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厉衍觉得打死自己也写不出这种东西来的，那写什么呢，纸团揉了一个又一个，一本厚厚的记事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烧下去。
还真是让人伤脑筋。
不过高智商的人总是能想到办法的，在尝试了五种语言之后，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希腊语写了一封小情书，其实也算不上情书，古希腊有很多爱情神话故事，他不过是汲取了其中一个，然后稍加改编，又是苏云璟看不懂的一个语种，他觉得自己还蛮有创意的，不会有被人一眼看穿的狼狈，苏云璟就算要看，也得回头慢慢去琢磨，所以他对自己这个点子真是满意极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全部暗沉下来。
华灯初放，霓虹闪烁，整座城市从白天过度到黑夜，像是完成华丽的转身，但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他忘了，这里是自己临时起意住的酒店，她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关键是，居然连个短信和电话都没有？
手机信号是满的，一切正常，所以真的是没有短信和电话。
“爸爸，小云回来没有。”从床上睡醒的莫子诺，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口就问。围欢反号。
莫厉衍绷着脸，回答：“没有。”
“是不是小云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啊，让她过来，我好饿。”
“不打。”莫厉衍的脸色依旧不好，吓得莫子诺都不敢吭声了，然后转头，莫厉衍又说，“要打你自己打。”
莫子诺听了，当场面露惊喜：“好啊，自己打就自己打。”
但是很快，莫子诺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小云不接电话。”
……
————————————————
苏云璟不是故意不接莫子诺的电话的，只是临时被林默辰推出来顶包出席一个饭局罢了。
林默辰向来不喜欢应酬，苏云璟也尽量不让他出席这种活动，她不在的时候，就由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几个部门经理来代替，而今天这几个经理偏巧都有点事情，所以林默辰让苏云璟来了。
但是苏云璟一个人肯定是难以应付的，所以又拉上了林默辰。
包厢的气氛有些吵，手机放在皮包里自然是听不到的。
而且这些人还喝了不少酒，好在林默辰还算照顾她，她喝的并不多，但也是又写了微醺，找了个借口出来上洗手间，苏云璟想看看几点了，这才发现手机里有莫子诺的未接来电，她也不知道莫厉衍从公司离开后到底带着莫子诺去了哪里，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贴着墙壁，赶紧给莫子诺回了过去。
酒店房间里，莫子诺扛不住，肚子饿得慌，就叫了外卖，这会儿正在门口翘首以盼，他的手机就丢在床上，震动响起的时候，莫厉衍第一时间看到了，但是他蹙了蹙眉，就把手机给按了。
苏云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有些担心，赶紧给他发了条短信询问：子诺，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莫厉衍刚看着苏云璟的短信，莫子诺的声音紧接着从外面传来：“爸爸，外卖来了，可以出来吃了。”
“你先吃吧。”莫厉衍一边回答，一边用莫子诺的口吻给苏云璟回短信，“爸爸正在睡觉，不能接电话，怕打扰他。”
原来如此，苏云璟松了一口气，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还是莫子诺，只见他问：小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肚子好饿啊。
嗯？苏云璟震惊极了，手指也不停：都这个时候了，你爸爸还没有给你吃晚饭？
——莫厉衍拿着手机，还真是有些不好说啊，说是，不是打自己脸吗，不是的话……又怎么勾起这个女人的同情心。
不是，他回复道，刚才爸爸问我要不要吃的，我说不吃，但是现在他还在睡，我饿了……我又不想吵醒他。
苏云璟听了，很是心疼：那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带过去。
还要多久啊，短信进来的真是很快，苏云璟都怀疑，莫子诺的中文水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可能还要半个多小时吧，想着包厢里的情况，苏云璟只能大概这么说。
还要这么久啊，那我都要饿死了，不能马上过来吗。
苏云璟也很想马上过去啊，可是……
小云，你快来吧，我到酒店门口等你，对了，我们在xx酒店xx房间，你知道吗，你快来，我现在就下楼去。
一听莫子诺这么说，苏云璟就急了：别，子诺，你别下去，外面太危险了，我马上过去，你别下来。
但是莫子诺没一会儿就发来信息说：小云，我已经下楼了，你快来。
苏云璟无奈，立刻收起手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之后， 也不回宝箱了，跟林默辰发了个短信稍微解释一下， 就先走了。
莫厉衍看着手机上面马上过去这几个字，脸上的肌肉总算有所松动， 莫子诺含混不清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爸爸，你再不出来我就吃完了。”
莫厉衍总算起身，看着放在外面茶几上的炸鸡可乐，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看莫子诺大快朵颐的模样，他还是没有出声指责，只让他吃完了就把战场清理干净。
“爸爸，你不吃吗？”莫子诺奇怪的看着他。
