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峰顶，一片死寂，到处是历经无数天地雷霆轰击的幽黑巨石。
位于中间的雷坛，还是像以往那样，好似亘古就已存在般，无比神秘。
米谷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和粑粑来过这里。这是雷祖洞，有好多雷雷劈人。但她不怕，她现在好厉害了，可不像以前那样怕雷雷劈。心中动念，一盏莲台现于脚下，放出煌煌圣光将她罩在其中，避免被神雷轰击。
第五元先等人笑了笑，有他们在这，就算小家伙不使用玄莲圣光，他们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长梧手一挥，将公良送到雷坛中心。
刹那间，万千雷霆从天而降，将包裹住公良的光茧淹没。
米谷打开第三竖眼，想看看粑粑怎么样了，却见雷光赫赫，如暴雨倾泻，炫目刺眼，连忙收起竖眼，免得眼睛坏掉。看了看漫天雷霆，她又小心的往边上飞了一点，免得被雷雷劈到。
公良已经炼成先天雷体，身在万千雷霆之中，如同游鱼入水，逍遥自在，无处不舒服。
一道道雷霆落在身上，不断将雷体夯实，改善血肉经脉，蕴养五脏六腑，不过片刻，体魄又强壮了几分。
只是公良陷入沉思当中，对身体的变化却一无所觉。
刚刚长梧说的一番话，对他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公良而言，却犹如当头棒喝。自踏入修行界，他就沉迷于招式的精湛，道决功法的强大，却没想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御使诸般事物的技巧而已。自己沉醉其中，显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事物的本质，也就是何者为道。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也就对道有不同的见解。
对很多人而言，道是天地，道是自然，道是路，道是人，道是树...等等等等，天地万物，无物不可为道。它是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亘古不变。
但此时此刻，道在公良眼中，却不是天地，不是自然，而是自在、逍遥，随心所欲。
以往他太注重技巧，被技巧的牢笼束缚其中，不能逃脱。
师尊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劈开束缚的牢笼，让他跳脱出来，见识到另外一片广阔天地。
其实，他炼成先天雷体，早已不用再拘泥于道决功法之中。天地雷霆应该不只是诸般道决功法中的样子，完全可以不拘泥于物，可以是蒺藜、飞刀、飞针等诸般暗器；可以是神矛、巨锤、长戟等诸般神兵；也可以是霹雳牢笼，雷霆巨藤，可以是漫天云朵。
想及此，公良心潮澎湃，不由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
漫天雷霆刹时收束，雷坛之上变得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公良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师尊洞府，而是在雷祖峰上，转头望去，师尊和大师兄等人都在远处看着。米谷见粑粑醒来，就要扑过去。公良连忙心中传音，让她不要过来，小家伙这才乖乖的在远处等候。
公良并没急着上前和师尊大师兄等人打招呼，而是静静的站在雷坛之中，想着自己悟到的一切。
雷祖洞是妙道仙宗宗内弟子的渡劫之地。
虽然现在没有雷霆，但雷祖洞内的每一块石头，都蕴含着无尽的雷霆之力。
所以公良想借用雷祖洞中的雷霆之力，来尝试自己所领悟到的东西。这里雷霆之力充裕，不管自己如何尝试，也不用担心体内真元耗尽，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场所。
于是，他就闭上眼睛，借用雷祖洞的雷霆之力，凝神铸造各种暗器。
想在没有参考事物的基础上铸造一件新的东西其实很难，尤其是想用虚无雷霆铸造实体，更是难上加难。这不仅需要对雷霆有足够的掌控力，还要有充沛的真元，更要有浩大的神魂之力。
幸好，他是先天雷体，天生对雷霆亲和，对雷霆的掌控力足够。
再加上这里是雷祖洞，有充沛的雷霆之力，所以也不用担心真元耗尽。最主要的神魂之力，因为有焱火存在，更是不用担心。
三者具备，公良不用担心什么，开始全心投入。
片刻后，一柄柄雷电铸成的飞刀、飞针、蒺藜，从无到有，从生疏到熟悉，慢慢在他手中成形。铸造成后，公良看了看手中的诸般暗器，就将暗器扔出。
雷光一闪，诸般暗器落在引雷峰的巨石上，爆炸开来。
看到一颗颗小小暗器引发的爆炸威力，公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铸造神矛、巨锤、长戟等神兵，然后是雷霆巨藤、云朵、鲜花、霹雳牢笼等种种事物。
