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再问道:“那赶车的还是府上的下人吗?”下人摇摇头回道:“这个没有打听!”

    四娘立刻说道:“再去打听打听,我去公主府问一问,等你们打听清楚了,去我家等着我。”四娘吩咐完之后,便又赶去长公主府,在路上她又认真的想了想阿拂的失踪。

    阿拂的马车出了城,她可以断定肯定不会是阿拂本人的意思,现在忙太子妃的事情,阿拂哪里有空出城?

    所以更多的可能是阿拂的马车被人劫持了,马车出城了,人不见的就真的出城了,或许就被歹人藏在了城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阿拂是不是真的被劫持了。

    等到了公主府,四娘对着淑仪长公主直接问道:“公主,阿拂失踪了两天,您与阿拂前两天见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淑仪长公主回道:“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啊,她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四娘认真的看着淑仪长公主,似乎在看她有没有撒谎。淑仪也镇定的看着四娘,争取不露出半点痕迹。

    四娘又说道:“有人看到阿拂的马车出京了,您说阿拂为了什么事情出京?我真担心她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阿拂为什么出京,不过我想以阿拂的身份,不会有人敢伤害她的。”四娘又与淑仪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公主府,她出了府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阿拂的失踪应该与淑仪长公主有关,她是刚才才突然想明白的,以淑仪长公主对阿拂的关系,她说到阿拂失踪了,公主应该着急才对,可是刚才淑仪长公主却是没有任何的着急。

    她一开始把这件事将太子妃的事情联系起来,所以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太后的身上,反而忽略了淑仪长公主,此时想来不过犯了灯下黑的错误罢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淑仪长公主为什么要将阿拂藏起来?她刚才问公主阿拂会不会有危险,她回答没有危险,可是淑仪长公主的话能信吗?四娘回到家之后,阿拂家中的下人正在家中等着她。

    下人正要回她话,四娘却是说道:“不用回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你们悄悄的盯着公主府,若是公主最近出门的话,你们在后面跟着,若是发现你们的主子便救下来,不然就一直跟着。”

    既然这事情与淑仪长公主有关,以她的身份也管不了这件事,只能等明天进宫将这件事告诉太子妃。

    又转过来一天,四娘将要会的人先推掉进了宫,见到太子妃之后便将阿拂的事情说了,云砚凝听到之后也皱眉头,淑仪将子嫣藏起来,这淑仪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赖馨梦同样将这件事想到了太后的身上,“是不是淑仪长公主被太后威胁了,我们正在用人之际将人藏起来了,好让我们手忙脚乱?”

    云砚凝摇了摇头,藏一个阿拂对她又有什么影响,没有阿拂还有其他的夫人顶上去,太后还能将所有的夫人都藏起来吗?她总感觉这件事与淑仪自己有关,要知道淑仪就是一朵盛开的奇葩,在她身上出现什么奇葩事都有可能的。

    云砚凝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的尽人皆知了,那就直接去公主府上要人吧!”

    这么多夫人知道子嫣失踪了,为了她的名声也不能偷偷地找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子嫣在淑仪的手中,也比不知所踪要强的多,最起码淑仪将人藏起来,不会让众人联系到不好的事情。

    云砚凝将一个令牌交给四娘,说道:“这是我的一百亲卫令牌,我给你三十个人,你带着人去长公主府上要人,要是淑仪不承认,抓一个经常跟着淑仪出入的下人,抓来问一问淑仪都去过什么地方?”

    云砚凝是太子妃,出行的时候自然有仪仗和护卫,就像太子身边经常跟着赵索一样,她的亲卫首领叫陈观,不过她出宫的时候,太子为了她的安全总将赵索给她,所以她的亲卫她也没有接触过。

    四娘不敢耽误,得了太子妃的命令,便带着太子妃的三十名亲卫兵去了长公主。

    柳四娘刚走不久,小春子来报方姑娘在临华殿外拜见太子妃。这方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娘家孙侄女,虽然懿旨被拦下来了,可是太后却并不愿意收回,太后是铁了心要让太子娶了方姑娘。

    这方姑娘因为太后的坚持留在了皇宫中,这两天她一直往临华殿来,不过云砚凝一面也没有见过,她不过是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与她斗法的是太后,对于一枚棋子的美丑,她没有兴趣知道。

    云砚凝还是如以前说的那样,对着小春子说道:“将人打发了吧!以后她来了不用往我面前通报,直接打发走就行!”