莫厉衍回答：“我不饿。你吃完就回自己房间去看电视。”
“哦。”莫子诺觉得，莫厉衍看起来比平时温和许多，好像也不那么生气了。
莫厉衍把莫子诺手机里面的短信都删了，然后把手机还给了莫子诺。
静静的等着那个女人的到来。
———————
苏云璟去酒店隔壁的茶餐厅打包了不少小吃回去，一路上，都在担心着等在门口的莫子诺。
但是到了酒店门口并没有看到莫子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回了房间还是……
总之，她的脚步走的更快了，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然后直奔上面的房间号。
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还在喘着粗气，噗嗤噗嗤的，平复了一下心跳之后，才按了门铃。
套房里面，莫厉衍正坐在沙发上面，听到门铃响的那一刻，立刻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不过走到房间门口，路过穿衣镜的时候，还是照了照自己的样子，顺便也整了整自己宽松的睡袍，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 就露出一大片健硕分明的胸膛，他觉得满意了，这才打开门。
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意，苏云璟看到莫厉衍开门， 开口就问：“子诺呢，在这里吗。”
莫厉衍虽然不高兴，但想着她是关心自己儿子，就答了一句：“在里面看电视。”
在里面，那就好。
苏云璟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两人还站在房间门口，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她也就进不去，这样面对面站着，还真是尴尬，而且她的眼睛，好像也没地方放，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一抬眸，就只能看到莫厉衍露出的大片性感结实的胸膛。
“还有事吗。”莫厉衍冷淡的问，苏云璟心口一窒，觉得自己站着这里，进退维谷，他摆明了不欢迎她，她在这里就是自讨没趣，于是，讪讪的提起手上的袋子，“子诺给我发短信说他肚子饿，我给他买了点吃的，你帮我拿进去给他吧。”
“可是他已经吃过了。”莫厉衍清冷的回答。
苏云璟一愣，看到里面的茶几上面还残留着的一些剩余，知道他没有说谎，便点了点头， 放下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就这么走了？
莫厉衍盯着她旋转的身影，恰好莫子诺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接抱住了苏云璟的大腿：“小云，你来了啊。”那欣喜的语气，就像是等待许久的模样。
苏云璟点点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心房像是被撞击，呵呵笑道：“是啊，我带了点吃的给你，可是你已经吃过了。”
“但是爸爸还没有吃。”莫子诺脑子也很活泛，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回答。
苏云璟一愣，看了莫厉衍一眼，但他并没有看她，依旧是一身倨傲的模样，苏云璟抿着唇，又冲着莫子诺一笑：“是吗，但是他不要吃得。”
他都没说，她就知道他不要吃了？
莫厉衍眸光一瞪，可惜苏云璟弯腰跟莫子诺说话，并没有看到。
“爸爸不吃我吃，小云，你先进来吧。 ”莫子诺还懂得使用缓兵之计，拖延政策，先把人稳住在说，莫厉衍第一次觉得莫子诺长得还挺顺眼的。
莫厉衍一直像门神似得挡在门口，现在莫子诺一推：“爸爸，你让开，让小云进来。”他总算是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苏云璟进了屋。
苏云璟其实很尴尬，被他盯着，有一种手脚都无处安放的压迫感，她把小吃放在桌上，莫子诺问都买了什么。
苏云璟把袋子打开，有虾饺皇，豆豉凤爪，云吞……
莫子诺哇了一声：“看起来都好好吃啊。”他有些后悔，刚才吃的太饱。
苏云璟微笑着：“要不要再吃点。”
莫子诺想说好啊，但是莫厉衍随即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你吃的还少？”
莫子诺垂头，他知道自己吃的也不少，所以，抱歉的看了苏云璟一眼：“小云，我真的吃饱了，那爸爸，你来吃吧，扔掉多可惜啊。”
苏云璟也抬头看着莫厉衍， 没有说话，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些情绪，甚至还默默的拿出了筷子，捏在手里。
这时候，莫子诺房间传来动画片的声音，莫厉衍提醒他：“你的动画片开始了。”
莫子诺哎呀一声，冲着苏云璟道：“小云，你等我半小时后，你别走啊，要么你跟我一起进去看动画片？”
“莫子诺！”莫厉衍一声喝，莫子诺便站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小云，我先看个动画片，你坐一会儿。”
这熊孩子，就这么丢下苏云璟，跑自己房间去了。
现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不说话，凌厉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苏云璟明明还生着气呢，结果还把筷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快吃吧。”
莫厉衍站的笔挺如松，苏云璟懊恼的咬了咬唇：“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还是先走吧。”
她站起来经过他身边，莫厉衍这一次飞速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不善：“我让你走了吗。”
