿下今日一定累坏了吧。”
    谁都看出他在讨好求和,甚至将性暗示摆在明面,就差直言今夜由他陪侍之语了。前桥不信以魏留仙的智商会听不懂,可她偏偏装聋作哑,摆起臭脸,不教梁穹好过,无情拒绝道:“公主府尚未有公卿,庶卿留宿不便,待公卿定了,庶卿再来为我二人推拿解乏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将梁穹留在原地。
    啊,这个魏留仙,真是气死人了!她走后梁穹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注视着她,一定难过到心都碎了。成璧看不过去,上前拉他回来,一边叹道:“别费力了,她算是铁了心,今夜没把那人带回府,也是迟早的事。”
    说罢,将席间所见对梁穹一一讲了,包括那句专门让他转达的警告,听得梁穹无可奈何,颓然道:“你说我那夜赌一时之气做什么?小心翼翼忍了这么久,一夕前功尽弃,还不如那时从了她。这回巴掌挨了,人也不落好。”
    成璧叹息道:“如今该怎么办?”
    梁穹道:“事关重大,已不能瞒了,得让圣上和元卿殿下知晓……容我写封信函,天亮后你帮我送到宫里去,就说找禁军统领柳贺大人考核,倒不用真见她的面,去皇元卿处将信函交付就是。”
    成璧知道他是出自信任才托付这件大事,不假思索地应承,随后各自回去睡觉不表。
    次日魏留仙起得格外早,丫鬟仆从为她梳洗的梳洗,备餐的备餐,穿好了衣服,魏留仙突然问道:“梁庶卿在做什么?”
    被问的人也不知,犹疑道:“似乎是有账目要核对,奴见江公子也去了东院。”
    魏留仙的脸上有愠怒一闪而过,又不动声色道:“把江成璧叫来,我有事找他商量。”那人刚要领命而去,魏留仙又道:“留意东院今日有无要送进宫的东西,我这儿正巧有本书想赠予载宁,若东院有人一道带去,不必另跑,就省心了。你看着就是,无须询问梁庶卿,免得他为给我送书,特意折腾人去宫里。”
    那下人喏喏而去,不久后就将成璧带来书房。此时魏留仙正在写字,也不说有什么事找他,只让他干巴巴地坐在一旁。
    成璧越是枯坐,心中愈发忐忑,想找话题与魏留仙交谈,对方却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不一会儿终于有人来报,说东院派了人往宫中送吉服式样,魏留仙这才停笔问道:“庶卿叫谁去送?”那人答道:“是东院的阿蔡。”
    “叫阿蔡拿上东西过来。”
    成璧的脸“唰”地就白了,被魏留仙瞧在眼中,勾着唇角笑了笑,浑似将他们背地里的打算一眼看透。待阿蔡进屋后,魏留仙立即唤人搜身,果不其然,从怀内找到梁穹待送入宫的小令。
    阿蔡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成璧也因梁穹的计划败露而惶恐不安,魏留仙偏偏还手执小令问他:“你说我拆是不拆?”
    成璧生怕她再度迁怒梁穹,让两人关系更加紧张,劝道:“你既去查,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拆也不必拆了。”
    “不拆?”魏留仙这时的语气中才有了愠怒,将小令一把掷到他面前,再次问道,“你竟叫我不拆?!”
    金属的外壳咚咚地从桌面砸在地上,声音十分刺耳,她发火时的压迫感太强,就连冷眼旁观的前桥都有点胆怯,更别说知道计划败露的成璧,将头垂得更低了。
    魏留仙向他走来,成璧却不知不觉后退半步。
    “他往宫中传递消息,你包庇隐瞒不说,还劝我别拆?哈,我身旁一共就这几人,如今看来,除了子昂哪个可信啊?”魏留仙怒极反笑,对成璧逼问道,“你可信吗?方才还在考虑梁庶卿的死活,你到底是他的亲卫还是我的?”
    成璧本来就不赞成赵熙衡入府,势必要同她作对,此刻被责骂也无话可说。
    魏留仙到底是怎么猜到梁穹举动,将他抓个正着的,前桥可谓毫无头绪,暗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份敏感度,她一辈子也学不来了。
    见成璧不语,魏留仙狠狠剜他一眼,不再逼他,转而唤人封锁东院。不仅将梁穹禁足,自庶卿而下一干人等均不得外出,有要事直接禀告给她。
    至于本该由庶卿处理的一干事务,不管成璧会做不会做,统统交给他来接手。
    成璧果然为难地自称不会,并非推脱,是真的不会,魏留仙就道:“若非我实在无人可用,你以为我会给你这差使?处理不明白的,去找子昂商量。”
    在她心里,宁生和陆阳皆信不过了,虽然与成璧关系紧张,但他还算可用。如今看来唯有子昂独善其身,不沾不靠,能让魏留仙放心。
    ——
    4.
