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直播，十亿人围观 第20节
【我室友负责盯着欧教授，我则是盯着那一家三口，老太太就不说了，明显是知道内情，而熊孩子的父母现在也心虚得跟什么似的。】
欧教授已经是泣不成声，站都站不稳了，警·察想要上前扶住他，他拒绝了。
欧教授一生之中最难过的事情是年轻的时候腿脚不便，妻子早逝，自从改革开放，社会欣欣向荣他的人生也是花团簇簇，已经很久没有让他悲痛的事情发生。
这次孙女的逝去，对于他来说格外难熬，儿子和儿媳妇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却很难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他夜晚总是很难入睡，耳畔总是孙女稚嫩喊着他爷爷的声音。
偶尔睡着了，他还会梦到妻子的指责，询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抓好小孙女。
他的孙女却那么好，在梦中也会摇头，稚嫩地对年轻的妻子说道：“是安安不好，安安没有抓牢爷爷的手，爷爷已经尽力了。”
乳名叫做安安的孙女仰头看着他，齐整的白牙熠熠生辉，她整个人也带着一圈光晕。
原本一直喊安安叫做小天使，但是现在安安是真的天使了。
想到了小孙女，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如泣如诉。
“为什么当时踩着井盖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孙女？她才四岁半，她还有许多的风景没有看过，许多的学问没有学过，她的眼睛还没有染上世间的尘埃，清澈无双。”
“她被教导得特别好，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工作很忙，但是都抽出时间陪伴她。我孙女在幼儿园里总是得到最多的小红花，她在幼儿园里拿到了好吃的奖励，总是会带回家给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我已经垂垂老矣，她还是初生的旭日，老天爷为什么不开开眼，保佑我这年幼的孙女？”
“我的儿子儿媳妇都没怪我，但是我知道他们不好受，一个在吃抗抑郁的药，一个准备先去国外一段时间。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抓稳了，一切都不会发生。”
拿着手机的民警，鼻子有些酸酸的，发出了明显的抽泣声。
而这一声之后，弹幕也是同样的哀切：
【哇得一声哭出来，我的眼泪不值钱，我本来是看抖抖来消遣一下的，现在哭得像是狗一样，我的室友在问我为什么哭成这样，我告诉她了之后现在有两条哭泣狗。】
【我知道那个女孩子掉到井里，家里人肯定不好受，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
【我有错，我当时喷过这个老爷子，说老爷子怎么不抓紧一点，现在来看，老教授也尽全力了，媒体也不说清楚，老爷子的腿脚不好。】
【忍不住泪目了，欧教授让我想到了我爷爷，在我发烧的时候，他就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宁愿病得是自己，希望老天爷把病转到他身上。】
【呜呜呜，为什么死掉的不是熊孩子，而是乖巧的小姑娘啊，好不公平啊。】
【不知道警察叔叔能不能给欧教授孙女一个公道？】
【我得泼一盆冷水了，炸井盖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人承认。】
此时老太太小声咕囔着：“谁有证据说是我家沐沐炸了井盖。还有啊，警·察，救护车怎么还没有到？到底有没有打120。”
一个眼眶发红的女警声音沙哑开口：“120在一分钟之前已经到了小区外，因为有人开车占据了消防通道，120急救车进不来，现在医护人员是推着担架床进小区的，小区大门距离仓库有点远，需要一点时间。”
老太太嘀咕说道：“等会我要去问物业，是谁堵了路，到时候让他赔钱。反正目前就是这两个老头还有这个瘤子怪害的我的沐沐，等会孩子父母去医院照顾孩子，我跟着你们去派出所，必须得给我们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
【无耻，我真是开了眼了。】
【受害者家属，我吐了，明明真的是因为你家熊孩子，是了一个小姑娘。】
【孩子爸妈呢？死了吗？刚刚不是义愤填膺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
韩立国忽然开口说道：“我可以证明，当时是熊孩子炸了井盖。”
老太太的表情立即变了，就连网友们也激愤了起来，幸好还留有人证。
而孩子的爸爸此时终于说话，“你是亲眼所见？因为看不惯沐沐的行为，所以替欧教授报仇？”
韩立国嘴唇动了动，“我没有亲眼见到，我那天在灌木丛里捡瓶子，结果听到了沐沐和王老太说炸井盖的事情，王老太让他不许再提。”
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嘚瑟起来。
王老太的儿子说道，“那就是做不得数的，沐沐只有五岁，他被教得不好，有时候会说谎。”
王家老太太立即说道：“对，我们压根就没从那儿走，结果他还说是自己炸了井盖，我就是告诉他别乱说，是市政的井盖没做好，和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老太太最后几个字说的是清清楚楚。
王梓沐的母亲想要说什么，结果被丈夫狠狠捏了一把手，就什么都没有开口了。
【这里做一个普法小课堂，我国刑法第十七条，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其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时候，依法进行专门矫治教育。[注，引《刑法》]】
