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身败名裂的他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可是身后那个人却一点点将他心里喜欢在乎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并且这样事无巨细地布置好,巨门的脸色忽然就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忘了你之前的行径。”

    咬牙切齿地这般说着,狭隘且报复心极重的巨门星强压下心里头片刻的动摇最终还是一脸阴狠地撇了僧苦练一眼。

    而闻言的僧苦练当下便大笑了起来,带着点暧昧味道地望着他这幅既想得到又害怕得到,永远都在怀疑提防着身边一切人的可悲样子,只凑到他耳边带着点恶意的小声道,“恩?我何时忘了,巨门星君昨夜抱着我不停地哭喊求饶的缠人模样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不如趁这会儿无人我们再来温存片刻?

    “你!!”

    脸色难看地瞪着僧苦练,巨门星心里知道如今的自己奈何不了这妖僧,一时间只能硬憋着胸中一口恶气任由他占些嘴上便宜,不过想到自己真正的仇家此刻还在外头逍遥,巨门星便阴沉着脸看了僧苦练一眼道,“你可知道那廉贞还活着的事?”

    “我当然知道,应该说我比你还早些知道。”

    不顾巨门瞬间阴沉下脸地看向自己的样子,僧苦练勾着嘴角只任由着巨门大喊大叫地冲自己撒气,半响等他骂够了才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掌才缓缓开口道,“凡事都要慢慢来,勿焦勿躁,你就是做事没个心眼,才总会被贪狼当成个傻子耍……我已派了几个人去逗逗那廉贞君了,他眼下还未归位并没有什么威胁,只不过那一心护着他的贪狼恐怕要着急了……”

    这般说着,僧苦练见巨门这没脑子的家伙总算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也略显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可转身见这白眼狼一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就不搭理自己了,只盯着院子里那几棵死物看个不停的倒有些嫉妒了。

    而当下他便将巨门这具自己怎么用也不会腻的身子拦住又单手扛到自己的肩上,感受到巨门怒气冲冲地用手掌拍打自己的背,活像只发脾气的野猫便极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僧苦练只一边粗暴剥去他的衣物一边将不断叫骂着的他抱到楼上,在将这不可一世的巨门星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身下后,这才动情吻了吻的他因为羞耻的而通红的眼睛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就当这一切是空……尽情享用吧。”

    ……

    这边僧苦练和巨门正在翻云覆雨一番筹谋,那边得他授意的几个混混还在和受困的陈京墨不断周旋。

    这几个混混正是因为得了僧苦练赐予了内家功夫这才敢如此嚣张,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陈京墨皱着眉只强行按了按自己不断发抖,皮开肉绽的手掌,先是挡在郑小山的面前让他不要害怕,又无声地张了张嘴。

    【让他走,我一个人跟你们去。】

    “别……别……”

    郑小山不停地在后头拼命拉扯着陈京墨的衣袖,见他的手指骨扭曲着却还是袒护自己的样子,着急的眼睛都红了,而那几个混混见他这幅不自量力的样子却是冷冷的一笑,只各自散开堵住两边的出路,接着甩了甩手上的锁链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这可不成,这小孩也是贪狼在人间的亲人,我们可不能放过……”

    这话说完,几个混混就直接上来抓人了,活这么大岁数都没和别人红过脸动过手的陈京墨皱起眉想要阻止却直接被打头的那个混混用锁链绞住了脖子拉扯到脏污的地上,一瞬间窒息的痛苦让他立时便白了脸颊。

    可等他看到郑小山已经被两个混混掐住脖子,那不断蹬踹挣扎的孩子眼看着就挨了一个耳光后,眼神一冷的陈京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涌上了一层怒火,瞬间变得血红色的一只眼睛显得也阴森了起来。

    “放……开……放开他。”

    被恶狠狠地绞着脖子,久未开口的嗓子里却断断续续地发出撕裂般的声音,苍白且英俊的男人先是颤抖着手将金丝眼镜取下放进自己的裤袋里,又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顺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掉放在一边的塑料袋上面后,卷起自己干净衣袖的陈京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已经面露异色的混混,直接抬手反握住了那滑腻的锁链,先是无视自己脖子上越收越紧的力道,又将原本还稳稳站着的混混一下子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以手上的力道硬生生扯断这锁链后,抬脚便将这混混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郑小山:“嫂嫂嫂嫂……子!!??Σ( ° △°|||)”