    相比于惩罚,这场软禁的警告意味更浓,她到底还是没拆那枚小令,发落梁穹多半不是因他告密,而是为报复之前那次争吵中的拒不从命。
    梁穹并不知晓,为此忐忑数日,寝食难安。其实不劳他通风报信,魏留仙已自行进宫请罪去了,她私会兴国二皇子之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准郡卿赤身裸体和公主在酒楼中苟且,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魏留仙入宫正是为此事坦白——
    染指郡卿的事她当真做了,想请皇姊改易婚约,让赵熙衡嫁给自己。
    皇姊静静地听罢她的陈述,雍容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以往她的严肃都是对着外臣,亲热则向着妹妹,这回姐妹之间仿佛凿出深深的沟崖。当魏留仙说到皇姊还青春未老,以后未必没有帝姬,就算没有帝姬,还有安吉在时,被皇姊打断。
    “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母皇的厚望?”
    魏留仙垂头道:“母皇‘望’我之时,从未问过我要什么,有人天生不适合高坐朝堂,也一向志不在此,当初不想,现今仍是不想。”
    皇姊沉默了半晌道:“姊姊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的想法朕未必不懂。但你须知道,心爱之人固然一时难舍,再过几年也就淡了,你儿时宝贝的东西,有几个是你如今还惦记的?何况你怎能确信今日爱他,明日依旧爱他?日后你如遇见更加合适的人,岂不会后悔今日的执着?”
    她说到此处,似乎触动心弦,将魏留仙的手执了,对她道:“你只有两只手,要想够到旁的,就得将手心儿里的先放下。有的东西一旦放下,可就捡不起来了,你当真要为那虚无缥缈之物,对你所拥有的轻言放弃?”
    皇姊是对的,这是过来人的金玉良言,是人家踩了坑落了谷,摸爬滚打至今才总结出的人生经验,可对年轻人来说,也是最不愿屈从的东西,魏留仙抬眸道:“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我照顾不来,我也没什么野心,只求安闲度过一生便好了,何用管我抓住了什么,没抓住什么?我只知若再度错过了熙衡,我会抱憾终生的。
    “皇姊,你也有深爱之人,若你知道元卿殿下将要许给旁人,做她人卿子,与你相见不得相近,你当真舍得放手吗?”
    她并不知,那一瞬间皇姊未必想到了元卿,而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失去魏琅声一度让她难捱,可冲动一次后,她还是忍住了,比起奋不顾身抛弃一切杀到南郡夺回爱侣,她选择偃旗息鼓,握住储君之位。
    自赐婚后,魏留仙为此求过她好多次,起初她觉得魏留仙太小,冲动一时,过后便会忘了,就以强硬手段将她压住,期待梁穹能像梁怿治愈自己那般治愈她,时间也会让她释然,如今看来是失策了。
    “朕直说了吧,朕不会让兴人成为储卿,有机会染指朕的朝堂。”
    “皇姊,我若选了熙衡为卿,定不会让此事发生,我会自请离京,远离权柄,至于储君人选,若无帝姬,请计荣语吧。”
    魏留仙说罢,将头磕在地上。
    她想放弃当储君的机会,找个地方游手好闲,和赵熙衡逍遥快活去?若当皇姊当真没再有女儿,立宗室女魏荣语为储君……唉,以前桥对安吉的了解,她当储君还挺合适的。
    至少比这个恋爱脑合适!可惜没有腿,不然前桥真想狠狠踢在魏留仙的屁股上。
    皇姊望她一眼转身道:“比起安吉,你真不像朕的妹妹。”
    魏留仙的身体伏得更低,她也知道皇姊一定失望极了。
    ——
    5.
    其实舆论已经将这场婚约推向风口浪尖,是惩罚赵熙衡责令兴国更换联姻人选,还是顺水推舟以公卿代郡卿平息流言,全在皇姊一念之间。
    次日魏留仙出门饮茶,对身旁风谈充耳不闻,正巧安吉随一众友人在其后到达,一友眼见魏留仙,对安吉道:“那不就是公主?”安吉望之无语,见她已落了座,转身欲走,却被友人拉住。
    “殿下别走!做出这等抢人卿子之事,哪怕公主之尊又如何?我们去找她理论!”
    安吉却淡漠道:“何必多费口舌?她自小就是那副德行。”
    和朋友换家茶楼去坐,耳中仍是对公主的调侃,安吉听着愈发不舒服。
    “身为皇储,当为天下表率,怎能如此为所欲为?她丢的不是自己的颜面,是圣上的,夺的也非我的卿子,而是圣上的旨意!”