这一切东西，从无到有，从生疏到熟练，直到后来信手拈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一切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等到最后，公良御使雷霆巨藤抽打引雷峰巨石，感觉雷霆在手，如臂使力，随心自如应用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道。天地之道，全在一心，不在于外。
第五元先等人看到公良以雷霆之力铸造出的诸般事物，连连点头，心中感慨师弟果然悟性非凡。
公良收起雷霆巨藤，忽然想到前世手雷，心中一动，就将雷霆之力压缩成球扔出。
“轰隆”
一声巨响，无边雷电释放开来，笼罩一方，威力着实惊人。
公良看得眼前一亮，以后自己完全可以将雷霆压缩成球，遇敌之时扔出，都不用耗费大量真元与人傻傻拼杀。不过，这一招好像有点像外界的天雷子、霹雳子等物，不同的是自己以雷霆压缩的东西威力更大一些。
“公良，你总算得道了。你对雷法的领悟着实惊人，以后当再接再厉，不能再像以往一般惫懒了。”长梧看到公良以雷霆铸造的诸般事物，满意的点头说道。
“是，师尊。”公良躬身应道。
长梧又转头对工偻佚名等人说道：“异日为师离开此界，你等要好生督促他修行。”
“是，师尊。”工偻佚名等人齐声应道。
公良眉毛一跳，他可不想像门中弟子一样，整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人生若是这样，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希望师兄们到时不要天天催他修炼才好。
“粑粑粑粑...”
看到粑粑没事，米谷咻的一下扑到粑粑怀里亲腻的叫着。
公良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把她抱在怀里。米谷开心的摇着九彩尾巴，粑粑最喜欢她了，她也最喜欢粑粑了。
既然公良已经领悟雷法，长梧也就不再雷祖洞中久呆，带着弟子们回转洞府，为他们讲解大道奥义，以及诸般秘法，修行心得。因为不久就要离开此界，长梧想将自己一生所学全部传给弟子，所以一讲就是几天。
第七十八章 大妙清音
真仙传法，自是不凡。
虽无传说中的天花乱坠，鸟兽鱼虫感而化人，天地诸神竞相来贺，却也是字字珠玑，奥义无双。
长梧所学并不复杂，只是底下弟子修为不一，所以讲道的时候就从自己入门说起。起初公良还能听懂，但到后面，却如鸭子听雷，只觉大道在脑中轰鸣，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不得已，只得将师尊所讲的话复刻心间，以便将来观阅。
起初米谷也和粑粑一起听师祖讲道，只是听没一会儿，就瞌睡来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睡了过去。
公良在她身上施法，布上一层罡罩，才继续听讲起来。
时间飞速，转眼五天。
五天未食，公良肚子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米谷也是。到他们这种境界，吃东西除了吸收食物中蕴含的灵气生机外，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要不然到他们这种境界，早就可以辟谷，一点也不用吃东西。
公良如此，第五元先等人和长梧也是如此。
五天时间，长梧从自己修行说起，到一段落，才停下来，“你们听了这么久，心中应该有些疑问，不妨说出来让为师听听？”
第五元先也是真仙境界，不过修为略逊长梧，听他讲道感悟良多。此时听到他的话，立即将心中疑惑一一问出。
接下来，工偻佚名、东蒙仲弓等人一一提出疑问，到公良这边反而没什么问题了。
因为师尊后面讲的东西字字珠玑，奥义无双，他是有听没有懂，哪来什么问题？
长梧瞧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算算时日，已经讲了五天，就对众弟子说道：“今日讲道到此结束，你们回去处理一下手中事物，梳理这几日所得，半年后再来听讲，去吧！”
“喏”
第五元先等人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公良本来要和师兄们一起离开，忽然想起米谷找到的小石林，连忙取出来问道：“师尊，前几天米谷在溪中得到这件宝贝，弟子感觉颇为奇特，却不知是何物，师尊是否知道？”
“拿来让为师看看。”
长梧接过公良奉上来的小石林，仔细察看起来。
米谷早已经不睡觉了，看到师祖拿着小石林，连忙提醒道：“师祖，石石好厉害的，轻轻敲很好听，用力敲脑子会晕晕痛痛。”
不说还好，她这一说，长梧立即好奇的伸指往小石林中青玉般的石头敲去。
“叮...”