【虽然很难受，但是楼上的这个律师是刑事律师，他说的是对的。】
【这个案子我记得当时就没有摄像头，井盖坏了最后是市政担责，确实没什么证据表明是熊孩子做的。】
【欧教授一定是很难过吧，有了见证人，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熊孩子说话真的没有效力。】
韩立国不由得向旁边的韩玥说道：“囡囡，我这样听到别人说了，确实没什么用吗？”
韩玥是想要学法律的，她一直在看法律相关的视频，此时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王家人不愿意承认的情况下，就算是熊孩子承认了，也没什么用，只能够点头。
韩玥不甘心地问道：“爷爷，有没有摄像头？”
王家人明显紧张了起来，反而是欧教授开口说道：“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我一开始就找物业了。”
王家人放松下来，而王梓沐的母亲实在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我去看看120来了没有。”
说完之后，她埋着头快速往前走。
这种行为收获了直播间里弹幕的一水鄙视，还有人认出了王梓沐母亲的身份，只是他刚说了自己认识，准备说更多的信息，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发不出去了，显示他的账号已经被禁言。
毕竟抖抖平台审核组的高管们都在看【瑶光仙子】的直播间，又怎会让这种明显违禁的行为出现？
“沐沐他妈。”欧教授忽然开口，让年轻的母亲停下了脚步。
“我本来特别特别恨这个孩子，甚至觉得他死了，我这是为民除害。现在见到了你们这一对父母，还有沐沐奶奶的嘴脸，我觉得孩子也是可怜人。孩子本来只是白纸，是你们教导的不好，让他这样行事。这孩子你们不好好教，这可能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好说的。”
王梓沐的妈妈涨红了脸，嘴唇动了动，显然是天人交战，而此时陆云瑶开口说道：“钱莉女士，如果你不好好教育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会给你母亲的血管里注射空气，导致你的母亲直接死亡。”
“你的母亲从屋顶上晒玉米，结果失足落下，她在医院里进行抢救，住得医院就是你儿子所住的医院，王梓沐只是吃了一点安眠药，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是你婆婆担心孩子有后遗症，多让王梓沐待在医院里一段时间，王梓沐去探望外婆的时候，利用偷偷藏起来的注射器给你的母亲注射，导致她出现了急性肺栓塞，你的母亲本来就缺氧，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你悲痛万分，狠狠打了你的儿子，你的婆婆从外面回来，发现你在打他王家的孙子，直接把你狠狠一推，让你的后脑勺撞在了铁柜子上。”
“你年轻抢救回来了，但是大脑里有部分淤血没有吸收，你的嘴巴从此以后歪了，你的儿子害死了你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怎么办？你只能够原谅自己的儿子，但是你的父亲原谅不了你。再也不和你们往来了。”
“对了，你的嘴巴歪了，没有了工作，还被你儿子起了一个绰号，叫做‘歪嘴战神’。”
第19章 要找孩子？请跟我来(3)
【233333，本来我哭得稀里哗啦，忽然之间就被逗乐了，看着主播一板正经说着歪嘴战神，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打了一个鼻涕泡泡，我男友我说我又哭又笑，像是小猪。】
【卧槽，在这种直播间里都会被虐狗。情侣退！退！退！】
【歪嘴战神，我乐了，这孩子看来平时抖抖刷得不少啊。】
【老人带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想让孩子烦自己，就把手机丢过去，熊孩子会冲浪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其实忽然有一个想法，就不应该让钱莉知道她未来的命运，这样才过瘾，毕竟刀扎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
【虽然有点恶毒，但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钱莉在此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瑶光仙子。
她被喊了名字吓了一跳，在听到了陆云瑶的话只觉得心中不舒服，对方像是在诅咒自己。
钱莉的眉头拧了起来。
王家老太太则是跳脚了，跳到了实习警察的面前，她的手指往手机摄像头方向指，让实习民警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免得手机被他戳掉。
“你咒谁呢？刚刚这个警·察都说了，你得去派出所报道，我看这事肯定你也有份！也要把你抓到大牢里去。看你这个小妖精应该家境不错，记得要赔我家沐沐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儿子儿媳妇的误工费！”
弹幕里网友们被王家老太太吓了一跳，陆云瑶的目光看似看向屏幕，实则是放在其他地方。
肩头的玉质小人出现在陆云瑶的面前，他的小手在空中滑过。
陆云瑶眼前出现犹如是起了一层涟漪，扩散开来。
眼前的场景带着一点虚幻，但是陆云瑶知道，这是某个角落上演的真实。
