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洵大登科接着小登科,琼林宴后,就迎娶了顾源。苏正渊也喜得了第二子。最可喜可贺的就是,兄弟两人皆受到了皇帝的重用,特别是苏正洵,做为苏周诚长子的他,一年时间不到,就被圣人亲点,做了中书舍人一职,羡煞京中多少官员。

    王氏现在提起这个孙子,就止不住的咧嘴笑。她这个年纪的贵妇凑到一起不就是这样,先是比丈夫,再来比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年纪现大一些,就开始比孙子、孙女。

    现在整个上都,说到家中孙辈,就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王氏的。每次聚到一起,说到家中小辈,王氏只要坐在哪里笑就行,都不用言语来显摆。

    “阿家,七娘怎么样了?”陆氏想到已经嫁人半年的侄女,关心的问了一句。自她们搬了家,虽说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却也实实在在的是两个府了,对于苏容这个侄女婚后的事,她还真是不大清楚。

    不过,前几天昌平长公主过来看顾源时,跟她提到一件事,好像是苏容身边的一个丫头有孕了。

    提到苏容,王氏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说:“咱们家嫁出去的姑娘,就七娘最贤惠了。”王氏完全不明白自己那个聪明的孙女是怎么想的,就算皇家重子嗣,也没人要求王妃一定要在新婚三年内生个儿子出来。

    何况,你们才成亲半年,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你不好好笼络自己的丈夫,早日生下嫡长子,急着把身边的丫头送上丈夫的床做什么?送也就送了,做了王妃,就不好嫉妒,这个咱们都知道。可你怎么能让丫头弄出孩子来呢?

    王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能冲到吴王府,问问苏容,你是不是傻!王氏提到苏容,就是一脸卧槽的表情。

    陆氏很是理解,她自己闺女要嫁的人是太子,她这两年来教育女儿的内容,都没有什么贤良淑德,不嫉不妒的,甚至私下里还鼓励女儿,就是占着太子不放,他不说要去睡别人,你就当不知道。她闺女这样世上最该贤淑的女子,她都这么教,侄女一个王妃,为何要用皇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是要跟周王妃朱二娘比着贤惠么?

    是的,朱家二娘在三个月前成新任的周王妃。原来的周王妃在一年多前,王书筠入府后四个月就一病不起。皇帝在五七之后,直接指了朱家二娘为新任周王妃。

    “再有十来天,阿姝就要嫁人了。”王氏感叹的说,“到时你怕是忙不过来,我让大娘和三娘过来帮你。”陆氏两个儿媳一个坐月子,一个有了身孕,正是要养胎的时候,没法多帮忙。

    陆氏边忙道:“我正想跟阿娘和嫂子们提呢。”想到小女儿就要嫁人,陆氏心里真是又高兴又难过,心中五味杂陈。特别是女儿要嫁入东宫,她未来的人生,再也无法预期,让陆氏近来担忧的夜夜难眠。

    就要做新嫁的苏颜,正坐在嫂子床边,一脸好奇的看着睡在她身边的小娃娃。

    真的好小,跟她一只胳膊那样长,脸上还是红通通的,眉眼间与自己大哥很像。她慢慢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的碰了碰小娃娃的脸。“好嫩啊。”苏颜惊叹道。

    顾源躺在床上,好笑的看着小姑子,“小娃娃都这样。”

    在母亲身边酣睡的小娃娃,似乎是觉得脸上不大舒服,小小的的身子扭了扭,引来苏颜又一番惊叹,“大嫂,大嫂,他还会动吔。”

    多新鲜,她儿子可是个活的娃娃,不会动才奇怪好么。顾源白了苏颜一眼,开口赶人,“阿姝,侄子也看过了,你该回去了。”她毕竟还在坐月子,苏颜又及将出嫁,不好留她在这里多呆。

    苏颜很是恋恋不舍,她求了母亲好一会儿,才得到允许来看侄子,而且只有今天这一次。等今天过后,再想看侄子,不知要等多久以后了。

    “十娘,咱们该走了。”陆女师也轻声劝道。

    苏颜拿出一把精致的长命锁,放在小娃娃枕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才起身道:“大嫂,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顾源也满是不舍,再有十来天,小姑就要出嫁了,她还要坐月子,是没有机会看到她出嫁了。

    “阿姝,你成了亲,不必理会那些酸腐文人的话,做个什么贤良淑德的太子妃。没有什么,比你过得好更重要了。”顾源半支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小姑,近两年的时间,让她如同最娇艳的那朵牡丹,初初绽放绝世之姿,让人不知不觉间就会看着她出神。“阿姝,你会过得好,对么?”