    小春子这一次没有向以前一样领命而去,而是担忧的说道:“殿下,您还是见一见吧!听前殿的人说,这方姑娘经常去前殿找太子殿下,都说太子对这位方姑娘很好。”

    赖馨梦也说道:“殿下,您就不要和太子殿下拧着来了,要不然只会将太子殿下推的越来越远。”

    赖馨梦说的话云砚凝并不赞同,若轩辕洵这样就与她远了,那么轩辕洵就不值得她付出真情了。她之所以不见方姑娘,不过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看着小春子和赖馨梦两人殷勤的眼神,她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让人进来吧!”

    等方媛进来之后,云砚凝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干净脸上带着天真稚气,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她对着方媛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见我?”

    方媛歪着头同样看着云砚凝,之后弯着眼睛说道:“太子妃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跟仙女一样!至于为什么想要见你,因为对你好奇呀!姑祖母提到你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咬你一口似的,所以我就想见一见你,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将姑祖母气成那样。”

    方媛开口说了话之后,果然如云砚凝想的那样,确实是没有心机的。云砚凝同样似没有心机的说道:“听说你与太子殿下相处的很好,是真的吗?”

    方媛笑眯眯的说道:“殿下很好看,姑祖母说殿下会是我的夫君,要让我与殿下多多的相处,我觉的殿下好看成为我的夫君也不错,现在多于殿下相处,以后殿下就会多疼我一些,这些都是姑祖母说的。”

    云砚凝说道:“我是太子妃,我不会允许太子娶别人的,你也没有机会成为侧妃!”方媛很认真的说道:“可是你说了不算啊,我姑祖母比你权力大,你要听我姑祖母的才对。”方媛的话语带着稚气,好想听太后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云砚凝看着方媛,她真的不想与她讨论这种幼稚的问题,要是按着太后的意思,她早就该死了,或许连坟头上都长草了。

    云砚凝看了一眼赖馨梦,赖馨梦也没有想到方姑娘是这样单纯的人,这看上去根本就不用她们出手,没有太后撑腰,这姑娘在宫中恐怕被人吃的连渣都不会剩!

    云砚凝正要将人打发走的时候,小春子来报谨言来了。待谨言进来之后说道:“殿下,太子殿下要见方姑娘,奴才是来请方姑娘的!”

    云砚凝回道:“人就在眼前,想要领走就领走吧!”谨言对着云砚凝恭敬的说道:“是,那奴才带着方姑娘退下了。”云砚凝看着两人往外走,带到谨言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她又开口说了话。

    “谨言,等到了中午,记的来端午膳!”若是仔细看的话,自然就能看到谨言微僵的背影,而云砚凝一直盯着谨言看,自然将谨言的反应都受到了眼底,云砚凝嘴角慢慢地掀起,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赖馨梦问道:“殿下,您明明知道太子殿下不会吃您做的饭菜,为什么还要一天三顿不拉的送过去?”

    云砚凝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觉的太子一天天的挨饿很解气吗?”赖馨梦听言无话可说,太子没有吃太子妃做的饭菜,都是以吃过了为借口的,所以太子很悲催的因为太子妃的恶作剧而不得不挨饿。

    再说柳四娘带着人直接去了公主府,见到淑仪长公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她抱着一个女子大哭不止,并且嘴中还唤着子嫣。

    子嫣?子嫣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眼前这个被淑仪长公主抱着的女人又是谁?看这女子虽然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不舒服,就像是一只麻雀非要扮成凤凰一样。

    四娘此时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做暗娼的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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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好友文文:误惹王爷之王妃要休夫

    1v1,甜宠无尺度

    人前,他是睿智隽永,厚积薄发的帝王。人后,他是宠她入骨惜她如命的夫君。

    他说:若能留你在我身旁,弃了这君临天下半壁江山又何妨。

    ☆、089 薛言赶去救人

    道士为什么带着红娘来冒充子嫣郡主,因为子嫣被人给救走了。原来自从淑仪长公主决定要让阿拂女官做替身之后,一直跟着淑仪的教养嬷嬷总感觉公主这次是捅了大篓子了。

    所以等淑仪长公主离开之后,教养嬷嬷也悄悄的出了公主府,然而她出了府之后,却是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阿拂女官住的府邸只有她一个主人,也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亲戚,所以就算她去了阿拂的家也没有用,难道她家的下人还拦得住公主吗?正在教养嬷嬷左右为难的时候,她看到了薛言。