……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对着钱莉女士的父亲说道：“刚刚手术已经结束了，目前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她的基础疾病很多，术后也要细心照顾。”
钱莉的父亲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多谢医生，多谢医生。”
他在手术室外守候了一夜时间，因为担心影响女儿休息，硬是没有告诉女儿，就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
医生看着老人通红的眼，不由得说道：“你年龄也大了，应该让你们两人的孩子来照顾，你们是不是有个女儿？”
“是是是。”钱莉的父亲说道，语气有些骄傲，“她是做外贸的，最近升职了，工作很忙。”
“你太太在手术前的时候，提到了你姑娘和你外孙，有时间把人带过来，病人本来基础情况就不太好，这次手术很成功，但是还是挺危险的，不能因为工作忙，就不顾家人了是不是？”
钱莉的父亲点了点头，他的手摸着手机，“我手机关机了，等会我就打电话。”
老旧的手机开机速度很慢，钱莉的父亲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他摸了一根烟出来。
因为医院里不许抽烟，他就闻闻味道，一边看着手机上开机的图标闪烁。
……
陆云瑶看完了这一幕，开口说道：
“一分钟的时间，钱莉女士你会接到你爸爸的电话，他会告诉你，你的母亲刚刚抢救成功，身体还很虚弱，希望你带着沐沐过去探望她。”
王家老太太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对着儿媳妇说道，“别听这个妖里妖气的人挑拨离间，沐沐的事情我们要一条心。”
钱莉点点头，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又忍不住担心，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摔了？
……
而抖抖平台的商务大楼里，章素注意到段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秒表功能。
她饶有兴致地说道：“难道这个瑶光仙子还能算到未来的事情？”
陆云瑶拿到贺熊电话号码的事情，章素并不觉得稀罕。
陆家是豪门，在连线的时候，就直接委托助理去查贺熊的警号，想办法查到贺熊的电话。
陆云瑶预见到仓库外有人，章素也觉得不奇怪。
毕竟也可以操作，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一分钟以后，这样精准的时间，是由钱莉女士的父亲打电话，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段煦的目光里满是兴奋：“这个主播真的很厉害，我感觉真的会卜算。”
欧教授已经是泣不成声，站都站不稳了，警·察想要上前扶住他，他拒绝了。
欧教授一生之中最难过的事情是年轻的时候腿脚不便，妻子早逝，自从改革开放，社会欣欣向荣他的人生也是花团簇簇，已经很久没有让他悲痛的事情发生。
这次孙女的逝去，对于他来说格外难熬，儿子和儿媳妇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却很难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他夜晚总是很难入睡，耳畔总是孙女稚嫩喊着他爷爷的声音。
偶尔睡着了，他还会梦到妻子的指责，询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抓好小孙女。
他的孙女却那么好，在梦中也会摇头，稚嫩地对年轻的妻子说道：“是安安不好，安安没有抓牢爷爷的手，爷爷已经尽力了。”
乳名叫做安安的孙女仰头看着他，齐整的白牙熠熠生辉，她整个人也带着一圈光晕。
原本一直喊安安叫做小天使，但是现在安安是真的天使了。
想到了小孙女，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如泣如诉。
“为什么当时踩着井盖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孙女？她才四岁半，她还有许多的风景没有看过，许多的学问没有学过，她的眼睛还没有染上世间的尘埃，清澈无双。”
“她被教导得特别好，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工作很忙，但是都抽出时间陪伴她。我孙女在幼儿园里总是得到最多的小红花，她在幼儿园里拿到了好吃的奖励，总是会带回家给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我已经垂垂老矣，她还是初生的旭日，老天爷为什么不开开眼，保佑我这年幼的孙女？”
“我的儿子儿媳妇都没怪我，但是我知道他们不好受，一个在吃抗抑郁的药，一个准备先去国外一段时间。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抓稳了，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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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声之后，弹幕也是同样的哀切：
【哇得一声哭出来，我的眼泪不值钱，我本来是看抖抖来消遣一下的，现在哭得像是狗一样，我的室友在问我为什么哭成这样，我告诉她了之后现在有两条哭泣狗。】
【我知道那个女孩子掉到井里，家里人肯定不好受，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