    被陈京墨这恐怖的模样吓得直接把之前只在心里随便喊喊的称呼都喊出来了,郑小山同学之前还觉得陈京墨这人看着就不会打架的应该经不起这些混混的殴打,可是眼下这反转却是彻底把他给吓到了。

    而那几个原本抓住郑小山的混混见状赶紧扑上去想要阻止向他们走过来的陈京墨,可是被彻底惹怒的陈京墨只眯起自己那只鲜红泛着血光的右眼,接着就甩甩自己没受伤的那只左手缓步走上来相当干脆利落地将这几个只学了些僧苦练皮毛的混混打的满地找牙了。

    “谁……让你们来的?”

    许久没有开口难免咬字有些不清楚,陈京墨面无表情地踩着其中一个混混的脑袋,一边问还一边把刚刚怕甩掉所以特意脱掉的金丝眼镜给带了回去,而用左手手指推了推眼镜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后,一只手还脱着臼的陈京墨只听到这吓得屁滚尿流的混混发着抖开口道,“是沈平秋老板让我们来的……那些话,那些话也是他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们压根就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求您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沈平秋。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陈京墨只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睛却也没再说话,他方才听到这些人挑衅的话时就大概猜到了这事应该和那巨门星脱不了干系,此刻听见倒也不算惊讶,只是这巨门的手段之低级无耻也是突破他的认知,故意将郑常山引走才来针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如今只是个凡人才这般胆大妄为。

    只是也多亏了他们,才让他在盛怒之下小小的恢复了一部分过去的神力,而就算只有廉贞君当日一成的修为,要足够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混混打成一滩烂泥了。

    这般想着,昔日能凭一把简华剑斩杀魃妖的陈京墨直接转过头就看了眼一边已经目瞪口呆很久的郑小山,感觉到自己丹田内有一股充盈之气正在复苏他也略有些放松地叹了口气,而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并没有听错的称呼,陈京墨不自觉的皱起眉接着略带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郑小山:“……”

    ……

    郑常山面色难看地走进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他从神界一回来就来了这里,而想到刚刚自己接到的那通来自他家小弟郑小山的电话,他脸上的表情便冷凝的快结出冰渣子来了。

    “哥……你在哪儿啊怎么才接我电话啊……我嫂子被一群混混打伤了,手骨折了还在流血,你赶紧过来吧……”

    今天自己被叫回神界这事原本就透着股蹊跷,那遗落在死牢直指向他的证据也说明了巨门背后一定有人在故意针对他,而果不其然现在这些人又找上了陈京墨,这让郑常山一面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便将巨门那狗东西找出来再大卸八块一次一边又开始神经紧张地生怕陈京墨会出什么问题。

    “麻烦问一下,有一位五点多住进来的陈京墨先生是住哪间病房的?”

    面无表情的直接就杀到了医院五楼的住院部上面,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看他皱着眉一脸不悦的这样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结结巴巴地给郑常山指了路又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结果等小护士们目送着这煞星一般的男人进了那最角落的病房,她们只看见那刚刚还一副喊打喊杀模样的恐怖男人直接便安静了下来,接着又像头忠心的大狗一样猛地扑到了还在病床上的那位先生的面前。

    郑常山:老公!!!你伤到哪里了!!qaq啊!!你痛不痛啊!!我给你吹吹啊!!!这个手!!这个手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啊啊啊!!(╯‵□′)╯︵┻━┻陈京墨:“……”

    “哥……你能不能别这样啊,好丢人啊……”

    捂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郑常山捧着陈京墨的手一副又气又急,还要恶心巴拉的给他吹吹的模样,郑小山还没见过他家神经病大哥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只从边上的小沙发上走下来将那些在门口一边偷笑一边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们都赶走,又重重的关上了病房门。

    而等转过身见郑常山压根没搭理自己,只神经兮兮地盯着自家陈先生还在不停地嘘寒问暖,瞬间便感觉到自家大哥有了老公忘了弟的郑小山也无奈地走回沙发上坐好,接着便听着郑常山和陈京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而在这个过程,其实大部分还是他哥在絮絮叨叨个不完,穿着身病号服的陈京墨眼看着自己已经被固定好的手被他当定·时·炸·弹一样的抱着,就那么无奈却又有几分受用的看着这家伙闹腾。