    苏颜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与苏家人满心的不舍与担忧相比,皇帝与太子却是异常欣喜。对皇帝而言,他最宠爱也是最重要的儿子,就要娶妻了,意味着他已经成年。

    如同每一个严厉而慈祥的父亲对爱子的殷殷期盼一般,皇帝在太子十八岁时,为他行了冠礼,特意以五帝之一姚舜的名子重华为字,增于儿子,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像舜帝那般的明德之君。

    而今,这位慈父在儿子新婚之前,却难得有了心事。几次见到太子重华时,都有些欲言又止。

    太极宫总管贾喜极为善于钻研皇帝的心事,在皇帝又一次长吁短叹,满腹心事的时候,悄悄进言,“圣人可是担心殿下的新婚之夜?”具消息灵通的贾公公所知,大夏朝的太子殿子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童男子。东宫里这两人被圣人塞进去的无数如花似玉的宫女,这位殿下就是视而不见,别说招幸了,连贴身伺候的女官伺候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都要大发雷霆一番。

    新郎官没有经验,这洞房之夜,会不会闹出笑话?机智的贾公公断言,皇帝最近就是在愁这个。

    皇帝点了点头,“朕已派人带他去秘殿看过了,也给了他引导的宫女,可他怎么就没动静呢?”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点咬牙节齿的。食色性也,这不是本能么,为什么他儿子一点反应也没有?皇帝想着自己当年,好像接受过教育之后,当天回去就睡了贴身的女官,特别的积极主动,怎么到他儿子这里,跟他一点也不像呢?

    身为一个关心儿子的好父亲,他一度害怕自己的最得意的儿子是不是某些方面有毛病,特意派了太医去给太子检查,几位深受皇帝信任的太医,异口同声的保证,太子殿下健康极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妈蛋,没有问题,为什么对鲜嫩如花的美人没有半点性趣?这正常么?皇帝最近为了儿子的生理问题,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贾喜最善长的就是解决皇帝的难题,他眼珠转了转,悄声建议道:“圣人,依老奴所见,太子平日受几位学士教导,行事太过正直,又心悦太子妃,怕是一时没想到。”

    皇帝被身边的太监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派去东宫教导太子读书的那几位,无一不是耿直、迂腐之辈,对于太子的品德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卧槽,儿子被教得太正直了,坑的是他爹好么。

    贾喜见皇帝面色微动,就知道他说的话皇帝应该是听进去了,接着建议,“不若圣人着贵妃选几位容貌品德俱佳的宫人,送去东宫。”

    皇帝瞪眼:“朕又不是没送过。”自从太子行冠礼后,他前前后后往东宫送了多少美人,细算来足有二三百了吧。

    “圣人,这回的宫人,奴才亲自去送。”贾喜凑近皇帝身边,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主意说了一遍。

    皇帝觉得他这个主意也悬,不过可以试一试么。真是的,他前面给五个儿子娶了老婆,也没有太子一个人费劲。他冲着贾喜微一点头,表示你可以去了。

    “要快。”离大婚可是没几天,必须要让儿子在洞房之前实地操练一次,免得在儿媳妇面前偷脸啊。

    “是。”贾喜领命而去。

    杜贵妃听了贾喜传的皇帝的口谕,精心描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幅不敢置的表情。要知道,自从有关于太子的事,皇帝就从来没让杜贵妃管过。这一次,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杜贵妃按捺住喜悦的心情,从容的开口:“贾总管稍待,本宫这就去选人。”她略略遗憾,这件事太过匆忙,没法好好准备。不过,就选四个人,在她身边的女官里选就行了。

    贵妃自去了偏殿,把自己的心腹的女官、宫女都招了来,令她们在自己面前站成几排,自己扶着贴身女官的手,一个个仔细看下来。要给太子开荤,还要力求给太子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容貌好还是次要的,身段和皮肤必须要好,声音要够出众。

    杜贵妃在自己宫中,精挑细选了四个宫女,又紧急给她们培训了一下,就把人交给了贾喜。

    贾喜看了看天色,也不敢耽搁,领着人直奔东宫,他的目标是,今天晚上就要让太子睡上人。

    东宫刚刚整修完毕,又因为太子即将大婚,宫中处处装饰一新,身着宫装的各色丽人在太监总管和女官的指挥下,在宫中各处穿梭。

    “贾总管。”正忙着不亦乐乎的李平,见到贾喜连忙笑着过来见礼。

    贾喜一拉他,贴耳说了几句,又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四个姑娘,也不管李平僵住的表情,郑重的表示,“这可是圣人的口谕,务必要做好。”