一声轻响，从被敲的青玉石上传出，向其它石头冲荡而去。一块块青玉石震动，一声声清音响起，逐渐融合成一首天籁之音，传入神魂，让人感觉如同醍醐灌顶，全身舒爽、通透，整个灵魂愉悦得忍不出要跳出躯壳，欢呼雀跃起来。
“妙...妙...大妙啊！”
长梧听完声音，连声喝彩，道：“不愧是先天之物，果然不同凡响。”他又试着用力往小石林中的一块青玉石敲去。
米谷一看不好，咻的一下，飞得不见踪影。公良连忙御使玄莲圣光护住身体，感觉不大安全，又驱动神雷，在里面布上一层太初神雷罩。
长梧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他用力弹击青玉石发出的道道声音融合在一起，化成一道非常刺耳的魔音，冲荡神魂。即使是他真仙修为听了，神魂也是微微震荡，不觉脸色一变。
这还只是稍微用力一点，若再用力一点呢？长梧不敢想象。
一道道刺耳魔音向四周冲击，首当其冲是长梧，然后是公良。
公良外面所布的玄莲圣光无法挡住刺耳魔音，一下被冲入其中，波及太初神雷形成的护罩。
神雷护罩雷光闪烁，看起来威势无双，却也挡不住音波的冲击。公良一看不好，就要飞离师尊洞府，突然想起刺耳魔音乃是声音，雷声也是声音。而且雷声至刚至阳，有荡魔除邪之功，也不知道能不能驱除这刺耳的声音？
公良感觉此法可行，心中动念，一枚小小的神雷在头顶炸开。
“轰隆”
一阵脆响，洪亮的雷声回荡在太初神雷护罩微小的空间内，瞬间驱除冲入护罩的刺耳魔音。公良心中微喜，自己好像又悟到了不得了的法门。
片刻后，魔音消散。
长梧回过神来，对公良说道：“此物确实非同凡响，只是为师不擅长音之一道，所以不知道此物有何功用。”
想了想，长梧又说道：“恰好宗内有一名擅长音道的长老，我请他过来看看。”说完，就取出一枚玉符，在上面写了几字，抛入虚空。
看这边没什么动静，米谷又飞了回来。不是她不讲义气抛下粑粑，是小石林太古怪，会让脑子痛痛，她才不听呢！
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鹤鸣。
公良转头看去，就见一名手持竹笛，身着白衣的男子潇洒的从外面走来。
“长梧，听说最近你在教徒弟，怎么有空找我了？”男子说道。
长梧也没回应，挥手将小石林送到男子面前，道：“子正，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乐子正接住小石林观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这小石林上面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却是秩序井然，俨然是一天然石阵。看了下，感觉小石林上面青玉般的石头似乎有点问题，就拿起竹笛往上敲去。
米谷在旁看了，咻的一下，飞到他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偶跟你说哦，石石好厉害好厉害的，轻轻敲很好听，用力敲脑子会痛痛晕晕。”
公良无语，这小东西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是宗门长老，哪用得着你说。
乐子正听到米谷的话，笑道：“你就是米谷吧！我可是经常听小仙儿说起你的事。”
“谁是小仙儿呀！”米谷歪着小脑袋天真的问道。
位于中间的雷坛，还是像以往那样，好似亘古就已存在般，无比神秘。
米谷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和粑粑来过这里。这是雷祖洞，有好多雷雷劈人。但她不怕，她现在好厉害了，可不像以前那样怕雷雷劈。心中动念，一盏莲台现于脚下，放出煌煌圣光将她罩在其中，避免被神雷轰击。
第五元先等人笑了笑，有他们在这，就算小家伙不使用玄莲圣光，他们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长梧手一挥，将公良送到雷坛中心。
刹那间，万千雷霆从天而降，将包裹住公良的光茧淹没。
米谷打开第三竖眼，想看看粑粑怎么样了，却见雷光赫赫，如暴雨倾泻，炫目刺眼，连忙收起竖眼，免得眼睛坏掉。看了看漫天雷霆，她又小心的往边上飞了一点，免得被雷雷劈到。
公良已经炼成先天雷体，身在万千雷霆之中，如同游鱼入水，逍遥自在，无处不舒服。