苏云璟心口一窒，委屈的酸涩感瞬间涌了出来：“那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赌气的语气，也不肯拿正眼看他，莫厉衍呵了一声：“就因为一封破情书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谁跟你闹了。”一听这话，苏云璟心里就不舒服极了，抬手想甩开他的钳制，但是他箍的死紧，她压根挣脱不开，最后反而一不小心，跌回沙发内，莫厉衍强壮的身躯紧跟着欺压下来，将苏云璟牢牢控制在沙发和自己胸膛之内。
“你放开我。”大片厚实白皙的胸膛压着自己， 苏云璟莫名的脸红心跳，莫厉衍开口：“不跟我闹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现在算什么样子。”
“我跟你发脾气？明明就是你跟我发脾气好不好，我这么低声下气叫你吃饭你也不吃，那还要我怎么样。”苏云璟生气的别开头，语气中满是懊恼，这人分明就是做贼的喊捉贼，说的她眼眶都红了。
莫厉衍见状，拿起筷子塞入她的手里：“行，我吃，你喂我。”
"你……自己没有手吗。”
“喂不喂。”强硬的不容辩驳的语气，他强迫苏云璟望着他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眸底，他们看到了彼此渺小的倒影，可也只有彼此而已。
“你……”苏云璟有些气短，想拒绝的，但说出来的却是，“那压我这么紧，怎么喂啊。”
终于，莫厉衍松开了她一些，然后一用力，就把苏云璟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无比羞人的姿势，但是，都已经习惯了，只要莫子诺不出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苏云璟拿起盒子，默默的往莫厉衍的嘴里喂。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彼此缺少一个台阶下罢了，一旦下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虽然心里都有点膈应，但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
在莫子诺出来之前，莫厉衍也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苏云璟也得以下来了。
见苏云璟还在，莫子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并且说出了莫厉衍的心声：“小云，都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吧。”
“我……”
她下意识看了莫厉衍一眼， 他不表态，就算是默认吧。
还真是让人伤脑筋。
不过高智商的人总是能想到办法的，在尝试了五种语言之后，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希腊语写了一封小情书，其实也算不上情书，古希腊有很多爱情神话故事，他不过是汲取了其中一个，然后稍加改编，又是苏云璟看不懂的一个语种，他觉得自己还蛮有创意的，不会有被人一眼看穿的狼狈，苏云璟就算要看，也得回头慢慢去琢磨，所以他对自己这个点子真是满意极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全部暗沉下来。
华灯初放，霓虹闪烁，整座城市从白天过度到黑夜，像是完成华丽的转身，但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他忘了，这里是自己临时起意住的酒店，她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关键是，居然连个短信和电话都没有？
手机信号是满的，一切正常，所以真的是没有短信和电话。
“爸爸，小云回来没有。”从床上睡醒的莫子诺，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口就问。围欢反号。
莫厉衍绷着脸，回答：“没有。”
“是不是小云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啊，让她过来，我好饿。”
“不打。”莫厉衍的脸色依旧不好，吓得莫子诺都不敢吭声了，然后转头，莫厉衍又说，“要打你自己打。”
莫子诺听了，当场面露惊喜：“好啊，自己打就自己打。”
但是很快，莫子诺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小云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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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璟不是故意不接莫子诺的电话的，只是临时被林默辰推出来顶包出席一个饭局罢了。
林默辰向来不喜欢应酬，苏云璟也尽量不让他出席这种活动，她不在的时候，就由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几个部门经理来代替，而今天这几个经理偏巧都有点事情，所以林默辰让苏云璟来了。
但是苏云璟一个人肯定是难以应付的，所以又拉上了林默辰。
包厢的气氛有些吵，手机放在皮包里自然是听不到的。
而且这些人还喝了不少酒，好在林默辰还算照顾她，她喝的并不多，但也是又写了微醺，找了个借口出来上洗手间，苏云璟想看看几点了，这才发现手机里有莫子诺的未接来电，她也不知道莫厉衍从公司离开后到底带着莫子诺去了哪里，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贴着墙壁，赶紧给莫子诺回了过去。
酒店房间里，莫子诺扛不住，肚子饿得慌，就叫了外卖，这会儿正在门口翘首以盼，他的手机就丢在床上，震动响起的时候，莫厉衍第一时间看到了，但是他蹙了蹙眉，就把手机给按了。