    李平瞅了瞅四个如花似玉、含羞带怯的大姑娘,为难的道:“贾总管,这,这,这小的怎么跟殿下说啊。”按照他对自家殿下的了解,他敢带人去说,殿下就能让他脑袋开花,顺带连这四个宫女,也得跟以前意图勾|引殿下的宫女一样,生不如死。

    贾喜恨得重重的戳了他一下,咬牙道:“蠢!”可是看李平那誓死不从的模样,不得不教他,“晚上殿下去沐浴的时候,你让她们四个脱光了,直接躺殿下床上就不完了。左右就是让殿下有个经验,睡完了,这几个是死是活就随殿下的意了。”贾喜觉得,今天晚上过后,这几个宫女能活下来的希望不大。可他管不着这个,他只要殿下睡了女人,明天往圣人那里一报,他的功劳就到手了。为了怕李平不敢做,他又威胁了一句,“这可是圣人的意思,你敢违背?”

    李平不敢,他咬了咬牙,“行,小的试试。”这回可是圣人的意思,又是在大婚之前,殿下应该不会砍了他吧?李平不确定的想。

    贾喜示意几个宫女过来见过李平,又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这事就看你的了。”

    李平苦着脸点头,“小的尽力。”等贾喜走了,他总着几个宫女一抬手,板着脸道:“跟咱家来吧。”

    四个宫女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自到东宫之后,就个个面泛桃花。听李平唤人,齐齐行礼,娇滴滴的道:“有劳公公关照。”

    李平呵呵,明天你们能活着出来再说吧。

    太子怒意冲冲的回了东宫,坐在案后,恨恨的灌了三碗茶水,稍稍缓过了渴意,才用力一捶桌子,大声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就会跟孤作对!”

    太子的贴身总管李安悄悄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太子看到他。

    “都给孤滚出去!”太子一甩袖子,回寝宫的床上躺着生闷气去了,顺便还要思考一下,明日再战。

    随着太子的喝令,殿中的宫女、太监包括李安全都迅速撤离。等出了殿门,李安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

    李平这时找了过来,轻声问:“殿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李安小心吐嘈,“还不是朝中那些大臣。”他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才接着说:“你说,咱们殿下一辈子就大婚一次,还娶得是苏相的掌珠,他们就顺着殿下来就完了,非要拿着规制吵吵吵,让殿下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照李安说,他家殿下不就是要去亲自迎亲么,有什么不行的,这都吵了一个来月了,眼看着婚礼就要举行了,还没个结果,也不怪他家殿下生气。

    李平这个纠结,殿下这么生气,那几个女的,他可不敢送上去。

    李安发现李平表情不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可是宫中布置哪里有错?”为了让太子妃在东宫生活的愉快,他们家殿下对于东宫的翻修是一日三改,好容易翻修结束,又折腾着各种布置。眼看就要大婚了,万一那处不合殿下心意,李平又得挨揍。

    李平凑到李安耳边,悄悄把话一说,李安也是木呆呆的,然后就犯摇头,“不成不成,殿下不会同意的。”

    李平哭丧着脸,“圣人那里……”

    李安脸也垮了下来,埋怨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第八十八章 送命

    夜幕低垂,一弯新月高悬空中,柔和月光透过窗户撒落在殿内。

    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更漏声忽然响起,催促正展卷细读的人,到了该休息的时候。紫檀木的书案旁,太子慢慢合拢掌中的书卷,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几步走至窗边,双手推开窗户,抬头仰望天边的弯月,心情极好的弯出一抹愉悦的孤度。

    他最近特别喜欢晚上,因为到了晚上,意味着一天已经过去,距离他大婚的日子又近了。

    “殿下,汤浴已备好。”李安抑制住忐忑不安的心,一如往常的来回话。

    太子“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天边的弯月,才转身进了偏殿。

    李安紧跟着太子的脚步进了内室,小心的伺候他除了衣物,太子迈步下了汤池,温热而泛着香气的水,很好的舒缓了身体的疲惫,让他不自觉的呼了口气,面上的神情越见缓和。

    每日里沐浴时,是太子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殿内不许任何人存在,就连李安伺候太子除了衣物之后,也很自觉的退了出去,静静的守在门前,侧耳细听殿内的声音。

