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贪污不是什么大事,有的是时间慢慢整治,龚忱急于解决的是矿盗,最好能在官民冲突前找出方法,不然一闹起来,肯定会成为内阁弹劾他的把柄,因此入宫找皇帝妹夫撒娇讨了谕旨,去皇册库馆阁查阅前朝几十年间朝廷采矿以及剿灭矿盗的档册,爬上爬下翻旧书弄了满头灰,一回家就让人备水给他洗澡。
    曲鹞嫁进来之前他洗澡是让小厮们服侍的,再往前幼小时则是奶娘嬷嬷,龚肃羽不许儿子淫奸家中丫鬟婢女,从根子上杜绝少男少女背人厮混的机会。
    龚忱娶妻后没有和奶鹞分房,不像他爹有自己的匪石院娘亲有随珠苑,小夫妻日日黏在一处,小厮不方便进有少奶奶的主屋,他人大了又不乐意给老嬷嬷们看屁股,大多数时候洗澡都是让曲鹞服侍的。
    如今得罪了老婆,自然没人帮他洗了,龚少爷不爱求人,与作鹞吵翻后就自力更生自己洗。
    看似磕碜,但自个儿洗澡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好处,就是可以自己偷偷爽一把。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老婆不让肏,夜夜搂着她浑身骚火憋得难受,他又不屑找别人,只能动手找五姑娘解决。
    正开心呢,突然进来一个人,还是他最讨厌的黍香,摸鸡儿的手顿时僵在那里,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少爷……”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暴躁地打断她。
    “是……是少奶奶……少奶奶叫我来的。”
    黍香羞羞怯怯红了脸,却两脚生钉没有走,手攥着衣摆紧张地绞弄,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重任,不完成就不能离开。龚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曲鹞让她来的,她明知他洗澡不要旁人服侍,故意派个婢女来,不单是伺候他洗澡,也是伺候他泻火。
    她把她“给”他了。
    呼吸滞涩,胸腔锥痛如撕裂,龚忱颓然垂眸瞪着洗澡水,被不解与愤怒堵住了喉咙,一个音也发不出。
    为什么?他昨晚才告诉她他不会三心二意,她今日就送陪房丫鬟给他?是不相信他试探他?还是担心他抵不住外人色诱,妄图用她的人固宠?
    她说过,她不与他行房,也不给他生孩子,宁可自渎也不要他,这辈子都不要。
    她还说,要不要替他张罗多娶几房媵妾。
    难道那些都不是气话?她真的不愿与他亲昵,不想要孩子,所以安排心腹来代替她做这些,把他推给一个丫鬟侍婢。
    铺天盖地的怨愤哀伤当头袭来,龚忱鼻子发酸,指尖微颤,几乎被人渣老婆这波冷心绝情的操作气哭。
    混账曲鹞,辱我至此!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好歹夫妻一场,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拿丫鬟便能随便打发的男人,虫臂鼠肝,一文不值。我如此用心待你,你不领情作闹打骂也就罢了,还让其他女人来占我便宜,是真的心里一丁点都没我吗?半分夫妇情谊也无?
    他受了伤,五脏六腑都挨了刀子,疼到失神愣怔,完全没有留意黍香,而她已经悄悄走到他身边,拿起沾湿的毛巾动手给他擦洗身体。
    弱冠年纪的男主人,全身上下养尊处优地细滑,肉身与脸一样洁白无瑕,可皮下紧紧裹着劲肌,胸部两大块挺括微微隆起,肚子上又横沟纵壑地凹凸不平,精壮紧实。
    之前给他绑手腕时觉得他瘦,皮包骨头,然而脱光了才知道他不是瘦,只是没半点肥油,背上看不到节节脊椎,取而代之的是被分割成左右两边的坚硬筋肉,完全按不下去。
    她给他洗了后背、肩臂、胸腹,暗叹他的手纤秀漂亮,劲腰细瘦,双腿壮实修长,就连清癯的锁骨也看得人脸发烫,心“怦怦”乱跳,还有那里……
    浓密黑丛中站着的那根东西,她见过它是怎样让曲鹞神魂颠倒地放声浪叫,曾经夜夜听着他们颠鸾倒凤,那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碰到它就摇身一变成了淫娃荡妇。
    该是怎样的快乐,才会让文雅的小姐不顾廉耻,骑在他身上摇曳哭喊?她也想知道。
    黍香鼓起勇气,偷偷瞄了一眼他哀怨低垂的长睫,把手伸向男主人血脉喷张的肉茎……
    猫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位都是脑补达人。
    曹鷃:有时候太聪明也会招来祸患。
    猫猫:哇!曹太师好久不见~~太师现身说法,脑补需适量,过量易致死。
    曲鹞:我是被人恶意引导的,而且我也没有相信。
    龚忱:奸臣闭嘴,我也是被引导的可恶!
    猫猫:人家才说了一句,其他剧情全是你自己臆想的。
    龚忱:官场习惯没办法,谁不是说话只说三分,剩下全靠自己琢磨?
    曲鹞:笨蛋!
    龚忱:你才笨蛋!
    猫猫:Stooop!忱忱,近朱者赤,你越来越幼稚了,别和她吵,会有损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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