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奶鹞捂着脸,起身就走,被蓝鹤一把抱住,搂进怀里轻拍安抚,揉捏劝慰。
    “不许同父亲闹脾气,他是长辈,头发都白了,我们得让着他。你公爹是内阁首辅,百官之首,以信立身,怎么会说谎骗你一个小孩儿呢?再说了,就算他骗你,也不可能会骗我啊,你说是不……”
    她说到这,脸色一僵,想起最初老头确实连她也一并瞒着,还是龚绥特地来娘家告诉她的,忽而就觉得他方才的话也未必可信,转头望向龚肃羽,眼中尽是怀疑审视。
    “忱儿他……真的没死?”
    “看看,母亲也不信,对吧。我自己去云南!他要是真的……真的客死异乡……我也得……我不能把他……把他孤零零丢在外边……呜呜……母亲……”
    老婆雪上加霜,儿媳火上浇油,还非议他的白发说他老,龚肃羽头都炸了,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阴恻恻看着蓝鹤。
    “阿撵,你是不是皮痒?”
    “……”凶死了!
    看来儿子真的没死,蓝鹤心花怒放,笑眯眯地哄奶鹞。
    “小心肝,乖鹞鹞,别哭啦,之前确实接到消息说忱儿被敌军围困,境况危急,我们怕惹你伤心着急,惊动胎儿,没敢告诉你,这么大的事瞒着你,是母亲的不是。不过你父亲此刻既然说他没死,必是收到了新的军报,你若不信,让他明日从兵部拿回来给你瞧瞧不就行了。”
    这话龚阁老一听就不乐意,凭什么他要做这种事自证清白,当即拧眉拒绝:“朝廷公文,怎可随意带回家中?”
    “各地奏报堆积时,您不是常带回来熬夜批阅来着?”
    无法反驳的某人对拆台脚的老婆眯了眯眼睛,杀气都快溢出来了。
    “父亲拿来给我瞧,我就信您!”
    “哼!”龚肃羽铁青着脸,被迫让步,不甘心地威胁儿媳:“你要是再哭,我就叫你母亲用家法揍你。”
    奶鹞害怕,抽噎着往蓝鹤怀里缩,泪汪汪地向她求救:“母亲……”
    “宝贝鹞鹞不怕,你父亲吓唬你而已,我们家就没‘家法’这样东西,从不曾见过,上回他揍你二哥,是用胳膊粗的木棍打的。”
    “……”还不如用“家法”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蓝鹤,好说歹说,总算说服儿媳,令她暂时相信,龚忱并无性命之忧,把无聊的绝笔信和难哄的哭包鹞一起送去她的小院。
    回来时,老头的脸阴云密布,眼神带刀,整个傍晚都不搭理她,一句话也不和她说,小气得要死。
    为了挖出儿子在滇南究竟是什么个情形,她决定装乖讨好讨好他,夜里趁他沐浴,她屏退小厮,悄悄走进净房,撩起袖管,跪在浴桶边给他擦洗后背。
    龚肃羽闭着眼睛,被人温温柔柔洗得十分惬意,还奇怪怎么仆人伺候洗澡的功夫突飞猛进,洗到哪儿,哪儿就酥酥麻麻地舒服,直到背后那人十指纤纤,开始替他揉按穴位,活血通气,他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捣蛋老婆。
    不理她,不想理她,太讨嫌了!
    蓝鹤自知惹毛了家里的大魔王,安安静静不说话,极尽温顺乖巧,认真帮他洗净身体,握着澡巾,从胸腹到双腿,轻手轻脚,仔细擦拭。
    龚肃羽眼帘半垂,看着清水下那只白嫩小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走,指尖时而划过肌肤,勾起微不可查的颤栗,脑中浮现她的爱抚亲吻,小腹燥热,胸中涌起隐秘的欲潮。
    儿子的噩耗加上国丧,他日夜烦心,已有近百日没碰她了,今天得到喜讯,心情绝佳,有的地方立马回春,兴致勃勃。
    嗯?
    蓝鹤讶然瞠视某人胯间直挺挺竖起的阳物,她并未刻意挑逗引诱,老头这是温饱思淫啦?
    她小心翼翼把手伸进他的腿心,揉搓卵囊,五指插入毛丛,清洗下阴,指腹柔柔地打着圈,虚虚抚摸他。
    眼看阳根受激频频弹跳,居心叵测的蓝鹤,偷偷窥伺大魔王的脸色,颤颤悠悠握住粗胀的茎根,缓缓往上,挤至蕈头。
    他肃然合眸,蹙眉隐忍的模样像极了道心不纯的谪仙,苦苦抵御色欲心魔,太勾人,令她怦然心动,粉颊晕红,一心只想破了他的千年修为。
    正打算变本加厉轻薄他,顺水推舟与首辅大人亲热一番,耳边却传来他威严的低斥。
    “松手!少动歪心思。”
    他“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毫无留恋地跨出浴桶,丢下错愕的娇妻,傲然离去,气得蓝鹤头顶冒烟。
    死老头!!!!!
    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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