    李平那边一见太子进偏殿沐浴,连忙带了四个已经梳洗完毕,身披轻袍的宫女进了太子的寝宫。

    寝宫中的女官已经铺好了床被,香炉中燃好了安息香。她们一见了李平带了四个年轻漂亮、身材姣好的少女进来,便知是作什么的了。今日太极宫的贾总管亲自送来的给太子侍寝宫女,李副总管早就跟她们打好招呼了,还暗示她们晚上点助性的香。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

    身为太子的四司女官,本来太子的成人的第一课该是由她们来引导完成的。可是她们这位殿下,极恶人随意碰触,前任的四司女官,就是由于行为不端,被太子着人仗责八十,直接扔到洒扫处去了。听说,由于伤逝过重,又没被救治,只有一人活了下来。因为被太子厌弃,做着最下贱的差事,受尽欺辱,真是却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李平看了殿中四司女官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何司仪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个礼,很是为难的道:“总管明鉴,殿下夜间向来只用特制的安息香,若是冒然换了其它的,怕殿下震怒。”笑话,这香也是随便换的,一个弄不好,就是意图谋害太子,那可是千刀万刮、抄家灭族的罪过。

    李平也知道他这个想法多半行不通,也没多言,只是示意贾喜带来的四位,“衣服脱了,去上床吧。”

    那四个宫女还都是清白的少女,披着轻袍进殿已经羞得混身都红了。这会儿连唯一蔽体之物都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掉,赤|身|裸|体的于众人眼前,一时间羞意大起,身子僵硬,好半天都没解开轻袍。

    李平十分的不耐烦,低声催促道:“快点,磨蹭什么!要是不想伺候殿下,就直说,咱家立刻带你们出去。”真是的,他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她们制造机会,还敢磨磨蹭蹭的。

    四女牙一咬,解衣袍扔在地上,露出雪|□□润的身体,慢慢行至床边,爬了上去。

    李平直觉得牙好疼,这四个光|溜|溜的女人这么躺在殿下床上,殿下一进来不就看到了?

    “快点,把帐子放下。”李平想了半天,也只能这么办了。按照殿下平日里的习惯,一会儿就该沐浴完,过来就寝了。

    何司仪上前将床帐放下,她不安的问:“总管,殿下万一怪罪该如何是好?”平日里床帐都是不放下的,要等殿下睡熟了,她们才会放收幔帐,熄灭宫灯,只留下角落里的两盏,让殿中不至于太过黑暗。

    李平这会腿肚子都转筋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在作死。他心中不安感觉越来越盛,甚至连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叫他停止这作死的行为,李平突然提声:“不行,快把人都叫下来,把被褥都撤换掉,重新铺床。”

    何司仪松了口气,快步上前就打算挑起床帐,便就在这时,太子披着寝衣进来了。

    “李平,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子一眼瞄到李平,不满的问道。他不是该守在外间么,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奴,奴马上就出去。”李平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怎么出的寝宫门都不知道。

    四司女官一见李平退了出去,也跟着慢慢退出内殿。太子殿下睡觉时不喜有人在身边,故而,她们都是在太子睡着之后,才去熄灯、放床帐。夜间值夜时,也都是守在内殿门口。

    太子泡了个舒服的澡,已经有了些睡意,他虽然注意到床帐被放下,也没过于注意,一面挑起帐幔,还分心想着,他现在用的这顶床帐,有些太过俗气,该换顶什么土颜色花样的才比较好呢。

    由于床帐被放下,帐幔中有些昏暗,再加上几个宫女,都钻到了被子底下,太子又有些心不在焉,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床上有人。等他掀被上床,大腿碰到温热滑|腻的女|体,才惊觉不对。

    太子跟只兔子似的,直接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手挑起床帐,一手自床头抽出宝剑,直接对着床上就刺了出去。

    “殿下。”四女正款摆腰肢,在床上跪下,展现出自己美丽的身体曲线,口中柔|媚的唤着太子。做着一夜恩宠后,自此飞上枝头的美梦的少女,根本就没想到,她们恩宠没得到,先得到的冰冷锋利的宝剑。“啊!!”

    宝剑直接刺入一个少女的胸口,让她只来得急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便双眼一翻,直接断了气。

    眼下的变故来得太快,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同伴就已在太子剑下香消玉殒,其余三人直到腥热的鲜血喷到身上,才惊的放声尖叫。

    守在殿外的李安和李平两人,正六神无主的在门口画着圈子,有心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又有些不敢。正踌躇不定的时候,就听到殿内女子的惨叫声,让两人急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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