苏云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有些担心，赶紧给他发了条短信询问：子诺，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莫厉衍刚看着苏云璟的短信，莫子诺的声音紧接着从外面传来：“爸爸，外卖来了，可以出来吃了。”
“你先吃吧。”莫厉衍一边回答，一边用莫子诺的口吻给苏云璟回短信，“爸爸正在睡觉，不能接电话，怕打扰他。”
原来如此，苏云璟松了一口气，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还是莫子诺，只见他问：小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肚子好饿啊。
嗯？苏云璟震惊极了，手指也不停：都这个时候了，你爸爸还没有给你吃晚饭？
——莫厉衍拿着手机，还真是有些不好说啊，说是，不是打自己脸吗，不是的话……又怎么勾起这个女人的同情心。
不是，他回复道，刚才爸爸问我要不要吃的，我说不吃，但是现在他还在睡，我饿了……我又不想吵醒他。
苏云璟听了，很是心疼：那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带过去。
还要多久啊，短信进来的真是很快，苏云璟都怀疑，莫子诺的中文水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可能还要半个多小时吧，想着包厢里的情况，苏云璟只能大概这么说。
还要这么久啊，那我都要饿死了，不能马上过来吗。
苏云璟也很想马上过去啊，可是……
小云，你快来吧，我到酒店门口等你，对了，我们在xx酒店xx房间，你知道吗，你快来，我现在就下楼去。
一听莫子诺这么说，苏云璟就急了：别，子诺，你别下去，外面太危险了，我马上过去，你别下来。
但是莫子诺没一会儿就发来信息说：小云，我已经下楼了，你快来。
苏云璟无奈，立刻收起手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之后， 也不回宝箱了，跟林默辰发了个短信稍微解释一下， 就先走了。
莫厉衍看着手机上面马上过去这几个字，脸上的肌肉总算有所松动， 莫子诺含混不清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爸爸，你再不出来我就吃完了。”
莫厉衍总算起身，看着放在外面茶几上的炸鸡可乐，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看莫子诺大快朵颐的模样，他还是没有出声指责，只让他吃完了就把战场清理干净。
“爸爸，你不吃吗？”莫子诺奇怪的看着他。
莫厉衍回答：“我不饿。你吃完就回自己房间去看电视。”
“哦。”莫子诺觉得，莫厉衍看起来比平时温和许多，好像也不那么生气了。
莫厉衍把莫子诺手机里面的短信都删了，然后把手机还给了莫子诺。
静静的等着那个女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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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璟去酒店隔壁的茶餐厅打包了不少小吃回去，一路上，都在担心着等在门口的莫子诺。
但是到了酒店门口并没有看到莫子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回了房间还是……
总之，她的脚步走的更快了，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然后直奔上面的房间号。
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还在喘着粗气，噗嗤噗嗤的，平复了一下心跳之后，才按了门铃。
套房里面，莫厉衍正坐在沙发上面，听到门铃响的那一刻，立刻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不过走到房间门口，路过穿衣镜的时候，还是照了照自己的样子，顺便也整了整自己宽松的睡袍，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 就露出一大片健硕分明的胸膛，他觉得满意了，这才打开门。
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意，苏云璟看到莫厉衍开门， 开口就问：“子诺呢，在这里吗。”
莫厉衍虽然不高兴，但想着她是关心自己儿子，就答了一句：“在里面看电视。”
在里面，那就好。
苏云璟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两人还站在房间门口，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她也就进不去，这样面对面站着，还真是尴尬，而且她的眼睛，好像也没地方放，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一抬眸，就只能看到莫厉衍露出的大片性感结实的胸膛。
“还有事吗。”莫厉衍冷淡的问，苏云璟心口一窒，觉得自己站着这里，进退维谷，他摆明了不欢迎她，她在这里就是自讨没趣，于是，讪讪的提起手上的袋子，“子诺给我发短信说他肚子饿，我给他买了点吃的，你帮我拿进去给他吧。”
“可是他已经吃过了。”莫厉衍清冷的回答。
苏云璟一愣，看到里面的茶几上面还残留着的一些剩余，知道他没有说谎，便点了点头， 放下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就这么走了？
莫厉衍盯着她旋转的身影，恰好莫子诺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接抱住了苏云璟的大腿：“小云，你来了啊。”那欣喜的语气，就像是等待许久的模样。