    对于薛言教养嬷嬷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他以前算是公主府的女婿,而子嫣郡主活着的时候逢年过节薛言都会去公主府,教养嬷嬷也招待过薛言,所以看到薛言的时候便决定让他去救人。

    薛言这些天一直在暗中查东明湖与劫杀那天的事情,公主府的曾大郎三兄妹都死了,知道实情的人已经不再了,所以薛言查起来很是困难。

    而且他总感觉有人对于东明湖那天的事情做了交代,凡是那天游湖的知道是哪家的船只的,只要薛言上门去问,对方都是缄口不言,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一家两家的或许还能说没有看到,可是所有的人家都如此,那只能说是被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封了口。

    那天船上有标志的人家问不出来,薛言只好又派人去打听没有标志,那天又恰好去游湖的人。

    薛言想那有权有势的贵人,他能对着有标志的人家封口,却不见得能对没有标志的人封口,东明湖夏天去游湖的人不计其数,而且东明湖又与运河相连,有的时候还有船只直接从东明湖下运河。

    所以薛言抱着这样的想法让下人去打听那天游湖的人,因为那天正好有劫杀,所以若是去过的人肯定印象很深刻。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薛言打听了出来,那一天在场的正好有杨莫远和周申,也就是被许帆破口大骂,对着云砚凝等女眷评头论足的两人,薛言先找了周申,问他那天的情况。

    可是周申的回答却是让薛言失望了,周申不会浮水,所以掉进水里之后吃了不少的水很快就晕过去了,对于后面的劫杀以及公主府的船靠近根本就不知道。

    周申这边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薛言只好又去见杨莫远。自从杨莫远没有了男人的能力之后,他不再出门祸害良家妇女了,然而他虽然失去了与女人欢好的能力,却是又染上了折磨女人的习惯。

    杨莫远生性风流,没有出事之前他虽然没有娶妻,可是却有不少被他破了身的丫鬟,他每天的爱好便是折磨这些丫鬟,将人捆起来抽鞭子,甚至让小厮与丫鬟在他面前欢好,几乎隔几天就有死去的丫鬟从杨府抬出去。

    薛言找杨莫远的时候,他正在看着小厮折磨一个小丫鬟,听到下人来通报,杨莫远阴鸷的眼睛对着下人问道:“他为什么来找我?”

    自从他出事了之后,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以前认识的人,所以他整天的不出门,就是怕被别人耻笑。而他出事了之后,也再没有人来找过他,薛言是第一个上门的。

    可是他与薛言并不熟,就算要嘲笑他也轮不到薛言,杨莫远不知道薛言的来意,便让下人将人请了进来。

    小厮见杨莫远要见客,便打算停下来,然而杨莫远却是将酒杯扔过去说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给本少爷继续。”薛言进屋的时候,便看到小厮打扮的一个男人对着一个丫鬟上下其手,那丫鬟几乎衣不遮体。

    薛言不由皱了皱眉头,看到丫鬟祈求的目光,薛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杨莫远看着薛言说道:“怎么薛世子是看中了这个丫鬟,若是相中了杨某便送给薛世子了。”

    薛言冷声说道:“却杨公子还是收敛些的好,若是影响了杨大人的官声,杨公子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杨府丫鬟被杨莫远折磨死,若是传到御史的耳中,杨大人管家不严的帽子扣下来,本来就被杨大人厌恶的杨莫远,估计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搞不好能直接打死杨莫远。

    杨莫远嗤笑了一声,“真是没意思!”他一挥手让小厮退下了,那丫鬟颤抖着将衣服往身上拢,跪在地上对着薛言使劲的磕了几个头才退下。

    杨莫远嘲讽的看着那小丫鬟,她真的以为自己逃的掉吗?即使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他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着别人的下场比自己还要惨,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比现在还能更糟糕吗?