一道道雷霆落在身上，不断将雷体夯实，改善血肉经脉，蕴养五脏六腑，不过片刻，体魄又强壮了几分。
只是公良陷入沉思当中，对身体的变化却一无所觉。
刚刚长梧说的一番话，对他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公良而言，却犹如当头棒喝。自踏入修行界，他就沉迷于招式的精湛，道决功法的强大，却没想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御使诸般事物的技巧而已。自己沉醉其中，显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事物的本质，也就是何者为道。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也就对道有不同的见解。
对很多人而言，道是天地，道是自然，道是路，道是人，道是树...等等等等，天地万物，无物不可为道。它是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亘古不变。
但此时此刻，道在公良眼中，却不是天地，不是自然，而是自在、逍遥，随心所欲。
以往他太注重技巧，被技巧的牢笼束缚其中，不能逃脱。
师尊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劈开束缚的牢笼，让他跳脱出来，见识到另外一片广阔天地。
其实，他炼成先天雷体，早已不用再拘泥于道决功法之中。天地雷霆应该不只是诸般道决功法中的样子，完全可以不拘泥于物，可以是蒺藜、飞刀、飞针等诸般暗器；可以是神矛、巨锤、长戟等诸般神兵；也可以是霹雳牢笼，雷霆巨藤，可以是漫天云朵。
想及此，公良心潮澎湃，不由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
漫天雷霆刹时收束，雷坛之上变得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公良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师尊洞府，而是在雷祖峰上，转头望去，师尊和大师兄等人都在远处看着。米谷见粑粑醒来，就要扑过去。公良连忙心中传音，让她不要过来，小家伙这才乖乖的在远处等候。
公良并没急着上前和师尊大师兄等人打招呼，而是静静的站在雷坛之中，想着自己悟到的一切。
雷祖洞是妙道仙宗宗内弟子的渡劫之地。
虽然现在没有雷霆，但雷祖洞内的每一块石头，都蕴含着无尽的雷霆之力。
所以公良想借用雷祖洞中的雷霆之力，来尝试自己所领悟到的东西。这里雷霆之力充裕，不管自己如何尝试，也不用担心体内真元耗尽，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场所。
于是，他就闭上眼睛，借用雷祖洞的雷霆之力，凝神铸造各种暗器。
想在没有参考事物的基础上铸造一件新的东西其实很难，尤其是想用虚无雷霆铸造实体，更是难上加难。这不仅需要对雷霆有足够的掌控力，还要有充沛的真元，更要有浩大的神魂之力。
幸好，他是先天雷体，天生对雷霆亲和，对雷霆的掌控力足够。
再加上这里是雷祖洞，有充沛的雷霆之力，所以也不用担心真元耗尽。最主要的神魂之力，因为有焱火存在，更是不用担心。
三者具备，公良不用担心什么，开始全心投入。
片刻后，一柄柄雷电铸成的飞刀、飞针、蒺藜，从无到有，从生疏到熟悉，慢慢在他手中成形。铸造成后，公良看了看手中的诸般暗器，就将暗器扔出。
雷光一闪，诸般暗器落在引雷峰的巨石上，爆炸开来。
看到一颗颗小小暗器引发的爆炸威力，公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铸造神矛、巨锤、长戟等神兵，然后是雷霆巨藤、云朵、鲜花、霹雳牢笼等种种事物。
这一切东西，从无到有，从生疏到熟练，直到后来信手拈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一切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等到最后，公良御使雷霆巨藤抽打引雷峰巨石，感觉雷霆在手，如臂使力，随心自如应用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道。天地之道，全在一心，不在于外。