苏云璟点点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心房像是被撞击，呵呵笑道：“是啊，我带了点吃的给你，可是你已经吃过了。”
“但是爸爸还没有吃。”莫子诺脑子也很活泛，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回答。
苏云璟一愣，看了莫厉衍一眼，但他并没有看她，依旧是一身倨傲的模样，苏云璟抿着唇，又冲着莫子诺一笑：“是吗，但是他不要吃得。”
他都没说，她就知道他不要吃了？
莫厉衍眸光一瞪，可惜苏云璟弯腰跟莫子诺说话，并没有看到。
“爸爸不吃我吃，小云，你先进来吧。 ”莫子诺还懂得使用缓兵之计，拖延政策，先把人稳住在说，莫厉衍第一次觉得莫子诺长得还挺顺眼的。
莫厉衍一直像门神似得挡在门口，现在莫子诺一推：“爸爸，你让开，让小云进来。”他总算是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苏云璟进了屋。
苏云璟其实很尴尬，被他盯着，有一种手脚都无处安放的压迫感，她把小吃放在桌上，莫子诺问都买了什么。
苏云璟把袋子打开，有虾饺皇，豆豉凤爪，云吞……
莫子诺哇了一声：“看起来都好好吃啊。”他有些后悔，刚才吃的太饱。
苏云璟微笑着：“要不要再吃点。”
莫子诺想说好啊，但是莫厉衍随即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你吃的还少？”
莫子诺垂头，他知道自己吃的也不少，所以，抱歉的看了苏云璟一眼：“小云，我真的吃饱了，那爸爸，你来吃吧，扔掉多可惜啊。”
苏云璟也抬头看着莫厉衍， 没有说话，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些情绪，甚至还默默的拿出了筷子，捏在手里。
这时候，莫子诺房间传来动画片的声音，莫厉衍提醒他：“你的动画片开始了。”
莫子诺哎呀一声，冲着苏云璟道：“小云，你等我半小时后，你别走啊，要么你跟我一起进去看动画片？”
“莫子诺！”莫厉衍一声喝，莫子诺便站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小云，我先看个动画片，你坐一会儿。”
这熊孩子，就这么丢下苏云璟，跑自己房间去了。
现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不说话，凌厉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苏云璟明明还生着气呢，结果还把筷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快吃吧。”
莫厉衍站的笔挺如松，苏云璟懊恼的咬了咬唇：“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还是先走吧。”
她站起来经过他身边，莫厉衍这一次飞速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不善：“我让你走了吗。”
苏云璟心口一窒，委屈的酸涩感瞬间涌了出来：“那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赌气的语气，也不肯拿正眼看他，莫厉衍呵了一声：“就因为一封破情书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谁跟你闹了。”一听这话，苏云璟心里就不舒服极了，抬手想甩开他的钳制，但是他箍的死紧，她压根挣脱不开，最后反而一不小心，跌回沙发内，莫厉衍强壮的身躯紧跟着欺压下来，将苏云璟牢牢控制在沙发和自己胸膛之内。
“你放开我。”大片厚实白皙的胸膛压着自己， 苏云璟莫名的脸红心跳，莫厉衍开口：“不跟我闹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现在算什么样子。”
“我跟你发脾气？明明就是你跟我发脾气好不好，我这么低声下气叫你吃饭你也不吃，那还要我怎么样。”苏云璟生气的别开头，语气中满是懊恼，这人分明就是做贼的喊捉贼，说的她眼眶都红了。
莫厉衍见状，拿起筷子塞入她的手里：“行，我吃，你喂我。”
"你……自己没有手吗。”
“喂不喂。”强硬的不容辩驳的语气，他强迫苏云璟望着他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眸底，他们看到了彼此渺小的倒影，可也只有彼此而已。
“你……”苏云璟有些气短，想拒绝的，但说出来的却是，“那压我这么紧，怎么喂啊。”
终于，莫厉衍松开了她一些，然后一用力，就把苏云璟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无比羞人的姿势，但是，都已经习惯了，只要莫子诺不出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苏云璟拿起盒子，默默的往莫厉衍的嘴里喂。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彼此缺少一个台阶下罢了，一旦下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虽然心里都有点膈应，但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
在莫子诺出来之前，莫厉衍也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苏云璟也得以下来了。
见苏云璟还在，莫子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并且说出了莫厉衍的心声：“小云，都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吧。”
“我……”
她下意识看了莫厉衍一眼， 他不表态，就算是默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