    然而此时的杨莫远却不知道,确实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他以折磨丫鬟为乐,并不是所有的丫鬟都会顺着他让他折磨,就有一个丫鬟宁死也要拖着他。

    丫鬟拔下头上簪子刺中了杨莫远的脖子,杨莫远虽然侥幸的没有死,却是从脖颈一下没有了知觉,从此只能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而被他折磨过的丫鬟又怎么会好好的照顾他,尿溺了不给他收拾,甚至还私下里折磨他。

    最大胆的一个丫鬟,还逼着杨莫远吃屎喝尿,杨莫远就是想要死,丫鬟们也不会轻易的让他死,杨莫远的下场绝对比当初瘫痪的王倩颖要惨十倍百倍。

    最起码王倩颖一个月便死了,丫鬟也没有折磨她,但是杨莫远却是被丫鬟折磨着,又想死死不了,被折磨了两年才死掉。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正好应验到了杨莫远的身上。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此时的杨莫远并不知道,他对着薛言问道:“薛世子找我什么事?”

    薛言也不拐弯抹角,对着杨莫远说道:“我听说东明湖那天发生劫杀的时候你正好遇上,我想知道那天公主府的游船靠近的时候,你看没看到子嫣郡主遇害?”

    “子嫣郡主?我还差点娶了郡主的牌位呢,没想到薛世子还真是痴情啊,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调查!薛世子在怀疑什么呢?是怀疑郡主不是曾大郎几人害的?还是怀疑郡主没有死?”

    薛言听到杨莫远轻挑说差点去了子嫣的牌位,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就像是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调戏了一般。

    杨莫远看着薛言难看的脸色,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薛世子是生气了吗?子嫣郡主又不是你什么人,就算是生气也轮不到你吧!所以你问的事情我不想回答。”

    薛言冷冰冰的说道:“杨公子莫不是忘了凤头巷的生意也有你的一份吧!”

    杨莫远听到凤头巷三个字便变了脸色。纨绔子弟想要有钱吃喝嫖赌,只靠家里给的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杨莫远与其他几个公子哥便打起了印子钱的主意。

    所谓的印子钱便是现代的高利贷,朝廷从来是禁止官员放印子钱的,一经发现轻则流放重则杀头。杨莫远瞒着家里人放印子钱,也是子嫣告诉他的,子嫣的庶出弟弟曾大郎与杨莫远走得近,知道他在放印子钱,子嫣从曾大郎那里听到又告诉了薛言。

    杨莫远是不怕死的人吗?不,他当然怕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耻辱的活着了。

    所以当听到薛言提到凤头巷的生意之后,杨莫远脸色难看的说道:“你想要怎样?”薛言冷冰冰的说道:“你若是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杨莫远最终老实的说道:“那天我确实见到公主府的游船靠近,曾大郎几人从船上推下来一个人,只要那人从水中露出头他们便用竹竿按下去,直到人再也没有上来他们才扬长而去。”

    薛言问道:“你看到的是曾大郎他们推下来一个人,他们再没有推下第二个人?”看着杨莫远点头,薛言又问道:“那你可看到有人将那落水的人救起?”

    杨莫远讽刺的说道:“当时有刺杀,我和周申又正好赶上,当然是逃命更重要,哪里还管有没有救人?就算有人救人,救上来的人肯定也是死人。”薛言紧紧盯着杨莫远的眼睛看,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说假话。

    杨莫远任由薛言打量,他确实没有看到将人救起,只隐约看到有船只朝着公主府船只刚才停留的地方而去。

    薛言在杨莫远这里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便离开了,不过他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少了,首先杨莫远看到的是曾大郎推落了一个人,但是据他了解子嫣和她的丫鬟花开都死了。

    他一直以为曾大郎将两人一起杀了,比起子嫣的死,众人对于一个丫鬟都忽略了,理所当然的认为曾大郎同时杀了花开。

    然而此时他才知道不是这样的,曾大郎在东明湖害的或者是子嫣或者是花开。再然后子嫣或者是花开又被人救起,之后改头换面的活着,薛言脑子中想到了另一张脸,那个脸不一样但是与子嫣却无比相似的阿拂。

    这样的猜测真的太过荒唐了,阿拂就是子嫣的话,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为什么隐瞒身份?可尽管这样的想法太过荒唐,他却是止不住的这样想。

    他想求个明白,想要知道阿拂的身份,但是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查起。宫中的事情不是他想打听就能打听的,侯府在皇宫中自然也有几个探子,然而动用这些探子却不是他说了算的。

    若是他求着父亲因为这事动用探子,估计他父亲能把他打残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呢?

    就在薛言想着阿拂的时候,淑仪长公主的教养嬷嬷也正好看到了由着马信步而走的薛言,她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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