第五元先等人看到公良以雷霆之力铸造出的诸般事物，连连点头，心中感慨师弟果然悟性非凡。
公良收起雷霆巨藤，忽然想到前世手雷，心中一动，就将雷霆之力压缩成球扔出。
“轰隆”
一声巨响，无边雷电释放开来，笼罩一方，威力着实惊人。
公良看得眼前一亮，以后自己完全可以将雷霆压缩成球，遇敌之时扔出，都不用耗费大量真元与人傻傻拼杀。不过，这一招好像有点像外界的天雷子、霹雳子等物，不同的是自己以雷霆压缩的东西威力更大一些。
“公良，你总算得道了。你对雷法的领悟着实惊人，以后当再接再厉，不能再像以往一般惫懒了。”长梧看到公良以雷霆铸造的诸般事物，满意的点头说道。
“是，师尊。”公良躬身应道。
长梧又转头对工偻佚名等人说道：“异日为师离开此界，你等要好生督促他修行。”
“是，师尊。”工偻佚名等人齐声应道。
公良眉毛一跳，他可不想像门中弟子一样，整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人生若是这样，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希望师兄们到时不要天天催他修炼才好。
“粑粑粑粑...”
看到粑粑没事，米谷咻的一下扑到粑粑怀里亲腻的叫着。
公良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把她抱在怀里。米谷开心的摇着九彩尾巴，粑粑最喜欢她了，她也最喜欢粑粑了。
既然公良已经领悟雷法，长梧也就不再雷祖洞中久呆，带着弟子们回转洞府，为他们讲解大道奥义，以及诸般秘法，修行心得。因为不久就要离开此界，长梧想将自己一生所学全部传给弟子，所以一讲就是几天。
第七十八章 大妙清音
真仙传法，自是不凡。
虽无传说中的天花乱坠，鸟兽鱼虫感而化人，天地诸神竞相来贺，却也是字字珠玑，奥义无双。
长梧所学并不复杂，只是底下弟子修为不一，所以讲道的时候就从自己入门说起。起初公良还能听懂，但到后面，却如鸭子听雷，只觉大道在脑中轰鸣，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不得已，只得将师尊所讲的话复刻心间，以便将来观阅。
起初米谷也和粑粑一起听师祖讲道，只是听没一会儿，就瞌睡来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睡了过去。
公良在她身上施法，布上一层罡罩，才继续听讲起来。
时间飞速，转眼五天。
五天未食，公良肚子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米谷也是。到他们这种境界，吃东西除了吸收食物中蕴含的灵气生机外，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要不然到他们这种境界，早就可以辟谷，一点也不用吃东西。
公良如此，第五元先等人和长梧也是如此。
五天时间，长梧从自己修行说起，到一段落，才停下来，“你们听了这么久，心中应该有些疑问，不妨说出来让为师听听？”
第五元先也是真仙境界，不过修为略逊长梧，听他讲道感悟良多。此时听到他的话，立即将心中疑惑一一问出。
接下来，工偻佚名、东蒙仲弓等人一一提出疑问，到公良这边反而没什么问题了。
因为师尊后面讲的东西字字珠玑，奥义无双，他是有听没有懂，哪来什么问题？
长梧瞧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算算时日，已经讲了五天，就对众弟子说道：“今日讲道到此结束，你们回去处理一下手中事物，梳理这几日所得，半年后再来听讲，去吧！”
“喏”
第五元先等人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公良本来要和师兄们一起离开，忽然想起米谷找到的小石林，连忙取出来问道：“师尊，前几天米谷在溪中得到这件宝贝，弟子感觉颇为奇特，却不知是何物，师尊是否知道？”
“拿来让为师看看。”
长梧接过公良奉上来的小石林，仔细察看起来。
米谷早已经不睡觉了，看到师祖拿着小石林，连忙提醒道：“师祖，石石好厉害的，轻轻敲很好听，用力敲脑子会晕晕痛痛。”
不说还好，她这一说，长梧立即好奇的伸指往小石林中青玉般的石头敲去。
“叮...”