    而还没等他们说上几句话,陈京墨也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已经能开口说话时,郑常山的电话又响了,等脸色难看的他想要干脆挂断时,在看到那个来电显示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缓和且散漫起来。

    “禄存君,有何贵干?”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陈京墨当下便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郑小山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故意指着自家大哥的背朝陈京墨比了个他找死你赶紧教训教训他的手势。

    见状的陈京墨面无表情移开视线地盯着正在专心打电话郑常山,越看越觉得他一脸含笑地和别的来路不明的人打电话的样子显得很是风骚欠揍。

    而殊不知自家陈年老醋缸已经翻了一地的郑常山先生好不容易把这通电话给打完后,他一抬头看了眼自家陈先生刚想继续说话,就被他表情冷淡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郑常山:“诶(⊙v⊙)怎么……怎么了啦……陈先生……”

    陈京墨:“禄存是谁?”

    郑常山:“哦哦,就一个神界的晚辈啊,你不认识,人还算有几分脑子,我让他——”

    陈京墨:“哦,是吗,郑先生。”

    郑常山:“……”

    作者有话要说:  陈娇羞:对方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郑先生。

    郑变态:老公qaq你听我解释——

    第六十二章 太太

    陈京墨原本的手伤并不严重,医生让他留下来也是为了给他的失语症忽然康复做个具体检查,但就因为郑常山的大惊小怪,所以他不得不留在他并不太喜欢的医院里住了一夜。

    而在陈京墨拜托林桥特意来医院把郑小山接到家里去住一晚上后,打从知道自家陈先生能说话之后就一直显得兴奋到诡异郑常山就留下来做陪护了。

    入夜之后医院人其实很少,除了值班护士基本上也不会有人过来,陈京墨住的是独立病房,浴室和家属休息室之类的都很集全,倒不会有什么住不来人的问题。

    晚饭是郑常山肉麻兮兮地硬要亲自喂给他的,即使面无表情的陈京墨再三强调了自己还有一只手可以用,但脑子有问题的郑常山就是强行地要履行自己作为男朋友应该给受伤的陈先生喂饭的这项宝贵的权利。

    而刚住进医院不到一晚上,住512独立病房的那位陈先生和他精神可能有问题的男朋友的故事已经开始在各位小护士的嘴里口口相传了。

    护士a:“诶,我听说今天那个年纪轻轻的病人陈京墨是咱们省首富对吧?他都来咱们医院住了啊?不过那个一直缠着他的男的是谁啊?看长相很帅啊,就是一只眼睛好像不对是吧?”

    护士b:“是他男朋友啊,你没听见都叫了一下午的老公了啊……啧啧啧,现在的有钱人口味真重……我和我老公可都没那么秀恩爱呢哼哼……还你亲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呢!真肉麻!”

    无辜的陈先生要是知道自己背后被人议论口味真重真肉麻,估计又要恼羞成怒对自家大变态搓衣板伺候了。

    彼时他们只是在病房内一起洗了个澡,等陈京墨扶着郑常山的肩膀准备穿上自己的睡衣时,一只手不太能动的陈京墨忽然发现郑常山的头发居然已经不知不觉长到耳朵下面,此刻还因为刚刚洗过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你头发长了很多。”

    “恩?是吗,改天去剃了。”

    眯着眼睛专心替自家陈先生一边扣睡衣的扣子一边趁机吃豆腐,他额前过长的发丝因为他低头的动作从耳边滑落了下来,遮掩住他那只残缺的眼睛后衬着他这张瘦削邪气的脸很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也许是个人气质原因,这种普通人并不太适合的发型放在他身上就是显得非但不奇怪还挺好看的。

    而默不吭声的欣赏了一会儿他这张充斥着男性化性感的脸后陈京墨一时间也没去提醒他,只在郑常山转过身拿洗手台上的毛巾时忽然用自己的手去碰了碰郑常山的发梢。

    “怎么了。”

    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任由着自家陈先生摆弄自己的头发,郑常山说着干脆弯下点腰方便陈京墨的动作,而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郑常山如今已经长到耳朵下边的长头发后,皱着眉的陈京墨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和他无言的对视了一眼,接着随手找了根皮筋就用单手把郑常山的头发给扎了起来。

    “挺好看的,留着吧。”

    对于自家陈先生的要求,郑常山向来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不过他也发现了陈京墨对特定情况下的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抵抗力,以前的那个怪里怪气的白头发是这样现在的这个长发也是。