【我有错，我当时喷过这个老爷子，说老爷子怎么不抓紧一点，现在来看，老教授也尽全力了，媒体也不说清楚，老爷子的腿脚不好。】
【忍不住泪目了，欧教授让我想到了我爷爷，在我发烧的时候，他就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宁愿病得是自己，希望老天爷把病转到他身上。】
【呜呜呜，为什么死掉的不是熊孩子，而是乖巧的小姑娘啊，好不公平啊。】
【不知道警察叔叔能不能给欧教授孙女一个公道？】
【我得泼一盆冷水了，炸井盖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人承认。】
此时老太太小声咕囔着：“谁有证据说是我家沐沐炸了井盖。还有啊，警·察，救护车怎么还没有到？到底有没有打120。”
一个眼眶发红的女警声音沙哑开口：“120在一分钟之前已经到了小区外，因为有人开车占据了消防通道，120急救车进不来，现在医护人员是推着担架床进小区的，小区大门距离仓库有点远，需要一点时间。”
老太太嘀咕说道：“等会我要去问物业，是谁堵了路，到时候让他赔钱。反正目前就是这两个老头还有这个瘤子怪害的我的沐沐，等会孩子父母去医院照顾孩子，我跟着你们去派出所，必须得给我们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
【无耻，我真是开了眼了。】
【受害者家属，我吐了，明明真的是因为你家熊孩子，是了一个小姑娘。】
【孩子爸妈呢？死了吗？刚刚不是义愤填膺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
韩立国忽然开口说道：“我可以证明，当时是熊孩子炸了井盖。”
老太太的表情立即变了，就连网友们也激愤了起来，幸好还留有人证。
而孩子的爸爸此时终于说话，“你是亲眼所见？因为看不惯沐沐的行为，所以替欧教授报仇？”
韩立国嘴唇动了动，“我没有亲眼见到，我那天在灌木丛里捡瓶子，结果听到了沐沐和王老太说炸井盖的事情，王老太让他不许再提。”
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嘚瑟起来。
王老太的儿子说道，“那就是做不得数的，沐沐只有五岁，他被教得不好，有时候会说谎。”
王家老太太立即说道：“对，我们压根就没从那儿走，结果他还说是自己炸了井盖，我就是告诉他别乱说，是市政的井盖没做好，和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老太太最后几个字说的是清清楚楚。
王梓沐的母亲想要说什么，结果被丈夫狠狠捏了一把手，就什么都没有开口了。
【这里做一个普法小课堂，我国刑法第十七条，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其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时候，依法进行专门矫治教育。[注，引《刑法》]】
【虽然很难受，但是楼上的这个律师是刑事律师，他说的是对的。】
【这个案子我记得当时就没有摄像头，井盖坏了最后是市政担责，确实没什么证据表明是熊孩子做的。】
【欧教授一定是很难过吧，有了见证人，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熊孩子说话真的没有效力。】
韩立国不由得向旁边的韩玥说道：“囡囡，我这样听到别人说了，确实没什么用吗？”
韩玥是想要学法律的，她一直在看法律相关的视频，此时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王家人不愿意承认的情况下，就算是熊孩子承认了，也没什么用，只能够点头。
韩玥不甘心地问道：“爷爷，有没有摄像头？”
王家人明显紧张了起来，反而是欧教授开口说道：“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我一开始就找物业了。”
王家人放松下来，而王梓沐的母亲实在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我去看看120来了没有。”
说完之后，她埋着头快速往前走。
这种行为收获了直播间里弹幕的一水鄙视，还有人认出了王梓沐母亲的身份，只是他刚说了自己认识，准备说更多的信息，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发不出去了，显示他的账号已经被禁言。
毕竟抖抖平台审核组的高管们都在看【瑶光仙子】的直播间，又怎会让这种明显违禁的行为出现？
“沐沐他妈。”欧教授忽然开口，让年轻的母亲停下了脚步。
“我本来特别特别恨这个孩子，甚至觉得他死了，我这是为民除害。现在见到了你们这一对父母，还有沐沐奶奶的嘴脸，我觉得孩子也是可怜人。孩子本来只是白纸，是你们教导的不好，让他这样行事。这孩子你们不好好教，这可能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好说的。”
王梓沐的妈妈涨红了脸，嘴唇动了动，显然是天人交战，而此时陆云瑶开口说道：“钱莉女士，如果你不好好教育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会给你母亲的血管里注射空气，导致你的母亲直接死亡。”
“你的母亲从屋顶上晒玉米，结果失足落下，她在医院里进行抢救，住得医院就是你儿子所住的医院，王梓沐只是吃了一点安眠药，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是你婆婆担心孩子有后遗症，多让王梓沐待在医院里一段时间，王梓沐去探望外婆的时候，利用偷偷藏起来的注射器给你的母亲注射，导致她出现了急性肺栓塞，你的母亲本来就缺氧，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你悲痛万分，狠狠打了你的儿子，你的婆婆从外面回来，发现你在打他王家的孙子，直接把你狠狠一推，让你的后脑勺撞在了铁柜子上。”