一声轻响，从被敲的青玉石上传出，向其它石头冲荡而去。一块块青玉石震动，一声声清音响起，逐渐融合成一首天籁之音，传入神魂，让人感觉如同醍醐灌顶，全身舒爽、通透，整个灵魂愉悦得忍不出要跳出躯壳，欢呼雀跃起来。
“妙...妙...大妙啊！”
长梧听完声音，连声喝彩，道：“不愧是先天之物，果然不同凡响。”他又试着用力往小石林中的一块青玉石敲去。
米谷一看不好，咻的一下，飞得不见踪影。公良连忙御使玄莲圣光护住身体，感觉不大安全，又驱动神雷，在里面布上一层太初神雷罩。
长梧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他用力弹击青玉石发出的道道声音融合在一起，化成一道非常刺耳的魔音，冲荡神魂。即使是他真仙修为听了，神魂也是微微震荡，不觉脸色一变。
这还只是稍微用力一点，若再用力一点呢？长梧不敢想象。
一道道刺耳魔音向四周冲击，首当其冲是长梧，然后是公良。
公良外面所布的玄莲圣光无法挡住刺耳魔音，一下被冲入其中，波及太初神雷形成的护罩。
神雷护罩雷光闪烁，看起来威势无双，却也挡不住音波的冲击。公良一看不好，就要飞离师尊洞府，突然想起刺耳魔音乃是声音，雷声也是声音。而且雷声至刚至阳，有荡魔除邪之功，也不知道能不能驱除这刺耳的声音？
公良感觉此法可行，心中动念，一枚小小的神雷在头顶炸开。
“轰隆”
一阵脆响，洪亮的雷声回荡在太初神雷护罩微小的空间内，瞬间驱除冲入护罩的刺耳魔音。公良心中微喜，自己好像又悟到了不得了的法门。
片刻后，魔音消散。
长梧回过神来，对公良说道：“此物确实非同凡响，只是为师不擅长音之一道，所以不知道此物有何功用。”
想了想，长梧又说道：“恰好宗内有一名擅长音道的长老，我请他过来看看。”说完，就取出一枚玉符，在上面写了几字，抛入虚空。
看这边没什么动静，米谷又飞了回来。不是她不讲义气抛下粑粑，是小石林太古怪，会让脑子痛痛，她才不听呢！
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鹤鸣。
公良转头看去，就见一名手持竹笛，身着白衣的男子潇洒的从外面走来。
“长梧，听说最近你在教徒弟，怎么有空找我了？”男子说道。
长梧也没回应，挥手将小石林送到男子面前，道：“子正，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乐子正接住小石林观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这小石林上面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却是秩序井然，俨然是一天然石阵。看了下，感觉小石林上面青玉般的石头似乎有点问题，就拿起竹笛往上敲去。
米谷在旁看了，咻的一下，飞到他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偶跟你说哦，石石好厉害好厉害的，轻轻敲很好听，用力敲脑子会痛痛晕晕。”
公良无语，这小东西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是宗门长老，哪用得着你说。
乐子正听到米谷的话，笑道：“你就是米谷吧！我可是经常听小仙儿说起你的事。”
“谁是小仙儿呀！”米谷歪着小脑袋天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