    友人们知道安吉一向忠君,纷纷代她恼道:“正是如此。”
    安吉的不满已非一日之积,当着亲密友人,便将心底藏匿多年的苦水尽数倒出:“先帝在时就格外宠她,凡要的没有不给,反而当今圣上备受苛责。小时有件事,我记得甚为清楚,圣上喜欢收集石花木杆的画笔,公主那时喜欢,拿了去玩,恰被先帝看到,想起南郡刚进贡来一个珍品,石花不仅完整,还生动得像长在杆上,便赏了公主。
    “公主得了乖不说,还向圣上显摆,圣上也对此珍品爱不释手,却不欲横刀夺爱,欣赏一会儿便还给她,提醒她保管好,谁知她次日就叫个粗笨的底下人把那石花凿下来,要缀在袖子口上!还好那底下人是个懂事的,佯做应承,把笔要了来放好。圣上知道后,唯有叹息明珠暗投。
    “她但凡得了好的,总是旁人没有的,她倒不知珍惜一般。圣上宽宏,她也健忘,这些事情我总是记得的。”
    一友人沉吟道:“那时公主多大?”
    “她七岁左右吧,我五岁。”
    一听是孩童举动,友人们当即笑了,一人道:“小孩子懂什么?难为郡主记了那么久。”
    安吉正色道:“三岁看老,她长大了还这般任性,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看来她对公主的厌恶不由夺爱而生,而是小时点点滴滴积累而来,她又最维护圣上,见不得先帝偏心,当下唯有与她同仇敌忾,共对魏留仙口诛“罪行”。
    “我若是有圣上这等姊姊,断不会活成她那副样子。”安吉道,“赵熙衡是多根鸡巴还是怎么?一个蠢男人,值当如此念念不忘?实在丢人现眼。”
    “还是婚前幽会,弄得满城风雨,这不是横行霸道吗?”友人说起此事,也为安吉不值,“圣上不说罚她,凭白让安吉忍了去?”
    另一人道:“你能怎样,打她一顿么?那可是公主。”
    “我们自然是出不了手,好在这京中有莽悍的,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敢做。她若不穿那身衣服,谁知她是谁?料她心虚,吃亏也不敢声张,就算不挨到她,也能吓她一吓。”
    前桥苦笑地看着这场草率的密谋凭空出世,想到当初白白挨了一巴掌,从此找到了根源。
    以原主的脾气,断不会受这委屈,真被打了,不闹得人仰马翻才怪呢。
    这为安吉出气的计划,终究还是落了空,魏留仙根本没给任何人接近的机会,她饮茶后直接回了公主府,直到改易婚约的圣旨下达,都再未出门。
    赵熙衡赐嫁公主府的那日,东院禁足令也被解除,魏留仙将梁穹叫来,说有要事等他拿主意。
    “这府中人员庞杂,我有心精简部分,你准备些钱,把这批人散了。”魏留仙将名单递给他,“毕竟是在我府中侍奉过的,要给足谋生之物,别让他们觉得被亏待。”
    梁穹拿过名单一看,竟有七八个之多,连宁生都赫然在列,不禁呆了一呆。
    “殿下……想遣多少人出去?”
    魏留仙道:“日后不在京中住,院子也没这般大,无用之人,不必带着了。”
    梁穹才知道她要离京的消息,她为赵熙衡能让步至此,让他从指尖到脚底感到刺骨冰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魏留仙道:“怎么?”
    梁穹苦涩道:“何时轮到在下呢?”
    魏留仙不答,哼哼一声道:“你猜。”
    小令之事既然被她知晓,想来是容不下自己了,前方等待的将是什么?难道要在公卿进门的当日被休,再受辱一次?纷乱思绪弄得梁穹焦头烂额,魏留仙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该认错了。
    “在下不该擅自将殿下决定告知元卿,”他顿了顿,又道,“亦不该违逆殿下,与殿下顶嘴。殿下小惩大诫,在下铭记于心。”
    在他视线之外,魏留仙却浅浅一笑,把得意掩饰好,看着他桌上的卷册道:“成璧不堪用,做得错漏百出,你这些时日辛苦些,重新核检吧。”梁穹垂头应了,见魏留仙没有别的吩咐,便欲告退。
    魏留仙这才幽幽道:“你当初说的对,有你在我身边,皇姊才会放心,所以你恐怕还要忍耐我许久,许久……”
    梁穹抬起脸,正对上她的双眸。
    “这庶卿即使你不想当,也得当下去,”魏留仙一字一句道,“至于成璧是走是留,我尚未想好,梁庶卿若得空,帮我参谋参谋。”
    ——
    ——
    ——
    距离完结还有22章!
    对了,以防有人不知道,皇姊目前有个番外,还没写完,叫《燕雁行》,可以大致瞅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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