“你年轻抢救回来了，但是大脑里有部分淤血没有吸收，你的嘴巴从此以后歪了，你的儿子害死了你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怎么办？你只能够原谅自己的儿子，但是你的父亲原谅不了你。再也不和你们往来了。”
“对了，你的嘴巴歪了，没有了工作，还被你儿子起了一个绰号，叫做‘歪嘴战神’。”
第19章 要找孩子？请跟我来(3)
【233333，本来我哭得稀里哗啦，忽然之间就被逗乐了，看着主播一板正经说着歪嘴战神，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打了一个鼻涕泡泡，我男友我说我又哭又笑，像是小猪。】
【卧槽，在这种直播间里都会被虐狗。情侣退！退！退！】
【歪嘴战神，我乐了，这孩子看来平时抖抖刷得不少啊。】
【老人带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想让孩子烦自己，就把手机丢过去，熊孩子会冲浪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其实忽然有一个想法，就不应该让钱莉知道她未来的命运，这样才过瘾，毕竟刀扎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
【虽然有点恶毒，但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钱莉在此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瑶光仙子。
她被喊了名字吓了一跳，在听到了陆云瑶的话只觉得心中不舒服，对方像是在诅咒自己。
钱莉的眉头拧了起来。
王家老太太则是跳脚了，跳到了实习警察的面前，她的手指往手机摄像头方向指，让实习民警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免得手机被他戳掉。
“你咒谁呢？刚刚这个警·察都说了，你得去派出所报道，我看这事肯定你也有份！也要把你抓到大牢里去。看你这个小妖精应该家境不错，记得要赔我家沐沐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儿子儿媳妇的误工费！”
弹幕里网友们被王家老太太吓了一跳，陆云瑶的目光看似看向屏幕，实则是放在其他地方。
肩头的玉质小人出现在陆云瑶的面前，他的小手在空中滑过。
陆云瑶眼前出现犹如是起了一层涟漪，扩散开来。
眼前的场景带着一点虚幻，但是陆云瑶知道，这是某个角落上演的真实。
……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对着钱莉女士的父亲说道：“刚刚手术已经结束了，目前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她的基础疾病很多，术后也要细心照顾。”
钱莉的父亲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多谢医生，多谢医生。”
他在手术室外守候了一夜时间，因为担心影响女儿休息，硬是没有告诉女儿，就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
医生看着老人通红的眼，不由得说道：“你年龄也大了，应该让你们两人的孩子来照顾，你们是不是有个女儿？”
“是是是。”钱莉的父亲说道，语气有些骄傲，“她是做外贸的，最近升职了，工作很忙。”
“你太太在手术前的时候，提到了你姑娘和你外孙，有时间把人带过来，病人本来基础情况就不太好，这次手术很成功，但是还是挺危险的，不能因为工作忙，就不顾家人了是不是？”
钱莉的父亲点了点头，他的手摸着手机，“我手机关机了，等会我就打电话。”
老旧的手机开机速度很慢，钱莉的父亲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他摸了一根烟出来。
因为医院里不许抽烟，他就闻闻味道，一边看着手机上开机的图标闪烁。
……
陆云瑶看完了这一幕，开口说道：
“一分钟的时间，钱莉女士你会接到你爸爸的电话，他会告诉你，你的母亲刚刚抢救成功，身体还很虚弱，希望你带着沐沐过去探望她。”
王家老太太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对着儿媳妇说道，“别听这个妖里妖气的人挑拨离间，沐沐的事情我们要一条心。”
钱莉点点头，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又忍不住担心，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摔了？
……
而抖抖平台的商务大楼里，章素注意到段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秒表功能。
她饶有兴致地说道：“难道这个瑶光仙子还能算到未来的事情？”
陆云瑶拿到贺熊电话号码的事情，章素并不觉得稀罕。
陆家是豪门，在连线的时候，就直接委托助理去查贺熊的警号，想办法查到贺熊的电话。
陆云瑶预见到仓库外有人，章素也觉得不奇怪。
毕竟也可以操作，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一分钟以后，这样精准的时间，是由钱莉女士的父亲打电话，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段煦的目光里满是兴奋：“这个主播真的很厉害，我感觉真的会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