    而这般想着,对自己魅力莫名有了几分得意的郑常山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脑袋后面那个陈京墨给自己扎短短的小揪,接着便懒洋洋地亲了亲陈京墨的嘴唇道,“行啊,你觉得好看就留着。”

    气氛因为郑常山这句话好像忽然变得有点不对劲起来,陈京墨原本还想着等郑小山走了之后,他们俩单独说说有关巨门逃脱的事的,但看眼下这个情况摆明了是什么都谈不了了。

    而这般在心里若有所思的想着,到底觉得先该以天下苍生为重的陈京墨便先是把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狗皮膏药郑常山先生撕开些,接着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对他开口道,“你今天回神界,他们是怎么说巨门逃脱这件事的?”

    “陈先生,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聊这么让人恶心的人吗……”

    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一脸怨念地看着陈京墨,郑常山这个没骨头的家伙打从刚刚起就自觉地没穿上上衣,眼下这么被自家陈先生冷落自然是相当的不满意的很。

    而一听到他这么说,陈京墨当下就挑了挑眉,接着站直身体点点头,显得相当严肃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他道,“可以,那我们就不聊巨门,我们来聊聊禄存。”

    郑常山:“……”

    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郑常山一脸僵硬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陈京墨,已经预感到放在陈先生家洗手间的那块搓衣板在冲自己怎样热情的招手了。

    而这么一想赶紧狗腿地搂住了陈京墨的腰,郑常山这不要脸的家伙调情一般的凑近陈京墨的耳朵,接着就以一副神经兮兮的口气笑着开口道,“什么禄存,认都不认识,我只知道那北斗的廉贞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当真是三界之中一顶一的美男子——”

    被他这拙劣的马屁拍的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心里其实还挺受用的陈京墨只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见郑常山讨好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他不自觉地移开自己眼睛沉下声音缓缓开口道,“贪狼,我现在恢复的不如从前一成,你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我恐怕帮不了你太多,简华剑已经毁了,那巨门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找上你,真要是有那一日,千万别又像上一次那样冒冒失失,听见了没有。”

    陈京墨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今天打从知道他受伤开始心里就冒出点不太对劲的杀欲的郑常山听他这么说心头忽然也软了软,半响只垂下眼难得认真地冲陈京墨做下了保证,绝不会再和上次那样背着他一意孤行。

    这么一说开,这两人也不用再聊什么巨门禄存之类的话题了,腻腻歪歪地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动手动脚的荒唐了一番,最后又不得不一起再洗了一次澡。

    而等磨磨蹭蹭的回到病床上准备休息后,硬是要和他挤在一块睡的郑常山侧躺在陈京墨的身侧,望着正皱着眉拿毛巾替自己擦拭着头发的陈京墨忽然就怪里怪气地笑了笑。

    “怎么了。”

    见他自顾自地笑的起劲,终于也懒得和他那头湿漉漉的头发做纠缠的陈京墨跟着他便一起躺了下来,而等这两个身形相仿的成年男人以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躺好后,郑常山只专注且认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陈京墨,接着显得相当轻松惬意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真高兴又能听到你的声音了,陈先生。”

    听他这么一说,陈京墨也不自觉地愣了愣,半响在用自己的带着点薄茧子的,充斥着体温的手指摸了摸郑常山那只残缺的眼睛后,表情透着点暖意的陈京墨也相当温柔地对他轻轻开口道,“如果你的这只眼睛哪一天能重新看见我,我会更高兴的。”

    这一瞬间,郑常山的心头好像忽然就有点酸涩,他本不是那种会有太多优柔寡断的情绪的人,在更多的情况下他其实是个相当铁石心肠,常被人当做冷血怪物的家伙,可是面对曾经的廉贞,如今的陈京墨,他就是会不自觉的暴露心头的柔软。

    因为这一块地方是只为他留的,所以每一次陈先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触摸他的死穴的时候,都会显得格外有用。

    而这般在心里想着,稍稍露出点笑容的郑常山只无赖地将自己的腿挂在陈京墨的腿上,接着也不顾陈京墨的反抗凑到他耳朵边上一脸诡异地开了口。

    郑常山:“那我们来继续下午的事情好吧?我叫你一遍陈先生你叫我一遍常山!不许再叫我郑先生了啊!这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你可一定要多叫几遍我的名字!我好久没听到你叫我名字了啊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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