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实在糟糕,摄政辅臣与太后,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必不能让旁人看出端倪,要不是身边有珞瑜和景荟,龚纾都不知道该怎么瞒住贴身宫女。
    她们自然担心她,裤子都被撕碎了,是不是让人欺负狠了?可泡在浴桶里的龚纾只是出神,时而泛起红晕,并无任何忿忿不快之色,景荟还有些不解,珞瑜却一片了然。
    那人除了方才匆匆离去的温湛,绝无其他可能,而温大人是她的旧主,还救过她的命,不用太后吩咐,哪怕为了报恩,她也要替他们瞒住此事。
    “你别慌,咱们只要悄悄把事情掩过去就是了,娘娘这边她自有分寸。”她安抚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 k. com
    “嗯,我知道了。”
    景荟打小跟着龚纾一同长大,最了解这位小太后不过,在她看来,主人或许碍于身份极力隐忍,可眼角眉梢的那一抹欢喜,别人瞧不出,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想他,心“咚咚”狂跳不止。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被他不闻不问地强了,粗手粗脚没半点温柔,看都不肯看她一眼,这般霸道冷漠,她却像中了春药一样,脑中挥之不去方才的激烈,沉浸于滔天快意中,久久不能平复,连头发丝都在蠢蠢欲动地想他。
    他碰了她,又狠又坏,心里好甜。
    太傅也反常,没去内阁,没去六部,没去通政司,蹙眉肃目直奔温府,一到家就去老婆灵堂,把她一尘不染的牌位拿下来擦拭抚摸,抱在怀中长舒一口气。
    “莺儿,宝贝,和你报个喜,爹爹我老树开花,又爆春芽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味适才天崩地裂的一段激情,自己脑袋像中了毒一样彻底失控,不计后果地狠狠要了她,天底下第一碰不得的人,可事后他心里竟没有一分一毫的后悔,此刻忆起她紧窄娇穴与滑腻臀肉……还想再入她千次百次!
    “我娶不了她,她是当朝太后,全天下的小寡妇里最有权势,亦最不可染指的那个,故此这回又是偷偷摸摸的,不止背德乱伦,还藐视天威,不忠不义,秽乱后宫,废了为人臣的纲常操守,犯下大不敬之罪。不过……”
    温大人对手中牌位莞然而笑:“不过她真的讨喜,嘴甜脾气软,既聪明又漂亮,我一直心疼她年纪小小就守了寡,不知不觉动了真情,只是碍着身份,不敢细思,强装无事隐忍许久,兴许是憋得太过,今日没来由地脑子一抽,大胆越界,发疯揪住她把人给奸了。唉……我倒是挺高兴的,久旱逢甘霖,酣畅淋漓,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想,没敢看她一眼,提上裤子就溜了,忒没出息。”
    以某人的机敏,哪会不知道龚纾也愿意得很,她抱他抱得那么紧,半点没推拒,泉水开闸,爽得发抖。
    可他不确定她是孤单久了,身体太渴,才与他贪欢一晌,还是对他也有情意?
    小太后总是温文尔雅浅笑慢语,心思藏得可好了,隔三差五地祝他遇上“有情人”。
    若她仅因情欲上头犯了错,那他的喜欢只会令她为难害怕,避之不及,可他又是辅弼重臣,若令儿女私情妨害君臣之谊,祸及国政要务,可就真的愧对先帝愧对社稷愧对天下万民了。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同她说什么,生怕令她羞耻尴尬。他向来不羁,不在乎身份,可龚纾不可能不在意,她是一国之母,况且心里还装着先帝。
    究竟如何,还是明日上朝看看她的态度再说,要是她有这个意思,总会让他知道的。
    温湛想了太后一整夜,破罐子破摔,彻底放纵,在脑子里扒光了她翻来覆去亲吻奸淫,而龚纾也躺在床上想他,想他的笑他的手他的胡须,躲被子里偷偷自渎,小脸烧得滚烫。
    他是真喜欢她吗?还是一时冲动?
    温太傅从来潇洒自若,对谁都温和可亲,并未漏出过任何不轨之心,况且他对亡妻爱入骨髓,念念不忘,待她这个太后再好,也不过是尽人臣本分。
    他时时恪守君臣之礼,既没有亲近过她,言辞亦从无调笑之意,哪儿有半点恋慕。
    兴许他只是鳏夫做久了,脑袋发热,拿她泻火。
    又或者……他猜到她夜夜寂寞难捱,就……就献身抚慰她一回?
    怎么有种武则天养面首的味道?不行不行!太傅琨玉秋霜之人,怎能与那种以色侍人的家伙相提并论。
    她是决计不能开口的,她的身份说什么都是懿旨,会变成太后对他施压,就更分不清他的真心了,平白令他为难。
    明日先装作无事发生瞧瞧情势,要是他确实对她有意,总会让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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